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假想敵
作者:冷海隱士      更新:2020-12-05 05:20      字數:3652
  在經曆了這場小插曲之後,授槍繼續。我肩槍站在隊伍中,用犀利的眼神瞪著分隊長曾慶功,暗暗思量著報仇之策……

  發了武器,緊接著開始進入了緊張的步槍射擊訓練階段。

  起初戰友們都還算認真,但是新鮮勁兒一過,步槍訓練簡直成了一種負累。那種枯燥的重複性練習,最大限度地磨平了我們的耐心,我們急切地盼望著步槍射擊的結束,手槍時代的到來。

  而實際上,厭惡步槍射擊,不僅僅是因為訓練起來過於枯燥,而是-----而是因為男人的生理特征!

  通俗一點講,是胯下的那個命根子,在作怪。在一定程度上來講,上帝創造了男人,讓男人生出胯下之物,有三個重要作用:一、傳宗接代;二、撒尿;三、受罪。至於‘受罪’一說,在我們這些正在接受訓練的軍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幹燥的小樹林,是我們訓練步槍射擊動作、瞄準的場地,練習射擊動作還好一些,大不了一不小心動作幅度過大,槍托頂在褲襠裏,疼一陣子。這種情節出現的可能性很小,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練習臥姿瞄準,那就不一樣了。你能想像麽,在幹硬的地上一趴就是一兩個小時,分隊長坐在馬紮上口若懸河地講射擊要領,我們一邊聽一邊練習瞄準,而胯下之物受到嚴重的擠壓,幾近變形。於是,趴下過久,很多戰友都情不自禁地翹起屁股將身子拱成弓形,努力為那多餘的小家夥騰出一分活動空間。然而,分隊長的慧眼,往往會迅速發現你屁股的高聳,像天外飛仙一樣地迎過來,坐到你的屁股上,用肢體語言,糾正你錯誤的動作要領……

  壓迫之下,小家夥受盡屈辱,尤其是那些過於早熟的戰友們,更是苦不堪言,恨不得將那礙事的小家夥用繩子拴起來,吊到屁股後麵去。

  當然,我也逃脫不了這種厄運。盡管我的身下,已經不再如往昔那般堅挺,但是它仍然還有知覺,在身子與地麵的擠壓之下,這小家夥時而麻木,時而疼痛難忍……

  這天上午,我們正練習臥姿瞄準,分隊長起頭,帶領我們一起吟唱那首<射擊歌>:端起槍,練射擊,動作要領要牢記。缺口準星對目標呀,兩點一線瞄仔細,哎嗨,兩手合力慢擊發呀,子彈飛進靶心裏,靶心裏……

  說實話,我們哪裏唱得下,身下疼的要命,再正確的動作要領,也體會不出來了。

  分隊長罵我們唱歌像是鬼哭狼嚎,沒有激情,沒有士氣。我在心裏暗罵:有本事你也趴下試試,媽的,命根子都被擠變形了,還有心思唱個鳥歌?

  好不容易才熬到值班幹部吹哨休息,我們深深地

  舒了一口氣,靜待分隊長下達‘起立’的口令。

  但是沒想到,分隊長曾慶功,竟然以我們訓練不刻苦為由,責令取消休息,繼續練習臥姿瞄準。他甚至還輪番坐在每個戰士的屁股上,從後麵觀望大家對‘三點一線’的掌握程度。

  當他氣勢洶洶地坐到我的屁股上時,我感覺到像是一座大山壓了下來,胯下之物受到劇烈擠壓,疼痛難忍!

  真想一下子將身體翻過來,掀他個跟頭。

  但我不敢,雖然我在社會上曾是擅長打架鬥毆的不良少年,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分隊長曾慶功麵前,我算個屁!曾慶功曾是校體育隊的尖子,再加上部隊裏的摔打,幹我七八個都不成問題!

  更何況,部隊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再強悍的人,來到這裏,也很難興風作浪,哪怕是黑社會的鼻祖杜月笙過來當兵,也肯定要適當地夾緊尾巴。

  曾慶功還故意用力坐了坐我的屁股,道:“李正我告訴你,臥姿瞄準,翹屁股是錯誤的!你得改!”

  我粗喘著氣道:“我改我改,你先從我身上下來行不行,多不文雅!”

  曾慶功道:“文雅個屁!告訴你,隻要你們打靶都能及格,我不管什麽文雅不文雅!給我好好瞄,別偷懶!”

  他終於將他碩大的身軀從我身上移下,繼續對其他翹屁股的戰友進行責罰。

  我皺眉衝著他的身影罵道:“變態!”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著文職軍裝的年輕女軍人,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的那條小道上。

  我們紛紛將目光定格,就連一直坐在一處陰涼處吹牛逼的中隊領導們,也不由得望向那處,美不勝收地張大了嘴巴,腦袋像波浪鼓一樣隨著女文職的身影緩慢擺動著。

  我看的出來,那洋洋灑灑像一道彩虹一般的女文職,正是大隊部衛生所女軍醫楊麗娜!

  確切地說,楊麗娜穿軍裝的樣子,像是一道醉人的風景。你無法想像她的美,到了怎樣的程度。那合體的軍裝穿在身上,掩飾不住的青春氣息,掩飾不住的火熱身材。她走路的姿勢既文雅又陽光,不蘊不火,一陣女士皮鞋的腳步聲,踩出了被公認為天底下最好聽的旋律。在她出現的這段時間裏,整個訓練場上,上百名或訓練或休息的官兵,全部都木訥住了,全部都開始珍惜起了這次欣賞佳人的機會。訓練場上出奇的安靜,偶爾有幾片樹葉,沙沙地掉落,卻也像是在為楊麗娜的出現渲染氣氛,那般寧靜,那般神奇。然而,楊麗娜卻在我們訓練的小樹林前,止住了腳步,徑直望了過來。

  大家都趕快將逼視的目光收了回來,改用

  餘光繼續關注她;隻有我,望穿秋火般地望著楊麗娜,心裏卻不由得發陣陣哀鳴:還我,還我----做男人的資本!

  但我馬上意識到了嚴峻的問題:這個楊麗娜突然跑到這裏來,究竟想幹什麽?

  難道她是專程過來找我的?

  我的天!那不壞菜了,萬一她把不住口,將我的事情捅出來,那我還怎麽在領導和戰友麵前抬起頭來?

  隻是我的猜測沒有實現,楊麗娜此次來我中隊,是因為受領了一項艱巨的任務,要來各個中隊指導營房的消毒和衛生工作。因此,在一位實習幹部的陪伴下,帶著她朝營房走去。

  大家望著二人遠去,眼睛裏都放出了陣陣火光。我敢相信,至少有90%的戰友因為嫉妒,想衝過去踹那個實習幹部一腳;有100%的戰友,望著楊麗娜的背影,像我一樣望穿秋水,迷戀,膜拜,向往-----

  一聲哨響,結束了休息時間,各區隊、分隊開始繼續進行臥姿瞄準訓練。

  中隊長不知因何事召集幾個區隊幹部回去開會了,老虎走了,猴子成霸王。幾位分隊長如魚得水,幹脆坐在一起聊起了天,聊來聊去,將話題扯到了楊麗娜身上:

  “聽說楊麗娜是總部B首長的女兒,真是虎父無犬女,老爸是將軍,女兒也是一枝花!”

  “扯淡!我沒聽說楊麗娜有什麽關係,別聽別人瞎掰,我還說我是國家主席的幹兒子呢,誰信?小道消息,都是傳說。不過這個楊麗娜是長的真漂亮,大隊部我一個老鄉說,大隊部已經有三個老兵因為跟她套近乎,受到處分了!漂亮女人啊,就是禍水!”

  “那我甘願讓這個禍水淹沒一次,那樣的話,就是他媽的押送回家,我也願意。”

  “瞧你那沒出息勁兒……我上次去衛生所看病,想鼓起勇氣給楊麗娜要電話號碼,但是光顧了看她了,給整忘詞兒了,哈哈……”

  “……”

  分隊長們侃侃而談,完全忽略了我們這些戰士的存在。

  不知道為什麽,隱約聽著他們在談論楊麗娜,我竟然還有些醋意,一氣之下,我哪裏還有閑心瞄什麽靶子,直接掉轉槍口,把這些分隊骨幹們當成了假想敵,一一瞄了個遍。

  真過癮!

  心理上是過癮了,但生理上,還在承受巨大的煎熬。

  堅硬的地麵,幾乎要將命根子咯出血,我們試探地翹屁股,成流水作業,你翹完我翹,以免引起分隊長的注意。

  但這樣總不是辦法,趁分隊長不注意,我又將手伸進了褲襠裏,揉捏並安慰了一下那已經被咯的生疼的小家夥……

  奇跡發生了!

  它竟然,它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本能,像一挺機關槍一樣,傲然而立!

  真是老天倦怠我李正啊,本以為被楊麗娜那個小妖精毀了我一生,結果它卻在不經意間死而複生,像大山一樣崛起,傲立!

  我呆住了,隨即有一種極度的幸福感,充溢心頭!

  我笑了,笑的想哭!

  但卻興奮的過了頭,笑出了聲。

  這一出聲不要緊,招來了正侃的入神的分隊長曾慶功。

  但實際上,由於興奮過度,我的手還在褲子裏感受著它的偉岸,曾慶功見此情景,愕然地道:“李正----”

  還沒等他罵出後文,早已被僵硬的地麵咯的老二受盡委屈的戰友們,噌地都從地上站了起來,成立正姿勢。當然,我也隨大溜地一躍而起,褲襠裏那玩意兒,瞬間支起一片藍天。

  曾慶功哭笑不得地點劃著我,吼了起來:“改名,限你今天給我改名!我看你幹脆別叫李正了,叫李歪吧,免得我一叫你,大家都立正!”

  我心裏暗笑,但仍然堅定地道:“我說過,名字是父母取的,我沒權利改!”

  在改名字方麵,曾慶功一直拿我沒折。因此他也沒有過度強求,而是低頭瞧了瞧我的胯下,頓吃一驚:“剛才,你把手伸進褲襠裏幹什麽玩意兒?”

  此問一出,戰友們都將目光投向我。尤其是仍然坐在前麵的幾個分隊長,都哈哈大笑起來。

  幸虧我李正臉皮厚,對這種話題根本不怎麽敏感。我仍然是以兩個相同的字組詞回答了曾慶功的疑問,我說:“癢癢。”

  曾慶功點劃著我罵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名軍人了,軍人要注意作風,要注意舉止言行!我不管你當兵之前幹什麽,也不管你在新兵連表現怎麽樣,現在你到了我的分隊,就要改掉你的壞習氣!沒事兒老扣索那玩意兒幹什麽,給我繼續瞄準!還有半個月就要進行實彈射擊了,誰給我打不及格,看我怎麽收拾你們!”曾慶功罵著罵著,就將對我的批評,升華成了對整個分隊的批評和警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