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506
  “福伯,我說了不想吃蓮子羹,你怎麽還送來,都第幾次了?”鳳銘搖著手中的毛筆,對投射在書桌上的陰影極為不滿,福伯一個勁地勸自己吃東西,無奈自己是什麽都吃不下。

  “爹,是我。”鳳塵把蓮子羹放在鳳銘麵前,輕聲說道。

  “你怎麽回來了?”鳳銘抬起頭,見到兒子,十分驚訝,雖然他沒有上朝,朝中的事情他還是了如指掌,吉吉落求親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本來以為鳳塵應該陪伴在李汐的身邊才是,不想鳳塵竟然回到家裏。

  “我回來看你,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吃飯了?福伯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也沒有上朝了。”鳳塵把東西送到鳳銘的麵前,鳳銘擱下筆,笑著接過鳳塵手裏的蓮子羹。

  “我不過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白芳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要是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憂傷,別人還以為我這個老頭子是無情無義之人,不過,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鳳銘吃著兒子端來的蓮子羹,心情好得很。

  他根本就沒事,按照他和鳳塵的計劃,是想看看白芳死了之後,隱藏在背後的人是不是會出現,但是令他驚奇的是,事情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們和安府回複了以往的關係。

  “我回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沈清鳴已經離開了皇宮,他說他要上山采藥,暫時沒有其他動靜,你也不用再假扮憂傷了,你扮得也太假了吧?”鳳塵見到鳳銘的眼裏掠過一絲狡黠的神色,他幹脆來到鳳銘的身邊,拉開暗格,裏麵藏著不少的零嘴,有蓮子糕,也有酥餅,鳳塵根本就餓不著。

  “早說不就好了,以後我也不用再躲在這裏吃這些東西,還是新鮮的東西好吃。”鳳銘伸伸懶腰,在這裏呆著真是太辛苦了。

  鳳塵看到父親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鳳銘為人精明,機警過人,其實內裏也還是隱藏著孩子氣的一麵,小時候還經常和自己搶東西吃。

  鳳銘準備起身,他想出去好好走走,正在這個時候,幾隻暗箭從外麵射入,鳳塵急避,把鳳銘拉到自己的身後,袍袖翻卷,把暗箭卷進自己的衣袖裏,鳳銘躲在鳳塵的身後,見到閃著寒光的暗箭不斷地射入,他大叫有刺客。

  暗箭越來越多,而且其他幾個窗戶也是不斷地有暗箭射進來,鳳塵一人難敵四麵,暗箭有幾支射進鳳銘的體內,鳳塵大驚失色動作稍微遲疑,一支暗箭劃過他的手背再射進鳳銘的體內,兩人的血混在了一起。

  此時聽到呼喊的人從門口湧進,第一個進來的人是蘭青言,他進來見到,來不及解釋,幫助鳳塵擋住了暗箭,更多的人到了外麵,找到了放箭的地方和人,是一個身形彪悍的大漢,他躲在鳳銘書房外麵的一株大樹上放箭,他見到有人來到,來不及逃走就被抓住了。

  這個人被五花大綁來到鳳塵麵前,鳳塵不顧自己的傷勢,鳳銘已經昏倒,對鳳塵的呼喚是聽而不聞了。

  鳳塵見到鳳銘身中幾箭,這些暗箭都塗上了毒藥,他心中氣急,正想動手為父親拔掉暗箭,被蘭青言伸手攔住,他對鳳塵說道:“我命人去請大夫和太醫來,把伯父交給我,你先審問這個人。”

  蘭青言說完就扶著鳳銘離開了,鳳塵看著父親離開之後,才轉身狠狠地盯住眼前這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麵目遮掩在麵罩下,鳳塵一手就扯下了這個人的麵罩。

  一臉橫肉,體型碩大,頭上盤著粗大的辮子。

  “是你!鳳塵見到眼前的人,似曾相識,腦海中迅速搜索,認出了,這個人竟然是吉吉落身邊的侍衛,他凶悍的神態,彪悍的體態,還有凶惡的眼神,使鳳塵更加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說,你為何要刺殺我父親?”鳳塵拎住這個人的衣領,眼神比他更為凶狠,誰傷害到他的父親就和傷害他一樣,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那個人同樣也是神情凶狠地瞪著鳳塵,一言不發。鳳塵的手用上內勁,大漢的手腕頓時脫臼,大漢悶聲不語,還是不言不語,鳳塵大怒,把大漢的手臂一一折斷,大漢還是不發一言,身邊一個侍從小聲提醒道:“公子,他是不是啞巴?“

  鳳塵立即捏住他的下巴,察覺他沒有舌頭,果然是一個啞巴,鳳塵再仔細一看,舌頭的截斷處很新鮮,他不是一個本來的啞巴,是不久前才被人剪去舌頭。

  “怎麽辦?公子。“見到大漢痛到滿頭大汗,不會說話,再審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侍衛問道。

  “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我要用這個人,向吉吉落討回公道!”鳳塵想起父親剛才發青的麵色,血流不止的傷口,他的臉色比鐵還要硬。

  鳳塵來到鳳銘的房間,蘭青言的動作很快,太醫和大夫都已經來到,眾人都在動手把草藥敷在鳳銘的傷口上,然後把暗箭撥出來,鳳銘見到暗箭的箭頭都塗著藥汁,心中更加悔恨,如果剛才自己的身手更快一點,就可以保護父親。

  其實他就算有十個手也難以保住鳳銘,侍衛在鳳銘的書房找到的箭頭多達幾百個,是有心要置鳳銘於死地。

  蘭青言見到鳳塵一心隻在鳳銘身上,他的手背剛才也為鳳銘擋住了暗箭,手背也在流血,正好滴在盛滿擦拭鳳銘獻血的水盆裏,他就招呼鳳塵:“你過來,給大夫給你包紮傷口,你也受傷了。“

  鳳塵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乎,聽到蘭青言的叫喚才走過去,蘭青言命大夫先為鳳塵包紮,他又去看鳳銘的傷勢了,鳳銘雙目緊閉,臉上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黑色,嘴唇發黑,暗箭的毒液蔓延得很快,太醫割開鳳銘的指尖,擠出很多的黑血,仍然不能減輕他臉上的黑氣。

  蘭青言命鳳塵不得過去,不想鳳銘因為擔心鳳銘而影響大夫和太醫的救治,鳳塵包紮好傷口,坐在一邊,他轉頭瞥見,自己的血滴在剛才的水盆裏,水盆上有兩層血層,下麵的血是父親的血,擦拭的毛巾還泡在那裏,自己的血在上麵,淡淡的血水已經散開。

  自己的血和鳳銘的血沒有融合在一起。鳳塵意識到這點,頭腦一時愣住了,第二個動作就是把那個水盆的水親自端著,全部倒在外麵的地上。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這件事情,已經有人在喚他的名字,鳳銘的意識似乎有點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潑在外麵的水,不再回頭。

  李汐在來儀居正在和新衣說話,忽然見到安佑衝進來,自從上次在白芳墓前的分別之後,李汐一直命安佑在家靜養,安佑連上朝都免了,他忽然闖進來,嚇了李汐一跳。

  “你這個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就是毛毛躁躁……”李汐看到安佑身上還是在家常穿的便服,見到侍衛攔阻自己,一腳就是一個踢倒,不留絲毫的情麵,她不禁搖搖頭。

  “汐兒,我的爹被人劫走了!”安佑不顧一切,衝上前,抓住李汐的手,悲聲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李汐眉心緊皺,安國候被劫?還是在安府?

  安佑用最短的時間告訴李汐事情的經過,安國候一向晚上都是在自己的房間安歇,昨晚安佑看到安國候睡下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今天等到中午都不見安國候醒來,他覺得奇怪,就去安國候的房間查看,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不知所蹤,在床上留著一張紙條。

  紙條隻是寫著安國候被劫走,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

  安佑眼見父親失蹤,立即想到當中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能夜晚進入安府,沒有半點聲息就帶走安國候的人,不會隻是武功高強如此簡單。

  “你不要擔心,我立即下命,搜……”李汐本來想安慰安佑,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不能全程搜查,這樣等於是張揚給天下知道,安國候被人劫走,這對於炎夏國的安定不是好事,安佑也是被父親失蹤的事情嚇到,才會失去分寸,見到李汐,他漸漸平靜下來。

  “汐兒,不用著急,他們劫走我父親,一定是有所求,如果是要殺了我的父親,早就可以一刀結束我爹的性命,他們帶走我爹,反而說明我爹暫時很安全,汐兒,是我太倉促,沒有考慮到其中的要害,我這就出宮,不要擔心。”

  安佑見到李汐的臉色發白,手心卻出汗,他才記得,自從上次小產,李汐的身子一直都沒有恢複,鳳塵當初也叮囑過自己,所以白芳的事情,他隻是自己放在心裏,不想李汐為自己擔心,此刻見到李汐,他在心裏後悔,自己竟然沒有考慮到李汐的身子。

  “你說得對,舅舅此刻應該還是平安,這些人劫走舅舅必定是有所求,我們就等著對方有什麽反應,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舅舅身經百戰,不會有事的。”李汐看到安佑擔心的眼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安佑,她剛才也是過於擔心,氣血攻心,覺得陣陣的眩暈。

  “新衣,趕緊傳太醫給公主看看。”安佑對新衣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已經有人衝進來,是一個宮女,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手裏緊緊提著裙子下擺,氣喘籲籲。

  “怎麽了?”新衣見到這個宮女,認出她是飲泉宮的宮女,難道是李依依有事?

  “公主……公……主,請你……請你趕緊過去看看,皇上,在皇貴妃那裏……那裏暈倒了……”宮女說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汐已經立即站起來,一陣眩暈襲來,安佑及時扶住了李汐。

  “帶我去皇兄那裏。”李汐對安佑說道,安佑見到李汐精神不振,他擔心李汐,也顧不得身上穿的是便服,和新衣帶著李汐,趕往飲泉宮。

  去到飲泉宮,已經有一圈的太醫在圍著李錚,眾人見到公主來到,慌忙退到一邊,安佑本來想鬆開自己的手,但是新衣一個人難以支撐李汐的身子,安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扶著李汐來到李錚的床前,見到李依依滿臉的淚痕,守著李錚。

  “怎麽回事?”安佑代替李汐問道,皇上在飲泉宮暈倒,萬一有事,李依依脫不了關係。

  “皇上看完奏折之後,說要休息一會,我就伺候他上床休息,讓我一個時辰之後喚醒他,怎麽知道,我喚醒他之後,他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隻會問我要好玩的東西,像個孩子一樣,魏子良說,皇上又變成以前一樣了,還差過以前,什麽都不知道了,剛剛太醫來了,還要在太醫的背上騎馬,太醫給皇上針灸之後,皇上才睡下了。”

  李依依說的很清楚,她看到李汐的麵色鐵青,正想跪下請罪,李汐一個眼色,新衣立即扶住了李依依。

  “皇兄有按時吃藥嗎?都是按照沈大夫當初留下的方子嗎?”李汐扶著安佑的手,沉聲問道,她看著沉睡中的李錚,此刻的他看不出任何端倪,還是和平時一樣,但是周圍太醫無人反駁李依依的話,顯然李依依所說的都是真的。

  “都有按時吃的,公主所說的,我們都按時去做了,皇上一向都是好好,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就成了這個樣子,公主,這……”李依依撐著後腰,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不便,也是李汐不想她下跪,萬一驚動胎氣,隻會加重李錚的病情。

  “你們怎麽說?”李汐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太醫,每個太醫都是低著腦袋不敢說話,顯然每個人都不能確診出李錚為何又會發病,眾人本來還慶幸沈清鳴治好了李錚,免卻了他們的煩惱,沒有想到李錚居然又發病,還差過以前了。

  “既然你們沒話可說,就在這裏陪著皇上,等到有話可說的時候再說!”李汐被氣到幾乎說不出來話,這些人,關鍵時候就隻會沉默,她推開安佑和新衣,來到床前,看著沉睡中的李錚,心中劇痛,安國候失蹤,李錚病發,一波又一波的打擊襲來,她就要沒有招架之力了,她忽然很想見到鳳塵,很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個黑衣侍衛匆忙而入,跪在地上,卻沒有說下去。

  “出去說話!“李汐心知這個侍衛是見到太多人,不便說話,她對侍衛說道,安佑和新衣跟著李汐出去了。

  “記得我的話,皇上的病一日不好,你們全都要在飲泉宮,不得踏出一步,違者斬立決!”李汐在出去之前,寒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依依,李依依卻還是在看著李錚,對李汐的目光視而不見。

  “說!”李汐三人帶著侍衛出來,安佑早就屏退了所有的人。

  “稟告公主,鳳大人在鳳府被襲,如今昏迷不醒。”侍衛拱手作揖,單膝跪在地上。

  李汐倒吸一口冷氣,立即追問:“駙馬呢?駙馬如何?”

  “駙馬為了保護鳳大人,受了一點傷。”侍衛的話音剛落,李汐覺得一直壓製的眩暈,如同鋪天蓋地一般襲來,她終於忍受不了,向後倒下,安佑及時抱住了李汐。

  他責備的眼神落在侍衛身上:“駙馬傷到了哪裏?”他知道李汐因為擔心鳳塵而暈倒。

  “駙馬隻是傷到了手背,其他的並無大礙。”

  “這個蠢貨!怎麽就不會把話說清楚,如今公主嚇到暈倒,我看你要怎麽承擔這個罪責!下去!”安佑一聲怒喝,斥退侍衛。

  “我們回去吧,小侯爺,也用不著太醫了,沈大夫當初給主子留下藥方,我們回去就是了。”新衣看到昏倒的李汐,又心疼又心急,安佑抱起李汐,和新衣匆匆回去來儀居。

  回去來儀居,安佑一直守著李汐,新衣忙著為李汐煎藥和喂藥,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已經是天亮了,安佑正想靠在床邊休息一會,李汐卻睜開了眼睛。

  “汐兒,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安佑見到李汐醒來,關心地問道。

  “天亮了,我要上朝了,安佑,你陪我上朝。”李汐見到外麵的天色,想起今天的早朝,她就要起來,被安佑按住。

  “你不能上朝,如今你的身子太虛了,你還是在這裏好好養著。”安佑一手按住李汐,不讓她起來,李汐卻把他的手推開。

  “我不上朝?誰上朝?你嗎?如今皇兄發病,要是朝臣知道,必定亂成一團,鳳塵要守著鳳銘,我隻能靠自己,安佑,你要是想幫我,就陪我上朝,要是你覺得自己的心裏也難受,就不用陪我,回去安府,或者在這裏等我就是了。”

  李汐一邊說,一邊起來,新衣見狀立即拿出朝服,為李汐更衣,如果安佑都不能說服李汐,自己更加不能,而且她也明白為何李汐要堅持上朝。

  安佑就算想上朝也不行,他隻是身穿便服,在來儀居也變不出侯服給他,他隻能讓李汐自己上朝,自己命人急速回去安府取來自己的衣冠。

  鍾聲響過,李汐身穿紫金鳳袍,頭戴紫金鳳凰冠,臉上帶著最精致美麗的妝容出現在眾臣麵前,她的鳳目一掃,還在議論的大臣都紛紛低下頭。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新衣高聲叫道。

  “臣有事要啟奏!”李權手捧玉牌,步出行列,對李汐躬身說道。

  “皇叔有何事要說?”李汐鳳目一凜,這個李權出現,每次都不會有好事。

  “臣聽聞皇上病重,想和公主商量皇上的身後事。”李權的話一出,眾人嘩然,李汐更加是鳳目怒瞪,這個李權,消息居然如此靈通,李錚不過是剛剛病倒,他居然立即知道消息了,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消息的?

  “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皇叔?誰看見皇兄病重了?”李汐壓下心頭怒火,嬌聲問道。

  “說是病重是好聽的說法,公主,要是照直說,就是病發了,皇上如今又和一個五歲的孩童一般了,這樣的皇上,對我們炎夏國來說,並不是有福之人,懇請公主和臣一起商量皇上的身後事。”

  李權還是恭恭敬敬地作揖說道,他說的身後事不是指李錚死去,而是李錚的病情不穩,無法繼續當皇上,而李錚如果不是皇上,李汐就沒有理由繼續監政,他們實際的目的是要逼李汐交出政權,對李汐逼宮。

  “皇叔真是會說笑,皇兄還好好的在後宮,你居然在此要商量他的身後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以為本宮不會降罪於你嗎?”

  李汐的鳳眸微閉,眼眸裏是寒厲的光,有些想要附議的人立即縮回了脖子,護國公主的名頭不是說說而已。

  “臣為了炎夏國著想,不得不說,要是公主因此降罪,臣寧願領罪!”李權跪了下來,見到李權跪下來,後麵的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臣也請公主為炎夏國著想!”太傅閔農也跪在地上,手捧玉牌對李汐說道。

  一半的大臣見到李權下跪,紛紛跟著下跪,李汐見到,心中氣極,想不到這些人居然趁火打劫,自己的得力幫手,一個鳳銘如今昏迷不醒,一個安國候失蹤,而李錚病發,鳳塵和安佑都不在身邊,自己孤掌難鳴。

  “皇叔,你口口聲聲說皇兄的病情不穩,本宮倒是想知道,你從何處得到消息?”李汐穩住自己的心神,重新把問題拋向李權,所有知情的太醫被她關在飲泉宮,李權根本無從知道消息,如今隻能是利用反問來壓住李權。

  “是本宮把消息告訴了父王。”李盈盈從殿門出出現,一身正紅色的鳳凰展翅金玉袍,赤金雕花鳳凰冠,李盈盈儀態萬方地出現在大殿,她倨傲清高的昂起自己的頭,冷冷地對上李汐的視線。

  李汐看到李盈盈,頓時知道是她暗中傳遞消息給李權,心中怒火中燒,李盈盈居然在這個時候出賣李錚和自己。

  “皇後娘娘可知此舉是在幹涉朝政?後宮幹涉朝政者,罪責為何,皇後娘娘相比也是很清楚。”李汐鳳目微瞪,盯著李盈盈。

  “公主,本宮不曾幹涉朝政,本宮不過是把皇上的病情告訴父王,父王身為皇族,還是皇上的皇叔,自然有知道皇上的病情的權利。”

  李盈盈針鋒相對,李汐從她的眼眸深處見到了那種到了最失望的境界之後徹底絕望的決心,李錚摧毀了她對李錚的想念,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報複李錚,她不顧任何後果,此刻的李盈盈眼裏已經看不到情意,有的隻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