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習慣就好

  子彈很快打完，向上的槍口冒著淡淡的青煙，陳天俠等人抱著膀子滿臉的鄙視，雅兒貝德甚至誇張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搭在尼克隊長肩頭笑的渾身哆嗦，他們的表現和趴了一地的泰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傷害不大，侮辱興極強。

  故意戲耍自己呢？兩群泰軍三三兩兩的爬起來，全部對方遠他們怒目而視，素潘雙手掐腰越看方遠持槍的樣子越是不爽，氣的鼻子都歪了，咬著牙正要站出隊伍質問方遠是不是瘋了怎麽亂開槍，忽然看到了旁邊霸域兄口包裹的紗布——這是方遠打的。旁邊幾個同伴的臉上還有淤青——這是雅兒貝德打的，瞬間想起前天被他們暴揍時的痛苦經曆。

  雅兒貝德和方遠的功夫好到變態，要命的是他們真敢下手打人，自己是菌區司令的兒子都照揍不誤，現在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麵又挨頓打怎麽辦？

  太丟人了。

  再看抱著膀子的陳天俠，素潘回憶起前天晚上吃飯時把自己往外攆的事情，這可是個記仇的主，自己還要在他手下訓練半年，今天把他們得罪了，以後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嗎？

  素潘驕橫，卻不傻，心中憤怒的小火苗瞬間被理智澆滅，強忍著沒敢站出來，他身後的人群中，有相當一部分前天在碼頭迎接了安保公司的眾人，見識過方遠他們一言不合便開打的脾氣更不敢冒頭，有不認識方遠等人的同伴想要穿過人群，同樣被他們攔了下來。

  素潘慫了，另外那個人群中反倒站出來一個非常年輕的中尉，他昂著腦袋，一甩軍服的衣角，大踏步走到了方遠的麵前：“你少在我麵前裝比，我長這麽大，沒有人敢對我這樣……”

  這個年輕的中尉身材瘦削，麵容慘白，不知道是虛還是抹的粉，但是驕橫的樣子讓方遠很不爽：“是嗎？慢慢適應，習慣就好。”

  “呦嗬，挺狂啊。”年輕中尉比方遠矮了一頭，仰著腦袋繼續叫囂，“這個世界上，我除了不敢打我爸和我哥，其他的人隻要惹著我，輕的暴打一頓，重的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張嘴就是要讓別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麽囂張？

  到目前為止，方遠算是明白了兩群人的身份。

  右邊的人群裏素潘是頭，左邊麵前的這群人以這個年輕中尉為主，而他敢這麽橫，還說什麽他爸和他哥，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菌區司令的兒子，匹拉的弟弟。

  並且素潘和這個年輕中尉離的這麽遠，百分百相互看不順眼，關係非常的不好。

  方遠和枉拉野、匹拉接觸了這麽長時間，又給他們倆看過麵相，判斷他們一個是梟雄，一個是奸雄，正因為都有野心，不是善茬，所以為了他們自己，前天暴揍了素潘，枉拉野不但沒說什麽，還客客氣氣的表示為了培訓無所謂，就差鼓掌說打的好了。

  現在方遠敢確認，自己揍了這個站出來炸刺的年輕中尉，即使他是菌區司令的兒子，匹拉的弟弟，匹拉也不會發飆，否則他就是不是奸雄了，更何況這裏是枉拉野的勢力範圍，不是匹拉家的一畝三分地。

  “退後，回到隊伍中去。”方遠用M249指向了中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能怎麽樣？”別說M249已經打完了子單，就是彈夾裏裝滿子彈，中尉也不相信方遠敢對自己開槍，大大咧咧的無視他的警告，“你動我一下試試？”

  “你別後悔。”

  方遠再次警告年輕中尉，然而卻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方遠的上身不動，毫無征兆的抬腿正蹬踹在了中尉小腹，麵前瘦削的小身板忽的懸空，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斜，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了方遠麵前，好像華夏過年小輩給長輩拜年討要紅包，造型和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年輕中尉的膝蓋撞擊到了水泥地，骨頭快要裂開的劇烈痛楚一路向上，疼的他頭皮發麻，麵容不由自主的扭曲，眼淚都出來了。

  中尉被打，他後麵的人群開始躁動，無數人想要破口大罵時，眼睜睜的看到方遠把單手握著的M249輕飄飄的往前一丟。

  方遠丟的很隨意，速度特別慢，更沒什麽力道，年輕中尉害怕砸倒自己，非常輕鬆的雙手接住。

  正當年輕中尉撇著嘴心想就這的時候，滋滋滋的怪聲響起，一股焦糊的味道發散出來，附近的所有人忽的看向了年輕中尉緊握槍管的右手，赫然發現已經冒起了青煙。

  疼啊，年輕中尉嗷的一嗓子慌忙丟掉捧著的M249，右臂好像過電一樣在空中亂抖手掌，過了好一會兒才惡狠狠的對著方遠歇斯底裏的喊叫：“敢耍我？給我弄死他。”

  不等年輕中尉身後的人群向前，安保公司的隊員們已經動了起來，搶先全部站到了方遠的後麵。

  全副武裝的隊員們抱著膀子，揚起了下巴，聛睨一切的眼神顯得個個神情彪悍，殺氣騰騰，哪怕和人數是自己數倍的對方相互對峙都不落下風。

  素潘不喜歡安保公司的隊員，更不喜歡這個年輕的中尉，他們雙方這是要打架，看熱鬧的素潘樂的嘴巴都咧到了後腦勺，一邊為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出頭的機智暗暗點讚，一邊揚起了右臂向後甩動，他們這群人齊齊向後撤離，非常貼心的給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看熱鬧不嫌事大，轟著打架呢？

  “無恥。”方遠和年輕中尉同時察覺到了素潘的動作，在心裏非常默契的給了他‘無恥’的評價，反倒不想動手了，避免讓他在一旁看笑話。

  “住手，不許打架。”匹拉從遠處快步走來，站到了對峙雙方的中間，和方遠判斷的一樣，匹拉看也不看安保公司的眾人，背對著方遠怒氣衝衝的開始嗬斥年輕中尉，“帕沙，不準對教官無禮。”

  “哥，是他先欺負我的。”被匹拉叫做帕沙的年輕中尉遙指方遠，憤怒的辯解著。

  匹拉鐵青著臉冷聲說：“向教官道歉。”

  “是他先動的手，憑什麽要我道歉？”帕沙簡直鬱悶死了，自己挨了打，還要向打了自己的人道歉？帕沙再一次豎起了右手手掌，通紅的掌心變腫變大，都是剛才被槍管燙的，痛苦的樣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說了，道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帕沙竟然不聽自己的話，匹拉無視弟弟的傷勢，已經處在暴怒的邊沿，嘶吼的聲音中滿是憤怒。

  “就是嘛，錯了就是錯了，帕沙，要你道歉怎麽那麽多廢話？”素潘一搖三晃的走出了人群，嘻皮笑臉的調侃過後，又轉身朝著自己人大聲喊叫，“你們說對不對？”

  “對。”素潘的人爆發出震天的笑聲，人群簡直樂瘋了，開始七嘴八舌的讓帕沙快點道歉。

  “素潘，你……”兩幫人本來就不合，帕沙正在氣頭上的時候素潘竟然說風涼話，帕沙哪肯咽下這口氣，遙指著素潘厲聲下令，“打他。”

  “怕你啊？”素潘當然不是善茬，招呼自己人直接懟了回去，“給我揍他。”

  帕沙好像怨婦一樣，要拿素潘撒氣，黑壓壓的兩群人擠到了一起，亂糟糟的推搡、咒罵，小軍司令部簡直成了菜市場，一直被針對的方遠等人反倒成了看客，沒有人搭理了。

  陳天俠給大家使了個眼色紛紛後退，輕鬆愜意的笑眯眯看熱鬧。

  匹拉和枉拉野眼瞅著將要發生一場群毆，自己花費重金請來的教官，好好的訓練營開營典禮被這兩個活寶搞成了街頭社會團體互砍，他們倆氣的渾身顫抖，眼睛都綠了，當即過去朝著自己人拳打腳踢，喝令他們後退。

  “都給我站好，站好，聽教官講話。”匹拉和枉拉野製服了打架的人群，氣呼呼的來到了尼克隊長等人麵前，尷尬的笑了，“尼克隊長，他們還是孩子，不懂事……”

  “對他們還是孩子。”沒看成熱鬧，陳天俠稍稍有點遺憾，麵對著枉拉野還是笑容滿麵的擺擺手，“沒事，沒事，他們年輕氣盛，都是性情中人，有點火力很正常。”

  “額……”匹拉翻著白眼鄙視陳天俠，心想都是你起哄架秧子，要不是你示意方遠挑釁，也鬧不成這個樣子。

  雖然匹拉覺得陳天俠是罪魁禍首，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尼克隊長覺察出了匹拉和枉拉野的情緒，連忙打圓場：“少校，開始典禮吧。”

  “yes，sir。”陳天俠朝著尼克隊長舉手行禮後，大踏步走到了人群麵前，高聲宣布訓練營開營典禮正式開始，“所有人都有，立正。”

  隨著陳天俠的口號，本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帕沙和素潘老實了，即使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站好。

  老大都不敢炸刺，更別提那些普通軍官，一時間操場上靜悄悄的，等待著陳天俠訓話。

  “你們總共有八百九十七人，全部是精心挑選的各級菌官和士兵中的佼佼者。”看到所有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陳天俠話鋒一轉，“但是在我看來，你們紀律散漫，軍事素養極差，膽子非常小，剛才素潘和帕沙已經下令打人，你們卻不敢動手，都是垃圾，哦不，說你們是垃圾簡直就是侮辱了垃圾這個詞……”

  剛剛還誇大家是精心挑選的各級菌官和士兵中的佼佼者，扭臉把人貶低的一錢不值，還重提群毆的事情，數落自己膽小，巨大的落差讓所有人忿忿不平，恨不得抓住陳天俠暴打一頓。

  “所以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我將會把訓練分成幾個階段，首先是通過為期一個月的體能訓練，對你們的實際情況進行摸底考核，我的目標是淘汰一半的垃圾。為了清理出那些垃圾中的垃圾，標準是每天一個五公裏，考核時不負重二十七分合格，二十五分優秀，五十米七秒五，一千米四分以內，俯臥撐十秒六次以上，立定跳遠……”

  陳天俠一口一個垃圾，刺耳的話語挑戰著大家的忍耐底線，更讓人群差點炸鍋的是，這個訓練標準遠高於態國陸軍的體能考核大綱，還有八百多人要淘汰一半的恐怖目標。

  然而正如陳天俠開始提到的，不算素潘和帕沙這些人，能夠站到這裏的各級菌官和士兵都是泰軍精銳，他們吐槽歸吐槽，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再者說，部分菌官和士兵清楚，這麽高的淘汰率，是威脅，同樣是機遇。

  如果別人被刷下去，自己能夠通過殘酷的考核，秀出成績給匹拉和枉拉野看，百分百會在以後獲得長官的青睞。

  嚴格的訓練標準對於普通菌官和士兵是一次考驗，是一次甩開別人競爭的機會，對於素潘和帕沙這樣來鍍金的公子哥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程度，抓狂的他們不敢想象自己會被陳天俠這個變態摧殘成什麽樣子了，甚至猜測這哪是訓練，分明是陳天俠想要用這個借口來報複自己。

  “第二階段同樣是訓練一個月進行考核，目標隻留下一百人。我們將會對留下來的垃圾持續進行體能訓練，每天一個十公裏，單杠150，雙杠隨便練，命令一下，練到無能為力，練到感動自己……”

  “啊，噗……”

  這次別說素潘和帕沙，就連剛才那些自信滿滿的菌官和士兵精銳都已經吐血，實在是被恐怖的訓練量和殘酷的要求嚇到，暗自琢磨著自己現在要不要退出。

  “第三階段再進行三個月的輪訓，除了保持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還要學習射擊、潛入滲透、指揮作戰，格鬥搏擊等等，最後通過考核才能順利畢業成為正式隊員，我估計也就幾十個人吧。”

  八百多人最多能有幾十人成功畢業？

  開什麽玩笑？

  陳天俠連說帶比劃，把學員們嚇唬的夠嗆，在沉重打擊過他們的自信，摧殘過他們的靈魂之後，輪到事先商量好唱白臉的匹拉和枉拉野上場。

  兩人分別站到了各自隊伍麵前，先好言好語安撫了一陣各自的手下，緊接著許諾隻要誰能夠堅持到最後成為正式隊員順利畢業，士兵升菌官，菌官晉職一級不說，士兵獎勵五萬美元，菌官獎勵十萬美元，連帶著出國旅遊等福利，總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普通學員被豐厚的獎勵刺激的亢奮不已，許多原本打算中途放棄的人馬上改變了想法，決心努力堅持訓練，萬一最後順利畢業升官發財了呢？

  匹拉和枉拉野的重賞激勵了普通學員，以素潘和帕沙兩人為首的公子哥壓根瞧不上這些，才不會為了一點點利益拚命，成了兩群人中為數不多沒有被打動的人。

  素潘信不過陳天俠的人品，害怕自己被他玩死，膽顫心驚的問枉拉野：“舅舅，如果我無法通過第一次考核，是不是就不用訓練，可以離開了？”

  枉拉野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摸著鼻子，眼角的餘光瞄向了陳天俠。

  “哈哈哈，我們早已考慮到這個問題了。由於你們的身體條件，軍事素質不行，所以準備把你們這些人單獨設立A隊，和其他學員分開。正常參加訓練考核，但是不管你們的成績如何，全部自動進入下一輪的訓練。”裝白臉的陳天俠笑著問素潘，“特殊照顧呦，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個錘子，是驚嚇吧，素潘氣的差點眩暈，他本以為通不過第一次考核，就能被淘汰回家，這個陳天俠的腦子怎麽想的？竟然出這麽餿的主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試試？”

  陳天俠把拿著的文件夾拍到了邁克兄口，朝著素潘冷笑連連。

  臥嘈，要動手打人？

  素潘可是知道陳天俠的戰鬥力好像比方遠還強，趕緊看向舅舅枉拉野求救。

  麵對素潘緊張的樣子，枉拉野直接無視扭臉看向了其它方向，擺明了不參與安保公司隊員們的教學工作，訓練時陳天俠他們全部說了算。

  這是要玩死自己？和藹可親、滿臉笑容的陳天俠在素潘和帕沙眼中就是魔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共同的遭遇，還有將要麵對的痛苦經曆，讓素潘和帕沙兩人有種惜惜相惺的意味，麵對共同的敵人陳天俠，暫時放棄了個人恩怨，試探著詢問：“我們的教官是誰？不會是你吧？”

  “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這個少校太難對付了，素潘和帕沙同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他。”陳天俠反手指向了方遠。

  “他？”看著麵無表情的方遠，素潘和帕沙同時拉下了老臉，好像方遠欠他們錢沒還一樣，因為帕沙剛剛還挑釁方遠，而素潘更慘，不但前天就打了一架，出去玩時還故意刁難他，雖然打架打輸了，刁難方遠沒占到便宜，這個方遠明顯不是大度，容易原諒別人的爛好人，反倒作風狠辣，有仇必報，他當自己的教官，素潘已經能預料到自己這半年的幸福生活了。

  糗大了，素潘和帕沙相互對視著，心裏哇涼哇涼的。

  “還有他們。”陳天俠的手指劃過雅兒貝德、查爾斯、艾德裏安、高揚、邁克和尤裏等人，隆重的介紹A隊的教官天團。

  帕沙不認識雅兒貝德他們，素潘見識過雅兒貝德的恐怖實力，認為查爾斯他們幾人應該也不差，不過坐輪椅的尤裏讓他非常好奇，這個白人雖然塊頭比較大，卻是個坐輪椅的殘疾，能有什麽用？

  輕鬆搞定了A隊，不知陳天俠是想打擊普通學員的信心，還是想故意惡心素潘和帕沙，又宣布了一個重磅炸單：“告訴你們一個更刺激的事情：結束訓練後將要舉行A隊和B隊的精英對抗賽，如果B隊在對抗賽中輸了，哪怕B隊所有人已經取得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依舊得不到枉拉野將軍和匹拉上尉許諾的獎勵，相反還會受到懲罰，職務和軍銜統統降一級。”

  還要舉行A隊和B隊的精英對抗賽？

  這個少校是魔鬼嗎？這麽多的花樣？

  消息太勁爆了，人群中的那些普通菌官和士兵被陳天俠折騰的血壓噌噌噌往上漲，他們的目光忽的聚焦到了素潘和帕沙身上，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畏懼和尊敬，好像洗的白白的待宰羔羊，隨時準備撲上去一拳打翻在地然後再咬一口。

  素潘和帕沙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這樣的和旁邊的軍中精銳打對抗賽，簡直是開玩笑。

  這個少校陰險，奸詐，不要臉，但是他們也有辦法對付教官、應付訓練。

  ……

  陳天俠搞定了學員，算是完成了自己招人恨的任務，又和尼克隊長、枉拉野、匹拉他們聊了會兒天，默默獨自出了訓練場不見蹤影，接下來由傑森上尉開始正式接手訓練。

  剛才挑釁學員的是陳天俠，宣布殘酷訓練標準的是陳天俠，要揍素潘和帕沙的是陳天俠，沒有傑森上尉什麽事，他沒有給學員們造成多麽惡劣的印象，大家對他沒有什麽抵觸，靜靜的看著他。

  傑森上尉翻開文件夾，念出了A隊學員的名字，素潘等五十七個人老老實實的從人群裏出來，讓方遠意外的是，素潘和帕沙這一次沒有再分成兩組，兩人好像打成了某種默契，五十七個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隊伍，剩餘的普通學員同樣很和諧的站在一起，也沒有了開始時的仇視。

  傑森上尉把剩下的六七百人分成了十幾隊，安保公司的隊員們作為每個小隊的隊長，負責帶領學員們訓練。

  奧古斯塔等人進入人群開始整隊，沒有了素潘和帕沙這些攪屎棍，學員們很是配合，非常順利的按照名單組成了一個個小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訓練場上。

  看著精神麵貌煥然一新的B隊，枉拉野和匹拉滿意的微笑，充分肯定安保公司的能力，又看向了A隊。

  相比B隊高昂的鬥誌，和傑森上尉的嚴謹細致，A的隊伍有些鬆垮，素潘等人吊兒郎當，站沒站樣，好像了打了敗仗的潰兵似的。

  枉拉野和匹拉同時撮著牙花子一陣肉疼，然後不約而同的搖頭歎氣，知道誰拿這些人都沒辦法，算是徹底放棄了他們。

  方遠和傑森上尉不一樣，倒沒有把隊伍分的那麽精細，更沒讓雅兒貝德他們下到隊伍中去當什麽小隊長，簡單的大致把五十七個分成了兩隊，並且還是按照菌區來安排的，各自的隊長就是素潘和帕沙。

  劃分了隊伍，安排好了小隊長，接下來就是正式開始訓練。

  傑森上尉很人興化、非常體貼的宣布解散去吃午飯，讓大家享受這僅剩的幸福時光，因為從今天下午兩點開始，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迎接他們的將是各種極限訓練，還有殘酷的淘汰和考核。

  B隊的十幾個小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伍離開，方遠剛剛發出了去餐廳的命令後，原本就鬆垮的隊形瞬間崩潰亂成了一鍋粥，兩個小隊長不起任何的作用，所有人和趕鴨子一樣，勾肩搭背的笑著鬧著離開。

  望著素潘等人遠去的背影，再看紀律嚴明的B隊，查爾斯皺著眉頭對方遠無比感歎的說：“接下來的訓練不好搞啊。”

  “確實不好搞啊。”方遠頭都大了，但是又沒什麽辦法，“先試著訓練，實在不行咱們就按照計劃放棄不管了，集中精力重建機械戰鬥小組。”

  “少校真牛，一切都和他預料的一樣。”高揚是華夏軍人出身，看不慣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的素潘這些人。

  昨天大家在一起開會的時候，陳天俠重點提過素潘這些人就是學員中的攪屎棍，叮囑方遠如果素潘等人不服管教，不肯訓練，隻要約束他們不去B隊搗亂，願意幹什麽便幹什麽，方遠的工作重心是把有限的時間放到重建機械戰鬥小組上麵。

  現在情況的進展幾乎和陳天俠的預料一模一樣，高揚簡直佩服死他了，同時也對方遠敢打帕沙豎起了大拇指，估計也隻有方遠能震的住這群混世魔王。

  方遠推著尤裏，和高揚等人一起走向了食堂，他對訓練素潘這些活寶實在是沒有信心，但也不能在第一天便撒手不管，哪怕是做樣子也要撐過這幾天。

  “艾德裏安，機械戰鬥小組的配置計劃做好了沒有？”昨天開會的時候，方遠把機械戰鬥小組的配置改裝計劃交給了艾德裏安，等到他拿出結果，大家再一起商討確定最終的武器配置。

  “做好了。”艾德裏安笑嗬嗬的答複。

  “這麽快？”大家一起看向了艾德裏安，非常好奇他把武器配置改成了什麽樣。

  “從以前的實際使用經驗、作戰效果評估和使用成本來看，我認為咱們機械戰鬥小組目前的武器配置，完全能夠滿足需求，不必再做什麽提高和改動，按照以前的標準製造，又快又好。”艾德裏安拿出了兩張折疊的A4紙遞給方遠，“但是給匹拉和枉拉野設計的，我把兩挺美製M134重機槍改成了M-61A1加特林，增加反步兵地雷拋撒布雷係統，把太拖拉改成更大的載具，其它的不變。”

  方遠接過了艾德裏安遞來的兩張紙，還沒來得及打開查看，已經被他的想法震撼了。

  M-61A1加特林是白頭鷹國MK15“火神”密集陣係統的主武器，和華夏的730、1130、荷蘭的守門員，俄羅斯的630大同小異。

  竟然換成了這個大塊頭，怪不得連太拖拉都嫌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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