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下來你是用腦子記嗎。”負責人是瞪著那多多一眼。

  多多抿著嘴笑了笑。竟然那時候是覺得這種不善的眼神是覺得是關心。

  “這個是要錄入的資料，一個信息是兩毛錢，能做嗎。”負責人是在快餐店了點了一份十五塊錢的標配一邊吃著一邊遞給那多多一份資料。看著歪歪扭扭的不同的筆跡，就是那一天多多做的市場調查得來的東西。

  “可以。”有錢賺就是好的。

  ‘這個周末有空調促銷，你去吧。’那負責人一口嗦了半盤子多多土豆絲。幾口就是把盤子裏的食物給吞了下去。腮幫子鼓湧了幾下就是吞了下去。“一天八十，已經是不低了。”

  “好啊，好啊。”多多很是高興，這麽一算的話這周就可以拿到三百塊錢了呢。這可是一筆巨巨款啊。想想就是樂的不行。

  “好好幹，別人沒有。”吃完了飯那負責人是一擦嘴，若有深意的看著多多。“有男朋友了嗎。”忽然是笑了。

  “沒有呢。”多多羞澀的一笑，抬頭一看那負責人還是在笑。臉一下子就是紅了。

  自己沒有電腦就是在多媒體教室裏弄的，一個小時兩塊錢，好在是這個錢自己刷校園卡的時候頗是有那麽一種大款刷卡消費的感覺呢。

  周末班裏有集體活動，去公園裏玩。

  “喂，爸。你猜我現在在什麽地方。”多多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給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什麽？”那邊是有一些的摸不著頭腦。甚至於帶著常有的不耐煩。

  “我們在做活動，今天去公園裏玩呢。我們一起。”多多很是幸福的笑著，旁邊的同學紛紛側目。

  “哦。好好玩。”那邊的電話就是已經掛了。

  多多嘴上的弧度那一天都是不知道是怎麽放下來的。

  琦琦一直是跟宿舍裏的其他人在一起，自己很是努力的跟上隊伍不要被丟下。

  看見那班長團支書在帶著大家玩投沙包的遊戲，多多也是參與進去。四個回合，那個沙包就是向著她投過來的弧度都沒有半分。多多悻悻的自己坐在草地上。

  “你怎麽也不跟別人玩。”琦琦拿著一個冰淇淋走過來，站著頗是帶著那麽一種的俯視的意味。

  “有點冷我，我曬太陽。”多多很孤獨，盡管她在笑。

  自己沒有傷害過別人，自己總是被人傷害的那一個。

  “班裏有交誼舞比賽，所有的人都要參加，不需要的單獨跟我說。”班長那帶著官腔的通知聲。

  “我不參加。”多多直接的站起來說道。

  “哦。”還以為會是多麽的強勢呢，畏畏縮縮的看了那多多一眼，就是低下頭去把多多的名字劃掉了。

  本來是強製的跳秧歌一樣的舞蹈除了給班委弄幾個學分之外，對於別人都是沒有什麽用，但是沒有人敢反抗，多多這麽一帶頭，那是超過三分之二都是不去了。

  班委鼻子氣歪了也不能把多多怎麽樣。

  “從今天開始我們班裏要上晚自習，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的時間上晚自習。這次我們班裏考的太差了，這是導員的要求，自己要請假的去找導員。”班委這次把導員搬出來那是一個得意洋洋。

  “我晚上有家教，不能上課了。”多多來到導員的辦公室。

  哪裏有大學還是強製學生上晚自習的。

  導員那皮蛋一樣又黑又圓的臉上那兩個大眼珠子是白眼都是要翻到了頭頂上了。“幹什麽去啊。”抱著胳膊滿是鄙夷。僅僅是因為一個請假。

  “有家教，一周兩”

  “啪。”那導員一巴掌拍在那桌子上，那個力道加上那惡狠狠的表情，多多覺得那一巴掌她是更想是拍在多多的臉上的。“你看看你的成績，你是來這裏是做家教賺錢的還是學習的，那你別上學了，直接去上班吧，走吧。”

  “喂。對不起。”多多強忍著剛剛的眼淚給家長打電話。“我們導員要我們上晚自習，不能去做家教了。”多多這是剛剛找的一個家教。家裏還是住複式的還有保姆呢。雖然是工資一樣的不高，可是這裏的男孩很是懂事和大氣。

  “你的導員是誰啊。”

  “這個，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學生吧。”多多一聽哪裏敢說，自己可是還在這裏上學的，她們要是吵起來，因為自己，自己還過不過了。

  “你別怕，你就說是誰，我不會說是你說的。”那家長說道。

  不過是半個小時，那導員的電話就是打了過來了。

  “是多多嗎，吃飯了嗎，中午好好休息了嗎。”那一張嘴就是親近人的大姐姐，多多都是以為這個是傻娘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啊，是啊，導員老師，怎麽了嗎，有什麽事嗎。”多多小心的問著。

  “哎呀，你說說我的手裏這麽多的學生，我每天也是忙不過來，不知道每一個人是具體的什麽情況。你是跟咱院裏的書記認識啊，你晚上去做家教要早點回來，注意安全啊。”

  “嗯嗯，好的，謝謝導員老師關心。”掛了電話多多是長舒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啊。

  那個凶巴巴的導員，在她心裏的形象一下子就是變成了一個夾著尾巴的哈巴狗樣子了。真是可笑。

  “我給你們院的裏的書記熟，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以後你就按時來給坤坤上課。那課時費就按月結吧，好吧。”那家長是一個大學的大提琴老師。說話辦事都是敞亮。

  “好。”多多感覺在這家很是輕鬆。

  “快給你老師也倒一杯。”家長是看見坤坤拿著一杯黃色的東西喝。

  “嗯。老師，這個是格瓦斯，你嚐嚐。”拿來一個杯子就是給多多倒滿了一杯子。“我每次出門一定點這個喝呢。”坤坤滿是獻寶一樣的表情說著。“好喝嗎。”滿是期待的看著多多喝下一口。‘這個是麵包發酵的。’

  說實話，多多就是飲料最貴的都是隻喝過可樂。第一次喝的東西實在是嚐不出什麽美感、

  “好喝。好特別的味道呢。”但是這麽在乎多多的反應的他是為數不多的人。

  真是奇怪，最讓多多感覺道溫暖的人從來都不是那些世代傳承的血親。

  “以後我再給你留著，嘿嘿。”小男孩還是繼續想要跟多多多說說話。

  “拿出今天的作業來。”多多指著他的書包，自己是拿錢辦事的，必須是要有職業操守。

  “哦。”小男孩是有些的失望。還是乖乖的拿出來自己的作業。

  “媽媽。外麵下雨了，你去送送老師吧。”下課的時候多多直接是下樓。坤坤從上麵追出來。

  “好。”媽媽的臉上帶著猶豫，眼神越過那多多的肩膀含有的笑意是對著自己的兒子的，不想讓這個孩子失望的還有她的媽媽，盡管她不願意對這個農村來的大學生有過多的善良，可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的一片善良無處可落。“跟我走吧。”看了一眼那保姆。“給我拿兩個傘。”

  “嗯，好嘞。”胖乎乎的保姆利落的拿出來兩把傘。貼心的鬆開遞給多多一把。“路上小心點。”

  “謝謝。”很是貼心，卻是讓人感覺得到那隻是處於禮節。

  “喂。你好，有什麽事嗎。”從小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隻要是跟年長的人說話自己就會是心裏像是挨訓一樣的緊張，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範吉打來的電話，兼職中心的負責人。說是負責人，但是除了他都沒有見過其他的人呢。

  “沒什麽事，就是做一個後續調查，你帶的那個初中的小男孩還好嗎。”

  “挺好的。”多多高興的說。“一個小時十五塊錢。”

  “十五？不是二十五嗎，十五的是小學生的價格。”那邊的範吉一下子就是帶著生氣的語氣說，似乎那被欺騙的就是他自己一樣的。

  “啊，這樣啊，我一開始是她跟我說的就是十五，我也沒多問，那我跟她說說吧。”多多隻是覺得有些的可惜。可是晚上從那家教家裏出來之後心裏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你好。我跟你說一個事情，以前可能是你聽錯了，那十五是小學生的價格，你這邊的是初中應該是二十五一個小時的。”多多鼓足勇氣在那上課之前跟他們說的，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然他們賠之前的差價。就是希望把錯誤改正。

  “那行，你先去上課吧。我們商量商量。”那娘們是那跟鞋盒一樣的小破房間裏擺的架子比那個大學老師還足。

  “吱嘎。”上課上到一半。那娘們直接就是走進來。“幹什麽呢。”看見自己那個胖乎乎的兒子正在手裏捏著筆帽。

  “哦。”她兒子也是長得虎頭虎腦的。聽他媽這麽一說，直接就是放下筆帽繼續寫題了。

  看見那多多正在指著那題目給那男孩思考，“怎麽還不寫作業。馬上就要到時間了。”那娘們很是不滿的看著多多。

  不過是兩個小時進來了五次，不是掃地就是拉窗簾，要不就是進來調台燈。多多都是明白她是進來監督自己這三十塊錢兩個小時買的值不值的。要是她有錢的話，直接就在屋子裏安裝上監控了。

  最後多多都是延遲個十分鍾再出去，就像是這娘們去菜市場薅了人家兩根香菜一樣。好像卡點出去就是多多做了賊一樣。

  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出去就像是在受審。

  出去還要做多多最不擅長的事情，跟她報告這一周僅僅上的兩個小時的課自己是發現了她家孩子什麽問題又是怎麽在這兩個小時裏給改正的。以及自己如何的精心準備這兩個小時的。

  就差寫個課後報告了。

  “你先坐下。”那娘們拍拍自己的身邊的沙發。那幹瘦幹瘦的老爺們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大氣不敢說。

  多多找了一個最靠邊的位置坐下。這娘們都讓她坐下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這事情我們已經商量了。這家教費呢，這次還是按照十五算，以後就按照二十五的。”

  多多出來之後手裏拿著三十塊錢。剛剛自己還是笑著答應的。感覺在這家裏自己就像是乞討一樣。

  坤坤那邊是一個小時三十塊錢。偶爾還會加課。兩個人就在二樓，保姆都不會進來打擾他們。

  “這音樂不是太大聲了。”多多心驚膽戰的啊。在那一家鞋盒裏，可是整個屋子裏多多都是盡量的不敢讓那個小胖子停筆，就怕他家那個老娘們忽然進來查崗。

  “沒事的。這是我找的一個音樂，你聽聽覺得好聽嗎。”坤坤還是特意把音樂放的更大了。眼中還是期待。

  多多剛要說話，想要盡快的結束這音樂。

  “坤坤能不能去自己房間，媽媽要用電腦。”媽媽進來了臉上帶著商量的笑意。

  “好吧。我在給老師聽我今天找的音樂。老師也很喜歡呢。”坤坤很是高興的跟媽媽分享。

  “喜歡就好，你臥室也有電腦，去臥室聽吧。”媽媽說道。“給老師拿著飲料，別忘了。”

  “我拿吧，我拿吧。”看著那坤坤麻溜的抱起來自己的書，還抱著一大桶格瓦斯還要費力的拿兩個玻璃杯子。就要伸手去拿杯子，她是下意識的覺得他的媽媽說的那句話是在責怪她自己不動手。

  “沒事，沒事，我自己拿得了的。”坤坤全都是抱起來。扭頭對她媽媽說。“媽媽你自己關一下門吧。”

  “好。小心點，別弄到老師的身上。”媽媽一直是很是客氣，身上的溫馨從來隻是對著自己的兒子的。

  “要不，電腦關了吧。”整整兩個小時，臥室裏一直是循環那首歌。坤坤臉上滿是笑意，作業寫了不到一半，也是不知道是進了腦子幾個字。

  “不用，不用，就這麽開著就好。”坤坤說道。

  “老師再見。”除了第一次，以後的每一次，坤坤都是把多多送到門口。

  也是除了第一次多多進門要帶一次性鞋套，之後保姆就直接讓她上樓了。

  富貴人家的接受總是無跡可尋又是能夠讓你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差別。

  來這裏不僅僅是賺錢，也是向上看的機會，比錢更重要。

  “你好，一個月了，這個月的課時費，一共三百塊錢。”多多本以為那媽媽能夠主動的給呢。還是自己下樓的時候張嘴了。

  “哦，一個月了嗎，這麽多嗎。”那媽媽滿是疑惑的問著，還是拿出來了錢包。

  很多嗎。

  “這個月都是周六上的課，臨時上周五期中考試加了一次課。”多多解釋的好像自己是一個小偷，每一口吃的都要標明了來源一般。

  “你快點給老師啊。”坤坤推了她媽媽胳膊一下。

  就是小孩子都是看得出多多的窘迫，更何況那個故意施加的人呢。她尊重的確實隻有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