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節:神兵天降
作者:糊塗少年      更新:2020-08-15 16:28      字數:6001
  “楊哥!”

  束靜如見到張楊縱身向她飛來,她大喊一聲,眼角便是有淚光閃爍。

  因為,束靜如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張楊所過之處均是留下了道道血霧。可見張楊受傷之多,身上傷痕無數。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要縱身回到你的身邊,試問這樣的一個男人,又有那個女孩不會動心呢。

  張楊現在重傷,說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也不為過。可他依舊想把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光,全部交付給他心愛之人。

  “初生,無法跨越山海提前遇到你。是我人生之憾。”

  “臨死,隻想再見你笑容唯願來生。此生亦然無悔。”

  張楊看著束靜如的雙眼含情,對這個世界,他沒有絲毫的眷戀。當年家中橫禍,父母雙親無故落難,他隻覺他自己生活在一個冰冷的寒窖冰窟窿之中。

  就算偶爾能望得陽光,卻無一絲溫暖,伸手向陽,有“灼傷之痛”卻無半分溫度。

  世上“陽光”,也曾逼得張楊“走投無路”!

  而束靜如對於他而言,不似陽光,雖然帶給了他溫暖,卻沒有為他指明人生的方向。

  因為束靜如的人生同樣的迷茫。

  他們彼此之間,用自己的溫柔,去溫暖對方。

  而正因為有了束靜如,張楊才不得不逼得自己,正視自己,正視內心,正視人生。

  而後想盡千萬方法,找出他與束靜如生命之中的“暖陽”。

  因為,他們兩人都需要從迷茫之中“逃離”,從惶恐之中“解脫”,讓他們重新活回“人”的樣子。

  “楊哥。”

  束靜如見到有人在張楊縱身之時,竟然出手傷他,她立刻揚鞭便是將張楊身後的諸多兵器打落。

  可此時,數枚飛鏢向束靜如飛去。

  束靜如因馳援張楊,鞭子收回不及,飛刀撲麵而來之時,束靜如因躲閃不及。身上三處中鏢。

  “啊!”

  左肩,下腹各有一枚深入體內,而還有一枚是擦著束靜如的右臉滑過的。

  “三鏢射中,雖然無一是致命要害,但是此刻,束靜如也是被擊飛在地。”

  鮮血傾撒,臉上那道血痕更是明顯,將近半指之上,此傷必定留疤……

  這對女人來說,是最痛的酷刑,也相當於一鏢去了她半條命。

  “噗!”

  張楊見到束靜如竟然中了飛鏢,在空中就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竟敢傷我如兒,你去死吧!”

  張楊本來已經快落回束靜如的身側,但是此刻,他竟是強行轉身,直奔剛才出鏢之人。

  “暗器傷人,你他媽也配當個男人!”

  張楊憤恨之餘,大爆粗口。

  此時將兩把霸王鐧猛甩拋出,將那偷襲之人鎖定在一個狹小的範圍之中。

  而他身邊的人卻是紛紛閃避,現在誰都不願再於張楊的霸王鐧相抗了。

  他們的算盤也是打的挺好的,“待這張楊殺了那扔鏢之人,應該會放棄抵抗,心甘情願的受死吧。”

  張楊此間狠厲與凶猛他們曆曆在目,張楊與束靜如剛才多聲的呼喊他們也都聽聞耳中。

  即然如此,出於對張楊的“尊重”,他們並沒有出手阻攔他去殺那個扔鏢偷襲之人。

  “極其明顯的賣隊友。卻是賣的如此光明正大。”

  對於有能力的敵人或是對手,都應該給予他們尊重,死前讓他們擁有最後的體麵,也屬“成人之美”!

  “轟!”

  那扔飛鏢之人,那裏是張楊的對手,況且身邊並無援手。

  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

  張楊手比鷹爪,自上而下俯衝而來。

  那扔鏢之人,便如同小雞一般,極為的瘦小軟弱。滿是絕望。

  “死!”

  張楊如魔尊一般,雖然蓬頭垢麵,體無完膚,但是他的頭發已然被鮮血浸紅,此刻隨風而揚,露出了他堅毅的麵容,以及那血紅的眼睛和“殘暴”的眼神。

  張楊手比鷹爪直接就是掐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

  “你不配做個男人。”

  張楊嘶厲的聲音傳來。

  那被張楊抓來手中的人,仿佛靈魂受到了致命一擊一般,渾身頃刻癱軟,各處都是不自覺地顫抖著。

  “砰!”

  張楊抬腳就是衝著那人的下體踹去。

  出腳之力堪比非凡,頃刻蛋碎,有蛋黃從其中溢出。

  “死!”

  張楊跺腳騰身,右手掐著那人的喉嚨,帶著那人一同向空中躍去。

  左手也沒有閑著,快速且凶狠的閃著那人的耳光。

  “啪啪啪!”

  如過年放鞭炮一樣,聲音震天。

  那人想求饒,喉嚨被掐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暈厥過去,可下體的疼痛讓他的神經處於一種非常敏感且亢奮的時刻,即便被人如暴風雨一般的抽著巴掌,他也無法暈厥。

  “現在的他,唯求一死。”

  他知道自己被張楊抓在手中,必定難逃一死。但是他現在就想“快點死。早點死。”

  “早死早超生。也就不用在承受這份痛苦了。”

  那人伸手捂著自己的下麵,如一個穿線木偶一般,扔張楊提捏在手中。

  “現在與你而言,最痛苦的應該是讓你繼續活下去,對吧。”

  張楊騰至空中最高點,他仿佛扇累了,停了下來,抖了抖手,而後極其殘忍的笑問道。

  “別,大俠,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那人雖然被張楊掐著說不出話,但是在此刻,聽到張楊的話,那人還是竭盡全力的嘶吼道。

  “死吧!”

  “留你活著,我實在難消心中恨意!”

  張楊大吼一聲,眼中似是都有血水濺出。右手狠狠一擰,直接見那人脖子擰斷

  。

  頃刻之間,那人就是氣絕身亡。

  “如兒。”

  張楊將那人殺死之後,隨手一扔,也不管他的屍體會落在何處。

  他現在心中牽念皆是束靜如,即然那人已死,管他是全屍,還是粉身碎骨,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嗬嗬,好一對癡情的人兒。”

  “可惜了,與我作對,注定了隻能做一對苦命的鴛鴦。”

  許言感歎一聲,而後輕笑著說著。

  此時,張楊已經縱身而回,將束靜如摟在自己的懷中。

  輕撫著她的臉龐,流著淚,輕聲的喊道“如兒!”

  “如兒,你怎麽樣了,你醒一醒啊!”

  張楊感受著束靜如的鼻息與脈搏,而後輕輕的摸了摸束靜如的額頭。

  確定她隻是昏迷之後,他才緩緩的放下心來。

  可是轉瞬又變得提心吊膽了起來。

  如此情形,恐怕他們三人都要……

  張楊想將束靜如晃醒,而後他以性命開路。為束靜如與夫人謀得一條逃出生天的血路。

  可現在,夫人已然昏迷,一蹶不振。

  束靜如也是昏迷不醒。

  張楊想將她搖醒,但是卻又不敢大力,極其的小心翼翼的微微搖晃著。

  “楊哥……”

  束靜如現在氣若幽蘭,如蛇吐信一般。聲音嫋嫋,微乎其微。

  “如兒!”

  張楊握緊了束靜如的手,看到束靜如醒來,張楊激動的無以言表。

  “好了。本官今日心情大好,先不殺你們。”

  “放棄抵抗,老老實實的投降。回到刑部大牢之後,你們還有幾天時間,可以好好的互訴衷腸。”

  “若願投效,你們將會繼續擁有數十年的時間培養感情。若有立功表現,便是賜你們百年,也未嚐不可。”

  許言看著張楊與束靜如,他覺得,這兩人殺之確實可惜。

  能在這麽多軍士的圍攻之下,奮戰到現在,而且受傷之重已然無法想象,但是他還是活著不死,宛如“行走的奇跡”!

  所以,許言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將這兩人招至他的麾下。

  許言心想,既然李卿卿可以將他們收服己用,那麽自己定然也可以。

  “因為沒有什麽代價,是李卿卿能給,而他給不了的。”

  許言心中這樣的想著。

  又一邊盤算著張楊與束靜如兩人在今日之中的綜合表現。許言越發覺得欣喜。

  他們兩人配合,竟能以凡俗之聲,殺死他許家的修仙者許姬。潛力可謂巨大啊。

  “休想!”

  張楊大喝一聲。

  若是要屈服於許言才能求得一條生路,他寧死!

  現今能與“如兒”死在一起,張楊已然不覺悲涼,好似,在這一戰之中,他們兩人已經走出了迷茫。好似找到了自己人生的道路。

  “嗯,楊哥!生死相隨!”

  束靜如反握住了張楊的手,笑著點點頭,輕聲的說道。

  而後將她藏於袖中的匕首,緩緩的掏了出來,遞給了張楊。

  “唯一不甘,便是未能護住夫人周全。”

  束靜如輕聲的說道。不過事到如今,她已然盡力了。

  “想死?”

  “本官可沒答應。”

  許言右手掐訣,一道仙芒猛然彈出,直接擊打在了張楊的手腕之上。

  “咚!”

  張楊現在如那“紙老虎”一般,一碰就倒。

  許言此擊,張楊手腕脫力,匕首掉落。他們兩人整個人也都紛紛後倒在了地上。

  “拿下!”

  許言得意一笑。揮手說道。

  “許言,謀逆。眾將士,應知附逆同罪。還不迷途知返?”

  “隨我等,擒拿許言,入宮勤王?”

  就在此刻,一聲大喝響徹緣府內外。

  伴隨著呼嘯而來的急促風聲,其聲音遠傳千裏。

  不時,隻見天空之上數朵白雲倒卷,不知去處。

  琴聲,笛聲也是陸續響起,似是在合奏一“殺人曲”!

  而在許言回頭,眾將士尋聲而望之時。

  就在那一頓的屍體之中,忽的血水凝集而起,逐漸的凝結出一個人影。

  最後在“風吹日曬”之中。

  血水被束縛在血痂之內。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血痂開始層層脫落,而後有一人顯出身形。

  “嘶?”

  “這是?”

  那人剛剛顯露而出,便是已經有人認出了他。

  “七俠,厲血!”

  許言也是一眼將其認出。眼神狠厲。凶芒大盛。

  “謔!如此血腥。我喜歡!”

  厲血在屍堆之中出現,他深吸一口此處的血氣,砸了砸嘴,臉上笑容愈盛。

  隻是在這笑容之中,殺意清晰可見。

  “許宰輔!”

  厲血踏血而來,他看著許言,陰冷的說道。

  “三俠風中生,四俠雲不消,五俠琴名,六俠笛悲聲。”

  “你們四人也出來吧!莫要裝神弄鬼。”

  許言大喝一聲,身下軍馬馬蹄亂踏。

  “嗬,許宰輔,你往後看。”

  此時,有一聲音悠悠傳來。

  許言渾身一個冷顫,慌忙回首看到。

  “一群廢物!”

  許言看著那已經將李卿卿他們三人保護在內的,風雲中,雲不消,琴名以及笛悲聲。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冷哼一聲,大罵周圍那些人為“廢物”。

  “許宰輔,你還不逃?”

  風中生,也就是單天狼,此時緩步走出,微揚雙袖,而後笑問道。

  “逃?”

  “本宰輔,為何要逃?”

  許言冷笑一聲

  ,而後邪魅的向風中生看去。

  “虎符在此,眾將聽令。”

  此時,風中生將手中的虎符高高舉起,奮聲喝道。

  在陽光之下,虎符金光燦燦,甚是耀眼。

  那些眾將士見之,果然皆是出現了幾分動搖。

  “眾將士,新帝就在府外。一逆臣同黨,所持虎符尚且真假不辯。即便為真,是否在宮中偷竊還尚未可知!”

  許言打了一個響指,而後絲毫不慌的淡淡說道。

  “哼,新帝?哪來的新帝?許言,你誆騙世人,欺主篡位,罪不可赦。”

  “眾將士,看好了。”

  風中生大喝一聲,猛然騰身而起,雙手撐開,虎符緩緩升空,而後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隱約有一隻巨虎盤臥在大地之上,栩栩如生。

  “如此,虎符真假一眼可辨。”

  “眾將士,你們還在等什麽?”

  風中生怒聲嗬斥道。

  旋即,便是有數百軍士調轉馬頭,手中兵刃直指許言。

  可還有些軍士並沒有動,似與那些調轉馬頭的軍士“針鋒相對”一般。

  “嗬!無知鼠輩,膽敢偷竊國之重器,你可知該當何罪。”

  不知何時,新帝三皇子已然騰空,此刻大聲喊出,驚醒一片。

  “虎符!”

  “應是如此!”

  三皇子變法掐訣,隻見那虎符頃刻之間便是不再受風中生的掌控,直接向三皇子飛去。

  虎符玉璽,畢竟都是國之重器。皇室自然有其獨特的操控之法。

  因仙道成之前對三皇子的“寵愛”,對於這虎符,三皇子可是早就將它當成了自己的玩具。

  此刻,三皇子施法將那虎符捏回手中。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也是緩緩的撐開雙手,如風中生之前一樣,將虎符送入陽光最璀璨之處。

  而後三皇子,從自己的眉心之中取出一滴精血,滴入了那虎符之中。

  “嗷!”

  隻聽一聲嘹亮的虎嘯之聲,震耳欲聾。

  在三皇子的手中,那盤握的巨虎似是睡醒了,虎眼緩緩睜開,而後縱身一躍而起,虎口之中獠牙仿佛就近在眼前一般。

  欲將人一口吞下。

  “爾等休要聽那賊子在此妖言惑眾!”

  “速速將其給朕拿下!”

  三皇子運訣掐法,將那虎符緩緩的收回到了手中,而後厲聲暴喝道。

  “是!”

  此時,眾將士不再猶豫,大聲應道,而後紛紛再次對準了李卿卿他們。

  “嗬嗬,三皇子聯合許言謀朝篡位?”

  “仙皇室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敗類。”

  風中生,不屑的說道。

  隻見在那些將士應聲之後,他們五兄弟紛紛掐訣動手。

  厲血最先發起衝鋒,在這屍人堆之中,就是他最有利的戰場,所有的屍體都可以為他所有,都可謂他遮擋,也可展開出其不意的進攻。

  “殺!”

  厲血大喊一聲,頃刻之間便是“人仰馬翻”,那些軍士隻見一道血影,而後他已然魂在黃泉。

  他們五人皆為修仙者,而那些將士大多都為凡俗之人。

  此時,完全是狼入羊群,橫行無忌。堪稱“亂殺”!

  風中生在雙袖揮舞隻見,頓時狂風大作,隱有龍卷在緣府之中升騰而起,各處肆虐,但凡有下盤不穩之人,皆是被裹入了那道颶風之中,被迅速卷起,而後狠狠的拋出。

  雲不消也在此刻動手,他身化雲霧,極為的縹緲,此刻展開身法,遊走在千軍萬馬之中,未有何物能觸碰到他的衣裳。

  往往人還未看清雲不消是如何出手的,便是被一陣雲霧迷了眼睛,而後,便是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琴名抱琴掃弦,笛悲聲豎笛而吹。

  “這一首殺人曲,被兩人合作演繹的是淋漓盡致。他們合作也是天衣無縫。”

  每有一個音符響徹天地,便總有幾人會吐血而亡。

  如此範圍性攻擊,但凡誰一個不留神,便是會中招而亡。

  “痛快!”

  厲血大喝一聲。數十年來,他太渴求這樣的一場戰鬥了。

  酣暢淋漓,此刻用來形容厲血,應是最合適不過了。

  “哼,厲血休要放肆。”

  “不過手下敗將,竟敢在此逞凶。”

  就在這時,有一聲暴喝傳來,而後便是有數聲破空之聲傳來。

  “刀宗,百裏宏?”

  厲血聞聲,身形一滯。雙手最後將手中的兩人喉嚨撕碎,而後拍了拍手中的鮮血,而後冷眼緊緊盯著眼前的百裏宏。

  “許少主,我們回來了!”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追殺張貫民和夜步凡的許依白。

  “那兩人殺死了嗎?”

  許言見他們一眾許家弟子落回,迅速的掌握了戰場局勢,而後笑著緩緩問道。

  “有人接應他們,被他們跑掉了。”

  許依白沉聲說道。

  “嗯?什麽人接應他們,跑哪裏了?”

  許言聞聲瞪眼,怒聲問道。

  “應是他們之前的心腹,向京外深山之處逃去。”

  “感覺此處,異常,故而迅速折回。”

  許依白,說的隱晦,但是許言一聽立馬就是明白了過來。

  “你們五俠亦為修仙者,如此大勢,應該不會看不明白吧。”

  “就此離去,本官不為難你們。”

  許言衝著許依白點點頭,而後冷眼向前,盯著風中生,冷冷的說道。

  此刻,他們許家的修仙者占絕對的上風,就算單打獨鬥不如那幾俠,不過二打一應是沒有任何懸念。

  更何況,還有刀宗“百裏宏”在。

  許言此刻是穩操勝券,不急不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