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484
  “公主,臣身為你們的皇叔,也是李氏唯一的長輩,自然有權利知道一切,如今公主如果還是不答應我的要求,就不要怪臣拿出皇叔的威嚴!”李權上前一步,站在李盈盈的身邊,對利息步步緊逼,他盯著李汐,不想漏掉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除非公主能把皇上請出來,證明皇上神誌清醒,否則,就不要怪臣了。”李權的手往後一揮,眾人跟著李權的話往下說,李汐緊咬牙關,想不到李權利用這個關鍵的時候逼迫自己,她和李權的目光相接,火花四濺。

  “既然皇叔說要處理皇兄身後事,你可知道,皇兄至今沒有子嗣,你是不是有何提議?”李汐見到李權胸有成竹,分明就是早有打算,她幹脆試探一下李權的口風。

  “雖然皇叔沒有子嗣,但是皇叔還有親兄弟,還有四皇子李岩,他是名正言順的先皇的血脈,繼承皇位綽綽有餘。”

  李權拱手說道,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李汐不怒反笑,李權的提議她應該很早就想到,李權手裏能用的人就隻有李岩了,他當初從寧古塔出來把他們三人帶回,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李權的話再次得到眾人的附和,李汐一時無話可說,李權的話在情在理,自己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言辭,最重要的是,李錚確實病發,這個是確實的證據。

  魏子良在殿門處張望,他很小心,沒有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身影,隻有麵對殿門的李汐和新衣才可以見到,見到魏子良,李汐立即知道是因為李錚,心中一驚,難道李錚的病情加重?她下意識地想站起來,李權立即堵住她的去路。

  “公主,今天你不給臣等一個說法,臣絕對不會離去。”說完,李權竟然跪坐在地上,做好了長期跪在這裏的打算。

  李盈盈陰寒銳利的眼神狠狠盯住李汐,她要在今天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她隱藏得太久了,她不想再做一個無聲的影子,李昭和沈清鳴的離去也帶走了她的心,她已經沒有任何依靠,她也要打碎別人的依靠。

  李汐心急如焚,但是又不能動彈,她抓住鳳椅的扶手,恨不得抓出水來,心中卻想不到任何對策。

  “李岩沒有資格繼承皇位!”一把沙啞的聲音在殿門處響起,眾人回頭,見到三個人站在殿門處,風塵和安佑都是一身朝服,衣冠端正,還有一個布衣素鞋,竟然是李飛。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李權見到李飛也是驚訝,他一直在打聽李飛的下落,都是杳無音信,他還以為李飛死了,不過就算李飛在此,他也隻能推舉李岩登上皇位。

  “皇叔,我差點就死了,死在李岩的手上。”李飛大步走進大殿,他走到李權的身邊,和李權麵向而立,他的臉色有幾條刀痕,清晰可見,猶如臉上爬上了幾條蚯蚓,麵容可怖,很多人見到第一眼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二皇兄,你怎麽了?”李汐見到李飛,愕然之餘驚奇地問道。

  “他死了一次又回來了。”風塵走到李汐的身邊,看著李汐,用目光給予李汐無言的鼓勵,安佑在回去之後,覺得事情不簡單,又去鳳府叫上鳳塵,兩人途中遇上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李飛,鳳塵立即帶著這兩個人回去皇宮。

  “其中的事情我晚點再告訴你,如今先應付李權再說。”

  鳳塵說完,已經再次看著李飛。

  “把事情說出來,看看廉王爺還有沒有想推舉李岩登上皇位的打算。”

  李飛看看鳳塵和李汐,之後看著李權,說起了自己的經過,眾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李盈盈本來以為這次勢在必行,不想竟然冒出一個李飛,她也是滿眼怨恨地盯著李飛。

  當日李飛聽到李岩承認是自己一手策劃了秦門血案之後,他知道自己和李添加起來都不是李岩的對手,悄悄逃走了,他被李岩的侍衛追上,臉上被砍了好幾刀,他潛入護城河裏好幾個時辰,憑借一個岸邊的蘆管,才保住性命。

  從護城河出來之後,李飛正好遇到一個人,得以帶他出宮,他才得以保全性命。

  他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真相可以說出來的那一刻。

  如今就是時候,他查清了所有的事情,就是等待此刻,把所有的事實說出來。

  當年李岩以為秦將軍極力舉薦李錚成為太子,對秦將軍極為不滿,於是製造了冤獄給秦將軍,他用秦氏滿門的鮮血,為自己掃清前進的障礙,可惜,他算錯了,先皇主意已定,他看中的不是李錚,而是李汐,李錚登基,李汐就需要輔政,李汐才是先皇最想立為太子的那個人,可惜李汐身為女子,先皇隻能換了一個辦法。

  李汐後來的作為也證明先皇的選擇沒有錯,李汐確實把炎夏國打理得井井有條。

  李飛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有理有據,他呈給李汐的奏章裏麵還寫著若幹證人,如果李汐不信,完全可以請證人出來作證。

  李汐聽完之後,頓時愣住了,事情竟然如此峰回路轉,想不到之前不久才宣布李添為秦氏血案的凶手,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又成了李岩,而且李飛的證據非常充足,就算是李權看到也是無言以對。

  鳳塵對李汐點點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要她遣散眾臣,新衣立即高聲宣布退朝,眾人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退朝了,隻有李盈盈仍在站立當場,她的手在寬大的袖袍裏緊緊握成拳,想不到這一次居然又要被李汐逃過,她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皇叔,這次是你失察了,想不到你要保薦的人居然是殺人凶手,這次你還想逼迫皇兄退位嗎?”李汐嘴角微翹,嘴邊噙著冷淡冰涼的笑意,瞪著李權。

  “就算是殺人凶手,也要比一個傻子要強,有哪個國的皇帝是由一個傻子做皇帝的?難道公主是想在護國公主這個位置上做到老死?然後就由你的孩子跟著上?不要忘記,你的孩子是姓鳳,不是姓李,還是鳳家以為娶了你這個公主,就可以謀朝纂位?”

  李盈盈見到自己的父親沉默不語,她雙手叉腰,言語尖銳,她站在這裏已經是把一切都放棄了,她不能回頭,今天,她不會白白放過李汐,她一定要李汐付出代價。

  “本宮從來不想謀朝纂位,隻要皇兄的病情穩定,或者皇兄的子嗣可以繼承皇位的時候,本宮一定放手。”李汐一字一句地回答李盈盈,她也清楚李盈盈的心態,她對上李盈盈的視線,從裏麵看到的是怨恨和難以散開的絕望。

  “公主是在暗示本宮生不出孩子嗎?”李盈盈也是針鋒相對,她是欲求不滿。

  “皇後娘娘今天太累了,連星,扶娘娘回去休息。”李汐麵無表情,轉頭對連星說道,連星想扶著李盈盈回去,不想李瑩瑩甩開連星的手,指著李汐喝道。

  “李汐,本宮今兒站在這裏,就是為了推翻李錚,我看不慣你那副嘴臉,什麽都無動於衷,是啊,你根本不用難過,你什麽都有了,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你是罪魁禍首!”

  李盈盈的眼眸流出淚水,她把心中的怨恨發泄出來,她指著李汐,卻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李汐還是李昭,還是沈清鳴。

  大殿寂靜,隻有李盈盈的哭聲在大殿中回蕩,李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她是李權手裏的棋子,她把少女最好的年華給了李錚,而在那段本應最美好的歲月,她愛的人是觸手可及卻咫尺天涯的李昭,她在深宮的孤寂,沒有人知道。

  鳳塵歎息著,從懷中摸出兩個信封,藍色的信封和紅色的信封,他把紅色的信封交給李汐,把藍色的信封送到李盈盈的麵前。

  “怎麽?下旨廢了我?我做了什麽?我恪守皇後的本分,我是一個最好的皇後,李汐,你憑什麽廢了我?你沒有資格,有本事,就叫你的傻子皇兄出來廢了我!”

  李盈盈盯著信封,原來李汐一早就準備好了要廢了自己,想到這裏,她對李汐更為痛恨。

  李盈盈哭一陣笑一陣,神態癲狂,在一旁的李權沒有勸誡自己的女兒,任由李盈盈胡鬧,他也想看看李汐的反應。

  “這是李昭給你的信。”鳳塵一句輕柔的話,立即使李盈盈收住了自己的神態,她以為鳳塵在糊弄她,見到鳳塵凝重的神色,她趕緊用手抓住那封信,把信封都撕爛了。

  和之前那封信不同的是,李昭在心裏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李盈盈,是他當年一手策劃了冤枉李盈盈的事情,本來他希望可以拉近自己和李盈盈的距離,可惜事與願違,李盈盈最後嫁給了李錚,李昭一手毀掉了自己和李盈盈的幸福。

  李盈盈看著這個和當初看到的密信完全不同的內容,她不敢置信,李昭居然是喜歡自己的,她忽略了後麵的內容,忽視了李昭的道歉,她自然不知道李昭的良苦用心,李昭本來以為隻要李盈盈和李汐不到最後一步不用反目成仇,鳳塵就不用拿出這封最後的信,隱藏在鳥籠裏的信就足以安慰李盈盈。

  鳳塵一直貼身收藏這兩封信,他眼見情況失控,如果再不把信箋拿出來,李盈盈的舉止會更加瘋狂。

  李盈盈癡癡地瞧著手裏的信,仿佛見到李昭站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款款深情地說話,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血有了回報,自己的心意有了回應,她隱藏在心裏十年的秘密,終於有了釋放的渠道。

  “昭哥哥,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都不要緊,隻要你喜歡我就可以了,不要擔心,別人給不了我幸福,隻有你才可以給我幸福,昭哥哥,你等著,我來找你了,我們很快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李盈盈當場崩潰,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聲,哭聲悲痛哀怨,任由誰聽到都是覺得悲慟。

  李盈盈抬起一對淚眼,眼神朦朧,把李昭的信按在心口,她仿佛見到李昭翩翩白袍,儒雅清秀的模樣,他正對著自己的笑,那種和煦溫暖的笑,使自己一見鍾情的笑。

  她從頭上拔下赤金鳳釵,迅速插進自己的咽喉,她的動作很快,即使在她身邊的鳳塵也沒有來得及製止她的舉動,金釵貫穿她的咽喉。

  “沈清鳴!”鳳塵一聲斷喝,外麵的人匆忙進來,沈清鳴也無暇顧及其他,他在外麵見到李盈盈自盡,不用鳳塵呼喚,他已經進來了,他見到李盈盈的一刻,就知道,即使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挽回李盈盈的性命,李盈盈有心求死,對準了自己的血脈。

  鮮紅的血在地上緩緩流淌,如同綻開的濃豔的花朵,李權看著自己的女兒的血從自己的腳下流過,他一時愣住了,女兒死了?兒子死了,女兒又死了?

  李汐也拆開了紅色的信封,見到了李昭寫給自己的信,李昭在臨死前還是牽掛唯一的妹妹,他有預感,李錚的病情還會有反複的一天,他擔心李汐有一天會難以麵對李權的責難,雖然有鳳塵在旁幫助,但是到了李汐難以麵對的時候,

  李昭給李汐的命令就是,李盈盈隻有兩個結局,一個是自殺,一個就是削發為尼。如果李盈盈不自盡,就要出家,他知道自己的信會讓李盈盈對皇宮和李錚不會再有任何眷戀。

  李昭知道依照李盈盈的性格,在看到密信之後,一定會自殺,雖然不忍,也隻有這個選擇,能使李汐最後無法麵對李權的時候,就要拔除李盈盈這個內應,李盈盈的死不是李昭所想,但是是李汐所需要。

  隻有李盈盈死了,李權才會因為女兒的離去而暫時放手,為李汐贏得時間去解決問題。

  李盈盈終於如李昭所想,自盡了,她的心口還是緊緊按住李昭的心,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她十年的相思,在一封信裏等到化解。

  鳳塵在一邊看著,心裏也不禁佩服李昭的神機妙算,他為李汐想到了一切,他才是最適合當皇帝的那個人,可惜天妒英才,他的聰明都折算在短命的一生裏。

  李權見到沈清鳴都對自己的女兒無能為力,今天發生的一切又太意外了,李岩的事情,女兒的自殺,他就算再堅強,也不禁露出一臉的倦色,額頭的紋路更加深厚,此時的他心力交瘁,沒心再去爭取什麽,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十歲,頭上的白發在一瞬間全部冒出來。

  “回去吧。“李權對身後的李尚武說道,李尚武攙扶著李權離去。李權本來一兒一女都極盡榮耀,一個是皇後,一個是禁軍統領,隻要時日一到,就可以承繼李權的爵位。

  如今他們都不見了,李權的身邊就剩下一個養子,李尚武。

  他用自己的兒子換回的三個皇子,最終,一個死了,一個背叛了他,剩下的一個,李飛,向來和他的感情很淺,而且他力保李岩登基,李飛對他不會再有任何好感。走出大殿的時候,李權的步履蹣跚,行動遲緩,沒有了剛才的雷厲風行。

  李汐並沒有看地上的李盈盈,而是看著沈清鳴,他正一臉的坦然看著自己,他本來不想出現,李盈盈的死讓他隻能出現在李汐的麵前。

  “是你救了李飛?”李汐看到沈清鳴,立即想到隻有沈清鳴的醫術才可以使李飛臉上的疤痕痊愈,隻有他才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保住李飛的性命,在護城河浸泡幾個時辰的人,寒氣侵體,不是神醫出手,怎麽可以活下來?

  “我本來不想出現,隻是,這件事,太重要了,事關秦氏一門的名譽,不應該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所以,我帶著二皇子回來,請公主徹查此事,並公告天下。”

  沈清鳴雙手作揖,跪在地上,他的神情悲愴,神態堅定。

  李汐覺得今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生,特別是李昭的密信,深愛自己的哥哥臨死之前還在為自己著想,李盈盈的死更加是激發了她內心的憂傷,這些事情超過了自己承受的範圍,她想站起來,不料頭痛陣陣襲來,她的視線模糊,鳳塵一個箭步飛躍到李汐的身邊,抱住了昏倒的李汐。

  “扶汐兒進去休息,我在這裏處理事情,雖然,我們的父親各自遭到不幸,不過此刻正是炎夏國需要我們的時候,二皇子,請恕我無禮了,如今我父親稱病在家,我暫代他的職務,來人,前往西郊王府,捉拿四皇子!“

  安佑深深地看了一眼昏倒的李汐,眼中混合著憐惜和疼愛,在抬起頭,他又成了那個看似不正經,卻是李汐最得力助手的長琴侯。

  安佑吩咐完侍衛,看到還在李盈盈身邊哭泣的連星,他也是心中微微一痛,想來李盈盈和自己都是一樣的人,得不到自己的所愛,自己比李盈盈稍微好點的是,自己是男兒身,更為自由自在,李盈盈隻能被困在後宮這個富貴的牢籠,一生不得自由。

  安佑吩咐宮人按照皇後的禮儀厚葬李盈盈,他想起鳳塵的話,鳳塵心中對李盈盈還是心有歉疚,他留下李昭的一部分骨灰,鳳塵轉交給了他,他吩咐連星,等到下葬的時候,把這個瓶子和李盈盈一起下葬,算是對李盈盈的一點補償。

  安佑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大殿,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這個大殿,空空落落一樣,他真的不知道李錚究竟神誌清醒做一個皇帝好,還是繼續神誌不清,做一個孩子才是最好。

  來儀居,香爐升起淡藍色的輕煙,這是沈清鳴特意為李汐所製的安息香,李汐在寧靜和美的香氣中安靜地睡著,等到醒來的時候,發覺鳳塵伏在床邊睡著了,自己的手還握在他的手裏。

  李汐想把自己的手從鳳塵的手裏抽出來,不料自己的手一動,鳳塵就醒了,見到,鳳塵睡眼惺忪地說道:“你什麽時候醒了?你睡了好久。”

  “你們都睡了很久。”新衣聽到聲音,從外麵走進來,她的手裏拿著一張紙條,紙條用紅筆寫就,新衣把紙條送到李汐的麵前,是沈清鳴寫給李汐,他和李飛一直在飛雲殿等候。

  來不及纏綿說話,李汐和鳳塵匆匆穿好衣裳趕往飛雲殿,李飛和沈清鳴果然在等候。

  “你回來有看過皇兄嗎?”李汐見到沈清鳴,下意識地抓住沈清鳴的手,鳳塵見到,眉心蹙起,但是並沒有說話。

  “我已經看過皇上了,我也是知道皇上的病情才趕著回來,皇上的病情反複,我也診斷不出為何,我暫時給皇上開了安神定驚的方子,暫時穩定皇上的病情,之後再做打算。”沈清鳴見到李汐抓住自己的手臂,他的心裏一暖,並沒有鬆開李汐的手,他反而希望李汐可以繼續抓住自己的手。

  李汐聽到暫時放心,隻要沈清鳴回來,李錚就會有希望。

  “公主,我回來除了把二皇子送回來,還有一件事,這件事,足以使李岩定罪,罪無可恕。”沈清鳴還是不願意李汐鬆開手,他見到李飛準備說話,他為了抓緊和李汐說話的機會,趕緊說道、

  李汐不解地看著沈清鳴,還有何事可以使李岩定罪,單單一件秦門血案已經使李岩免除所有的皇室身份,罪可問斬。

  “這件事,我想公主請廉王爺來到這裏。”沈清鳴神態沉靜,他看著李汐的時候,眼神掠過一抹溫柔。

  “來人,去請廉王爺。”鳳塵有意識地把李汐拉回自己的身邊,李汐的手鬆開了沈清鳴的手臂,沈清鳴心中悵然若失,不過臉上還是神情淡漠。

  “汐兒,你要如何處置我?”李飛在李汐的身後問道,他臉上的疤痕使他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怕,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逃脫李岩的追殺,恐怖的外貌,使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如果不是非常熟悉李飛的人,絕對不能認出這個人是李飛。

  李汐回頭看著李飛,她對這個皇兄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他一向都依附李添存在,李汐對李添的恨最深,對李飛的感情最為模糊,她此刻聽到李飛的話,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處理。

  李汐望向鳳塵,鳳塵看到李汐求助的眼神,心中一陣得意,自己還是李汐最堅實的依靠,他看看李汐,稍微思忖,李飛從頭到尾都沒有做任何大奸大惡之事,他之前的罪過已經在寧古塔得到懲罰,回來之後因為李添的死而沒有做成任何對炎夏國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