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 二爺娶親
作者:盛世清歌      更新:2020-03-14 15:59      字數:6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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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直接把你的身份告訴瑾瑜,她必定惱怒萬分。你倆再掐上幾個回合,你受點委屈流點血, 然後回去複命, 讓那位知道, 我們倆如何都不可能聯手的。而且還有舊怨!這樣也能安他的心!”

  他猛地停下了腳步,總算是想出了個法子, 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這簡直是一箭雙雕, 既不用讓瑾瑜受到傷害,又取消了皇上的顧慮, 多好。

  雖說他養過齊衡兩年,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 可那是小時候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滿身戾氣的男人。

  蕭榮一直堅信,殺孽太多的罪過, 都會殃及到家人。

  況且錦衣衛的指揮使,甭管是正的還是副的, 一向都沒什麽好下場。

  這就是個烈火烹油的位置,得意時聖寵無數,連六部都要看他臉色行事, 可若一朝踏錯, 直接就悄無聲息的沒了, 更甚者全家都沒一個活口,著實不是好夫君的人選。

  齊衡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進展。

  “王爺,您確定?支走了一個我,皇上還會派別人來與郡主聯姻,那必定又是皇上身邊的親信。除了錦衣衛的幾個,就是老太監們了。那位是不可能讓得用的武將文臣與您聯姻的,畢竟他怕您拉攏了女婿,又或者您的女婿太過厲害,直接入贅繼續管理著這燕北封地,那這大燁朝統一得到什麽時候。”

  他完全是一副擺事實講道理的模樣,還給他一條條掰扯清楚。

  蕭榮聽完之後,立刻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想的未免也太好了。合著你還是這其中最好的選擇了,我就誰都不選,挑個文弱書生給瑾瑜,到時候大不了我就不要這燕北之地了,跟著女兒女婿一起過活,反正吃穿不愁。我就不信日子還能過不好了。”

  齊衡聳了聳肩,對他這樣生氣時說的話,也沒著惱,反而低聲道:“如果王爺已經決定了,那小侄就不打擾了。最後奉勸王爺一句,還是不要找書生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不僅禁不住事兒,犯了錯還不耐打,萬一被您和王妃給打死了,還得償命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臉上帶笑,好像又從那個戾氣滿滿的齊衡,瞬間變成了溫文爾雅的齊溫平。

  他衝著蕭榮作揖,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留戀的狀態。

  倒是蕭榮獨自坐在椅子上,看他走得灑脫,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架勢,反而更加生氣。

  他想了半天,氣得直拍桌子,最後讓貼身小廝去把他給追回來。

  齊衡並沒有走遠,他晃晃悠悠地走著,不時還停下來欣賞一番書房外的布局,似乎連地上隨處可見的一顆野草,都非常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等他再次進入書房的時候,剛抬腳邁進門,就忽然有支筆直接衝著他的臉丟過來。

  幸好他躲得快,否則肯定要甩他一臉的墨汁。

  “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把門關上!”燕北王幾乎是破口大罵,猛地想起門還沒關上,他罵什麽外麵都能聽得見,又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榮叔叔,多年不見,小侄給您見禮了。”齊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規規矩矩地給他行了個大禮,並且還喊了舊時的稱呼。

  蕭榮的麵色依舊陰沉難看,他喘著粗氣,顯然是氣急了,沉聲道:“你這聲叔叔,我可不敢當。當年你們齊家被追捕,皇上登基頭兩年,也依然沒撤銷對你們的追捕,要不是我好心收養你……”

  他說到這裏,就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齊家當年著實太慘了,齊家大爺就這麽沒了,二爺瞎了一隻眼,到現在性情古怪,也沒有婚配。

  如果不是蕭榮出手,齊衡恐怕也活不成了。

  但是這畢竟是齊衡的心頭刺,蕭榮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麽了,除了惹起他的傷心事兒,也沒什麽別的用處。

  “我當年庇護你,並不是為了如今的挾恩圖報,可也沒想你恩將仇報。你如今把瑾瑜牽扯進來,究竟是想要什麽?不如一並說清楚吧,若是真的想要她受苦,你才能滿意,我就算是拚著燕北王府的一切,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我們家就三口人,我和王妃的心願就是瑾瑜能夠平安順遂的過一生,誰如果來阻攔,就都是我們的敵人。”

  蕭榮長歎了一口氣,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我說真心實意地想和瑾瑜成親,恐怕榮叔叔您也不會信。這樣,明日我就跟瑾瑜坦白身份,您再問她想不想與我成親,可好?”

  齊衡非常認真地與他說道,蕭榮一直盯著他瞧,但凡他有一點撒謊的苗頭,都能被察覺。

  可惜齊衡的臉上始終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架勢,好像真的在說什麽生死之約一般。

  “行,小夥子,你說的時候我要在場,就等著看你是怎麽被瑾瑜折騰的。明兒你急著說完之後,要捂住臉,小心她撓你!”

  蕭榮被他這副自信給氣笑了,是誰給齊衡的自信,還要自己去暴露身份。

  蕭瑾瑜要是聽到之後,估摸著立刻就找把剪刀把他給捅了。

  不過捅了也挺好,哪怕齊衡不願意走兩家結仇的路,估計也得結仇了,反正肯定無法結親,一了百了,還不用他多費口舌了。

  “那明日還請榮叔叔在屋外躲一躲聽,不然多個人,隻怕瑾瑜害羞,無法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蕭榮點頭,他就等著看好戲了,說什麽怕瑾瑜害羞,都是借口。

  估計是怕瑾瑜把他打得太慘,讓別人看見丟麵子吧。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齊衡是一身輕鬆地離開了書房,蕭榮則獨自坐到半夜,後來還是王妃派人來請,他才離開,路上仍然是憂心忡忡的架勢。

  就等著看明天究竟如何了。

  齊衡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見陸少亭搓著手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他。

  現在天氣越發寒涼了,哪怕他有武藝傍身,這個時間段在外麵等人,依然凍得有些發抖。

  “齊大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在小廚房等了你許久,都不見你回來,我還想幫你燒火來著。這個天喝羊肉湯或者牛肉湯最好了,又好吃還暖身……”他直接衝了過來,這話裏話外都是要湯喝的。

  實際上這道湯還是曾躍要點的,主要最近齊溫平不怎麽圍繞著灶台轉了,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蕭瑾瑜那裏,曾躍和陸少亭之前被他喂得習慣了,這忽然停了兩三天,頓時就覺得渾身不得勁了,所以陸少亭才來堵他。

  對於陸少亭心裏那點小九九,他是一清二楚,齊溫平上前摟住他的肩拍了拍:“再等幾日,最近我正哄你瑾瑜姐高興呢,若是她不高興,說不準我都得被攆出王府了,也不用給你們做飯了。”

  陸少亭這一聽,頓時眼睛就瞪大了,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急切地道:“不可能吧?瑾瑜姐那麽喜歡你,一直都在旁人麵前誇你呢。況且齊大哥你這麽好,每次我吃你做的湯,都悔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否則我也要嫁給你啊,天天吃你做的飯。”

  齊溫平被他這番話給逗笑了,眉頭輕輕舒展開,低歎了一口氣道:“要是瑾瑜的胃也跟你和曾爺一樣好收買就好了。”

  陸少亭追上他,立刻向他表忠心道:“齊大哥,你有什麽要我做的,盡管吩咐。反正隻要不是越界的,不影響瑾瑜姐清譽的,我都可以幫你。要不明日我去瑾瑜姐麵前多說幾句好話?”

  齊溫平擺擺手道:“不用,如果明天晚上我平安回來了,就給你和曾爺、卓爺做暖鍋吃。”

  他說完這話,就快步地鑽進了屋,並且一轉身就門關上了,顯然是不想跟他多說了。

  倒是陸少亭站在門外,對著緊閉的房門愣了愣,嘴裏輕聲嘀咕著:“齊大哥怎麽知道曾爺的胃好收買的?不會是暴露了吧?”

  陸少亭有些心虛,畢竟前幾天的菜,每次齊溫平做的多了,他都會拿去給曾躍吃。

  ***

  第二日一大早,齊溫平便起床了,他並沒有穿著平時的衣著,而是換上一身黑色錦袍。

  等蕭瑾瑜學完規矩,立刻就讓人把他請過來,他們倆昨日便約好了,今兒還是要見麵的。

  “啊,好累啊,這些嬤嬤越來越會折騰人了。跪坐的姿勢我明明已經做到位了,她們卻不停地要求我重新來,肯定是我娘又叮囑她們了,要狠狠地折騰我一番。”

  齊溫平趕到的時候,蕭瑾瑜正將腿翹在凳子上,綠芍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給她捶著。

  蕭瑾瑜顯然是真的累了,她抱怨了幾句,就倚靠在躺椅上,閉上眼睛徹底安靜下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感覺。

  幾個丫鬟看見齊公子進來,都想通傳,就見他做了個“噓”的動作,頓時就沒人吭聲了。

  他讓綠芍站在一邊,自己則蹲下來,稍微用了點力氣給她揉。

  “哎喲,綠芍你力氣怎麽變大了?”她驚呼出聲,立刻睜開眼,就見男人低垂著眼瞼,仔細給她揉著。

  “別亂動,這樣用點力氣才能揉開,否則你明日要酸痛的。”齊溫平並不讓她躲開,反而抱住她的腿繼續揉。

  蕭瑾瑜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是覺得有些陌生。

  齊溫平一向是溫文爾雅,跟他的性格相關,他尋常穿的衣裳都是偏淺色係,竹青色、月白色,再暗的也不過是寶藍色,像今日這般從頭到腳都以黑色為主,隻在袖口處用紅線繡著楓葉的造型,實在是蕭瑾瑜第一次瞧見他如此穿著。

  再加上他的臉上也沒了那種溫和的笑容,就好像換了一身衣裳之後,完全變了個人一般,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溫平?你今日怎麽這副打扮,我差點沒認出來。”蕭瑾瑜立刻問道,連腿上的微酸都顧不上了。

  齊溫平抬起頭來,衝她眨了眨眼睛,沉聲道:“這樣不好嗎?”

  男人的語調沒什麽起伏,似乎連聲音都大變樣了,帶著絲絲冰涼的意味,像是峽穀裏的泉水一般。

  “唔。”蕭瑾瑜上下打量了一眼他,才道:“沒什麽不好的,反正都是你嘛,這樣變一變,反而有些新鮮感。”

  她看著全身都透著生人勿進狀態的男人,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眼角眉梢都帶著曖昧的笑意。

  溫柔的齊溫平當然好,跟他相處很舒服,處處妥帖,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是這樣的齊溫平,也透著一種刺激感,像是有什麽禁忌一般,偶爾粗魯的對待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穿這身,跟今日我們玩兒的遊戲有關。”他沉聲道。

  還不等蕭瑾瑜問出口,齊溫平便揮揮手,讓身邊這些丫鬟去外屋待著。

  反正對於裏屋發生什麽事情,她們也能隱約聽到,所以不用怕郡主被輕薄了。

  白雯拉著他仔細瞧過,見他精氣神很好,才算鬆開他的手。

  “嬸嬸我都記著呢,我得好好活著,等以後還指望你給我挑媳婦呢,娶回來伺候你!”陸少亭這漂亮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說。

  白雯立刻變得喜笑顏開起來,最後還是蕭榮看不下去他這麽張狂,攆他滾蛋了。

  陸少亭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前院的時候,還沒進院門就已經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他挑了挑眉頭,一進去就看見曾躍在放炮。

  平時曾躍放炮都很興奮的,畢竟這也與他鑽研的火藥有關,可是今日他哭喪著一張臉,完全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曾爺,我回來了!我還給你和卓爺都帶禮物了!”他從背後拍了一把曾躍的左肩,又快速的跳到曾躍右邊。

  眼見著曾躍被他戲耍了,果然向左邊看去,結果並沒有找到人,他嘚瑟得眉飛色舞的,一看就欠揍。

  “啊?你說什麽?”曾躍聾了一隻耳朵,又時常處於爆炸聲陣陣的環境下,所以聽力損害得很嚴重。

  “說你怎麽不高興?”

  “啥?”曾躍幾乎要把耳朵貼到陸少亭嘴邊了。

  陸少亭後退了兩步,有些嫌棄道:“說你比上回又聾了!”

  “放屁,你才聾呢,你全家都聾!臭小子,你真是目無尊長,找揍!”曾躍忽然扯著嗓子吼了一句,直接對著他的屁股就狠狠地踢了一腳。

  陸少亭委屈巴巴地雙手捂住屁股,一路小跑著走開了。

  “曾爺,你是個壞人。每次跟你說別的你都裝聽不見,一罵你聾,隔著十萬八千裏你都感應到,就欺負我這種老實孩子!”

  等一掛鞭總算放完了,陸少亭才抱著禮物從自己屋裏出來,挨個給兩個長輩送去。

  他們這院子人算是到齊了,陸少亭不算門客,陸家家道中落,他自由就被燕北王給收養了。

  曾躍是平民百姓,因為會做一手火藥,被燕北王收為客卿,卓然的情況就更複雜了,隻知道他當時逃到燕北的時候,是存了死誌的,後來投靠燕北王。

  這二人完全像是親叔叔一樣,帶著他一起長大,感情自然也好。

  “這是苗疆一帶的絲織品,我瞧著很有意思,就買回來了給你們玩玩兒。”陸少亭抱著兩幅絲織品,給曾躍和卓然一人一份。

  “臭小子,這花花綠綠的,女人喜歡的東西,給我做什麽?倒是你在苗疆有沒有遇到什麽有意思的,比如說傳說中的情蠱之類的?”

  曾躍雖然對他的禮物有些挑剔,但還是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帶走。

  “有啊,苗疆的蠱毒果然名不虛傳……”陸少亭立刻開始口若懸河的說起來,他本來就話多,正愁著沒人訴說呢,曾躍這問題可算是撓到了癢處。

  不過他正說到動情處,忽然聞到了一股肉香氣,直接把他的饞蟲就勾了出來,甚至他都聽到自己的肚子傳來“咕嚕嚕”的叫聲。

  更可憐的是曾躍,他拚命咽口水,努力當自己沒聞見,還開口催他:“繼續說啊,我還想聽呢。你說那個漂亮女人想對你用情蠱。”

  陸少亭鼓著一張臉,不滿地道:“曾爺,情蠱早過去了,現在講到五毒了,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啊?還有,這香氣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沒力氣說話了,我想吃肉。”

  他剛說完,曾躍就雙手抱頭,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道:“你為什麽要提醒我,我好不容易才暗示自己忽略這個味道啊,被你這麽一說,我想裝聞不到也不行啊,我好痛苦啊!”

  曾躍邊說邊把腦袋往桌子上撞,足見他的痛苦之處。

  陸少亭一臉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卓然給他解惑:“郡主喜歡的溫平公子進了我們這院子,就住你旁邊那空屋。”

  “啊,我看見他了啊。他方才去廚房舀水喝了吧?”陸少亭習武之人,本來對周遭環境就比較敏感,剛回來就發覺院子裏多出一個人來。

  “他不是舀水的,他是做飯的。手藝還很不錯,尤其是做湯一絕,無論什麽湯到他手裏,都香氣十足。這不把你曾爺饞得都快把舌頭咽下去了,他這幾日一天放十幾次炮,就是為了讓炮仗的火藥味兒,給遮住這飯香氣,不過看樣子收效甚微。”

  卓然邊說邊笑,曾躍也就這點出息了。

  “我以前聞見火藥味,跟見了絕世美人一樣走不動道,現在火藥味不行了啊。這小白臉基本上每天都做飯,而且一天一鍋湯,基本上不帶重樣。他不止做羊肉湯一絕,其他湯也香氣四溢,我剛靠聞就能知道他今日要做排骨湯。”曾躍邊說邊吸溜口水。

  “曾爺想吃,問他要啊。”陸少亭立刻道。

  “我沒臉,他是為了討郡主歡心,給郡主做的。我若是去要,他不給怎麽辦?”曾躍雙手捂臉,想起那丟人的架勢,他都感覺招架不住。

  哪怕臉皮再厚,他也不能承受,況且一開始他還自以為是,以為齊溫平是為了他做湯的,這就更不好意思去要湯喝了。

  “沒事兒,我年紀小不怕丟臉,我去要。正好我也想嚐嚐!”陸少亭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他反正仗著自己還是少年郎,整天又嘴甜愛笑,沒少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開口的時候都輕車熟路了。

  陸少亭這一走就不見了蹤影,他滿臉帶笑地去齊溫平麵前,都不用齊溫平開口,他就非常自來熟的大哥長大哥短,話裏話外都是想蹭飯吃。

  齊溫平正坐在鍋前燒草,聽他這麽說,眸光不由得閃了閃。

  他在這兒拿出看家本事兒做飯,結果老的硬要麵子還沒上鉤,這個小的剛回來倒是送上門來了。

  “你來這兒吃當然歡迎,不過是添一雙筷子的事情,你會燒火嗎?”齊溫平抬頭,麵容溫和的笑道。

  陸少亭一下子被他這個笑容給怔住了,他自己少年氣,天天嘻嘻哈哈的,但是實際上身邊的男性長輩或者同輩,都很少笑,並且還是這麽好看又溫柔的笑,像一個包容又寵溺他的兄長一般。

  “菜不會做,鍋還是會燒的。”他下意識地點頭。

  他是燕北王的養子,在王府裏就是被當個主子養大的,他還有個親兄長,隻不過幾年前離開燕北去參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