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這麽囂張(求訂閱)
作者:乾坤燒鵝      更新:2021-08-28 00:32      字數:7225
  第166章:這麽囂張(求訂閱)

  人家不要飯錢,陳天俠表現的相當配合,讓坐哪裏就坐哪裏,沒有絲毫的不爽,樂嗬嗬的引領著大家穿過馬路走向對麵。

  機械戰鬥小組的隊員全部都在,外加陳天俠和高揚,總共七個人,還有霸域和素潘。

  陳天俠挑了個大點的桌子,自己拉開了一張椅子招呼過其他人,這才坐下舒服的仰倒。

  素潘和霸域剛剛拉開了椅子,陳天俠翻著白眼指向了旁邊:“這裏沒空餘椅子了,你們到那邊那桌。”

  素潘環視一遍已經坐下來的方遠等人,明明還有三個空位,這個陳天俠竟然說讓自己和霸域坐到其它地方去,立馬和被踩住尾巴的家貓一樣炸了毛,惡狠狠的瞪著陳天俠質問:“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陳天俠壓根沒把處在發飆邊沿的素潘放在心上,懶洋洋的點上一根煙,都沒拿正眼看他,“我純粹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吃飯。”

  少校說的如此直白,所有人瞬間明白,剛才在別墅門口素潘給方遠甩臉子,睚眥必報的少校這是在為方遠找場子,查爾斯六人的目光馬上集中到了素潘身上等待他的反應。

  “你……”

  作為堂堂菌區司令的小兒子,現役陸軍中尉,枉拉野少將的外甥,竟然如此輕視自己,讓自己在那麽多人麵前難堪?

  素潘氣的渾身發抖,假睫毛上下劇烈起伏。

  素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一手掐腰,另外一隻手捏著蘭花指正要指向陳天俠,已經坐下的方遠六人忽的齊齊站起來怒視著素潘,眾人高大的身材好像一堵牆橫在素潘和霸域麵前,無形的殺氣鋪天蓋地襲來。

  雅兒貝德臉色鐵青,高揚目露凶光,查爾斯把指關節捏的哢吱哢吱亂響……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和立馬扁人的架勢。

  素潘雖然驕橫,但是他不傻,知道僅僅一個方遠的戰鬥力已經爆棚,完全能碾壓他和霸域,再加上六個彪悍的傭兵,還不輕而易舉的把他和霸域各種花式吊打?

  鐵定吃虧的結果,讓素潘果斷慫了,站在原地不敢再發飆。

  霸域因為驚嚇兄口劇烈起伏,牽動了傷勢疼的他額頭冒汗,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在碼頭時被方遠血虐時的情形,與方遠動手和找死差不多,更別說加上同樣凶悍的安保公司其他隊員,幹脆攔腰抱起了素潘乖乖的離開。

  趕跑了素潘,剛才還處在暴走狀態的眾人紛紛坐下,出乎方遠意料的是,素潘竟然沒有上車離開,反而真的坐到了旁邊的那桌,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自己,但是方遠不在乎素潘報複自己。

  因為方遠知道自己是安保公司的隊員,有尼克隊長和少校,有其他隊友,他們就是自己安全的保障,誰敢把自己怎麽樣?

  剛才發生的對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坐。”陳天俠拿著香煙的手掌揮動,讓大家別管素潘和霸域,準備吃飯,那邊中年婦女送來了碗筷,很貼心的一一給大家擺放好。

  方遠非常想問問中年婦女為什麽叫陳天俠瘋子,一直沒找到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時中年婦女又抱過來了啤酒和十個空的菜碟放到了大家的旁邊。

  拿一摞空菜碟幹什麽?

  菜呢?

  方遠好奇的盯著中年婦女,馬路對過負責炒菜的白發老者發暗號一樣大聲的喊了一嗓子,突然走到了路邊朝著這邊甩動鐵鍋。

  他想幹什麽?

  正當方遠被莫名其妙的動作雷的兩眼發直時,白發老者甩出的炒菜飛向了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中年婦女早已拿著空菜碟準確的全部接住,把完整的一碟蝦米炒茼蒿放到了陳天俠麵前。

  臥嘈,大家剛剛還好奇中年婦女拿來一摞菜碟幹什麽,現在終於發現了新奇的上菜方式,安保公司的眾人全樂了,白發老者和中年婦女的配合省時省力還有一定的觀賞性,大家感到既另類又好玩,紛紛鼓掌叫好。

  一樣接著一樣菜肴全部用這種‘飛’的方式上菜,雅兒貝德騰的站起來,亢奮的掏出一張一百美元的紙幣拍在了桌子上,大聲的招呼中年婦女:“我出一百美元,給我飛一盤水煮花生米。”

  “飛一盤水煮花生米?”

  雅兒貝德的聲音即大又響亮,別說旁邊的方遠眾人,連其它桌子上的客人同樣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後一個個樂的東倒西歪,笑叉了氣,很多人大聲笑罵雅兒貝德胡鬧,別說一百美元,就是出一千、一萬美元,中年婦女也沒本事飛一盤水煮花生米,畢竟這麽遠的距離把花生米甩到空中,和天女散花一樣還不砸的中年婦女滿臉都是?

  “噗。”端著酒杯的艾德裏安直接噗的一聲,把剛剛喝到嘴裏的酒全噴邁克臉上。

  方遠嗆的連連咳嗽,啤酒都從鼻子裏滋了出來。

  查爾斯好像提前得了半身不遂,手中的酒杯亂顫,灑了兄口一大片。

  陳天俠直接捂住了老臉扭過了頭,生怕別人知道自己認識這個沙比一樣。

  ……

  大家亂作一團,中年婦女好像看白癡一樣死盯著雅兒貝德沒說話,似乎在替她的智商著急。

  “我出五百美元。”雅兒貝德還不死心,又加了賞金,好像非常期待中年婦女的表演。

  看熱鬧的其它客人們反倒不再起哄,因為他們中間的很多人一個月才能掙這麽多錢,僅僅為了看一場表演便肯出五百美元,大家認為雅兒貝德是個小富婆,覺得他們這桌人挺有錢的,尤其是遠處的八個年輕男子流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中年婦女被雅兒貝德清奇的思路打敗了,但是也不慣著她,重重的歎口氣開始反駁:“我給你一千美元,你給我飛一個水煮花生米看看。”

  “不能飛就不能飛,你瞪什麽眼?”雅兒貝德搖晃著手裏的五張綠票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好了,喝酒,喝酒。”陳天俠笑著打圓場,舉杯招呼大家喝酒,不想雅兒貝德再亂說話丟人現眼。

  眾人熱熱鬧鬧的喝了一陣才開始吃菜,陳天俠起身端著酒杯去找白發老者敘舊,方遠終於找到了機會,拉住了過來送菜的中年婦女向她打聽:“大姐,你們怎麽叫少校‘瘋子’?”

  方遠的問題正是大家關心的,包括年長的查爾斯,所有人全部不吃菜喝酒了,一個個滿臉八卦的勾著腦袋等待中年婦女的回答。

  “少校?”中年婦女迷茫了,反問方遠,“陳天俠是哪國的少校?”

  “華夏陸軍的少校。”方遠的雙眼瞪的溜圓,“你不知道?”

  “咱們華夏軍隊的少校?這麽大的官?我還以為陳天俠是個普通人。”中年婦女剛剛懟了雅兒貝德,其實脾氣很隨和,輕聲給大家解釋,原來很多年前陳天俠經常來她的攤位吃飯,不過那時的陳天俠整天悶悶不樂的,穿著也比較邋遢,每次見到了他都苦著個臉,和誰欠他錢不還一樣,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中年婦女的敘述簡直顛覆了大家對陳天俠的印象,因為他在方遠等人的腦海中,少校不但才華橫溢而且長相帥氣,穿著不說多麽高檔奢華,最起碼清爽幹淨,配上嘴角不羈的笑容,百分百一個灑脫、精致的老帥哥,堪稱所有中老年婦女的夢中情人,殺傷力杠杠的,怎麽會有這麽邋遢的時候?

  還有,就算是少校處在人生的低穀有些落魄,僅憑他的個人形象、強悍的心理素質也和瘋子不搭邊。

  麵對大家的質疑,中年婦女笑了:“你們著什麽急,聽我說啊。”

  方遠等人靜靜的聽中年婦女講述少校那時的情況,少校那時好像碰到了什麽煩心事,天天喝悶酒,倒是不耍賴不欠酒錢,酒品非常不錯,大家都是華夏人,和白發老者他們處的相當好,然而大家問他什麽原因,他又不說。

  陳天俠實在覺得苦悶,便會吃過飯故意把錢包露出來,有扒手來偷,抓住就是一頓暴打。

  關鍵是陳天俠的功夫好到逆天,無論那些小偷是單挑,還是群毆,無論是偷襲,還是使陰招,壓根打不過陳天俠,完全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實力碾壓。

  時間久了,夜市附近的小偷全部領教過他的厲害,每次看到他來吃飯,便知道他又不高興,跑這兒撒氣了,別說偷他的錢包,一個個全部嚇的肝顫,見到他便貼著牆根走,轉身跑的比兔子還快,否則被暴打一頓都沒地方說理去。

  陳天俠下手狠毒,打架不要命,和瘋子一樣,這是他外號的由來,但也是中年婦女最懷念的時光,因為陳天俠一來馬上產生了淨街的效果,是夜市治安最好的時候。

  中年婦女描述的情況太符合陳天俠的脾氣,大家認為這很‘陳天俠’。

  終於知道了原因,不過大家心裏的疑惑反而變得更加濃厚,非常想知道陳天俠心事重重的原因。

  大家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從旁邊走來了一個穿著年輕男子,他端著酒杯,滿臉的笑容,到了近前非常自然的打招呼:“你們是華夏人?”

  方遠沒說話,側身上下打量著這個站在自己旁邊的年輕男子,他穿著一身名牌,長的挺帥氣,笑容自然和藹,然而麵色慘白,眼珠閃亮透著精光,身體虛弱,好像被酒色掏空了一樣,瞬間給他下了一個定義:和自己家鄉的街溜子一樣,估計是剛才雅兒貝德把五百美元舉在空中露富才招來的。

  查爾斯幾人好像同樣看出來來搭訕的年輕男子不是什麽好鳥,一個個表現的很冷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就差指著鼻子讓他滾了。

  沒人搭理自己,年輕男子臉皮厚如城牆,依舊笑眯眯的,甚至隨手拉開一張閑置的椅子坐了下來,對著方遠和高揚這兩個華夏人說:“我也是華夏人,剛剛從蓄利亞回來,修整幾天就要走了。”

  年輕男子介紹自己時,還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方遠明白他在暗示他的職業是傭兵。

  傭兵?方遠表麵沒什麽反應,內心裏卻冷笑連連。

  方遠在華夏做廚師的時候,在網絡上經常見一些人自稱是傭兵,什麽日薪上萬,年薪百萬,什麽美女相伴,豪車別墅,什麽手槍手鐳,槍林彈雨……總之覺得那些人很牛,很厲害。

  後來加入了安保公司,自己真正成為了傭兵中的一員,深入了解傭兵這個行當,才覺得華夏網絡上有這種雇傭兵人設的,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是騙子。

  方遠承認有的傭兵確實很牛,以前的一個法國傭兵帶人推翻了一個非洲國家好多次,在那個國家換不換總桶,誰當總桶他說了算。

  鷹國、南非、白頭鷹國等國的雇傭兵組織更是厲害,它們財大氣粗,兵強馬壯,戰鬥力碾壓小型國家的正規軍。

  因為傭兵的名聲臭大街,隨著時代的發展,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除了非洲等偏僻地區,美歐雇傭兵行業進行了一次‘產業升級’。

  傳統的傭兵組織已經漸漸被淘汰,很多雇傭兵公司倒閉,傭兵組織逐漸變成了披上合法外衣的安全承包商、安保公司和軍事公司等。

  這些公司是正兒八經合法注冊的,要麽有強大的人脈,要麽有彪悍的戰鬥力,要麽有係統的機器設備等,可以為跨國公司提供安保;為軍隊提供戰略分析,作戰指揮,情報分析;給軍隊建築營房、供應食物、提供預防,防衛性質的安全保障服務等,業務範圍得到了拓展。

  方遠作為非洲頂尖的傭兵,見識過太多的內幕和慘劇,十分清楚這些私營公司看似名字不同,職責不一樣,各有各的業務範疇,其實它們的界限很模糊,在充足利益的誘惑下,隻要錢到位,業務隨時能夠更改,扮演客戶需要的任何角色。

  老尼克的安保公司算是有底線的,前段時間在給威克利夫石油公司當保鏢時,碰到的以利亞·比爾博姆和亞當·岡特這樣的,他們是真正的戰爭豺狗,為了錢根本沒有人興。

  昨天在操場上給證府軍培訓教官,今天便能被叛軍用錢收買,抄家夥和證府軍火拚,可以說是隻要錢到位,姿勢全都會。

  麵前的這個年輕男子自稱是華夏人,華夏現在不承認雇傭兵,目前和曾經有不少私營安保公司,比較有名的華夏安保公司有:先鋒服務集團、華夏安保實業有限公司、華夏海外安保集團等。

  想要進入華夏的安保公司很難,有的公司要求隊員出身精銳部隊,最起碼在部隊中服役年限不低於5年,還要有一定的學曆,掌握一定的外語技能,目前的正規安保公司隊員規模在三四千人左右。

  所以能進入華夏安保公司的都是精英,能被派駐到海外的更是百裏挑一。

  不過礙於華夏的政策,大多數華夏安保公司的客戶渠道單一,業務範圍有限,開展業務的地區比不上美歐國家,不能為軍隊直接提供作戰支援,不能真正的參與到作戰當中。

  以前中鐵十四局阿福汗項目接連受到武裝份子襲擊,隻能找白頭鷹國的USPI安保公司負責其在當地的保衛工作。

  當然,方遠在這一行混的時間長了,也見過或者聽說過獨狼一樣混跡傭兵組織的華夏人,旁邊坐著的高揚、少校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些華夏人沒有通過華夏的正規安保公司出國,別管他們是為了什麽目地,自己一個人或者幾人結伴跑到棉北、依拉克等地,人生地不熟的,生活習慣不同,還有生命危險,很快夢想照進現實,現實照進溝渠,來之前的滿腔熱情消磨殆盡,最後不是掛了,就是回國,像高揚這樣能堅持的不多,像少校這樣能混的風生水起的更是少之又少,比大熊貓還稀有。

  方遠麵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目光飄忽,哪有華夏精銳士兵的精氣神?

  這個年輕男子的雙手嬌嫩,沒有老繭,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戰爭的痕跡,鐵定連槍都沒摸過。

  說自己是敘利亞戰場上的傭兵?

  糊弄鬼啊?

  這種人,方遠明白就是在虛擬的網絡上給自己披上一層傭兵的人設,打上高薪有錢、驚險刺激的生活等等標簽,滿足一下虛榮心,騙一騙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更可氣的是有的人借此騙錢、騙色,但是在業內人士麵前,不用詢問具體的情況,隻看穿著和言談舉止等便能辨別真假。

  既然是擺明了來忽悠自己的,方遠對付這種人的辦法簡單促爆,舉起了酒杯幹咳了一聲,邁克和艾德裏安應聲站了起來,和抓小雞一樣輕而易舉按住,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整個身體脫離椅子騰空而起。

  “你們幹什麽?”年輕男子沒有意識到自己渾身都是破綻,更不知道方遠他們才是真正的傭兵早已被看穿,非常賣力的表演著,“我是傭兵,傭兵懂不懂?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麵子上,才準備帶你們一起發財的。”

  “哼。”方遠看都不看年輕男子一眼,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華夏人太多,有劉景輝那樣的富豪,有少校這樣近似完美的神人,也有高揚這樣講義氣的好兄弟,當然也有麵前這個專坑華夏自己人的敗類。

  方遠的冷哼如同命令,邁克和艾德裏安抓著年輕男子晃悠了兩下同時鬆手,年輕男子飛出去十幾米遠,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摔的哎呦哎呦直叫喚。

  年輕男子半天沒爬起來,他的右臂成了詭異的角度,好像斷了,揚起腦袋後原本慘白的麵容全是血漬,搞的和鬼一樣,遠處的那些同伴不幹了,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看向動手的邁克和艾德裏安。

  邁克和艾德裏安笑嗬嗬的重新坐下,方遠等人也沒有任何的驚慌,輕鬆愜意的態度壓根沒把剛才的事情和怒氣衝衝的七個年輕人放在心上。

  這麽豪橫?

  什麽來頭?

  發飆的七個年輕人反倒冷靜了下來,在一個光頭男子的帶領下離開座位,但是沒搭理疼的打滾哀嚎的同伴,更沒人過去檢查他的傷勢,眾人徑自走到了方遠這邊。

  要打架?

  四周很多食客看到了剛才邁克和艾德裏安動手時的情形,也注意到年輕男子的慘狀,現在年輕男子的同夥過來找場子,一些客人膽小開始偷偷摸摸的離開,一些客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亢奮的瞧著對峙的雙方。

  素潘更是笑的滿臉褶子,雙手按在了椅子的兩邊扶手上,嘴裏輕聲嘀咕著:“我想揍這個方遠很久了,最好揍的他老娘都認不出他。”

  霸域倒沒接茬,捂著自己受傷的兄口不停的禱告,他實在是害怕素潘這個大爺過去攙和。

  光頭男一夥人比方遠等人多一個人,白發老者害怕方遠他們吃虧,有些慌張的抓住了陳天俠的胳膊:“陳老弟,我喊人給你們幫忙……”

  “不用。”陳天俠動都沒動,甚至臉上全是笑容,似乎將要開打的全武行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攔住了白發老者後靜靜的看熱鬧。

  方遠等人這麽淡定,光頭男子知道江湖裏的種種門道太複雜了,越是反常越是要小心,沒敢和以前那樣上來就動手。

  光頭男子忽略了剛才動手的邁克和艾德裏安,目光掃過剩餘的其他人,雖然他們坐的亂糟糟的,不過很快發現那個年輕的小娘們不時的瞥向方遠,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正對麵的這個年輕小夥子是領頭的,光頭男子心裏有了注意,冷笑一聲之後拉開了椅子,大咧咧的問方遠:“打了我們的人,你說怎麽辦?”

  方遠向後躺倒,注視著光頭男,艾德裏安和邁克請年輕男子坐飛機,把他摔了個半死,這群孫子不去查看同伴的傷勢,不把他送醫看病,反倒先找自己講數,這是行騙不成改訛詐了。

  和這樣的潑皮無賴沒道理可講,方遠保持著躺倒的姿勢沒動,看向了光頭男:“滾。”

  這麽囂張?竟然敢讓自己滾?光頭男氣炸了,雙手按在了桌子上,向前伏著身體勾著腦袋,惡狠狠的叫囂:“魂淡……”

  轟的一聲,除了方遠,雅兒貝德五人站了起來,以方遠為中心組成了一個扇形,麵無表情的盯著光頭男。

  論打架,論單兵戰鬥力,查爾斯幾人和陳天俠,奧古斯塔他們沒法比,那也是白頭鷹國前特種部隊隊員,多年刀頭舔血才生存下來的,散發出來的殺氣相當恐怖,光頭男驚的向後仰倒,但是不甘心的繼續嘶喊:“你知道勞資是誰嗎?你知道勞資的大哥是誰嗎?”

  方遠坐直了身體,端起了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怕了吧?”光頭男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朝著方遠裂開了大嘴,“小子,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哼。”方遠瞥了眼光頭男,捏著的酒杯照著他的老臉甩去,緊接著站起來左手扣住桌子邊沿向上掀動。

  嘩啦啦,眾目睽睽之下,桌子騰空而起。

  碩大的桌麵、眾多酒杯、十來個碟子衝向了空中,夾雜著各種各樣的菜肴和湯湯水水,鋪天蓋地砸向了光頭男。

  光頭男就覺得額頭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被酒杯砸的腦袋和裂開似的,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眼前一大團黑影罩住了他整個人,渾身濕漉漉的被桌麵拍在了下麵。

  玻璃碴子,瓷器碎片劃破了光頭男的腦袋和四肢,不但全身血糊糊一片,沾滿了湯汁,搞的腥臭難聞。

  光頭男疼的眼冒金星,露在外麵的胳膊想要抬起來,很快無力的垂落下來,隻能咬牙切齒的看向方遠;“你敢動我,我大哥瘸爺不會放過你的。”

  “打。”方遠沒把什麽‘瘸爺’放到心上,遙指著光頭男一幫人下了命令。

  安保公司的眾人獰笑著撲向了光頭男他們,遠處的陳天俠如同石化了一樣,直勾勾的盯著片刻間被打倒一地的光頭男等人,腦海中隻有光頭男說的‘瘸爺’這兩個字。

  安保公司的隊員們火力全開,碾壓光頭男這群垃圾,沒過幾招已經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白發老者終於鬆了口氣,扭臉正準備問問陳天俠,方遠這個帥氣的小夥子脾氣怎麽這麽火爆,意外的發現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身體微微顫抖著。

  白發老者認識陳天俠好些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緊張的攙扶住他的胳膊:“陳老弟,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陳天俠衝著白發老者微微笑了笑,已經調整好狀態恢複正常,輕輕拍著他的手背說:“我沒事,可能是年紀大了,又坐了那麽長時間輪船,身體有些吃不消,休息一下就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發老者終於放心,不再提送陳天俠去醫院的事情。

  “老哥,那群人是什麽來頭?”

  “我不清楚。”白發老者搖頭,“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不是本地社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