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林望卿危
作者:嫋嫋      更新:2020-12-14 21:22      字數:2291
  師父他老人家,簡直就是個斯巴達!

  終於授課結束,得以夜深回府的林望舒,一遍一遍地在心裏重複著這句話。

  要不是她有著多年做手術的經驗,對位置和力道把握得極為精準,今天她恐怕就報廢在烤魚店裏了。

  哪有讓初學中醫的新人聽一次講解,就能把所有穴位記住,甚至直接用銀針刺穴的?

  好吧,她確實在這樣的高壓下,把所有穴位都記住了,也完美的將銀針刺進了所有穴位中,但是……

  若是她當時一著不慎,豈不就直接癱瘓了?

  當時為了刺中穴位,她可是集中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直到現在她都還是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酸軟的,腳底板也在打著飄。

  “小姐,真的不用奴婢扶您嗎?”珍珠看著走路東倒西歪的林望舒,很是擔心地問。

  林望舒擺了擺手:“沒事,反正馬上就到府裏了,回去好好泡泡澡就沒事了。”

  珍珠見她堅決,也不好在多問,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玄柒開口了。

  “小姐,還是讓玄柒背著你走吧,看著天恐怕一會兒要下雨了,小姐身嬌體弱,淋了雨恐怕會著涼。”

  聽玄柒這麽說,她抬頭望了望,果然天上的月亮都已經被烏雲籠罩,難怪她覺著今天的夜路特別黑。

  “這樣?那好吧。”

  她也不是那種固執己見的人,便同意了玄柒的提議。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背,對方還是個女孩子,感覺還挺新奇的。

  玄柒個子比一般女生高,用現代長度單位換算一下,至少有一米七三,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是以背起她,倒也不算困難。

  就是身上的肉少了些,靠上去硌得慌,像是靠到鋼鐵做的鐵架子上一樣。

  她雙手環著玄柒的脖子,上半身完全貼在了玄柒的後背上,因此清晰地感覺到了玄柒一瞬間的不自然。

  她不由疑惑地問她:“怎麽了嗎?”

  玄柒似有些茫然地扭頭望向她:“小姐何時買了兩個饅頭,可否換個位置,這抵著有些……奇怪。”

  饅頭?

  林望舒不解地皺起眉,低頭一看,無語了。

  “玄柒,那不是饅頭,是你家小姐的……胸。”

  “這樣嗎?可是……”

  玄柒似乎還想再說什麽,卻惱羞的林望舒急急打斷:“好了,隻是胸而已,你又不是沒有,快走吧,不是說馬上要下雨了嗎?”

  經她這麽提醒,玄柒立即丟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背著林望舒,施展輕功,往忠勇侯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還是林望舒第一次親自感受輕功,果然如想象中一般,身輕如燕,來去自如。

  不過腳尖隨意點了兩下,人便如順風而行的風箏般掠到了十幾米之外。

  風拍到在臉上,也不覺得疼,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暢快,要真得比喻的話,大概有些像飆車吧。

  要不是現在已經是城裏的宵禁時分,百姓都已經入睡,她真想迎風吼上兩句呢。

  直到回到侯府,林望舒還有些意猶未盡:“玄柒,剛才可真是太刺激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試一次吧?”

  “小姐喜歡就好。”玄柒一板一眼地回答。

  她也不在意,嬉笑著甩著腰間係著的環佩,走回自己的院子,走了兩步後,她突然停住腳步:“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忽然靈光一閃,她驚呼:“糟了,珍珠被我們留在原地了。”

  玄柒麵無表情問她:“可需要屬下把人帶回來?”

  林望舒抬頭望了望天空,一滴水珠落在了她臉上,下雨了。

  她糾結地撓了撓頭,歎了口氣:“算了,一個人淋濕,總比兩個人都淋濕強。等會給珍珠煮些薑茶吧。”

  回到院子,她正要叮囑下人準備些薑茶,被她留在府裏的瑪瑙急急跑了過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今天傍晚大小姐傷勢變嚴重,聽旁的丫頭說,似乎是傷口感染了,很嚴重的樣子,很可能會……您要不要去看看?”瑪瑙著急地問她。

  林望舒卻淡定地讓人冷靜一點,她則顯然了沉思中。

  傷口感染了?這在古代可不算是個簡單的事?尤其是林望卿那樣身體柔弱的千金小姐。

  雖然兩人平時互不對付,林望卿更是背地裏暗算了她好幾次,但她也沒想過讓人死了。

  她思索半晌,還是擺了擺手:“算了,估計二叔他們也不想見到我,你去我的小金庫裏拿些滋補的藥材送過去,聊表一下我的心意就行了。”

  得了吩咐,瑪瑙點頭應是,便匆匆離開了。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忙碌了一天,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曾想瑪瑙回來時,還帶了個小尾巴。

  剛準備上床,衣服都已經換下的林望舒得知林望音來找她時,還是很詫異的。

  “她不在林望卿那裏看護著,跑我這兒來做什麽?”被打擾了睡覺,林望舒有些煩躁。

  但她還是披了件外衣,走到外室,還沒等她詢問,林望音就小跑到她麵前,撲通一下,直直跪下了。

  “三妹妹,你救救姐姐吧,求求你了!”林望音眼睛紅紅的,眼淚嘩嘩地流,哭得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不過同為女人的林望舒完全沒什麽感覺,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林望卿受了傷,你應該去求大夫才是,求我做什麽?”

  “我之前聽你院裏下人說,你拜了個什麽神醫做師父,求你讓神醫救救姐姐吧,那些大夫都說姐姐傷得太重,甚至已經感染發膿,白日有受了刺激,怕是熬不過去了。”林望音流著淚,哭求著。

  “刺激?她在屋裏休養得好好的,能受什麽刺激?”她奇怪地問。

  林望音躊躇地看了她一眼,糾結著吞吞吐吐說道:“今日秦世子請你出門遊湖,姐姐知道了,發了好大一通氣,動作太大還崩裂了背上的傷,晚上就開始發高燒,傷口也發膿了。”

  林望音小眼神瞅著她,好似在說,都是你的原因,姐姐傷勢才便嚴重的,你得負責。

  林望舒很是無語,麵無表情地直白告訴她:“師父不治女人,你回去吧。”

  “那你把神醫的位置告訴我,我自己去求。”林望音梗著脖子,一臉固執。

  林望舒很感動她和林望卿的姐妹親情,然後拒絕了她。

  要是她敢把師父的位置告訴你,師父明天就能不認她這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