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找到解密的經文
作者:眾人嗟我獨      更新:2021-01-12 11:12      字數:2160
  不過,最困難的解法解決了,還有一個門檻,是和書籍對應起來。

  之前初月晚比照了很多書,浩如煙海沒有盡頭,幾乎不可能找到對的那一本。於是也就大體上放棄了,隻管自己去學習解法。

  但之前因為特意去比照過,已經將看過卻沒看懂的密令記憶得很清楚,她根據腦海中的印象,跟經文上麵對照,在這短短兩行之內,忽然分辨出了兩個字。

  “天狼”。

  從前和師父解星象中經常會遇到此星,熟悉是自然的,然而初月晚最為印象深刻的還是達遝人口中的“天狼”。

  似乎是直覺,卻又有著一點懷疑,初月晚覺得,會不會就是這本書。

  那次的密令,應該就是對照這本書和星圖組合而成的?

  嶽清歡看到她的眼神,猜測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難不成自己又陰差陽錯幫到了小公主?

  這也未免太巧了。

  嶽清歡想著,以後可能需要再謹慎一點,不要透露更多的好。

  然而奇怪的是,他心裏又隱隱覺得應該將很多事交待給她。

  仿佛來源於那場夢境……

  “多謝師父。”初月晚說著搖搖頭,“裕寧愚鈍,不善解意,這密文該是解不開了。”

  “公主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方才看眼神,本座已經知道你心中有了答案。”嶽清歡道,“想必其他的,也可很快領悟出來。”

  他又陪著坐了一會兒,等藥煎好端上來,讓初月晚喝了,才告辭離開椒房殿。

  “殿下,大國師的藥比太醫院都好麽。”芙蕖看著她喝完藥,給她遞來漱口的糖水。

  “喝了確實覺得身子舒服了不少。”初月晚道,“而且我這毛病,也不是太醫院能治的,藥便隻能師父來開了。”

  芙蕖點頭認同。

  初月晚再次埋頭看著嶽清歡寫下的那段經文,自己默寫下前後的其他段落。

  這篇經文很長,初月晚看那孤本的次數不多,努力背誦記憶也隻記得其中一部分,但由於其中內容比較特殊,初月晚記得清楚,也喜歡再次拿出來查看。

  經文內容講的是治國方略。

  很少會有摩天塔的經文講述這種事情的,主要倒也無外乎教導國君仁政愛民,否則將引起百姓的反抗。隻是比起交待如何仁政,這篇經文更多地描繪了反抗中的老百姓是如何凶狠暴虐,如虎如狼。

  初月晚第一次看這本經文的時候甚至被嚇到了,直問師父世上的百姓真會如此?若皇上不能廣施仁政,那麽人就會變成鬼怪來反噬君主,將君主拖入地獄。照著樣,豈不是人和鬼都分不清楚了?

  那一世的嶽清歡講,此經文為警示之用,是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之論,讓皇帝謹記“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並不是說老百姓真的都是惡鬼變成的。

  盡管其中描繪的景象血腥可怖,但略去這些重複恐嚇的內容,其他的道理倒是言淺意深,耐人尋味。初月晚再次翻看的時候都會略去其中可怕的橋段,隻去斟酌那些教導帝王的部分,覺得獲益頗豐。

  隻可惜此書是孤本,已經沒有人再去謄抄。也是因此書太過渲染百姓暴力,被大皋朝的帝王徹底封禁不準流通了。

  但另一世裏,初月晚悄悄把這本書借出來,拿給小舅舅看過。

  也不知道小舅舅記住了沒有啊。

  初月晚記著這本書了,接著在自己寫得並不完善的經文中尋找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天狼……”初月晚嘀咕著,“這個地方會不會是……還有這裏……好像少了一句話,是什麽來著,想不起來了。”

  忽然她眼前一晃,看到一行字覺得有些意思,馬上.將記憶中的星圖細細計算對照了一遍。

  她把紙上寫滿了兌換文字的公式,推演了半天,終於看到點眉目,卻也不知道對不對。

  “聖……”她分析出了下一個字,“……符?”

  天狼聖符?

  那是個啥。

  這顯然不是最終的答案,畢竟中間缺了那麽多東西,而且甚至不知道自己解出來的內容屬於前麵還是後麵還是中間,總之這幾個字都是沒辦法串到一起去的。

  初月晚扔下筆,躺平。

  “‘天狼’、‘聖’、‘符’。”她合上眼睛想。

  天狼王,聖女,護身符。

  初月晚驀地睜開眼。

  竟然,串上了。

  ……

  就算有個猜測,也不可能立刻做個夢回到另一世去交待給遠在邊關的小舅舅,初月晚隻能這麽在椒房殿橫著,等待可能出現的新情況,讓自己回去。

  她沒想到,如果這是摩天塔發出來的密令,那麽是師父很早之前,在達遝人還沒有滲入京中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密謀,在發出警告了麽?

  然而到底還是沒有防住啊。

  但是後來聽父皇說,是師父做法發現了自己被綁架的所在地,這樣才及時地將自己救了出來,所以師父的預測依然是及時的。

  “不愧是師父啊。”她暗暗道,“什麽時候裕寧也可以達到那樣的境界呢?”

  另一件事也很快得到了答複。

  初永望聽說初月晚想見曾經的乳娘和大宮女,覺得小事一樁,馬上差人去拿了戶籍查找,隔日便把那兩個女人都找到帶進了宮裏。

  完全沒有預兆,初月晚被他們調查的效率驚呆了。

  自己還查啥啊,都交給皇兄吧。

  鄧氏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但身體仍是十分康健,見到初月晚激動不已,老淚兩行。

  “小殿下……奴婢何德何能如此有幸,能再見小殿下一麵!”鄧氏聲音顫抖著。

  “鄧姑姑見外了,您帶了晚晚那麽多年,晚晚怎能把您給拋下不理了?今後您想見晚晚,隨時都可以來宮裏走動。”初月晚主動扶著她進屋,鄧氏受寵若驚,明明很利索的腳步都有些發軟。

  初月晚命人賜座,不久寒香也被領進椒房殿,因年紀還不算大,麵容還是嬌美不減當年,有些疑惑卻又有些害怕地低著頭不敢看初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