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你能保得住我嗎
作者:沈畫詞      更新:2020-11-20 10:41      字數:2245
  蘇漾聽著便覺得折騰,內心更為心疼他,她還未開口,就被男人吻住了唇。

  繾綣的吻,帶著溫柔潮濕的氣息,不過片刻便叫她沉溺其中。

  這樣的觸碰,與他凶巴巴邪戾的長相,無半點相似。

  而他一直待她都是柔情的。

  “就這麽決定了。”李潛笑著親了下她的鼻尖:“來回才這麽點路程,算什麽呢?為了見夫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蘇漾張了張口,又被他搶著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肚子這麽大了,穩婆今日對我說,實在不適合顛簸行路,萬一出個好歹,為夫追悔莫及。”李潛將她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榻邊:“你別總覺得自己身體好,便什麽都不當回事,現在是孕婦,就要乖乖聽話,好好照顧自己,對你和孩子都好。”

  他想了想,補充了句:“我最想要的是你,不想因著肚子裏的這個,而讓你有半分的危險。”

  她對他而言永遠是最重要的。

  想留下他和她的血肉,是真的。

  試問哪一個男人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有愛的結晶?

  可倘若這愛的結晶,要以失去她為代價,他寧願這一輩子不要兒女。

  成親兩年多,蘇漾還是受不了他直白的話。

  他這個人,像是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愛意,明明麵相是那麽清冷絕情的樣子,偏偏黏膩膩的找到機會便同她訴衷腸。

  他愛她,從眼底眉角、從肢體動作、從一言一行中,都愛的深沉熱烈。

  “就這麽決定,恩?”

  蘇漾哪能受得了男人這樣時軟時硬的攻勢,隻有點頭答應的份兒。

  “隻是長此以往,怕是你的身體吃不消。”她還是擔憂的道。

  “我的傻夫人。”李潛失笑:“為夫去視察,凜州的堤壩如果不需要修葺,那便無事,需要修葺,也有專人負責,不需要日日都去那邊的。再說了,你這麽大的肚子,我總擔心你要生,你生產的時候我豈能有不在的道理?你放心好了,估計隻有前幾天會忙些,為夫能受得住。”

  他將腦袋往她身前一埋,拱得她心都是癢癢的。

  蘇漾順勢抱住他,男人得寸進尺,還往她身前蹭,她察覺到他的意圖,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拉開。

  “你正經一些。”她蹙眉:“我們不是在說正經事嗎?”

  “正經事說完了。”李潛道:“就是為夫方才說的那樣,你隻管安心養胎,別的事情都不用管,每天晚上我都會回來陪你睡覺,你乖乖等著便好。現在說完了,我們來做些不正經的事情,恩?”

  他委屈的癟癟嘴:“自從來了夀春,為夫都差點以為自己當和尚了呢。”

  蘇漾瞪他:“我肚子都這麽大了,你還想?”

  “怎麽不想?”他不解:“哪個男人不是天天想?這跟肚子大肚子小沒關係,主要是看見你,我就想。”

  “……”

  這個人簡直沒救了。

  蘇漾見他上下其手,氣的拿腳踹他,她不敢大動作,還得擔心驚著肚子裏的那個,男人更得意了,占足了便宜。

  “你!”她咬牙:“別鬧了,又踢我肚子了!”

  “我聽聽。”李潛聞言,果然安靜下來,他將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上,仍聽得津津有味。

  蘇漾無語:“你最近天天都聽,聽不煩嗎?”

  “當然聽煩了。”李潛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誰知道他下一句厚著臉皮道:“主要是我想貼媳婦的肚皮。”

  “……”

  當她沒問,當她什麽都沒說。

  她低估了男人不要臉的程度。

  這晚兩人鬧騰了會兒,蘇漾就乏了,倒在他懷裏睡著了,李潛則悄悄吩咐白晝,備好了馬匹,次日天還沒亮就出發了。

  他出發時,女人正睡得香甜,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府上一切照舊,尤其是夫人的一日三餐,務必要你親自經手。”李潛吩咐:“凡事小心為上,另外,每天記得給她請脈,詢問穩婆她肚子裏麵孩子的動靜,之前說的胎位不正,她爬了一段時間,再讓穩婆來摸摸看。”

  向來不會說閑話的白晝,輕咳了聲,忍不住提醒:“主子,您這番話說了不下十次,屬下都能倒背如流了。”

  “不必倒背如流,認真做好即可。”李潛睨了他一眼:“那是我的夫人和孩子,能不緊張嗎?我看你就是缺個女人,等有了女人,你就能體會這種感受了。”

  “屬下不想那些兒女情長,隻求能夠為主子效力。”

  李潛嘖了聲:“那就把夫人照顧好。”

  “可屬下不跟著主子過去凜州,總覺得不踏實。”

  “我有影衛們,你記得你的職責。”李潛看時間差不多,不便再耽擱:“我走了。晚上若是回來晚了,叫夫人先休息。”

  蘇漾醒來後,得知李潛去了凜州,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還有李定安和杜智多。

  李定安又病了,病情反反複複,得知消息時,也無暇他顧。

  至於杜智多,拿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見了沈隨風:“聽說李潛白天都不在府上,可否要動手?”

  “你不敢?”沈隨風正在練字,他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剛正不阿,像極了他的長相。

  “當然不是!”杜智多搖搖頭,事關他的生死,就算不敢,硬著頭皮都要上。

  “那就去做。”沈隨風嗤了聲:“猶猶豫豫反複找我詢問,不是不敢是什麽?”

  “我沒有。”杜智多被戳破了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件事一旦做下去,你我都沒回頭路,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保得住我嗎?”

  “放心。”沈隨風優雅的開口,在紙上恰好落下遒勁二字。

  杜智多點點頭,沒有注意到他低頭時的冷笑。

  保他?

  這件事不成,他就是替罪羊,就算是成了,他早晚都難逃一死。

  蠢貨。

  不過也幸好他蠢,否則怎麽會被玩弄於股掌之中呢?

  沈隨風沒了練字的心情,將毛筆往旁邊一扔,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杜智多與沈隨風辭別之後,寫了一封信,叫人偷偷送給府上的小曼,一並送去的還有一劑為蘇漾準備的藥粉。

  他現在走投無路,唯有破釜沉舟,方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