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好逗比的老頭
作者:
紫薯芋頭 更新:2020-10-23 22:32 字數:2277
陳葫蘆聽完譚湘蓮漫長的敘述,可謂嚇一跳。
講真,他也沒想到,柳灣村小街的背後,還有一條水柳河。
於是他,糾結的說:“譚書記,既然這樣,就讓彭山竹與彭麻子兩人,利用年前這段空閑時間,把村裏被填埋起來水柳河,重新的開挖起來,隻不過……”
“隻不過啥?”譚湘蓮追著問。
“隻不過向……開挖水柳河這種事,還是讓我來跟彭山竹與彭麻子講,希望你不要見怪!”
“呀,死葫蘆,說這話啥意思,難不成你把姐看成傻瓜蛋,你這樣維護著姐,姐能不懂?”譚湘蓮醉醺醺的叫。
陳葫蘆聽了“噗嗤”一笑,才知譚湘蓮這個人精,巴不得自己這樣這麽做。
想想,譚湘蓮如此敞亮,確實也情非得已。
可知柳灣村人,幾百年躲在望夫崖下,村民們日積月累,自然產生出一種排外情緒。
虧得扶貧辦的領導,想出大魚帶小魚這妙招。
利用柳如煙在柳灣村獨特的優勢,讓她先掛著這第一書記的名頭,在譚湘蓮逐步站穩了腳跟,這才把柳如煙給悄悄抽走。
可即使這樣,在關係到柳灣村,要改變丹頂泉的水脈時,譚湘蓮講出的話,顯得是多麽的蒼白無力。
不像自己,甭管講出的話是對還是錯,柳灣村人都不會懷疑,自己是在坑他們。
所以,在開挖水柳河這件事情上,最好是讓譚湘蓮靠邊站。
於是,在如此的心境中,他給彭山竹打去電話。
沒想,電話一打通,彭山竹卻顯擺起來。
急切的說:“少村長,我現在與彭麻子,還有譚木匠與老篾匠,現在就站在水柳河的遺址上,因為在今天的村兩委會議,譚木匠與崔大賴破天荒說出,我們柳灣村還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水柳河?”
“嗯,我給你打電話,也是這個意思,剛才譚書記把這件事跟我講啦,那你現在打開手機免提,省的我一個個的跟他倆講,可好?”
“好呀!”彭山竹這樣應著,還在一個勁的唏噓著。
為證明自己已打開免提,竟讓大夥一起喊少村長好。
陳葫蘆聽了,感覺這些老頭好逗比。
自己隻是圖省事,省得一個個跟他們交代。
沒想這幾個老頭兒,竟搶著對自己示好。
於是他,高聲的喊:“四大匠,你們給我聽好囉,為加快複水柳河的原貌,從現在起,譚木匠與老篾匠負責勘探工作,彭山竹與彭麻子負責具體的開挖工作,隻不過開挖時要特別注意,要盡量保持水柳河原來的模樣!”
“這是自然,要不然少村長,你也不會讓我與譚木匠負責勘探的工作,可對?”老篾匠有心的說。
譚木匠聽了,立刻不高興了。
糟逼的喊:“少村長,聽聽二篾匠說的話,可有一點團結互愛之心,好似這勘探的工作要以他為中心似的,可你剛剛已經講的很明白,是要讓譚木匠與老篾匠來負責這勘探的事,那這樣講,我不是要擔當更大的責任?”
“哦,這很重要嗎?”陳葫蘆好奇的問。
“咋不重要?”譚木匠聽了,可謂憂心忡忡。
趕緊的說:“少村長,那你說,單我們家這個做法,可謂動機不純?”
老篾匠聽了,連忙搶過話。
著急的說:“少村長,你是有所不知,雖說譚木匠原先是柳灣村人,可他畢竟入贅麻布街這麽多年,那你講,向恢複水柳河原貌這種大事,咋能讓一個入贅麻布街多年的譚木匠來掛帥,你說可是?”
“哦?”陳葫蘆聽了,沒想老篾匠會當著譚木匠的麵,提出這麽尖銳的問題。
那你講,就算他入贅麻布街多年,與他負責勘察水柳河的原貌有啥關係。
可問題是,老篾匠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就說明這個問題的重要性,要不然他師兄弟兩,不會爭得臉紅脖子粗。
何況,譚湘蓮剛才跟自己講,老水柳河所留下的遺產,就是自家門前那顆大柳樹。
他這樣想著,是略微的一沉思。
對著話筒說:“老篾匠,既然你這樣講啦,那讓譚木匠給你當助手,你來全權負責這個勘探,可好?”
“好嘛!”老篾匠聽了,是興高采烈的叫。
而譚木匠聽了,立刻不樂意。
抬高聲音問:“陳葫蘆,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翻翻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可有大師兄給二師弟當助手的?”
陳葫蘆聽了,忙搞出奴才的樣子來。
陪襯的說:“譚木匠,其實你這個副手,跟其它的副手不一樣,你這個副手不僅要監督老篾匠,還可以隨時打老篾匠的小報告,那你說這樣的副手,權力有多大?”
“哦,少村長,你這樣講我就懂啦,你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在製衡二篾匠。”
“你以為呢?”他這樣敷衍著,是“嗬嗬”的笑。
感覺這上年紀的人,真是逗比。
這徒有虛名的名頭,也能被他倆玩出新格局。
於是他,朝這兩人安撫幾句。
轉話的問:“竹叔叔,我告訴你呀,如果你們要開挖,最好從下遊的白馬河邊開始挖起,且唐石榴的施工隊有台挖掘機,你立刻與唐石榴接觸一下,就說開挖水柳河土方的事,工錢會一分不少的給他,我這邊再讓彭大壯給她打電話,好讓她盡快的答應你?”
“呀,少村長,這樣可就太好啦,如果用挖掘機來開挖,這進度不是一般的快?”
“那現在,我們先談到這裏,以後有什麽情況,你們要隨時告訴我?”他這樣說完,是果斷的掛斷電話。
爾後,朝著彭大壯望去。
彭大壯見了,利索的掏出手機來,立馬與唐石榴探討起,如何來租借她們挖掘機的事……
陳葫蘆聽了,才知是熟人好做事。
聽著彭大壯的笑聲,隨著大巴車的顛簸,竟迷糊的睡著了。
這樣,等大巴車到省城,已是下午兩點多光景。
在走出長途汽車站那刻,竟沒去擠公交車。
而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拿出少村長的派頭,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是直奔省文物局。
彭大壯與另外兩位小弟見了,是迷糊的問:“葫蘆呀,你不是說上海的魚鋪出事啦,幹嘛把我們帶到這文物局來,沒見那個狗逼的趙子凱,都說我們柳灣村的老房子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