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麗有不在場的證據。

  盡管她行為特別可疑。

  但白韻出車禍的時候高麗就在高家。

  白韻出事後他在暗中查過高麗的賬戶，沒有任何轉賬的記錄或者消費的記錄。

  跡杭諾也懷疑過會有買凶殺人的嫌疑。

  但都殺了人，那一定會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在江家，高姐都沒有這麽一筆巨款的轉賬支出。

  所以，他才沒有繼續懷疑。

  也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會做了這麽凶殘的事情來。

  可聽厲寒熏又這麽一提，他心頭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厲寒熏倒是不知道他有暗中調查過什麽。

  隻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不確定，但感覺很強烈。你自己好好擼一擼思路，所有事情全部都聯想起來，再深思熟慮的想一想，每件事都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一定有什麽漏洞與細節，你沒有發現而已。你媽所做的事不都很反常嗎？就像你剛才提到的，你爸爸為什麽突然就中了風，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就中風了呀？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或者藥物的控製，你可能忽略了一點，你媽媽可是醫生，醫生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於無形的。”

  聽到這，跡杭諾就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思緒再一次變得混亂起來。

  “........”他抿唇不語，隻是沉靜的端著灑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突然覺得這酒變得有苦澀。

  他喝了一口竟然不想喝了。

  “阿諾，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對你媽媽不公平，但才某個角度來分析，不存在什麽私人關係，一碼歸一碼，如果你媽媽真的做了錯事，你不能坐視不理，但怎麽選擇你自己考慮清楚就行了。或者我也是多想了呢？但有些事不查便好，真要去查就怕沒有那麽幹淨了。”厲寒熏一直都不太喜歡跡杭諾的媽媽高厲，曾經他也去過跡家。

  感覺這個女人心思，野心都很重。

  但他沒有偏袒任何人。

  “我明白了....”跡杭諾因為厲寒熏這麽提醒，那不清晰的思路仿佛像一塊明鏡一樣，明亮了很多，感激的看他一眼：“我們去打網球吧。”

  “肉還沒吃完，酒也沒喝完了呢，不急，先吃完再去，我怕你餓著肚子跟我打，輸了可就糗大了。你知道的，我打網球時候可是很認真的。”厲寒熏看他沒事了，臉上的擔心也褪去，倒是釋然一笑望著桌上那一堆吃的喝的。

  覺得不吃了有些浪費。

  “帶走邊走邊吃就行了。”

  “那不得酒駕嗎？”

  “這麽

  晚誰查呀？”

  “不行，我堅決不酒駕，叫個代駕吧。”

  “嗬嗬.....你還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就是喜歡按規矩辦事。”

  兩哥們就這樣喝酒，吃東西到半夜，找了代駕回家，說好打網球的事也沒打成，隻能再約時間打球。

  ........

  別墅裏。

  秦歡從跡部財團回來後，就讓楊律師整理著公司的股權書，她已經同意簽字將這些股權轉移到自己的名下。

  一整天，他就跟楊律師在談股權轉讓的書，還有起訴高麗，東方茉的事情，這些事情全部加起來，讓她忙到了很晚。

  忙到忘記吃飯，睡覺。

  任何人都不見，也不能打擾。

  直到淩晨5點，楊律師才離開。

  而她待在書房裏，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撐著頭，撫著自己的小腹，才發現自己有些餓了，還有些困意。

  她揉揉額頭。

  拿起手機一瞥，發現都已經5點了。

  她這是熬了一個通宵呀。

  但她睡不著。

  她想著白韻的事，怎麽都無法安睡。

  看關，她突然又想起了跡深司的電話號碼。

  不由的撥通那個號碼。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通了後，繼續傳來像呼吸機發出的聲音。

  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阿深......”

  秦歡對著電話輕輕喊了一聲，聲音溫柔低啞：“我知道你聽得見，你不想跟我說話也可以，我跟你說的事，你心裏很難受吧？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師父，沒有保護你媽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凶手的。不管你在哪裏，我都等著你回來，我相信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而此時，電話那一透。

  跡深司還躺在床上，他戴著氧氣罩，呼吸斷斷續續的。

  守在床邊的人將接通的手機靠近他的耳邊。

  他半睜著眼，意識還算半醒。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他慢慢睜開眼望著天花板，蠕動著嘴唇，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

  電話裏除能聽斷斷續續的瑣碎聲音，其他也聽不見。

  秦歡也沒有多說什麽，聽見有人敲門就立即掛了電話。

  起身站了起來。

  一開門就見沈冰站在門外，看她那神情也像是一夜沒睡。

  “媽.....你起得這麽早呀？”秦歡看著沈冰沒睡的模樣，心疼不已，可她還是不想問得這麽直接。

  “我想著你沒吃早餐呢，這不是起得有點早，幫你做了一些餃子，你吃了就好睡一覺，你不顧自己的身體要忙，我不管你，可你想想肚子裏的孩子，這孩子可是你的命呀，你不能不管的對不對？”沈冰怕她擔心便趕緊道，然後瞅了瞅她的肚子。

  “好，我吃。”秦歡蒼白的臉上淺淺一笑，然後勾起沈冰的手腕下樓去吃餃子。

  她已經失去了跡深司，又失去了師父，不想再失去身邊任何親人，特別是孩子。

  孩子是他對跡深司唯一的念想。

  她必須要照顧好。

  吃完了早餐，秦歡熬不住困意就去躺下睡了一些時間。

  差不多睡了五六個時。

  後來是因為阿風和洛白月過來了，沈冰不得已才去房裏叫醒她的。

  “你說什麽.......”

  聽到阿風的話，秦歡一臉震驚看著阿風和洛白月，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有人報案看到了河裏有浮屍？是男的還是女的？”

  洛白月臉色有些深沉，看她一眼，肅然開口：“聽陳警官說還在打撈，看屍體的身形是女屍，應該差不多也撈上岸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