第152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401
  在鳳銘鼓勵的目光裏,鳳塵縱馬急追,和李汐匆忙而去隻帶走新衣不同,他帶走了鳳府一半的精衛,這些人訓練有素,是得力的助手,完全可以以一敵十,武功一流。

  他很快就追趕上了李汐,李汐過於匆忙,她也沒有經驗,所走的道路按照地圖的指引,不若鳳塵有多年行軍經驗,很快就通過捷徑追趕上李汐,他和李汐一直保持適當的距離,自己可以掌握李汐的行蹤,而李汐又不會發覺自己。

  他太了解李汐了,如果李汐知道自己沒有留在京城,而是追隨她而來,她不會感動,隻會激動,和自己斷絕關係,她從來都是為炎夏國著想,為別人著想,在她的心目中,她自己永遠是最後才予以考慮的那個人。

  一路上,他為李汐在荒山野嶺設置了無數的茶館,就是想她可以停下腳步好好歇息,但是李汐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總是趕路趕路再趕路,跟蹤了好幾天,鳳塵心裏都是焦急異常,自己又不能露麵,他甚至想設法接近新衣,想打動新衣勸說李汐休息,又擔心新衣會泄露自己的行蹤,他隻能一路尾隨而來。

  幸好,這一次的辛苦沒有白費。

  “你們不會做什麽出格的東西吧?”鳳塵忽然想起身邊的侍衛都是大男人,對於飲食沒有研究,萬一在荒山野嶺的茶館出現宮廷的點心,自己的行蹤就要徹底泄露了。

  “少爺放心,我們準備都是白饅頭,其實……也準備不了其他的,我們能買到的隻有白饅頭。”鳳清也是勉為其難,鳳塵既要求飲食要新鮮,又不能出格,就隻有白饅頭和茶水了。

  鳳塵聽了才放心,這些才是應該在這裏出現的東西,他心疼李汐,更加擔心她發現自己的存在,他想了一會,下命眾人把馬匹停留在樹林,眾人施展輕功,從樹枝之間穿行,運起輕功追蹤李汐,一旦李汐停留,超過十匹馬的馬蹄聲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李汐和新衣縱馬緩行,走過了一裏路,就見到路邊有一個茶鋪,挑起高高的布條,她和新衣下馬進去,新衣早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去,隨即要了十個饅頭和四碗白粥。

  “你這麽餓?”李汐看到新衣兩眼發光,不禁暗笑,她在宮中吃慣了禦廚所做的膳食,一路上跟著自己吃幹糧喝涼水也是委屈她了。

  “不是,好不容易才能吃上熱食,不好好吃一點怎麽行?這裏的饅頭肯定比不上我們宮裏的饅頭,不過是熱的,就行了,主子,好好吃一點,吃完之後我們再歇一會再趕路。”

  新衣把饅頭塞到李汐的手裏,自己拿起一個就大口吃起來,李汐看著新衣吃得很香,自己沒有胃口,她看著饅頭,想到就算是粗糧饅頭,如果李錚能夠醒來康複,她就算這輩子都不吃熱食都無所謂。

  李汐隨便吃了一個饅頭,喝了半碗白粥,一邊的店小二一直在暗中觀察李汐,按照鳳塵的意思,李汐起碼要吃下兩個饅頭才行,見到李汐的動作遲緩,小二趕緊端上來一碟小菜,用作開胃之用。

  “想不到這裏的小店這麽好,還送小菜!”新衣高興地伸出筷子就想夾,李汐手裏的筷子把新衣的筷子擋開,新衣的筷子立即飛了出去。

  “這裏不僅送小菜,還送人歸西!”李汐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麵容變得冰冷。新衣見狀也立即進入警惕狀態,她的眼神四掃,察覺出一股殺氣。

  “不是我啊,不是我……”小二見到情況突變,他擺動雙手,還沒有來得及再次否認,一把飛鏢已經穿透他的胸膛,小二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出來!”李汐鎮定的神色使新衣心裏稍安,之後出現的人就讓新衣不再淡定了,竟然從不遠處飆出二十多個黑衣人,新衣沒有繼續數下去,再數下去隻怕自己都會當場發軟。

  這些人的步伐沉穩有力,虎虎生風,身上和臉上都是一片漆黑,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不同的武器,這些武器都塗上了毒藥,閃著深綠色的光。

  “你們要什麽?”李汐看到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陣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自己壓來,從打扮來看,他們像是附近的山賊土匪,李汐心裏暗自生疑,自從自己攝政以來,一直都在圍剿山賊和土匪,已經卓有成效,國泰民安,很多土匪都被招安了,為何在此處會有土匪的出現?

  “你有什麽?”黑衣人嘿嘿冷笑,還是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李汐,他們的動作很慢,越慢氣息越危險。

  “這裏有黃金百兩,你們拿去!”李汐對新衣橫了一個眼神,新衣立即拿出背上的包袱,扔給黑衣人,黑衣人接住包袱,隨手扔回給新衣。

  “這裏的黃金足夠你們所有人過好下半輩子,你們不求財,求什麽?”李汐的心中暗自覺得危險,他們不是求財,看上去也不像是求色,自己和新衣都是男子打扮,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眼睛散發出來的是殺氣騰騰,恨不得見到自己立即死在眼前的迫切。

  “你還有什麽可以讓我們求?”為首的黑衣人停住腳步,陰鷙凶狠的眼神盯著李汐,如同要用眼光殺了李汐。

  “你們想求什麽總要說出來才是,要是沒有,我怎麽給你?”李汐還是鎮定地首都哦啊哦,對方是有備而來,顯然是早有準備,李汐覺得疑惑的是,對方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行蹤,看樣子,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黑衣人接下來所說的話,證實了李汐的想法。

  “李汐,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領頭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李汐,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就算是李汐都覺得心心驚,此人不是一般的刺客,是訓練有素,殺人如麻的殺手,他在黑色幕布上的眼眸盯著李汐毫無感情,如同盯著一個獵物,一個如在囊中的獵物。

  李汐和新衣交換一個眼神,在黑衣人最接近自己的時候,李汐的腳一掃,桌子頓時掀翻,碗筷在李汐和新衣手中揮舞如同飛羽,飛向黑衣人,黑衣人沒有閃避,任由筷子和碎片飛向自己,這些東西在他們身前自動掉落,李汐心中大驚,想不到這些人的身手如此厲害。

  “公主沒有其他招數了吧?請過來,我給你一個痛快,不會難過很久。”為首的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李汐,他身上散發出來氣息,竟然使李汐不能邁開步伐,他竟然用內力完全壓製住李汐的行動,李汐如同被繩子拉住,一步一步走向黑衣人。

  新衣大驚,再走近兩步,李汐就會被黑衣人砍成兩半,自己的功力不足以破解對方的內力,但是足以保住李汐,她咬牙全身運功,使自己的身體內力充盈,如同一個氣球攔在李汐和黑衣人之間,新衣破壞了黑衣人的氣息,黑衣人的氣息一窒,李汐的腳下立即得到自由,李汐迅速往後退去。

  黑衣人大怒,他對李汐是誌在必得,他敬李汐為炎夏國所做的一切,雖然一定要李汐死,也想到為李汐保留最後的尊嚴,沒有想到一個侍女居然可以破壞自己的氣陣,他氣急敗壞,豎起手掌,化掌為刀,劈向新衣,他身後的人也對著李汐包圍過去。

  新衣覺得心口血氣翻湧,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對方對自己使出了十成的功力,自己連對方三成的功力都不及,此刻隻能是閉著眼睛等死了,她不敢再看向李汐,李汐也是身陷險境,眾多的黑衣人把李汐團團圍住,包圍圈逐漸縮小,等到避無可避的時候,李汐和自己的下場都是一樣。

  新衣唯一覺得欣慰的是,自己盡力保護李汐了,隻是可惜,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還是救不了李汐,隻能在心裏祈禱,下輩子讓她再遇上李汐,兩人還可以做主仆。

  新衣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她甚至想象著自己等會死的時候不要嘴角帶血,那樣太難看了,她嘴角的鮮血不斷溢出,對方想要新衣的五髒六腑在他的氣陣壓迫下爆裂而死。

  陣陣風聲從新衣的耳邊吹過,她聽到了廝殺的聲音,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見到李汐為了自己拚命的情景,她在心中深深悔恨,要是以前和幻櫻學武的時候再認真一點,或者今天就不會在這裏等死了,她在心裏對李汐感到愧疚的同時也無比懷念幻櫻。

  新衣等了半晌,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沒有知覺要死,反而過了半晌,李汐衝到了她的身邊,扶起她,用衣袖為她擦去嘴角的鮮血。

  “新衣,醒醒!”李汐輕輕拍打新衣的臉頰,她見到新衣兩眼緊閉,大驚失色,生怕新衣就此死去,她呼喊新衣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新衣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李汐擔心的眼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傻傻地問道:“主子,我們都到了陰間?這裏是不是閻羅王的大殿?”

  “你說什麽傻話,我們都沒有死,我們還活著,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們還活著。”李汐見到新衣睜大眼睛,她又哭又笑,抱著新衣幾乎要痛哭失聲。

  “怎麽回事?”新衣睜大眼睛,沒有見到茶鋪,也沒有見到茶鋪周圍的樹林,這裏也是一片樹林,卻不是她們剛才呆過的樹林。

  李汐為她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才把剛才的情形告訴新衣。

  李汐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她的身手再厲害也不能從二十個黑衣人的包圍圈裏突圍而出,她隻在心裏感到對李錚的遺憾,想來上天也不願意李錚一個人離開,自己和李錚自幼相依為命,或者就算是死都一樣,兩人都要在一起。

  李汐想到這裏,反而坦然,新衣就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能和新衣死在一起,也是不錯的結果,她看了一眼新衣,隻是心疼新衣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剛才她為了救自己,此刻要經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就在李汐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群青衣人出現,他們的人數不及黑衣人,但是身手極好,每個人出手就是絕招,黑衣人的身手不弱,但是和青衣人對峙中沒有絲毫優勢,青衣人和黑衣人對峙期間,有一個人聲音沙啞,對李汐快速喝道:“帶著你的人,走!”

  李汐審時度勢,她不清楚雙方的來頭,自己目前的情況當然是走為上策。她也沒有顧忌其他,立即扶著新衣離開,為首的黑衣人眼看手下反而陷進包圍圈,他隻能放棄新衣加入戰團,他斜眼看到李汐帶著新衣騎馬離開,他想攔住李汐,一個青衣人攔在他的麵前。

  “是何人派你們暗殺公主?”青衣人的長劍舞出團團的劍花,把頭領困在其中,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汐和新衣離開。

  “需要公主人頭的人!你們多管閑事!我會讓你們看到你們應得的下場!”黑衣人頭領惱羞成怒,他全身發功,身體脹成一個碩大的氣球,對著青衣人飛去,青衣人閃身避開,在避過黑衣人的身邊的時候,手指在黑衣人的眉心重重一點,破掉了對方的武功、。

  黑衣人頓時如同泄氣的氣球,癱倒在地,想不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死穴,輕而易舉地破掉自己多年的修為。

  “你到底是誰?”黑衣人捂住自己的心口,壓製自己的血氣,不讓自己在對方麵前示弱,即使已經落敗,他還是不甘心,身為殺手多年,不曾落敗,還是如此迅速,徹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誰派你來?要是你不說,我讓你生不如死!”青衣人首領一腳踩在黑衣人的心口,為了避免黑衣人自殺,他壓住的是黑衣人的穴道,黑衣人不能輕舉妄動。

  至於其他的黑衣人,早就被青衣人製服,個個躺在地上呻吟不住,他們的手腕都被折斷,牙齒都被打掉,就算是自殺都找不到力氣。

  黑衣人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來了,一支支冷箭從遠處射向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全部中箭身亡,鳳塵氣急,鳳清想追趕,被鳳塵拉住:“不用追,那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箭上都塗有毒藥,你就算追上去也沒有用。”

  鳳塵從麵上拉下幕布,扯下黑衣人的麵布,為首的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貫穿整張臉,鳳塵不由深深呼出一口氣,幸好自己及時趕到,這人竟然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殺人組織的頭領,他親自出馬殺害李汐,想來背後的人的來頭不小。

  “給我在最快的時間查出這些人是誰派出殺人的。”鳳塵盯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屍體,心裏想了很多次,還是想不出有人可以知道李汐出宮,而且一路跟蹤而來。

  風清負責收拾現場,鳳塵想找到李汐,不想李汐和新衣已經不見蹤影,身邊的人都沒有見到李汐和新衣的去向,眾人都在忙著對付殺手,就算是鳳塵也擔心了李汐的安全,要李汐和新衣先走。

  鳳塵循著馬蹄的走向去尋找李汐,不想跟著三裏路,發覺了李汐和新衣的馬被綁在路邊的樹上,顯然兩人都放棄了坐騎,不想別人跟蹤,鳳塵這次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汐兒,你去了哪裏?我不會再隱瞞自己的行蹤,我要告訴你,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你在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

  為了防止被跟蹤,李汐放棄了坐騎,開始是她和新衣一起行走,到了後來,是她扶著新衣行走,到了最後,是她背著新衣行走,新衣雖然不再吐血,身子確實越來越弱,力氣微弱,她開始還認得李汐,到了後來,連李汐都認不出了。

  李汐背著新衣也是異常吃力,但是她不願意放下新衣,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她穿過樹林,來到一個小鎮,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個小鎮名叫黑風鎮,此地經常會刮起黑色的旋風而得名,這裏的民生寥落,隻有很少的人在鎮子上居住,生活很艱難。

  李汐一直以為在自己的管理下,炎夏國應該是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如此貧困的地方,這裏的人穿著很簡單,補丁疊著補丁,人們的飲食以粗糧為主,百姓雖然很善良,願意無償送給李汐食物,其實也就是一些窩窩頭。

  李汐本來想給百姓一些銀子,想到這樣會引人注目,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伯,鎮子上有大夫嗎?”李汐吃完一個窩窩頭,本來想喂新衣吃一個,新衣已經陷入昏迷,滴水不進,李汐趕緊請教給自己窩窩頭的老伯,他說他在黑風鎮已經住了三十年以上,從一出生就在這裏居住。

  “以前沒有,五年之前來了一個女大夫,這個大夫很古怪,很少出門,不輕易給人看診,也不收銀子,隻要是鎮子上的人,說是每個人在世給看三次,不要診金,要是其他人,不要說銀子,就算是金子堆成山也不給看,前些日子有一個大人知道大夫的名頭來請她看,她死活不給看,逼急了就說要是再逼她看病,她就上京告狀,好厲害的人。”

  老伯一邊吃著窩窩頭,一邊告訴李汐,這個大夫的醫術高明,每次都是藥到病除,被稱為活菩薩,隻是不輕易見人,除了黑風鎮的人。

  李汐聽到心往下沉,開始還慶幸是女大夫,如今看來這個大夫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隻是距離黑風鎮最近的鎮子少說也有三十裏,等到趕到那裏,新衣隻怕已經死了,她不能讓新衣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幻櫻已經不在了,她不能再失去新衣,為了新衣,她願意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價。

  “老伯,你帶我去看看。”李汐從懷裏摸出一片金葉子,這片金葉子足以使老伯此生衣食無憂,果然,老伯見到這張金葉子,立即眉開眼笑,把金葉子放在鞋墊裏,然後對李汐說道:“我帶你們過去,就說是我的親戚,看看這個大夫能不能給你們看看。

  看來有錢還是能使鬼推磨,李汐沒有說出來的話都讓這個老伯說了。

  李汐背著新衣,跟在老伯的身後來到一處雅致樸素的地方,這裏是一處用竹子圍起的院落,裏麵種著疏疏落落的竹子,屋子也是用竹子做出來的房子,清新淡雅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李汐還沒有走近就聞到陣陣的藥香。

  “花大夫,在嗎?我的親戚來看我,可惜病了,想請你看看。”老伯站在籬笆門前,高聲說道,裏麵沒有動靜,老伯又高聲說了一次,裏麵才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有人走出來

  李汐看到一個身穿綠色輕紗衣裳的女子從房子裏嫋嫋婷婷地走出來,步履輕盈,麵容清秀,她見到老伯立即朗聲說道:“謝伯,你的親戚怎麽了?我不是說過,不是黑風鎮的人,我不會診治,你忘記規矩了嗎?”

  “我知道,可這個是我的侄女,她原道而來,得病了,走不了,你給她瞧瞧,就當做看在我的麵子上,要不親戚那邊不好說話哇。”謝伯一臉的憨厚樣,摸摸後腦勺,看著綠衣女子,綠衣女子瞟了一眼李汐,李汐急忙低下頭,她天生華貴,就算是衣衫襤褸也難以掩飾她的貴氣,用新衣的話來說,那就是鶴立雞群。

  “花大夫,我一個人無兒無女,要是連親戚都得罪了,以後就沒有人看我了,好姑娘,你就幫幫我吧。”謝伯裝出一副淒涼的模樣,要是沒有說動花大夫,鞋墊的金葉子就要給收回來,他下半輩子都要靠這張金葉子,他可不想給回李汐。

  花大夫顯然被謝伯打動,再看了一眼李汐,隨口說道:“謝伯,既然如此,我就幫你看一次,不過你記著,下次你有病,就不能來我這裏看了。”花大夫對謝伯說道,謝伯的臉色一變,想不到花大夫絲毫沒有讓自己占便宜的意思。

  想到金葉子也可以讓自己去其他地方看大夫,謝伯就訕訕地退出去了。

  “進來吧。”花大夫對李汐說完,自己就先進去,李汐背著新衣,一步一步地走進去,花大夫在裏麵等著李汐,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她就坐在竹子做的椅子裏,看著李汐把新衣背進去,李汐被一邊的竹子盆景絆倒,差點就要摔到地上,花大夫仍然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還是冷冷地看著李汐自己把新衣放在竹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