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騎馬宴席
作者:盛世清歌      更新:2020-03-14 15:59      字數:5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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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購買率超過70%或者等待三天即可觀看,大佬們見諒  右側有一圓形花圃,奇珍異草應有盡有,此刻爭奇鬥豔,芳香四溢,正如院中跪著的十個男人。

  這十個男人統一穿著青衣薄衫,年齡從十六到二十二皆有, 高矮不一, 風格迥異,但是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麵容極其俊朗, 光靠臉就能攢一句翩翩少年郎。

  風一吹, 樹葉沙沙作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十個男人皆挺直腰板,低著頭不敢直視院中涼床上躺著的人。不過臉色都臊得通紅, 他們可謂是經曆重重篩選,才能跪在此處, 等著郡主垂青。

  想起最後一關是要他們脫光了,由一老嬤嬤仔細查看身體, 連那處都不放過,整個人羞窘的恨不得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簡直比選秀女, 還要嚴格幾分。

  涼床上的人,伸出玉蔥一般的手指, 一張張隨意翻過, 半晌長歎了一口氣。

  “都退下吧, 多給些銀子。”

  床上的人終於發話了,隔著距離有些遠,傳入耳中帶著幾分迷蒙和懶散,卻猶如黃鶯啼鳴,古琴悠揚,讓人入耳難忘。

  有男侍怔然,下意識地抬頭,隻見層層疊疊的紗幔裏,伸出一隻精致的手揮了揮,還有那雙瑩瑩玉足,一下一下搖擺著,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至於鳳陽郡主究竟是何等曼妙仙姿,也隻能從紗幔那隱約的玲瓏曲線中,窺見一二,其餘皆不得知。

  十個男侍皆是一愣,原本躊躇滿誌能夠抱得美人歸的,瞬間就變得心灰意冷起來。

  郡主最近幾年,每年都要挑選男侍,雖說是男侍,不過如果得了郡主垂青,是有可能直接晉升為郡馬爺的。

  鳳陽郡主乃是燕北王的獨女,燕北王就這麽一個孩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燕北王妃已經年近四十了,燕北王沒有妾室,因此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

  如果娶了鳳陽郡主,就等於拿下整個燕北的封地,成為一方諸侯,隻要不離開燕北,就是這裏的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因此哪怕郡主有些不靠譜,民間流傳她生性好色,蠻不講理,還粗俗潑辣,卻依然有無數大好男兒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在每年燕北王府舉辦的男侍選拔賽中,報名參加。

  這其中還包括了燕北封地的一些豪門貴族子弟,哪怕男侍的名頭不好聽,但是隻要娶了郡主,一切榮華富貴都來了,那些假清高的人,也就隻有眼紅的命了。

  “郡主,這次都按照您的吩咐辦了,您是有哪裏不滿意?”貼身丫鬟如意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問道。

  “哪兒都不滿意,老的老,小的小,男不男,女不女。長得好的娘了吧唧的,身材好的臉麵又實在拿不出手。好不容易有附和要求的,不是紈絝就是蠢貨,本郡主是找男人,不是找蛐蛐的。鬥蛐蛐的時候,死了一個再來下一個就好,可是男人帶出去,丟了臉麵就找不回來了。”

  原本躺在涼床上儀態萬千的美人兒,一聽這個問題,猛地坐起來,撅著嘴不滿地抱怨,玉足不時的踢著床帳發泄。

  “郡主,王爺和王妃來了。”外麵有人通傳。

  蕭瑾瑜氣得躺回床上,一轉身屁股對著來者。

  “卿卿啊,這次的男侍如何?”燕北王親熱地喊著她的小名,一旁的燕北王妃揮揮手,立刻就丫鬟將床幔掛起,露出裏麵氣得背對著他們的人。

  “爹這是明知故問了。”蕭瑾瑜冷哼一聲。

  “怎麽了?你選男侍,我可從來都是雙手雙腳支持的。”

  “胡說,你明明就讓燕北各大宗族的嫡係男子不許參加,還說燕北的好男兒就該抵禦外敵、征戰沙場,不該在郡主的男侍參選宴上!”蕭瑾瑜轉過身來,瞪著眼睛看他。

  “我說的沒錯啊,那些一心仕途的宗族男人,都是白眼狼,到時候殺妻求榮的比比皆是。所以你隻適合養小白臉,不適合那種全身都長滿了心眼的。”蕭榮一本正經地道。

  “養小白臉有個屁用,成天隻會嚶嚶嚶,我還不如去養條狗,對著我搖尾巴!”蕭瑾瑜氣急敗壞,作勢就要穿鞋子下來發威了。

  蕭榮一秒發慫,直接往燕北王妃身後一躲,哼唧道:“娘子,你看你女兒指桑罵我。我哪裏不如狗了,我就是沒尾巴,我要是有,都能對著你搖斷了。”

  燕北王這對夫婦也是奇葩,典型的陰盛陽衰。

  蕭榮長得唇紅齒白,還有些男生女相,年輕的時候那是大燁朝出了名的絕色美男子,當然也是他遺傳了好基因。

  他的母妃是絕世寵妃,又死得早,還沒到色衰愛弛的時候,就香消玉殞了。所以她一直是先皇心中的一顆朱砂痣,死前懇求先皇善待蕭榮。

  為此先皇臨死前,除了下了傳位聖旨,就是保住這個兒子,給了蕭榮一塊繁榮的封地,燕北。

  燕北王妃是江湖女子,二十歲才嫁給燕北王,坊間傳聞是燕北王來封地的路上,被王妃看中了,擄走當“壓寨夫人”的,後來成就一番情緣。

  “瑾瑜,好好對你爹說話。”白雯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兒,立刻就拉著蕭榮,讓他在一旁坐下歇著。

  “你這幾年越發大了,逐漸有自己的主意。我和你爹都知曉,也都最大限度的縱著你。但我們家是什麽光景,從你第一年選男侍開始,你就該心裏有數。無論你選不選的中,這是你胡鬧的最後一年了,你今年十六了。不知是你挑三揀四得快,還是望京那邊的賜婚聖旨來得快。”

  白雯的聲音偏冷,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讓蕭瑾瑜不敢胡鬧起來。

  他們家往往都是爹當白臉,柔軟好說話,喜歡打感情牌;娘當黑臉,說一不二,不聽話就揍。

  是的,蕭瑾瑜錦衣玉食,又嬌氣矯情,但是從小到大沒少被她娘抽過。

  “賜婚聖旨?和誰?”她有些發懵。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並不是由她說了算的,甚至也不是由爹娘說了算的,而是由當今聖上定奪。

  畢竟娶了她,就等於控製了整個燕北,蕭榮雖然不著調,但是從來都沒想過造反,他的女兒要麽嫁給皇上屬意的人,要麽嫁給普通百姓,放棄燕北的一切。

  “你認識的,齊家四郎。”蕭榮慢吞吞地道。

  他的話音剛落,蕭瑾瑜就尖叫出聲,她在床上跳著腳。

  “怎麽可能是他?我就算死就算去給土匪當壓寨夫人,我也不要嫁給他!他不是人,他不止人長得醜,心裏更醜!”

  她簡直要瘋了,這世上好男兒千千萬萬,為何皇上偏偏挑他?

  “爹,你完了。皇伯父肯定是對你有意見,想折騰你,但是你有娘在,還不敢給你身邊塞人,就從我入手了。大街上那麽多兩條腿走路的男人,偏偏要給我賜婚一個惡心陰毒偏執變態的□□子臉,你說他是不是早就想對你動手了?”

  蕭瑾瑜上躥下跳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齊家四郎,她熟,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倆之間的恩怨簡直罄竹難書,除了沒殺彼此爹媽之外,別的仇幾乎都結下了。

  而且結的仇很大很大,她用力踢過他小弟弟,嗯,長在腿間的那個,導致他好幾天走路沒能站直腰。

  還曾經拿著剪刀威脅他,要把他的手指剪去喂狗。

  當然她也沒好過,她曾被關在彌漫著檀香的佛堂裏一整夜,還磕過床柱,頭破血流,都是被他陷害的。

  以至於他離開燕北的時候,蕭瑾瑜命人把全城的煙花都買下了,連放三天。

  隻要是那時候記事的人,都知道燕北城曾下過三天的金雨,漫天的煙花美不勝收。

  當然她也下了死命令,誰在她的麵前,都不許提那個人的名字。

  甚至連姓齊的都不行,燕北王府就找不出一個姓齊的下人,連每年的男侍參選也不許有姓齊的。

  她要屏蔽掉一切關於他的消息,哪怕稍微沾上一丁點,都能讓她想起,當年無往不利的鳳陽郡主,是如何在一個無名之輩身上栽跟頭的,而且還是大跟頭。

  一輩子的恥辱,想起來就抓心撓肺讓她恨不得立刻去世的那種。

  連提他的姓都不行,更遑論是與他同床共枕,成為夫妻?

  恐怕喜事變喪事,兩人穿上喜服拜堂的第一下,就掏出匕首結果了對方。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隻是望京傳過來的消息,皇上有這方麵意思,聖旨還沒下。早跟你說過,在家說話注意點!”蕭榮聽她說得這般不像話,臉色有些發白,瞪了她一眼。

  蕭瑾瑜不以為意:“怕什麽,這是在燕北王府,如有二心放個屁你都知道了,怎麽可能傳到望京去。”

  “不是怕傳到皇上耳朵裏,而是怕你太大聲嚇到你爹那顆玻璃心。”白雯不緊不慢地道。

  “娘子,你看我都白疼她了,一點都不懂得體諒大人的甘苦。”蕭榮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白雯立刻抬手,輕輕地給他揉胸口,低聲安撫道:“沒關係,有我疼你就夠了。改明兒把她嫁了,自有你女婿治她呢。”

  “對,四郎能製得住她。哎,多好的孩子啊,來我家的時候不白吃白住,還給我端茶倒水揉背捶肩的,比貼身小廝都有眼色,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蕭榮那大塊頭邊說邊往白雯懷裏擠。

  白雯雖是俠女,但無奈個子嬌小,蕭瑾瑜也遺傳了這一點,哪怕蕭榮把自己縮成一團了,也沒能成功擠進她懷裏。

  反而一個高大偉岸男子漢,黏黏糊糊的往嬌弱小娘子懷裏擠的場麵,簡直太過辣眼睛,不忍直視。

  “四郎四郎,他敢來,我就讓他死!你們等著,我這個月一定把自己嫁出去!”

  蕭瑾瑜惡狠狠地咬了咬牙,她是跟著白雯學過拳腳功夫的,這回她肯定能把他踹到爆蛋,而不是隻瘸了幾天而已。

  小癟犢子,這輩子最好祈禱別再相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娘子,我的胸口還有點痛哎。”

  “那走,我陪你出去轉轉,最近桃花盛開,配你剛剛好,人若桃李。”

  可惜麵對她的雄心壯誌,她爹娘忙著談情說愛,根本無暇顧及。

  兩人手挽手離開了,邊走還邊說情話,粘的跟兩根麥芽糖似的,根本分不開。

  蕭瑾瑜更加氣呼呼,她一定不找她爹這種小白臉,長得好看有個屁用,天天嚶嚶嚶,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養了狗和豬的結合體,不是衝她娘搖尾巴,就是扒著她娘的腰撒嬌。

  蕭瑾瑜一發火,簡直跟猛虎下山似的,他哪怕再滑頭也招架不住。

  雖然如今的他,無論是在力氣還是在武功方麵,都吊打蕭瑾瑜,可是陸少亭作為一直跟在姐姐背後的跟屁蟲,對她還是有一種畏懼感。

  有旁人在,好歹替他分擔一點。

  “你換好啦?有沒有著涼?我方才不該拉著你玩那麽久,應該早些讓你換衣裳的。”

  結果上一秒還母老虎在世的蕭瑾瑜,看見齊溫平,瞬間就變成了乖巧的小白領,直接衝了過去,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架勢。

  這可把陸少亭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他那個會“吃人”的姐姐嗎?

  “我沒事,你高興就好。”他抬手,似乎想捏捏她的臉,但是臨時有想起旁邊還有陸少亭在,就改成將她的額發別到了耳後,最後手撤開的時候,還悄悄捏了捏她的耳垂。

  蕭瑾瑜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立刻抬頭與他對視,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完全是一副很甜蜜的架勢,根本沒有其他人插-入的氛圍。

  陸少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了完了,他越看這兩人關係不一般。

  方才齊溫平出來的時候,衣衫雖然整整齊齊,麵上也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他們倆那樣你來我往的互動,和眼神纏綿,傻子都看出來了啊。

  “齊大哥,你的發髻沒梳好啊。”他提醒了一句。

  即使衣衫整齊了,可是這發髻也顯得非常淩亂啊,就算這兩人沒妖精打架,那也肯定進行了非常親昵的舉動。

  結果齊溫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蕭瑾瑜拿眼睛瞪陸少亭,還抬起腿半真半假地踹了一腳過去。

  “你閉嘴吧,天天那麽多廢話。這是我幫他梳的,怎麽著?”

  陸少亭閉上嘴,又十分不甘心,最後奮起反抗:“瑾瑜姐,今天晚上的晚膳我可是出了力的,你這吃飯是欠我人情,要是我不高興了,這晚膳必定開不了!”

  齊溫平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今天的晚膳主要是為了瑾瑜準備的。少亭你如果不歡迎她,可以把你燒火時多炒的那兩個菜端走獨自吃,其他的菜和湯也夠我和瑾瑜吃的了。”

  他的話音剛落,蕭瑾瑜就得意地笑出聲來,完全是充滿了對他的嘲諷。

  陸少亭在這一刻徹底閉上嘴巴了,對付一個人,他都覺得吃力,如今是雙劍合璧,他就更加招架不住了,隻敢在心底嘀咕幾句,麵上卻還得忍氣吞聲,就為了待會兒的晚膳。

  一頓晚飯吃得其樂融融,當然除了陸少亭,他感覺到自己完全被邊緣化了。

  對麵那兩人正和和氣氣地互相夾菜,而且總有種說悄悄話的感覺,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陸少亭一開始還覺得異常好吃,但是後來察覺到桌上氛圍不對勁之後,頓時就食不知味了。

  當晚,蕭瑾瑜吃得異常飽,就連看陸少亭都順眼了幾分,還伸手拍了他兩下頭,才坐上了軟轎離開。

  曾躍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院子裏始終彌漫著排骨的香氣,可惜他沒能吃到嘴。

  今日大廚房特地為他熬了羊肉湯,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獨自一個人喝的時候,總覺得一點肉香味都嚐不到。

  卓然身體不好,對這些大葷都是敬謝不敏的,看著相對而坐的曾躍一臉愁容,不由得低歎一口氣,道:“今晚吃的可是你最愛的羊肉湯,不比那排骨湯好嗎?怎麽還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我就不信你比我這個殘廢胃口好?”

  曾躍喝了一口羊肉湯,砸吧嘴品了品,又放下碗躊躇地道:“我總覺得這羊肉湯的滋味,不如那晚我偷偷熱的兩大碗好喝。難不成這混小子做的湯,真的比大廚子手藝還好?”

  卓然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喝湯,而是賤得慌。這越不給你吃的東西,你越饞。要不你去服個軟,跟他套個近乎,那位齊公子不是小氣的人,應該會賞一口飯給你吃的。”

  “呸!”他話音剛落,曾躍就激動地啐了一口,道:“你小瞧人了吧?我才不像少亭那小混賬一樣沒原則呢,我就是說說,沒想真行動。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心都黑透了,還賞一口飯給我吃,這種侮辱性的用詞,別說我老曾了,稍微有點血性的漢子都不可能去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去就直說,何必兜兜轉轉的?”

  卓然輕輕一挑眉頭,故作誇張地道:“喲,這都讓您聽出來了,最近長進不少啊。”

  曾躍氣得又想衝他吐口水了,卓然這張嘴真是刀子似的,割在人身上疼得很。

  “曾爺,卓爺。您二位吃過了嗎?”陸少亭興衝衝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快步跑進來,一手還端著一盤菜,伸手跟著的小廝手裏也捧著一大碟子排骨湯,還冒著熱乎氣。

  曾躍一見到菜,神情就不一樣了,不過一想起之前陸少亭的行為,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小叛徒,人家一頓飯就把你給收買了,還想著拿菜過來幫他收買我們呢!”他冷哼了一聲,撇開臉去,根本不看一眼擺在麵前的菜和湯,哪怕這些都已經調動了他的味蕾,開始不停流口水了。

  “曾爺,你說什麽呢?我根本沒背叛啊,我什麽都沒跟他說,他也什麽都沒問我。我隻是依靠著自己的勞動,換來這一頓美味佳肴而已。說真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比大廚房做的菜好吃多了。特別是這道湯,我發現齊大哥做湯真是一絕,他有私製秘方。”

  陸少亭直接找了個小凳子擠到曾躍旁邊,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還故意發出吸溜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覺得這湯肯定非常好喝了。

  曾躍不愛搭理他,端著自己的碗扭頭坐到一邊去,吃著自己的飯,還嘀咕道:“他現在不問你話,等混熟了,自然會從各個角度套你的話了。”

  “曾爺,您還別說,我跟齊大哥總共說的話不超過兩隻手。人家根本顧不上我,一直跟瑾瑜姐打情罵俏呢。說不定這心裏還嫌棄我礙眼,讓他們當著我的麵兒,許多話都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