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差不多一個意思
作者:籃策      更新:2020-11-12 11:45      字數:3727
  “想你啊。”

  楚霄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僅僅一秒鍾,他就後悔了。這都是什麽?哇靠!想你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解釋不清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噗!幾天不見你說些什麽呢?”顧廷琛何止是有點無語,簡直要無語死了。他幾時才能不做讓他無語的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剛才不是說了嗎?看見你了。”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在地獄。”

  “找你啊。”顧廷琛懶懶散散的回答,明顯的有氣無力。要他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啊?

  “找我?”他有些驚訝,顧廷琛不遠千裏來到地獄就是為了找他嗎?

  確定不是不遠千裏來殺他?

  不知道顧廷琛身後有沒有百米大刀?他不用百米大刀也行,赤羽多省事。

  “嗯,是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難道有人賣他?

  “方叔告訴我的。”

  “……”

  呃……你們真是夠了!要不要這麽毀人設,毀劇情啊?

  “可方叔他……”最終,他還是沒能把剩下的字說下去。因為這太殘忍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方叔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被殘塵帶到這裏。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殘塵確實加入破碎,把你帶到這裏也不知什麽目的。總之,人沒事就好。”

  說到這裏,顧廷琛和藹的笑笑,如二月的春風。找到楚霄霄對他來說似乎是件很開心的事,特別是看到楚霄霄平安。

  隨後,顧廷琛繼續道:“方叔告訴我這些,純屬是念舊情,但以後不會再有了。”說這話時情緒不免有些惆悵。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笑對人生。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真的,想說什麽就說。”

  “我……”真叫他說,他反而開始優柔寡斷了。

  此時,顧廷琛背對著窗戶,靜靜的看著他,臉上亙古不變的微笑。

  “方叔加入破碎這件事我自然知道,自此以後,立場也會不同。但我也會給予他最真誠的祝福,再說了,我還有你嘛。”

  “……”楚霄霄

  顧廷琛說這話時正好有一樓陽光通過窗戶斜射進來,而顧廷琛又正好阻擋了陽光的到來。從而,光芒四射。

  其實,我也是要背叛你的啊。你不要這麽純潔好不好?

  “笨蛋。”楚霄霄小聲嘟嚕道。聲音極低,僅他一人能聽見。

  “對了,你剛剛要解釋什麽?有什麽事嗎?”

  “沒……沒有。”

  本來是有的,但因為你解釋太多,從而無話可說。

  “哦,那走吧。”

  不由分說的,楚霄霄立刻抱緊床支架。

  “……”顧廷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幹嘛?”

  “先說好,有事說事,先別拉著我走,我不走。”

  他實在受夠了顧廷琛蠻橫無理的拉著他走!而且,距他觀察,顧廷琛還是個笑麵虎。所以,當然要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就算他力氣沒顧廷琛大,憑借柱子也可一戰。不信?試試。

  “沒想要立刻走,休息一下吧。”

  “哦……”

  本來放鬆的心,瞬間又繃緊了。

  這一切還不是拜顧廷琛所賜!

  此時此刻,顧廷琛正朝著窗戶前的書桌走去。

  而且,他已經到達書桌前了!!!

  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發揮跑步“天賦”,百米衝刺跑到顧廷琛身旁。同時,伸手

  “不要!!!”

  “……”顧廷琛

  雖然他已經眼疾手快了,可還是晚了一步。

  “我……這個……我……其實……可以……解釋的……”

  不知道為什麽,老臉有點紅。

  陽光通過窗戶,灑落於屋子。紅色的彼岸花反射著斑斑點點。

  當然,親愛的陽光也灑落在他們身上,溫暖的光將他們籠罩其中。也包括那雙交疊在一起的手。

  而此時,他們同時側過頭,看著對方。

  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而,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下麵,儼然一張紙。

  本來已經泛黃的紙在陽光的照耀下,也呈現出潔白無暇的一麵。

  而這純白無暇的紙上有一些墨汁。這墨汁像是著魔了,有深有淺、有淡有濃、有細有密、有靈有神。

  而這所有的筆墨組成一個人。

  顧廷琛!

  是的,這畫中人就是顧廷琛。清晰淡雅的毛筆勾摟的輪廓,深淺有異的汁水覆蓋全程。濃墨點眉,稀墨染發,唇語淡泊,笑而不語,格外傳神,與身邊人無異。

  氣氛本來就尷尬,再加上他們兩個默默對視,更是把他們推入尷尬的深淵。

  稍微往下看,楚霄霄發現他們的手還交疊在一起,不免有些無語。就在剛剛,顧廷琛走到這裏,想要翻閱桌子上的“文案”時,他才想起這上麵都有什麽。不由得一慌,幾乎是直接撲過來,不快不慢,剛剛好。他和顧廷琛同時伸手,然後,就和諧了。

  意識到這點,他火速撤離自己的蹄花。很不自然的撈撈頭發。

  “給你的。”楚霄霄低下頭,別扭的說道。

  說著,他猛的把這副畫從顧廷琛發愣的手下抽出來,卷起來,硬生生塞到顧廷琛懷裏。

  其實,這副畫他本來就是要給顧廷琛的。本想著回去就給他,而現在,也隻是提前了。

  “謝謝。”回過神的顧廷琛鄭重的收下這副畫,並給予真誠的道謝。

  “我……”看著顧廷琛真誠的臉,他竟有點不知所措,感覺哪裏怪怪的。

  其實,畫畫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可是練過的。

  隻是……以前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嚴格意義上,知道他會畫畫這件事的人都沒有。是的,一個都沒有。即使他在索靈上學那麽久。

  “你什麽都不用說,真的。”說著,束起單根手指放在楚霄霄的唇前。

  “嗯。”楚霄霄重重的點頭。

  尷尬就尷尬吧,反正我臉皮厚。

  “畫先放這裏,帶你去個地方。”

  “我們還要回來?”他以為會被顧廷琛抓回去,可這一家客棧

  “當然。”說著,顧廷琛把畫輕放在桌子上。可見他有多麽愛惜這副畫,之所以不帶在身上,估計是不想弄皺吧。

  這副畫是他等待殘塵時無聊,提筆而畫,不知為何顧廷琛就出現在紙上。

  日有所思,筆有所畫。

  不過,看他這麽珍惜,還是挺高興的,第一次有了被重視的感覺。

  處理完這一切事情後,顧廷琛走過來,輕聲喚道:”走吧。”

  “等等。”語落,楚霄霄屁顛屁顛的走到窗戶前,折下窗台開放的彼岸花,輕放在畫上。

  轉即,回過頭對顧廷琛說道:“萬一被風刮走了怎麽辦?”

  “也是。”窗戶邊,顧廷琛溫柔的看著他。

  “走吧。”

  窗戶前,清馨淡雅的水墨畫上儼然一支猩紅的彼岸花。而這隻花正好在他的左下額,就好像他手持彼岸花。

  畫似雅,花似幽。

  淡白的墨配合猩紅的花,美麗而幽雅。把畫中人襯托得麵如冠玉,活靈活現。

  “這麽說你是來參加婚禮?”

  “是啊,順便找你。”

  “原來我是順便的。”楚霄霄有些沮喪,看起來有點可憐。

  “噗!”顧廷琛笑笑,順便揉揉他的頭,“我的錯,都很重要。”

  楚霄霄拿開他的手,一臉無語,“我又不是小孩。”他對待阿銀也是這般,然而,阿銀是小孩子,他最討厭小孩子了。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炊餅……”

  “冰糖葫蘆?我用炊餅和你交換。”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炊餅了。我想想要怎麽交換……一棵糖葫蘆一個炊餅。”

  “不行不行,兩顆……”

  “好!兩顆就兩顆。”

  “要吃嗎?”顧廷琛指了指紅紅的糖葫蘆。

  “不要。”他並不喜歡吃這種甜甜的食物。說到糖葫蘆,他下意識的想到阿銀,看來被她傷得太深,以至於遇到什麽事總能想起她。

  有時候能愜意的散步也好,就如同現在。

  他自從來到地獄,就蹲在一家客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於等到顧廷琛。

  不管是契耽還是地獄,似乎都保留著最開始的物物交換。

  當然,這並不是說沒錢。走在大街上,多多少少能看到商用貨幣,類似於銅錢。圓圓的外形,中間也是一個孔,卻是彼岸花構成的孔。

  明媚的陽光,妖豔的花香,溫柔的佳人。人生如此,美好不過。

  “誰結婚?”雖說要去參加婚禮,可是,連主人公是誰都不知道。

  “禁嵐。”

  “啊!”楚霄霄有些驚訝,沒想到是她結婚。她……滿18歲了嗎?

  腦子裏立刻浮現出站在慈祥老人身後的她,還有坐在藤椅上不知所措的她。

  看起來小小的,靦腆內向還是地獄使。忽略這些小細節,但也終究是得到認可的地獄使,力量過人。敢娶地獄使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我這次來地獄,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參加她的婚禮。”

  “地獄使特邀嗎?”仔細想想,顧廷琛是十之禁的繼承人,契耽的守護者。而禁嵐是地獄使,和守護者差不多一個意思。同樣身為守護者的他們互相交流拜訪也不是不可能,這種感覺就類似於兩個空間的頭目外交。

  “可以這麽說,一般這種事,隆重程度相當於血宴。自然會邀請其他人參加。”

  其實,他所說的其他人已經很委婉了。記得上次血宴,十有**都是其他空間的頭目。

  雖然不知道頭目這個詞是否準確,但很形象。

  “所以,你接到邀請,然後就來了?”

  當然,頭目這種事肯定少不了顧廷琛。雖然他平時低調,不亂用十之禁,待人溫柔,丟進人堆裏很平凡……才怪。

  瞅瞅,這頭白發還有紅眼睛,像是普通人擁有的嗎?即使不亂用十之禁,可力量就擺在哪兒,不可磨滅的事實。

  他就是屬於那種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的人。

  “不是,這次的婚禮,是出自私人。”

  “私人……”在地獄,沒見他和誰很熟啊?莫非是

  “禁嵐!”

  要說有熟人的話,那也是禁嵐。當初在藏書閣,所有人都迷路,唯獨她有“出路”。還有血宴那次,挑釁來挑釁。當時,也多虧她解圍,還附贈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