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為戰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王屋惡霸(十七)留他一命
作者:鐵恨      更新:2020-12-24 11:57      字數:6763
  見到冀州侯的時候,燭天等人並沒有看到書生,卻是被蘇強給好生招待一番。

  蘇強說道“之前是我不知道幾位的來曆,才會多有冒犯。既然你們都是先生的朋友,我也就不計前嫌,從今晚後,你們就是我蘇強的朋友,這冀州境內我管保你們暢通無阻。”

  蛇右說道“承蒙侯爺看得起,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侯爺有什麽疑問盡管問便是。”

  蘇強說道“還是護法大人暢快,那我也就無需客套。我既然說了已經不計前嫌,就絕對不會舊事重提,至於你們殺死鄔道人的事情,也就就此過去。但是現在兩軍交戰,我卻找不到王屋山的人究竟去了哪裏,還望幾位能夠如實相告。”

  辰心說道“侯爺這是抬舉我們三個了,我們這是在呂梁城的後山被戰狼軍圍困,剛剛脫險。哪裏知道王屋山百姓前往何處?要是侯爺願意相信在下的話,我願意一聽虛實,告知侯爺對方的人馬都去了哪裏。”

  蘇強說道“呂梁城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屬下匯報。辰心你也不必探聽情況,對方應該是設置了陣法禁製,別說是聲響,就連氣息也是無法察覺。我正在為此苦惱,還望各位能夠鼎力相助。”

  蛇右說道“侯爺需要我們做什麽盡管明言,我們照做就是,至於辦法想必不需要我們三人在這裏班門弄斧,師爺應該早就想好,隻等我們前來。”

  道成從營帳外麵走了進來,坐到蘇強的右手位置。說道“果然不愧是左護法,對我還是如此的了解,隻是我實在想不通,憑借你的能奈居然能夠被國師給圍困,聽說要不是朱雀前來相助,恐怕還要被困死在懸崖絕壁之上,著實讓我猜不透,你究竟是在想什麽?”

  蛇右說道“隻怕不是如此吧?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蛇右拿出了琉璃茶杯。

  道成看了一眼。說道“原來如此,這國師還真是狡猾,前幾天深夜潛入我的營帳,與我交談,說是讓我傳授他奪舍之法,讓我助他擒殺於你,獲取你的修為,成就不滅境界,稱霸天下。臨走之時,知曉了我的身份,我還以為他是害怕與我,才會驚慌失措之下拿走喝茶的琉璃茶杯。誰知竟是一早就計劃好,想要誣蔑與我,還真是個有趣的老頭,我喜歡。”

  辰心聽到這裏,對於道成是愈發的迷茫,就像看到一個永遠也不會看透的人一樣,不是那種深不可測的睿智,而是那種你壓根不知道他下一刻的想法一樣,有點玩世不恭,又有些難以捉摸、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遐想。

  蛇右說道“果然,以你的狂傲不羈怎麽可能會與一個人族合作,看來一切都是國師在誆騙與我,還真是心機深沉。”

  誰知道成卻是說道“說不上誆騙,因為我答應了他的請求。隻是我卻沒有告訴他,我做事要是沒有約定時間的話,所有的請求都是未知的,也是不算數的。愚蠢的家夥,還真是天真,真以為我會出手。”

  聽到這話,蛇右臉都黑了。說道“你還真的是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在神界如此,在人間依舊如此,真不知道你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道成則是說道“老朋友,你還是想往常一樣脾氣火爆,難怪在神界樹敵無數。我剛剛都不是告訴過你了,和我談事情,首先要約定時間,約定時間,約定時間。重要的話說三遍,這下子你應該記住了吧。”

  蛇右竟是被道成的話給徹底逗樂。

  冀州侯蘇強看到幾人相互交談的還算正常,也就起身離開,將剩下的時間留給了營帳內的燭天幾人和道成。

  燭天說道“閣下還真是隨性,率真的性格倒是和辰心有幾分相像。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道成說道“燭天,我不叫閣下,我叫道成,你叫我烏陽宰也行,就是烏陽跟班的意思。的確,我很喜歡辰心,他應該和諦聽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每到一處就會默默的打聽當地的風土人情,還會盡心地嗬護自己的主人,甚至還會是一個特別愛學習的家夥,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那賺錢的手段,我要是擁有這樣的能奈,恐怕也就不會失去他。”

  蛇右看了一眼道成麵前的酒壇子,足足在十幾個呼吸喝下了十幾壇驅寒的烈酒,難怪會瞬間醉成如此模樣,不禁搖搖頭。

  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你的聰慧和衷心又豈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相提並論的,隻怕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吧。”

  隨行的幾個軍士將道成抬出了營帳,而看著滿桌子的酒菜,燭天三人這才開始細細的享受起這難得的溫馨,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般,相互夾菜,相互寒暄,相互吵吵鬧鬧,又說說笑笑。

  三人完全沉浸在祥和的氣氛之中,忘記國師的陰險毒辣,也忘記自己身處冀州軍營,更不想記起自己的使命。這一刻,恐怕三人才是最真實的自己,但是忘記並不是徹底的遺忘,等到酒醒的那一刻,夢也會隨之破碎吧。

  走在熟悉的王屋山西街之上,燭天說不出的心酸,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心酸的是在危難之時,蘇武放棄三人的性命,讓一切努力盡數付之東流,尤其是辰心,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耗散修為探查情報,挨餓受凍且不說,幾天時間之內消耗的修為幾乎快要讓辰心暈厥過去,燭天看著比自己受苦還要心疼。

  悲傷的是,從進入到王屋山之後,燭天覺得自己幾人和蘇武以及山城百姓早就成了生死相托的朋友。但是,在麵臨生死抉擇的時候,還是被無情的拋棄。不論是那些被辰心解水銀之毒的百姓,還是高高在上的蘇武,燭天都覺得很不值。

  寒風吹來,燭天打了一個寒顫,身邊的齊凱像是守護神一樣趕緊將自己的獸皮大衣披在燭天的身上,深怕燭天染上風寒。

  鄧九則是衝在燭天的前麵,時刻防備著未知的危險,那模樣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絲毫看不出一點的做作。看到燭天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就會弄出一點動靜,嗬嗬一笑,但是眼神之中的防備卻是沒有鬆懈絲毫。

  老狗就比較實在了,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說道“這王屋山究竟幾個意思,我還真就不信,憑借這些深山還真能對抗幾十萬的軍隊?乖乖投降,趁早寫下投降文書,念在與冀州侯兄弟的份上,或許還能給這裏的百姓換取一份安定的生活,何必要苦苦反抗,真是不是所謂。”

  燭天說道“看得出來,你們三個都是朱將軍最要好的朋友,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好人,遇見你們是我的幸運。”

  鄧九聞言,卻是跨步上前。說道“恩人,你這話可就說得有點問題。我們是和大哥是兄弟不假,但是要說我們是好人,那可就是有點讓好人蒙羞的味道。怎麽說呢?你是不知道我們的來曆,才會覺得我們都是好人。你讓他們自己說說,我們算得上是好人嗎?”

  沒想到這個話題對兄弟幾個格外有吸引力。

  身旁的老狗先開口說道“恩人,你見過哪個好人會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而我就是那人見人罵的劊子手。從最初在冀州刑場砍頭開始,我就知

  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有多少的良善百姓,無辜之人,被推上刑場,而我還是會舉起手中的大刀,斬落他們的頭顱。”

  老狗說著竟是落下了淚。

  但還是擦去眼淚繼續說道“你永遠沒有辦法體會被鄉親們丟石子土塊,被昔日的朋友辱罵,被他們推搡,甚至被他們毆打時,我內心的愧疚。

  每次我都不會還手,但是每次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減輕一點渾身的罪惡感。也隻有那樣,我才會有勇氣再次爬起來,回到自己的家裏,繼續著同樣的殺戮。”

  燭天問道“那你就沒有想過要換一種生活?”

  老狗歎了一口氣說道“換一種生活,當你見慣了鮮血,習慣了殺戮,雙手沾滿很多人鮮血的時候,你覺得這個世道還會給你重新開始的機會?不可能。不過,也不是絕對,是有一種選擇可以重新開始,那就是戰死沙場,被所有人遺忘。”

  鄧九說道“二哥,何必如此呢?既然已經遠離刑場,還提過去那些事情做什麽。大哥不是都說過了嗎?殺一人容易,救一人難,什麽時候,你救下的人足以抵消你的罪孽,你也就可以瞑目了。但是依我看呢?你這輩子都要努力征戰沙場,跟隨大哥的腳步,建功立業,你才能夠重新做人。”

  齊凱看著鄧九。

  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有幾分聰明勁之外,哪裏比得上二哥。就拿身體來說,這麽寒冷的天氣,二哥光著膀子都會熱出汗,我雖沒有二哥那麽強壯的身體吧,但是也不怎麽畏懼寒冷。唯獨你,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衣服都快趕上半個身體的重量,讓人看著都感覺弱不禁風。”

  燭天說道“那鄧九兄弟怎麽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齊凱說道“恩人啊,這還不是很明顯嗎?你覺得一個好人會將自己的身體給搞成這個鬼樣子,提起三個的那些風流韻事,我現在都覺得臉紅。不過,恩人隻需要記住,他對兄弟那是真沒得說,但是對於女人,那是到了一種你想象不到的絕情,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無情。”

  燭天看著遠處的深山,駐足在西街的盡頭。

  說道“這裏沒有活物的氣息,難道是王屋山的人全部死絕了不成,我怎麽有點不敢相信。”

  鄧九說道“不可能的,那麽多人就算是死了,也會留下痕跡,不可能這般的悄無聲息。要不讓老四用他的那些破爛玩意兒先找上一會,我們暫且在這裏好好歇息一會兒。”

  齊凱說道“聽三哥的,恩人你就在這裏安心歇息,看看我怎麽給你找出罪惡的痕跡?”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木頭人,對著木頭人說道“小人兒啊,你是不是想躲在暗處害你齊凱爺爺,還不速速給我現身,否則定叫你魂飛破滅,永世不得安寧。”

  說完,一腳將木頭人踢飛出去,這才坐在鄧九的身邊。

  辰心突然冒出頭來。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覺得自己也是惡人?”

  鄧九和齊凱連頭老狗都是一臉的吃驚。

  鄧九說道“恩人呢,你這神出鬼沒的,是一直躲在我們身邊嗎?我們幾個怎麽沒有發現。好強大的法術,要不你找機會教教齊凱,讓他別再念那些讓人聽著渾身都不得勁的咒語。”

  辰心說道“我要是會一定交給你們,但是我是完全不懂人間道教的法術,也是愛莫能助。但是齊凱之前一定是道教之人吧,要不然也不會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鄧九說道“什麽道教的法術,他就是無意中撿到一本破書,竟是自己研讀這幾年時間,學會了一些陰鬼之術。不過,這也正是他作惡的證明。”

  燭天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鄧九說道“其實不管是之前的啄木鳥,還是剛才的小木人,裏麵都封印著他自己用鮮血獻祭的妖靈或者鬼靈。每當看到有成精的動物死去,他都會很興奮的跑去,將他們體內的妖丹刨出來,並且將其靈魂封印其中。”

  辰心說道“這也算不上是惡人吧。我猜還有就是遇到剛剛死去的人間修士,他也會用妖丹將其魂魄給收集起來,獻祭之後供自己驅使吧。”

  鄧九說道“恩人果然聰慧,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麽壞事,一方麵那些妖靈或者鬼靈,在齊凱的養護之下,過上十年八年,都會自行修煉化形,算是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另一方麵,他們與齊凱之間的血脈傳承,相互之間都有益無害的,齊凱獻祭自己的鮮血供他們生存修煉,他們也會反過來幫助齊凱提升修為,相互守護。但是在四弟看來,這一切起初都不是那些妖靈和鬼靈心甘情願的,所以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然而,很快小木人就從深山之中一下子衝到齊凱的懷裏,那模樣像極了受到驚嚇得小孩。齊凱將頭埋進自己的長衫之內,這才安撫住小木人的精神,大約好幾分鍾之後,齊凱臉色變得愈發的沉重,並且額頭開始滲出汗水,甚至臉色都已經有點發黑。

  突然,齊凱站起身來,大喊道“大家快跑,速度撤出這裏,晚了就來不及了,恩人,你就趕緊下令吧,出了任何事情,我願意用性命擔保。”

  燭天知道事情發生突變,於是速度吹響撤退的號角,聲音傳出的同時,所有的軍士都不假思索,快速的向著山門外狂奔而去。

  半刻鍾之後,大部分的軍士已經全部撤出王屋山,不過還有約摸兩百多人還沒有來得急撤出,就看到王屋山深山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牛頭,隻是虛影一晃,兩百多人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所有人都被震驚,但是訓練有素的冀州軍士卻是毫不畏死,沒有一個人繼續後退,反而是不斷地用手裏的兵器撞擊的地麵,聲勢浩大,看得燭天心血澎湃。

  一個身影出現在燭天幾人的身邊,說道“幾位辛苦了,是我疏忽,差點讓各位遇險,是我的過錯,你們想要什麽樣的賠償我都願意接受,隻求我們之間不要產生隔閡才好。”

  蛇右看著道成。說道“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我有些意外。看來這次出現的牛頭影像,你也是剛剛得知。看到你能夠這麽快趕來就我們,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哪裏還敢貪圖少主的寶物。”

  道成說道“不錯,你還是那樣的不近人情。不過,你們是怎麽這麽快撤離王屋山的?那夔牛的行動可謂是猝不及防,連我也是虛驚一場,以為你們所有人就這麽沒了。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辰心說道“神尊哥哥,我們能夠活命,多虧了齊凱兄弟事先發現異常,這才迅速撤退,不僅救下我們的性命,還有這幾萬將士的性命。你看,你能不能傳授他一些法術,也算是我們的請求。”

  道成沒有遲疑,走到齊凱的身邊,將神識掃過齊凱的記憶。

  竟是激動的說道“原來如此,你和我還真是緣分不淺,你得到的那本書乃是烏陽師兄遺失在人間的《妖鬼大道》,乃是我們前殿的東西。這樣吧,我在人間也沒有什麽朋友,就收你做我的弟子吧。”

  說完將之前從蛇右那裏拿回來的茶杯交到齊凱的手裏。

  說道“這乃是我的法器之一,你每日用它飲水三杯,不出三年時間,你就能夠成為領域境強者,在這人間也將不會有人會是你的對手。不過,你要切記,不可將此物輕易示人,也不可讓沒有修練過妖鬼大道的朋友接觸茶杯,否則就會遭受法器的攻擊,頃刻之間就會殞命。”

  齊凱跪地拜師,道成卻早就離開燭天幾人的身邊,出現在營帳之中。

  對冀州侯蘇強說道“現在正是進攻王屋山的最佳時機。那夔牛被打入荒原之地十幾萬年,沒想到他們居然願意血祭,用那麽多條人命,換取夔牛法相的一擊,對侯爺你可謂是仇深似海,想要化解已經是絕無可能。還請侯爺自行定奪。”

  蘇強苦笑一聲。

  說道“都說我不念手足之情,傷及親人,為了權力不擇手段。但是,這九州分散已久,若不能盡早統一,天下的百姓又何談安居樂業。大哥,我是真的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你卻手握神兵庫的鑰匙十多年,好話說盡,也不願和平共處。看來,這最後一戰是不可避免。”

  蘇強身邊的將軍見此,想要安慰幾句,卻見蘇強直接將令牌丟到王將軍的懷裏,說道“去吧,留他一命。”

  走出營帳,王將軍一頭的霧水。

  拿著令牌想要調兵遣將,卻是壓根找不到敵軍的位置,不知道該怎麽樣排兵布陣。但是軍令如山,如今令牌已經在自己的手中,心中更是著急的上火。

  道成看到站立在營帳外的王將軍。

  說道“你隻需要整頓兵馬,輕騎兵為主,但是馬匹無需準備。另外將所有的火藥和桐油全部堆在王屋山城的四條街道之上,我自有妙用。”

  王將軍這才感激的看著道成,來不急說聲謝謝,就一溜煙跑到點將台,按照道成的要求布置下去。

  隨著令旗落地,輕騎兵快速的集結,隻是半刻鍾的時間,八隊四萬人的輕騎兵就已經列隊在台下。

  同時三萬人的側翼重甲兵也將桐油和火藥,盡數堆在王屋山的街道各處,沒有一個人留守。

  道成飛身到最高處的山巔。

  傳音說道“王屋山侯爺蘇武,你不必再躲。雖然這山脈之中的地下河流眾多,你能夠運用五行陣法隱去所有人的氣息,但是水底之下的寒冷早就已經讓你們糧草斷絕,很多人都重病不起了吧。”

  就在此時東街山腹之間緩緩開啟一道縫隙,蘇武手握銅劍站立在縫隙之外。

  大聲說道“閣下就是蘇強請來的師爺吧,手段著實高明,這些桐油和火藥足以毀滅這裏所有的房屋建築,即便是我們躲在水底之下,也必然會因為山體的震動改變河流的走向,將我們徹底掩埋,無一幸存。”

  道成不再說話,王將軍則是拔出手裏的神兵,赫然正是封印著三名軍士軍魂的絕世好劍。

  說道“蘇武還不速速投降,否則定叫你等屍骨無存。”

  見到蘇武沒有反應,正要揮下手中的神兵。

  道成卻是說道“撤了吧,我們已經大勝,殺人不過是泄憤,在這裏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手裏的應該就是侯爺想要得到的免死金牌。”

  蘇武將免死金牌拋向道成,道成手指一揮,依然出現在自己的手裏,而人也同時消失不見。

  王將軍看著蘇武,想起侯爺蘇強最後的交代,再想想道成的命令,還是將手裏的神兵放回腰間,下令所有的兵士全部撤離王屋山城。

  營帳之內。道成說道“侯爺,此時已經辦妥,鑰匙也已經到手,殺戮完全沒有必要,所以我下令所有人撤退,此刻已經準備趕赴太嶽的冀州侯府,還望侯爺見諒。”

  蘇強說道“先生做的對,是我想錯了。如此寒冷的天氣,將士們饑寒交迫,都是在拿著性命鏖戰,早就沒有替死亡將士報仇的心思,可我還自以為用兵如神,比起先生那是差的太遠,不及萬分之一。”

  道成說道“侯爺既然已經達成心願,而我也早就完成了此次的任務,是時候該回去複命。侯爺也不必挽留,畢竟我的身份不適合繼續在人間逗留,免得引起其他人的不悅,那可就又夠侯爺頭疼一陣子的。不過,我的弟子齊凱為人心細,懂得一些妖鬼之術,侯爺倒是可以委以重任,遲早會成為侯爺的左膀右臂。”

  道成離開了,冀州軍隊也已經撤離,但是蘇強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繼續駐紮在王屋山的山門外,希望能夠與蘇武見上一麵。隻是派去的人全部吃了閉門羹,被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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