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你自己心裏清楚，結果如何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隻是一個局外人，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一次，反正我是不擔心，隻不過，你覺得他的下場會如何？”柯曾兵說道這裏，扭頭看著陳山易，道：“跟這個家夥可以學的東西很多，唯獨這個東西不能學，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替你擦屁股，也沒有人擦得了！另外再告訴你，也不要嚐試著去挑戰這些人的底線，他們安心守本就是最好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你要做的就是引導，而不是大包大攬，否則要他們這些人幹什麽，他們現在享受到別人享受不到東西，就是為了有一天，危害到這個國家根基的時候，他們必須要站出來，他們要是不站出來，不需要你動手，自然會有人抹去他們。”

  陳山易看著柯老一臉嚴肅的模樣，言語之中字字誅心。

  董老沉默了，掐滅手中煙頭之後，拿起桌子上麵那份文件，拿起筆，毫不猶豫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丟在桌子上麵，冷冷喝道：“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得了，我先走了，跟詹老頭約好了吃午飯，好久沒有嚐嚐他的手藝了。”說著，柯曾兵拿起桌子上麵那份文件，毫不猶豫轉身向門口走去。

  陳山易看見柯老的舉動，想要阻攔，卻被董老給製止住了。

  董老看著老友離去的背影，道：“這份文件必須要官家、天罰城、武盟、醫盟、天機門等所有一流勢力簽字之後才能夠生效，最後這份文件會被送到天壇公園，那邊的人會處理，你這邊後麵會接到協調，你需要做的就是協調好你們應該處理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會有人處理好。”

  陳山易壓製住內心的怒火，沉聲道：“董老，現在不是以前了，就算是沒有他們，那些事情，我們一樣可以處理好！”

  董老自嘲笑道：“現在的確不是以前了，但你確定什麽事你都能夠處理好嗎？”

  陳山易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應道：“當然，我有這個把握，我也會不顧一切做到！”

  董老含笑看著陳山易，問道：“天壇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到？”

  陳山易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拳頭握得更加緊了，緊緊地咬著牙，臉色繃緊。

  董老看著陳山易這副模樣，抿了一口茶，緩緩道：“這件事最先知道是天罰城，天罰城知曉這件事之後，立刻通報我們和其他人，天機門知曉這件事之後，立刻趕到京城，為了把這件事查清楚，天機門八人遭到反噬，至今重傷未愈，恐怕終生也很難更進一步，而天機門姬老也因為這件事，壽命大減，天機門實力至少跌落三成以上，這樣的代價，你覺得你一句話，天機門會這樣做嗎？”

  陳山易依舊沉默，這件事他雖然後麵才參與進來，但這件事前後，他也了解了不少。為了天壇補天，不僅耗費了大量的物力，同時也有大量的人力，其中不少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這件事從頭到尾，官家都沒有發出任何命令和指令，這些事情他無法否認。

  董老繼續說道：“這件事上麵，你不知道還很多，當初找出辦法之後，除了人員分配之外，各方都拿出來所需要物質，沒有人催促，也沒有分配，當然也包括官門在內，原先按照分配，我們官門必須要拿出中海那個東西，不過一直到最後，上麵都沒有說同意，要不是最後這個東西被蕭葉給補上了，你知道這會是怎麽後果嗎？”

  陳山易驚駭看著董老，他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天壇補天這件事上麵，他們居然失言了。

  董老苦笑道：“後果就是，這些勢力會聯合起來，把我們給撕了，而官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在麵對這個土地大難是，這些勢力都可以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和仇恨，不惜一切出人出力，而我們這個自尋是正統的人，在最後的關頭依舊不舍的拿出來，真夠諷刺的吧？”

  陳山易不由低下頭，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天真了。董老的話，他雖然沒有核實。但他理智告訴他，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他們的風格。

  怪不得天壇事件之後，原本各勢力派到官門幫忙的弟子和人員都撤了回去，他還以為是各方勢力看到官門的掌控力，知難而退了，原來根本原因是在於此。

  “現在你知道了吧，本來這件事這些人可以無動於衷，但是他們沒有，反而是竭盡全力去解決，所以不要小看這些人，也不要懷疑這些人，他們心中雖然沒有官家，但他們有著對這塊土地的忠誠，這份忠誠比我們更加濃鬱。“董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想到這些東西，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董老，難道一切就隻能夠這樣嗎，就算是如此，他們也不能夠成為世外之人。”陳山易內心有幾分動搖了，但骨子裏麵的情感還是讓他難以接受這一切。

  董老淡淡一笑，非常自信說道：“不會，在這個國家，從來沒有世外之人，我們做不了的事情，並不代表其他人做不了，他們舉止都在約束之中，而我們要做就是把控好大局，至於他們之間的鬥爭，隻要不牽扯到普通人，不傷及核心，其他的事情會有人替把控好，不要覺得不爽，我們所謂的一切在他們看來隻是過眼雲煙，他們的存在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說著，董老的笑容再一次變得苦澀起來，雖然現在已經改朝換代，但如今這個國家畢竟實在是太年輕了，不足百年的曆史，很難徹底改變根深蒂固的東西。數百年，上千年年的傳承，至今依舊繼續流傳下去，他們有著自己的文化和認知，想要他們認同其他的東西，的確太難了。

  陳山易看著董老臉上流露出來的苦澀和無奈，他心中也不由消沉下來，道：“董老，我明白了，是我操之過急了。”

  董老揮揮手，道：“靜下心吧，去跟著柯老頭吧，這一次的機會難得，跟著他你會學到很多，記住了，不說話不表態，看著就行。”

  “我知道了。”陳山易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外麵走去。柯老離開之前已經說了目的地，找到柯老自然很容易。

  董老看著陳山易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但願這一次你能夠明白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吧，留給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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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陳山易跟著柯老來到天壇之中，距離一個月的時間，天壇早已經重新開放，之前那一切也被時光完全衝洗幹淨。不過就算是這樣，如今的天壇公園似乎比以前的人多了，而且這些人目的地並不是天壇著名景點，而是天壇公園那些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