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悉心討好
作者:盛世清歌      更新:2020-03-14 15:59      字數:6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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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購買率超過70%或者等待三天即可觀看, 大佬們見諒  蕭瑾瑜下意識地抬頭,緊接著又被他的笑容給閃到了, 慌亂地擺了擺手。

  她當然想摸的啊,可是他們才認識第一天, 況且她爹那邊還沒同意, 萬一到時候要她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溫平不就吃虧了。

  他這個樣子,尚公主都是可以的,要是以後她不要他了,結果公主又嫌棄他不是完璧之身了, 那她就是個負心的人了。

  “既然瑾瑜對我很滿意,那有些事情我就要跟你坦白一二了。其實我姓齊。”

  他的話音剛落, 蕭瑾瑜就震驚地看著他,原本滿心歡喜的神色就僵在臉上。

  “齊溫平?”她輕聲地念了他的全名。

  “是。”

  蕭瑾瑜坐不住了, 激動地站起身,揚高了聲音問道:“你是望京齊家人?那個先帝時期墜落, 幾年前剛被當今起複的齊家?”

  齊溫平眨了眨眼,看見她一副僵硬十足,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跟一隻貓炸毛似的。

  他輕輕笑開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帶著安撫意味的摩挲著。

  “是那個齊家, 不過是遠房親戚, 時常打秋風的那種。我聽說鳳陽郡主對齊家人不歡迎,可是我初遇瑾瑜的時候,隻以為你是桃花仙子,並不知道你是郡主。你不會因為我姓齊,就不要我了吧?”

  男人無比認真地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透著專注認真的目光,又帶著幾分陳懇的意味,似乎真的怕被拋棄了一般。

  蕭瑾瑜掙紮了一下,把自己的手給撤了回來。

  “我再想想。我們要是成親了,那少不得逢年過節就要去齊家拜訪,他們家恢複了功勳,好歹也是個侯府。到時候肯定是要跟齊家那變態醜八怪見麵的,萬一我把年夜飯都吐了,怎麽辦?”

  她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哪怕美男在前,她也非常看重他的肉體,可是一想起齊家四郎,蕭瑾瑜真是生理性厭惡。

  那個變態陰沉男如果此刻就在她麵前,估計她能立刻大吐特吐起來,說不定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不行不行,你為什麽要是齊家人啊。我早就說過,齊家男人不是變態,就是腦子有病的。你都不知道你們齊家嫡支最出名的齊四郎,就像個老太監養出來的性子一樣。記仇又小心眼,還心狠手辣。他從小就陰沉沉的,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瞪人的時候像是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蕭瑾瑜一提起齊四郎,那廢話簡直一筐又一筐,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抖。

  她看著齊溫平的眼睛,頓時叫了一聲:“哎哎哎,細看之下,你這雙眼睛長得跟他還有幾分相似呢。不行不行,我們要不還是算了,我讓我爹給你許多許多銀子,再給你謀個一官半職,你看行不行?要是同床共枕,我怕自己日日夜夜噩夢連連,清晨一睜眼就得被你嚇個半死。”

  齊溫平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手指悄悄捏緊了,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骨骼的“哢哢”聲。

  這麽多年過去了,蕭瑾瑜果然還是如此蠢笨,又令人討厭,白長了這麽一張好看的臉,和這副討他歡喜的皮囊。

  “你沒表情的時候,更像他了。他經常一句話不說,就這麽幹瞪著眼,心裏頭就在醞釀壞主意呢,下一秒就能把人坑得沒處訴苦去。”

  蕭瑾瑜指著他,連連後退了兩步,顯然來自童年時期的殘酷記憶,已經讓她產生了極強的心理陰影,所以身體都產生了自動反應。

  齊溫平倏然一笑,眉眼彎彎,方才冷厲的氣息瞬間消失了,像是豔陽天下的冰雪,準瞬間就融化了,甚至還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暖。

  “瑾瑜,你說什麽呢。你若是多見幾個齊家人,就會發現好幾個眼睛相似的人,有男有女。因為這是齊家人的特征,況且四哥也不長我這個樣子啊。”他的聲音溫柔,而且盡量把眼睛的事情,往稀疏平常方麵說。

  果然蕭瑾瑜緊繃的狀態消失了,立刻點頭附和道:“對,畢竟齊四郎長得跟癩蛤-蟆似的,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猛地拍了一巴掌,興奮地道:“你姓齊,他不配姓齊,以後就叫他四腳癩蛤-蟆。他正好還排行老四,這名字簡直就是為他造的。多貼切,又醜又陰暗。”

  “四哥人還不錯的。”齊溫平做最後的掙紮。

  蕭瑾瑜立刻對他齜牙咧嘴:“你得了吧,幸好沒真的跟你成親,你都不向著我。”

  齊溫平感受到了一陣憋屈,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很快又擺出一張笑臉來。

  “好,他就是個四腳癩蛤-蟆,實際上我遠遠的見過他幾次,的確是不太愛搭理人,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什麽叫看起來,分明那就是,而且還是非常不好相處。眼高於頂,陰險狡詐的小人。你還是有幾分眼光的,難怪能看上我。光這一點,你還是值得表揚的。”

  蕭瑾瑜聽到有人跟她一起說齊四郎的壞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甚至看齊溫平又順眼了幾分。

  她不由得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邊說還邊喜滋滋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齊溫平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直接透過他的衣襟往懷裏伸。

  “瑾瑜方才是說不要我了吧?我覺得你還是先查看一下我的身體比較好。”他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調皮。

  蕭瑾瑜不僅是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受到他的美貌攻擊。

  更是直接被他親自指引著,掌心觸碰到了他的肌膚,滾燙的觸感,結實的胸膛和緊實的肌肉,甚至一路牽引往下,她都摸到了他的小腹。

  一塊塊整齊排列,再加上他暗暗使勁兒,她完全能感受到掌心下,是怎樣健壯有力的身體,雄性荷爾蒙在她鼻尖纏繞一般,讓她不由得想入非非。

  她的臉,再次不受控製的發紅發燙,像是被潑了一盆熱水一般,羞臊的不知所措。

  “我,我,你……”她瞠目結舌,語不成句,腦子已經拋棄了身體,完全飛到了他的身體上。

  用心感受掌心下的每一塊肌膚觸碰,熱血沸騰。

  “卿卿真的不想要我了嗎?”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呼喚著她的小名,像是情人的呢喃,將聲音控製在最好聽的一個度上。

  齊溫平時刻謹記自己是一個以色侍人的,他現在能拚的除了臉,就隻有年輕健壯的身體了。

  雖說鳳陽郡主與外界傳聞的不盡相同,但是她極好男色這一點倒是沒說錯,比如此刻,她麵對著齊溫平的撩撥,就快招架不住自己了,完全像個色鬼一樣,任由自己去感受他的身體。

  “要。”她點點頭,吸溜了一下口水,像是兒時要吃糖葫蘆一般的堅定。

  “乖,你要我就好了。我想沐浴更衣,你要留下來陪我,還是去外麵等我?”齊溫平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同時心底也長鬆了一口氣。

  其實以色侍君者,真的不是一個容易活兒,心裏那道坎兒過去之後,一切就好談了。

  他頭一回幹這個事兒,沒想到還有點上癮。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胸大無腦無理取鬧的大潑婦蕭瑾瑜,乖得像一隻貓一樣,簡直一本萬利。

  蕭榮好容易在白雯那裏尋求完心理安慰之後,立刻振奮精神前來找閨女。

  他堅決不能讓他的傻白甜大白菜,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癟三豬給拱了,他得奮起反抗。

  結果等他一路小跑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家閨女站在房門傻笑,不時還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也不知道樂個什麽勁兒。

  “高興什麽呢?”他問。

  “噓,爹你小點聲兒。”她衝他豎起一根食指,立刻把他朝旁邊拽了拽。

  蕭榮安靜下來,豎起耳朵聽,就聽見房裏傳來一陣水聲,分明是什麽人在沐浴。

  他用大腳趾都能想出來,究竟誰這麽膽大包天,能霸占著郡主的閨房沐浴,卻讓郡主出來守門的,除了那個來曆不明的小癟三,還能有誰!

  “你是堂堂鳳陽郡主,在燕北你爹是土皇帝,你就是公主,還是唯一的。他在裏頭沐浴,你給他守門,你是他丫鬟啊?這還沒成親呢,你就這麽低三下四的,以後是不是還要給他倒洗腳水啊?”蕭榮氣得已經想罵娘了。

  “不可能,隻有他伺候我,給我倒洗腳水的份兒。你女兒又不是傻子!”蕭瑾瑜立刻變臉,誰敢讓她伺候人,她就敢給誰難看。

  “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麽?”

  “他在沐浴啊,他長得那麽好看,萬一有人偷看怎麽辦?那娶我之前,他就丟了清白,我要嫌棄他的!”蕭瑾瑜摳著手指,說得理直氣壯。

  蕭榮頓時無語,恨鐵不成鋼道:“胡說八道,你吩咐的事情,哪個下人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偷看!別給我找這爛借口,說,是不是他讓你這麽做的。好抬他自己的身份呢?”

  蕭瑾瑜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爹,你怎麽這麽討厭,非要刨根問底。不是他吩咐我的,也不關他的事情,是我想偷看行不行啊!”

  蕭瑾瑜還覺得不夠似的,有些扭捏地道:“爹,他長得真的好,不僅臉好,身體也好。你不能說他是小白臉了,我以後也不說了。他可壯實了呢,反正比爹你壯實,我肯定能比娘過得好的。”

  她這兩段話出來,蕭榮的身心都受到了衝擊。

  合著他如今在他閨女心目中,無論是臉還是身體,都處處不如屋裏頭那小癟三唄。

  蕭榮簡直是要慪死了,他氣咻咻地道:“你這個倒黴丫頭,知不知羞啊,跟你爹說什麽呢?”

  “那不跟你說跟誰說,娘聽了肯定要抽我的。我以前什麽話都跟爹講,爹你不是特別高興嘛。”蕭瑾瑜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是來自望京,你可別忘了,最近幾年齊家起複之後,風光無限。他就算不是齊家子弟,那也可能與齊家有牽扯,到時候你若嫁了他,就要跟齊家四郎見麵,你能忍受?”

  蕭榮決定換一個角度,畢竟蕭瑾瑜是談齊四郎色變的,在這方麵試壓,這倒黴閨女肯定就望而卻步了。

  “沒關係,我們談過了,他就是齊家人。我願意嫁給他,即使時常跟四腳癩蛤-蟆見麵,我也不怕。反正散夥之後,我們夫妻倆躲屋裏一起咒罵他就行了。我過我的小日子,他變態他的,我們各不相幹。”

  蕭瑾瑜已經被打過預防針了,因此無所畏懼,甚至她滿耳朵都是屋裏傳來的水聲,滿腦子都是齊溫平那結實的腹肌和健壯的身體。

  嚶嚶嚶,世上怎麽會有他這麽好的人,無論哪一點,都完全符合她的想象,完全是為她量身訂造的。

  隻想趕緊拜堂成親進洞房,她隻想真切感受一把他的體魄是如何健壯,而不是隻能在屋外空想。

  “乖乖,你是病了,還是瘋了?他是齊家人啊!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齊家四郎的親戚啊!”

  蕭榮此刻都覺得自己女兒肯定被人掉包了,這種事情她竟然能忍著,齊溫平究竟有什麽魔力,讓她如此堅定?

  “他是遠支,不是嫡係,肯定沒問題。爹,您就別問那麽多了。多話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歡,你小心娘不要你了。”

  蕭瑾瑜怕進去這麽長時間,他該加熱水了,她爹在這裏肯定礙手礙腳的,隻怕齊溫平會不好意思,立刻開口攆他走。

  蕭榮一聽這話,果然臉色突變,再三確認:“你娘真的會不要我?”

  “這你得去找我娘。”

  蕭榮顧不得女兒那迫不及待打發他走的架勢,一門心思奔著他的王妃而去。

  實際上他匆匆而去,剛出了郡主的院子就慢了下來,相反眉頭緊皺,滿臉的愁容收斂了起來,情緒變得極其陰沉。

  望京離燕北甚遠,溫平忽然冒出來之後,他立刻派人去望京打探這號人物。

  可是就算他特地派高手去的,這一來一回也不是那麽快就收到消息的。

  實際上他早就懷疑溫平的身份,一般人哪敢隨便招惹鳳陽郡主,燕北王疼上天的女兒,伺候好了那是郡馬爺,伺候不好那就是殺身之禍。

  就連燕北豪門大族的兒郎,對此事都慎之又慎,一個個期盼又害怕,這幾年郡主沒找到一個合心意的男侍,未嚐不是燕北王的手筆。

  可是這望京來的小子,竟然無所畏懼,直接繞過燕北王的手眼,從蕭瑾瑜這裏動手。

  溫平還自報家門,說是齊家的人,這裏頭分明就是有貓膩。

  蕭榮越想臉色越難看,如果這小子真不是好人,還讓卿卿受了傷害,他這個當爹的一定讓這小子有去無回。

  此乃一處庭院,院中種有一棵梧桐樹,亭亭如蓋。

  右側有一圓形花圃,奇珍異草應有盡有,此刻爭奇鬥豔,芳香四溢,正如院中跪著的十個男人。

  這十個男人統一穿著青衣薄衫,年齡從十六到二十二皆有,高矮不一,風格迥異,但是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麵容極其俊朗,光靠臉就能攢一句翩翩少年郎。

  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十個男人皆挺直腰板,低著頭不敢直視院中涼床上躺著的人。不過臉色都臊得通紅,他們可謂是經曆重重篩選,才能跪在此處,等著郡主垂青。

  想起最後一關是要他們脫光了,由一老嬤嬤仔細查看身體,連那處都不放過,整個人羞窘的恨不得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簡直比選秀女,還要嚴格幾分。

  涼床上的人,伸出玉蔥一般的手指,一張張隨意翻過,半晌長歎了一口氣。

  “都退下吧,多給些銀子。”

  床上的人終於發話了,隔著距離有些遠,傳入耳中帶著幾分迷蒙和懶散,卻猶如黃鶯啼鳴,古琴悠揚,讓人入耳難忘。

  有男侍怔然,下意識地抬頭,隻見層層疊疊的紗幔裏,伸出一隻精致的手揮了揮,還有那雙瑩瑩玉足,一下一下搖擺著,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至於鳳陽郡主究竟是何等曼妙仙姿,也隻能從紗幔那隱約的玲瓏曲線中,窺見一二,其餘皆不得知。

  十個男侍皆是一愣,原本躊躇滿誌能夠抱得美人歸的,瞬間就變得心灰意冷起來。

  郡主最近幾年,每年都要挑選男侍,雖說是男侍,不過如果得了郡主垂青,是有可能直接晉升為郡馬爺的。

  鳳陽郡主乃是燕北王的獨女,燕北王就這麽一個孩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燕北王妃已經年近四十了,燕北王沒有妾室,因此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

  如果娶了鳳陽郡主,就等於拿下整個燕北的封地,成為一方諸侯,隻要不離開燕北,就是這裏的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因此哪怕郡主有些不靠譜,民間流傳她生性好色,蠻不講理,還粗俗潑辣,卻依然有無數大好男兒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在每年燕北王府舉辦的男侍選拔賽中,報名參加。

  這其中還包括了燕北封地的一些豪門貴族子弟,哪怕男侍的名頭不好聽,但是隻要娶了郡主,一切榮華富貴都來了,那些假清高的人,也就隻有眼紅的命了。

  “郡主,這次都按照您的吩咐辦了,您是有哪裏不滿意?”貼身丫鬟如意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問道。

  “哪兒都不滿意,老的老,小的小,男不男,女不女。長得好的娘了吧唧的,身材好的臉麵又實在拿不出手。好不容易有附和要求的,不是紈絝就是蠢貨,本郡主是找男人,不是找蛐蛐的。鬥蛐蛐的時候,死了一個再來下一個就好,可是男人帶出去,丟了臉麵就找不回來了。”

  原本躺在涼床上儀態萬千的美人兒,一聽這個問題,猛地坐起來,撅著嘴不滿地抱怨,玉足不時的踢著床帳發泄。

  “郡主,王爺和王妃來了。”外麵有人通傳。

  蕭瑾瑜氣得躺回床上,一轉身屁股對著來者。

  “卿卿啊,這次的男侍如何?”燕北王親熱地喊著她的小名,一旁的燕北王妃揮揮手,立刻就丫鬟將床幔掛起,露出裏麵氣得背對著他們的人。

  “爹這是明知故問了。”蕭瑾瑜冷哼一聲。

  “怎麽了?你選男侍,我可從來都是雙手雙腳支持的。”

  “胡說,你明明就讓燕北各大宗族的嫡係男子不許參加,還說燕北的好男兒就該抵禦外敵、征戰沙場,不該在郡主的男侍參選宴上!”蕭瑾瑜轉過身來,瞪著眼睛看他。

  “我說的沒錯啊,那些一心仕途的宗族男人,都是白眼狼,到時候殺妻求榮的比比皆是。所以你隻適合養小白臉,不適合那種全身都長滿了心眼的。”蕭榮一本正經地道。

  “養小白臉有個屁用,成天隻會嚶嚶嚶,我還不如去養條狗,對著我搖尾巴!”蕭瑾瑜氣急敗壞,作勢就要穿鞋子下來發威了。

  蕭榮一秒發慫,直接往燕北王妃身後一躲,哼唧道:“娘子,你看你女兒指桑罵我。我哪裏不如狗了,我就是沒尾巴,我要是有,都能對著你搖斷了。”

  燕北王這對夫婦也是奇葩,典型的陰盛陽衰。

  蕭榮長得唇紅齒白,還有些男生女相,年輕的時候那是大燁朝出了名的絕色美男子,當然也是他遺傳了好基因。

  他的母妃是絕世寵妃,又死得早,還沒到色衰愛弛的時候,就香消玉殞了。所以她一直是先皇心中的一顆朱砂痣,死前懇求先皇善待蕭榮。

  為此先皇臨死前,除了下了傳位聖旨,就是保住這個兒子,給了蕭榮一塊繁榮的封地,燕北。

  燕北王妃是江湖女子,二十歲才嫁給燕北王,坊間傳聞是燕北王來封地的路上,被王妃看中了,擄走當“壓寨夫人”的,後來成就一番情緣。

  “瑾瑜,好好對你爹說話。”白雯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兒,立刻就拉著蕭榮,讓他在一旁坐下歇著。

  “你這幾年越發大了,逐漸有自己的主意。我和你爹都知曉,也都最大限度的縱著你。但我們家是什麽光景,從你第一年選男侍開始,你就該心裏有數。無論你選不選的中,這是你胡鬧的最後一年了,你今年十六了。不知是你挑三揀四得快,還是望京那邊的賜婚聖旨來得快。”

  白雯的聲音偏冷,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讓蕭瑾瑜不敢胡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