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又遇見太子了
作者:左手呷花      更新:2020-11-12 12:27      字數:2124
  廣渠王怎麽也沒有想到老盧賢王如此地不給麵子,居然不見他,被衛兵拒之門外也就罷了,偏偏令沉佑這廝也緊趕慢趕地追了上來。

  廣渠王對令沉佑有恃無恐,正在心裏想著怎麽打發這武夫,沒想到令沉佑身後卻還跟了一個人——居然是微服私訪的太子趙連朝!

  廣渠王不會不認得,他隔著老遠就看見了。

  不過此時焉能跟太子對峙,眼見著令沉佑得意洋洋,廣渠王便腳下抹油說話間就要溜走。也真是羞,廣渠王活了這半輩子,今日居然也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竟然也要跟市井無賴一般滿處開溜,著實是慚愧得不能再慚愧了。

  那一邊,果然不負盧玠所料,曹元朗是廣渠王萬分看重的、唯一的兒子,廣渠王不可能置之不理。眼見著在老宅吃了個閉門羹,廣渠王這又急匆匆地跑來小盧府了。

  當然令沉佑和太子緊隨其後,這倒是叫人沒想到的,原是廣渠王自己在路上惹事了,卻讓旁人來幫著收拾爛攤子。

  太子駕臨,饒是微服出巡,盧玠按照禮數仍然要相見。不過那些繁瑣的禮數就可以省了。之前盧玠和太子因為沈曦宜的事情鬧得不大痛快,兩個人在此見麵,均是心照不宣,不過總是有幾分尷尬在的。

  盧玠淡淡道:“滄溟,告訴他們,本王見人要一個一個來。先請太子殿下到前廳,我隨後就去拜見。至於廣渠王跟令沉佑,這兩人估計是有些私人恩怨在前頭的,不如叫他們兩人先打一架,誰打贏了本王就先見誰。”

  沈曦宜一看盧玠就沒好好說話,說的那些話也滿是不靠譜,叫滄溟也摸不著頭腦。沈曦宜道:“我本來以為,太子是廣渠王請過來搬救兵的,卻沒想到殿下居然是跟著令沉佑來的。看來這三人關係很是複雜,你還是莫要大意才好。”

  盧玠一臉無辜,垂手道:“那怎麽辦,太子來了,我能不見嗎?叫那兩個人先喝喝茶。”

  恐怕廣渠王這會兒是沒有什麽閑心喝什麽茶,現在鬧心還來不及。最主要的,就是曹元朗還在盧玠手裏,馮濂也家夥也被盧玠扣下來,廣渠王現在不鬧心才怪。

  盧玠果真如之前所說單獨麵見太子去了。

  廣渠王恐怕是擔心兒子擔心得快要瘋了,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了,居然直接闖了進來,直到被衛兵給攔下。令沉佑不甘示弱,也緊隨其後地追了上來。

  不過令沉佑到了花園裏,第一眼就看見了沈曦宜。沈曦宜也正好看見了他。

  沈曦宜怒道:“放肆!攔住他們!”

  令沉佑十分知趣地舉起了雙手,廣渠王卻好像發瘋一樣,大叫著:“我要見玄安王!盧玠!你給我出來!”

  令沉佑嘿嘿笑道:“沈姑娘說了玄安王正在麵見太子,你還不依不饒地幹什麽?放心,你兒子死不了的!”

  廣渠王的傷口又被令沉佑狠狠揭穿,他本來就急火攻心,聽了令沉佑挑釁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幹瘦的拳頭一拳就打在了令沉佑的臉上。

  連沈曦宜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敢打武狀元?

  令沉佑大概也沒料到廣渠王居然敢直接打自己,登時怒極,“你以為你誰啊!”一拳頭居然就要還回去。

  廣渠王已經年邁,跟沈占秋年紀差不多,估計是萬難承受住令沉佑這一拳的。

  正在此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住手!”

  沈曦宜驀然一驚,但見盧玠和太子卻不知什麽時候來了,正冷冷地目睹這這一切。

  太子一臉嚴肅,盧玠則跟在太子身後,等著著廣渠王先出招。

  沈曦宜不動神色,默默地退回了盧玠身邊,低聲問道:“一切都好了?”

  他點點頭。

  好快。沈曦宜心裏默默感歎一句,果然,這幾日來發生的這麽複雜的事情居然被盧玠幾句話就搞定了,不愧是從王府裏打磨出來的世子。

  廣渠王剛要開口,趙連朝便率先道:“廣渠王,你可真是大膽!居然敢派細作監視盧府,是不是本宮的東宮也要派個人來看一看呐?”

  沈曦宜頭一次見趙連朝這麽生氣,盧玠低聲笑道:“還真沒準。”

  廣渠王強行鎮定下來,語無倫次就解釋了半天他是如何如何地無辜,他的兒子曹元朗更是無辜中的無辜,不應該承受如此折磨……令沉佑搭口道:“太子殿下!玄安王!臣能作證,廣渠王之前確實在江湖上就與人有勾結,像馮濂這種不三不四的人,肯定是廣渠王手下沒錯!”

  廣渠王氣得手指發抖,反駁道:“令令令……令沉佑!你一介武夫,不要在太子麵前胡言亂語!!你懂什麽?老夫何時與江湖上的人勾結了,你看見了……”

  話未說完廣渠王頓感失言,之前他化身為曹舵主出現在燕子門的事情確實是誰都知道的,而且洛朱紫因為此事一定要追殺廣渠王的事也是鬧得滿城風雨,要說狡辯也是不可能的了。

  趙連朝雖然不大清楚江湖上的事情,但是作為太子,朝廷上的事情他還是頗為明白的。廣渠王足下鷹犬甚多,隻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罷了,難以分辨,其實暗自勾結,叫人防不勝防。

  廣渠王知道這一回是別人都算計好了,就等著自己往裏麵鑽呢,估計再狡辯也沒有用了。況且他現在實在是太急了,隻想要回自己的兒子,最後隻道:“老夫隻求把元朗還給老夫!”

  趙連朝看了一眼盧玠,意思是曹元朗到底還在盧玠手中,怎麽也要看看他的意思。盧玠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模樣,沉聲道:“廣渠王,你覺得此事就可以這麽算了嗎?”

  都怪馮濂那家夥太愚蠢,要不然情況也不會到現在這麽難以收拾的境地。

  廣渠王啞口無言,難道說這都是一場誤會嗎?盧玠又不是傻子。

  趙連朝此時道:“廣渠王,你若是不服氣,不如告到父王那裏去。到時候,是黑是白自有父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