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子哥哥沒事了
作者:眾人嗟我獨      更新:2020-12-12 11:48      字數:2190
  初月晚點頭:“晚晚隻是說了一下,畢竟晚晚不可離開父皇和太子哥哥,所以才擺脫他去的。那時候正好我們在一起騎馬呀。”

  老皇帝縱然不相信別人也相信初月晚,思索片刻道:“晚晚若說的當真,朕便也要將此事重新了解一下了。那日他來見朕,衣冠不整很是無禮,再說他平日裏慣常沒規矩的,這些年做的荒唐事不少,朕實在是沒有心思理會。”

  “事關人命,父皇怎能草率?”初月晚嗔怪道。

  “好好好,朕以後要多多注意。”老皇帝哄著她,“不過朕也不是審案子的人,此事他報奏之後,還是交給刑部處置了,朕回頭給晚晚問一問進度。”

  初月晚點頭,老皇帝揉揉她的頭頂。

  “哦對了。”老皇帝想起來,“此事老二報稱那戶人家有偽造摩天塔護身符之嫌,估計案子會轉交給大國師處置,晚晚若不放心,也可以去問問你師父。”

  初月晚怔怔,答應下來。

  ……

  雖然這麽答應了,但是初月晚沒有急著問師父,依然回到椒房殿等待應順帶消息回來。然而初永年那邊並未給出回話,隻是初佑康說父親今日外出,讓她過陣子再來。

  但是那女人的去處,應順倒是打聽出來了,是關在大理寺。

  案子是刑部在審,但是人卻關在大理寺。初月晚想想前世知道的一些事情,明白這案子並沒有最終敲定是誰有罪,因此暫時將證人或是“受害者”關在了大理寺。這樣刑部審理的時候,隻管針對案子,不容易有人在中途偽造證詞證據。

  對大理寺,初月晚也有些基本的了解。但是如今大理寺卿她還並不認識,隻聽說現在的少卿是前世認識的毛八千。

  可是今世毛八千不認識自己呀。

  初月晚暫時是沒辦法出宮的,她能去到的最遠地方就是摩天塔。去見證人之事,也隻能先擱置。她回頭想了辦法,決定這件事情還是得盡快去做,便委托應順帶著自己的牌子去大理寺,隻為見見證人說幾句話就好。

  可是為什麽這件事情,又會扯到假護身符呢?

  初月晚覺得又緊張又激動,終於假護身符有點付出水麵的意思了,那戶人家若真的是偽造護身符的,就能順藤摸瓜摸到上麵那個金主。

  可是二皇兄把人殺了呀。

  還有別人知道嗎?

  “真是的……”初月晚在椒房殿裏邊滿紙畫鬼畫符推理,一邊歎氣。

  看來還是得找個時間,去見見師父才行。

  她正愁著,忽然芙蕖從門口走來,一臉的喜氣衝散了初月晚的思緒。

  “小殿下,好消息來了!”芙蕖扶著她道,“太子殿下清醒了!”

  初月晚心裏的大石頭“咚”一下落地。

  “那我能去看他麽?”初月晚急忙從床上蹦下來。

  “別急,太子殿下剛剛蘇醒,需要靜養,等他再緩一緩,小殿下就能去看他了。”芙蕖安撫道,“太子殿下也問了小殿下的情況,聽說小殿下平安無事,太子殿下也放心了。”

  初月晚長舒一口氣。

  ……

  是夜,東宮。

  下人將燭火熄了,隻留下兩盞罩著紗,寢殿內的光朦朦朧朧。

  賈晶晶監督下人做好了事務,來到床邊放帳子,忽然下麵衾被裏探出手來,牽住了他的衣角。

  “太子殿下。”賈晶晶馬上俯首貼耳,聽他要什麽。

  初永望微微偏了偏頭,示意他去把下人遣走,所有燈都滅掉。

  賈晶晶並未多問,轉身出去讓那些人在門外守候,熄滅了燈,回來扶起初永望。

  “把窗戶打開。”初永望氣息微弱地說著,按住被刺的傷口。

  “太子殿下……”

  “打開。”

  賈晶晶無奈,起身去開了一扇窗,也不敢向外隨意張望,馬上趕回來守在初永望身邊。

  初永望倚著床頭麵朝窗那邊看去,仿佛在等著什麽。

  “太子殿下,您在等誰呀。”賈晶晶鬥膽問。

  “最近不會有人進得來。”初永望冷冰冰地說道,“房上房外都有人盯著,縱使裘鳴有百八十種法子,也不能毫無痕跡地進入寢宮。我等的,不是人。”

  賈晶晶正疑惑,忽然那窗外一陣樹影搖曳,風聲大作。

  他像撞了鬼似的慌張起來,忙俯身護住初永望。

  即在此刻,耳邊劃過一陣響動,“嘭”的一聲,釘在了寢宮的立柱上。

  賈晶晶扭頭去看,發現竟是一柄箭,直直插在那兒。

  太子殿下等的是這個嗎?

  初永望指示他去取,賈晶晶走上前挽了挽袖子,發現箭上是有綁著東西,取下了信筒,那箭卻還插得很穩,賈晶晶廢了好大力氣才將箭杆子拔下,那立柱上還是留著個深深的坑洞。

  初永望冷笑一聲:“明知道父皇天天往我這裏跑,還如此不知收斂地留下點痕跡,究竟是膽肥還是蠢?賈公公,拿點東西把那箭洞遮住吧。”

  賈晶晶應聲“誒”,左右找個了納福來的玉石穗子,用發簪釘上去掩飾了。

  他將信筒取回來交給初永望,初永望親自解開查看。

  上麵的字跡,賈晶晶認了出來。往日裏某人隔三差五的來,偶爾在書房裏順手寫幾筆字留下,他便記住了。

  “太子殿下,肅親王這是……”賈晶晶有些憂慮。

  在他心裏,那個人從來都是不懷好意,乃至是最為險惡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擔心無處落腳。初永望表麵上冷淡又抗拒,實際上一直給予寬限,甚至過於寬限了。

  “隻是知道我醒了吧。”初永望看完信,又塞回小信筒裏,擱在了枕下。

  縱然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不能算是完全自願的。但他現在也和初永年莫名有種默契,仿佛能夠預判對方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舉動,這並不是壞事。

  信上初永年除了問候他的身體,便是交待自己這段時間所作所為,還特地澄清了一場聽來有些荒唐的案子。

  這是有多著急,才會在自己剛醒來還沒來得及了解外界情況時,就上趕著來澄清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