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診治

  我嚐試著不加任何解釋，直接描述事件發生經過，看看能不能看懂。因為前麵第一卷裏大部分這種政治鬥爭我都是夾雜著解釋寫的，自己感覺有點兒水了。這次直接上幹貨兒，如果不行我再在後麵單開一章解釋吧。

  我自己不是什麽久經政治鬥爭的人，也沒接觸過這樣的層次，但也通過各種渠道發現，古人很多時候都是話說一半，另一半全靠你自己琢磨的。（如果回到古代，相信閱讀理解得高分的人應該能活的比較滋潤）朝堂之上真正的鬥爭往往不會擺明了車馬，反而是說得不多，背後做了一大堆。具體的可以借鑒一下影視作品《大明王朝》跟《雍正王朝》，這兩部電視劇也是我個人非常推崇的。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看看。（建議看的時候找一找解讀的影視資料輔助著看，反正我前兩次看大明王朝是看了個寂寞，很多地方都是暈暈乎乎的不甚明了。另外就是《大明王朝》網上好像不太好找資源，）但裏麵的權謀爭鬥，真的太精彩了。我雖然寫不到那種高度，但也希望盡量往那個方向靠攏吧。

  以下正文：

  見武壽諸葛瓊二人不說話，趙征繼而說道

  “這個結論是刑部給出來的嗎？”

  武壽不得不開口回答“回陛下，此案雖未結案，但刑部基本已經調查完畢。”

  趙征輕輕點了點頭“哦，既然如此，幹脆趁著今日，把林羨也叫過來問問吧。朕的百萬子民不能白白受難，朕需要一個交代。是工部的瀆職，就按瀆職論處，是另有隱情，就插個水落石出，”

  “來人啊，去把林羨給朕叫過來。還有那個水利員外郎，也一並叫過來。朕倒要看看，他長了幾個腦袋，竟敢做出這等事情來！”

  趙征話音落地，自有守在外麵的寺人領命而去，前去傳召。

  不一會兒，林羨匆匆趕來，拱手行禮後，坐到了武壽身側。趙征探頭張望了一下後開口問道

  “那個文衡呢？朕怎麽沒瞧見人？”

  林羨起身沉聲說道

  “回陛下，文衡身染惡疾，不便麵聖，臣善做主張，將文衡留在了刑部。”

  趙征笑著指了指林羨，偏頭衝著武壽說道“你瞧瞧你瞧瞧，這就得了病了。還真是巧了。”轉過頭來問林羨“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多久了？嚴重嗎？怎麽朕一要見他，他就病倒了？”

  林羨依舊一臉嚴肅，一絲不苟地回答道“回陛下，文衡乃是汾水決堤案唯一的證人，刑部上下不敢有絲毫怠慢，一直收押在大牢，嚴加看管。隻是自從聽聞陛下回朝後文衡一直擔驚受怕，前幾日才病倒了。臣已派人為他診治過，是染了風寒。”

  趙征皺著眉頭問道“朕就這麽可怕嗎？還是說文衡就是汾水決堤案的罪人，這才畏罪如虎，生了病？剛剛你不在，朕還跟二位大人談起了這個案子呢，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林羨直接無視了趙征前麵一大堆的廢話，麵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給出了回答“回陛下，此案疑點甚多，臣等還未下結論。”

  趙征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武壽諸葛瓊二人，衝著林羨問道“剛剛武卿跟諸葛愛卿跟朕說案情已經基本調查個水落石出了，怎麽這會兒你又說疑點甚多了？給朕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林羨斜了一眼身邊的武壽跟諸葛瓊，早在去年案發之時，在這個書房裏麵對監國的皇後殿下，他就有很多話要說了，陛下回朝那麽久，卻一直沒有過問案情，他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話，依照他的性格，自然不會有所隱瞞，當下將案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末了說道

  “案發後臣等在難民之中找到水利員外郎文衡，臣開始以為汾水決堤是因為工部瀆職所致，但根據文衡所供述，案發當日，他看到了數名疑犯至河堤之上，動手殺了不少工部官員。雖然文衡掉入水中沒有看到後來疑犯做了什麽，但臣猜測，此案應當不是工部所為，而是這群疑犯動了手腳。臣曾前往工部探查過，工部早在大雨第三日便開始不斷記錄水位上漲情況，根據戶部有經驗的官吏所言，當時汾水的水位還不至於導致決堤。”

  “至於那群疑犯，請恕臣無能，暫未查到任何線索。也因此，臣才說汾水決堤案其中疑點重重，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趙征咂了咂嘴，盯著林羨問道

  “是不是找不到疑犯，就無法結案了？”

  林羨點了點頭。趙征還要說什麽，這時候李柱子領著一名醫者走了進來。趙征索性收了話頭，指揮著醫者給武壽諸葛瓊做起了身體檢查。

  “正好，林卿也在，也給林卿看看。”

  醫者依言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趙征看著醫者來回忙碌著，輕輕地敲打著案幾，安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醫者收了手，走到堂下拱了拱手回話道

  “啟稟陛下，臣看完了。”

  趙征挑了挑眉問道“怎麽樣？”

  醫者組織了一番語言，直起身指了指諸葛瓊說道

  “諸葛大人脈象附浮，沉脈主裏證，沉而有力主裏實，內腹邪氣盛，正氣暗弱。沉而無力，是為裏虛，觀之四肢輕微水腫，詢之有水飲為患。”

  “武大人脈象繃緊，端直而長，直起直落。此乃肝膽之疾症也，肝為剛髒，病則經脈筋經緊急，脈端直而弦。且脈來艱澀，如輕刀刮竹，滯澀不滑利。脈澀而無力，此症主精虧血少，脈道不充，血流不暢，所以脈氣往來艱澀。脈澀而有力，主氣滯血瘀，脈道受阻，血行不流利，故顯澀象。”

  “林大人脈象沉著有力，無甚大礙。”

  趙征安安靜靜耐心地聽完醫者的一番術語長論，並沒有出言打斷，一直等到醫者說完，這才開口問道。

  “這麽說三位大人之中，林大人基本無礙，老大人身體最弱，是嗎？”

  醫者點了點頭。

  趙征食指敲打著案幾，端正了身子，一臉的嚴肅問道“武大人眼下的情況，可還堪操勞？”

  醫者搖了搖頭說道“依臣所見，武大人此時當靜養，不宜過多操勞。就是諸葛大人，也應少思少慮，否則有病症加重之嫌。”

  趙征了然地點了點頭，吩咐道

  “你給三位大人開個方子吧。”

  醫者領命，開出了三張方子，依次遞給三人後，告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