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風雲起、尋仙路 第一百九十節:定格的記憶
作者:糊塗少年      更新:2020-07-31 11:30      字數:3820
  李成傑算是替木有枝,小小的教訓了一下那些“市井愚民”後,終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她,然後轉身大步的離去了。

  “剛才那個人是故意要引我出來?”李成傑現在回想起了剛才那個刺客甩針前的那聲暴喝。越想越是不對勁,仿佛他這聲音並不是勢在必得的一個挑釁,而是故意給她示警,或是故意給他的一個信號。

  “他用的是銀針,且躲在暗處,若是不發出這聲暴喝,他的成功率無疑會高上幾分啊!一聲嗬斥,揚了揚威?然後任務失敗?”李成傑越琢磨越覺得剛才那個刺客太反常了。

  “或是他自信過頭了,看不起人山?”剛才看那個飛針的軌跡,可速度,不管事手法還是速度,都是極為上乘的暗殺手法。按說他們這樣的子的職業殺手,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如果是李成傑要殺人的話,未見勝負之時,他可不會有那麽多廢話,頂多可能就是在他將對方擊潰之後,李成傑會去問幾個他想知道的問題。

  那種上來,就喊,“狗賊,哪裏跑!”,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

  李成傑想著今晚還有耿直的邀約,剛才又耽誤了一會,趕緊加快了些許腳步,路過剛才前去南天門的那條道路的時候,李成傑猛然止住了身影。

  他眼中又浮現出了那三個刺客刺殺他的那些片片斷斷的畫麵。

  李成傑麵露深思之色,“難道,今日兩次刺殺,都是為了殺木有枝而來?”李成傑想著,本應加快的步伐,又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李成傑看著眼前浮現出的畫麵,發現了些許端倪,或許他們真的是衝著木有枝去的,且知道馬車之中有他這樣的一個“絕世高手”在場。

  因為李成傑現在看著眼前的那些畫麵,那三個刺客各個麵露決然之色,而車底的那個刺客,仿佛早就預知到了他會身死的命運一般,他是顫抖的,驚慌的,流著淚向木有枝所在的地方刺去的!

  “一個殺手,一個刺客!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流著淚,刺殺一個人…難道他們從沒想過刺殺會成功嗎?”李成傑此時看著那些浮現出來的畫麵,自然是以旁觀者的角度,更清晰的觀察著那三個刺客…

  “明知道刺殺無果,還是要來送死?”李成傑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那些許微妙的變化。

  “不好!”李成傑看到那個持槍的此刻出手之時,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是咽下了什麽。

  “是毒藥…”李成傑看清楚了那個刺客眼中的死誌,對自己心中的猜測也愈發的篤定!

  刺客刺殺失敗,服毒自盡是常有的事情,話本中也多有流傳。

  不過在出槍之前,就咽下毒藥…

  “此事定不簡單,木有枝,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我本覺得,我們師徒三人,數你心中最純粹,最幹淨…真的是我看錯人了嗎?”李成傑不得不往這個方麵想一想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再聯想到那晚從春風樓出來後的那一場刺殺,也是先衝著他去的,而後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也將刺殺的目標轉到了木有枝的身上!

  今日也是,那個車底下的人,目標並不是他。

  剛剛也是,銀針飛出,想要取的是木有枝的性命。

  “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並不是因為殺不了他,才無奈想要去殺掉木有枝的嗎?”李成傑心中變的迷亂。他實在是有點想不通!

  李成傑本以為,那些刺客的目標本就是他,隻是因為各種原因,所以才無奈的將木有枝牽扯了進來,現在想想,或許那些

  人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木有枝,而他則是那個被捎帶進來的…

  李成傑隱約覺得這些事情的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有一個包攬全局的人在默默的觀察著,在暗暗的布局謀劃。

  李成傑雖然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但是直覺告訴李成傑,推動這些事情進行的一定就是“許言,許宰輔”,這個京都中,目前“唯一可能與他有些仇怨的人”!

  而且從這幾次的觀察下來,“木有枝應是和許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再深深想去,李成傑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踏進了別人的棋局。成為了那個“下棋人”自以為可以任意擺弄的“棋子”…

  早在他入京之前…

  早在他拜師之前?

  早在他初入錦城之時!

  “那,那個人到底知道他多少呢?”李成傑回首他入世的這一路,他又是發現了諸多疑點。還有自己的父母!

  他們為何一定要我去錦城探望“石子縛?”

  而就在他打聽出了“石子縛”消息的時候,他就那麽無巧不巧的死了…錦城的一個“活神仙”,傳言可以“活死人生白骨”的那樣一個醫術冠絕天下的懸壺濟世的名醫,就那樣死了?

  而且死因不明,屍骨無存…

  這一切,是不是…

  “啊!!!”李成傑想到錦城的諸多畫麵,他的記憶定格在了和“師傅許勁鬆在春風樓喝酒的那個畫麵”上。

  他隻記得自己那時候剛入塵世,那也是他第一次喝“春風茶”那種烈酒,其中滋味可以說是百轉千回,蕩氣回腸啊!

  可是他的記憶,就是停在了和“許勁鬆”碰杯的那一瞬間。然後又數十息的記憶變的一片的空白。任他如何掙紮的回憶,他都回想不起來一星半點。

  而之後他斷續的記憶衝了進來,躍過那段空白的記憶,就到了他“三拜敬師”的拜師畫麵!

  “那中間到底空了什麽,我那部分的記憶呢?”李成傑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記憶絕非是空白!而且對他來說應該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記憶!

  “他為何會拜“許勁鬆”為師呢?當時的他,自己為何會拜?還是三拜?”雖然現在的緣自新已經徹底的征服了李成傑的心,讓李成傑從心中肯定了緣自新為人師的身份。但是現在李成傑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為何要拜“許勁鬆”為師?

  李成傑仔細回想了和“許勁鬆”相處的那所有的記憶,隻是覺得他有些不凡,但是絕沒有到,讓自己“三拜”而“求他收下自己為徒”的地步!

  “那段記憶中到底是什麽?!!!”李成傑努力的翻閱著他的記憶,努力的想要擦除那片空白,讓它現出它最真實的樣子!

  可是人生,往往就是這麽的無奈,你越想就越是想不起來,你越想掙開那層束縛,反而你越會深陷其中!逐漸的無法自拔!

  ……

  “成傑兄,何故呆立此地啊?”王憐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李成傑呆呆的立在此處,便過來打了個招呼。

  李成傑被王憐民那麽一推,也是從自己的記憶中掙脫了出來。

  “憐民?你為何在此啊?”李成傑看到推自己的是王憐民,他愣愣的問道。

  “成傑兄這是這麽了,你在此處不也正是要去往耿尚書那裏赴宴嗎?”王憐民看著李成傑有些奇怪的問道,“還是李成傑同他將的耿尚書的宴請之說,他難道忘記了不成?”

  “哦!對!走走,快走,第一次去耿大人府上做客,遲到了可是有點

  不太像話!”李成傑也想起來了,自己是要去赴宴的!連忙找了個借口,岔開了剛才的那個話題。

  屬實是他也無法說清楚他剛才是怎麽了,而且他也不用跟王憐民說那麽多啊…

  “成傑兄, 走怕是來不及了。王某是乘車來的,咱們一起吧。駕車還是能快上幾分的,應該誤不了時間。”王憐民還怕李成傑會與他客氣,直接拉起李成傑就向馬車走了過去。

  可是李成傑並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就縱身跳上了馬車,然後和他相對而坐,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真的是一點點的客氣話都沒有…”王憐民看著李成傑那樣子,顯然不會與他搭話,王憐民在心中緋腹著。

  “剛才想到那裏了來著?”李成傑坐上馬車,又露出了沉思。

  “不會吧。我現在這麽健忘嗎?”李成傑在心中感歎道。他好像把剛才的事情又都忘記了。

  這次再回憶起來,可不再是一片空白了,而是一片漆黑,李成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開始回憶…

  “靠!大白天見鬼了!”李成傑心中煩躁,輕聲咒罵了一聲。

  “誒,成傑兄,現在已將近酉時,天快黑了都!”王憐民聽著李成傑話,看著他的那副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是想這麽調侃一下。

  “天都黑了?”王憐民也沒想到,李成傑竟然沒有聽出他那調侃的語調。

  李成傑直接撩開車簾,向外麵看去。然後歎息了一聲,說,“是啊。天都黑了…”

  王憐民不禁的摸了摸頭上的汗水,他著實是被李成傑弄得有些懵逼,他頓時覺得這車中氣氛無比的詭異!

  “誒,憐民,你無需如此緊張,若是今日那耿尚書真的提出了什麽過分的要求,我自會幫你抵擋一二的!應不會太過難為你才是,放鬆哈!”李成傑看著王憐民額頭上冒出的汗水,他也不想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麽過失,隻是以為這馬上就要到耿府了,王憐民隻是懼怕“那贅婿的悲慘太過”,所以才會額頭上冒汗的!

  “嗬嗬,好,好!那就多謝成傑兄了!”王憐民連忙拱手謝道。也就是被李成傑這麽一帶,他也不再想剛才那個舉止有些怪誕的李成傑了。

  “我還想別人,我還是好好想想自己今晚的命運吧!”王憐民被李成傑那麽一說,心中立時又變得淒苦了起來…

  不一會馬車停了下來。

  就聽到那駕馬的童子說道,“少爺,到耿府了!”

  李成傑和王憐民對視了一眼,均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一同起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成傑兄,請?”王憐民下車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哈,一起走吧。就是付個宴會,他耿大人還準備吃人不成?”李成傑笑著說道。然後便十分友好的邀請王憐民與他一同前行。

  按說以兩人現在的身份,李成傑是朝廷正三品的大理寺卿,科舉的狀元郎,王憐民是禦史台新納的禦史少丞,定從四品的官職,科舉的探花郎,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都應該李成傑走前麵,王憐民侍其後。

  但是李成傑知道,人家耿直,耿尚書最想宴請的人是人家王憐民,自己若是首次去別人家做客,就讓他們家的“未來女婿”走在自己的身後倒是有點駁了耿尚書的麵子。

  所以李成傑很是特意的將王憐民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兩人並肩向耿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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