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香花有天國之花的美稱是嗎？”亦凰道。

  貝拉莫道：“對。”

  談話的間隙，湘神水月已經拍出了一億的高價。

  “三億！”

  “老頭你別和我爭！四億！”

  “滾！湘神水月如此美物！豈能落到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手裏！”

  “我呸你個老東西！四億五千萬！”

  “六億！”

  “……”

  亦凰戳戳貝拉莫的胳膊小聲說：“這價格會不會飆的太高了？”

  雖說這種場麵她沒少見，但是關於這種價格競爭她真的完全不理解。

  畢竟亦凰的長項是醫學上的。

  貝拉莫笑了笑：“這個價格，就到目前為止也還太低。本來兩千萬起價已經很虧了，萬一止步在不到一億，那真是令人憂傷啊。”

  亦凰似懂非懂地戳戳頭：“那你為什麽把湘神水月的價位壓這麽低？”

  貝拉莫眼眸上斜，好似新月。

  “想讓你，”

  “看看世界。”

  ——

  亦凰：“我？”

  小老弟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姑娘嗎？

  貝拉莫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嗯，看著就沒見過世麵。”

  亦凰：“……你應該配一副高倍顯微鏡。”

  玩笑話說的差不多也得了，亦凰耳邊響起柳瑰的聲音——

  “三十五億一次！三十五億兩次！三十五億三次！恭喜十八號客人得到了湘夫人的饋贈——湘神水月！”

  亦凰：“三十五億啊……”

  這個價位，倒是比她剛剛預估的低了點。

  貝拉莫卻很是開心，連嗓音也染上些暖意：“嗯，看來下一次可以多準備些禮物了。”

  亦凰：“什麽禮物？”

  貝拉莫把食指抵在唇邊，噓了聲：“一個小驚喜，送給一個重要的人。”

  亦凰挪揄道：“吼，是戀人吧？嗯？”

  貝拉莫笑意淺了些，嘴邊的弧度沾了點苦澀的味道：“嗯，戀人。”

  單戀之人……

  亦凰輕撇了一眼，眉宇蹙起：“哎。”拍了下貝拉莫的肩膀，“我離開一下。”

  貝拉莫沒說什麽，隻是笑著看她離開觀眾席。

  身影完全消失的刹那，碧色的瞳眸多了些晦暗的朦朧。

  唇畔的期待，似是撲滅的星火，落地無聲。

  “小姐，”

  “我喜歡你。”

  “無論你要做什麽，我都親手奉上。”

  ——

  後台。

  “哇！湘神水月真是厲害了！完全超出預料啊！”

  “你也真是沒見過世麵，湘神水月隻是個開胃菜而已，好戲還在後麵呢。”

  “難道！”

  “對，還有更值錢的！”

  “這次可真是賺大發了！”

  “快去你的吧，行裏收了大半，最後打我們手裏的也就是那麽幾萬而已。”

  “那也就很不錯了啊……”

  “你還真是不會做夢哎。”

  “……”

  談話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聽了牆角。最後關上門，亦凰才從台下的暗格竄出來。

  亦凰把手機上的錄音關上，細細地觀察起這些拍賣品來。

  “價格高昂，來頭極高。極夜也不是浪得虛名。”亦凰瀏覽了一下，收藏價值破億的絕不止十件以下。

  沒猜錯的話，湘神水月極有可能是價值較低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