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秦霸天眼睛彎成了一條縫，對眼前的小弟子寵溺的不得了。

  “師兄。”

  曲蔓拋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小心應付。

  澹台祈一個笑意躲開了，曲蔓一怔，吃了個閉門羹。

  她惱怒扭回了腦袋，自作多情的在一旁生悶氣。

  “小祈子過來，讓師叔好好看看你。”

  澹台祈聽話的走了過去，仰起純真的臉頰，“師叔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要敲我師妹的腦袋？”

  秦霸天笑意一愣，凝望著他澄澈無邪的瞳孔，不動聲色的回神打太極，“沒有，師叔隻是跟你師妹開玩笑的。”

  曲蔓腦殼還刺刺的疼，心裏嘟噥：“師傅這哪是開什麽玩笑？分明是想要她的小命吧？”

  澹台祈似懂非懂的點頭。

  “還沒吃早飯吧？來跟師叔一起吃。”他發自長輩的關心道。

  澹台祈小臉蛋上帶著乖巧，自己爬上了凳子坐好，笑吟吟的，“師叔您也吃。”

  此刻的秦霸天被人畜無害的奶娃子，融化了心房。

  “好好好。”他連聲應好。

  不由得在心裏嫉妒白老頭踩了什麽狗屎？才能收到這麽天賦異稟，又乖巧聽話的小徒弟。

  曲蔓被冷落在一旁，相逢的喜悅早就被衝的一幹二淨了，內心憤憤不平。

  “奇怪，師傅怎麽沒在？”澹台祈狐疑的問了聲。

  “你師傅早上下山去了。”秦霸天脫口而出的回答。

  曲蔓鼓著桃腮，轉了眼。

  所以師傅他是專門挑白師傅不在，才來的嗎？

  這其中必有古怪。

  可惜那傻孩子，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一老一少聊得開心，完全忽視了曲蔓的存在。

  “聽說師叔您接手了沛城的藏書樓？”澹台祈明知故問道。

  秦霸天眸中掠過一絲得意，又壓下了眼神，“低調，低調。”

  澹台祈露出兩個無辜的小漩渦，看得人心頭綻放，“那師叔您這回來，就不會又偷師妹的古籍了吧？”

  秦霸天被猝不及防一嗆，一張老臉通紅的否認，“胡說什麽！”

  “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曲蔓鄙夷的眼神望了過來。

  “為師那是借！”秦霸天想盡一切說辭，維持著長輩的尊嚴。

  “你們見人家偷東西還有還的嗎？”

  澹台祈點點腦袋瓜子，“師叔您都抄寫好了嗎？”

  秦霸天喉嚨一卡，剛下頭的氣血又飛快竄上臉，“你這熊孩子瞎說什麽？”

  “好了好了。”曲蔓見勢頭不妙，趕緊出來扯開話題。

  “徒兒見師傅風塵仆仆，想必是趕了一夜的路，我這就讓人幫您準備客房。”

  秦霸天瞪了眼不知所謂的小奶娃，又欣慰起自家徒弟的體貼，“蔓兒真是懂事了不少，不愧為師對你的教導。”

  桌下，曲蔓的衣角被人拽了拽。

  她低頭去看。

  又詫異抬眸，對上澹台祈邪邪的笑容，不禁背脊一哆嗦。

  “好癢！”

  秦霸天頗為不雅的打了個嗝，然後就跟吃了含笑散一樣笑個不停。

  “咯咯咯咯。”

  突然就響起的笑聲，嚇得曲蔓趕緊去看。

  “師傅您怎麽了？”

  秦霸天眼尾笑出了淚，怎麽都停不住，“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哈哈哈哈.....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