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腔的疑惑，呂程坐下來，而雅女也在第一時間，把一杯茶放在二小姐麵前，微微一笑。

  司南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比我想得好一點，本以為你會忍不住，第一時間過來這裏。”

  “父親，我不明白。”呂程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雖然知道司家的來曆和身份，但她不明白為什麽父親要這樣做。

  司南緩緩道：“不明白很正常，我們五家一直都是相輔相成，數千年下來，不管如何改名，五家人都沒有斷過傳承，以前是這樣，以後依舊如此。”

  “父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老姐！老姐她從來沒有做錯什麽！”呂程看著父親，忍不住開口問道。之前她還聽不懂，昨天晚上看完了那些書籍之後，她已經知道了、原來那一切都是一個局，都是父親設下一個局。

  司南麵對二女兒的憤怒和幽怨，他並不奇怪，道：“她是沒有做錯什麽，但她是司家人，為了司家，她必須要做出犧牲！”

  “如果是我呢，你會不會也要這樣。”呂程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看著父親，內心格外緊張。

  司南看著二女兒的模樣，沉默了幾秒鍾，道：“會，我必須要這樣做，我可以沒有女兒，但我必須要對得起司家。”

  呂程聽到父親的回答，內心深處冒出一股涼意，內心之中最後期待也消失了。看著父親的麵孔，她心中非常清楚。父親說的是真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父親的選擇一定會是毫不猶豫的。

  “是的，我會這樣做，等你以後接手我這個位置，你也會如此選擇，作為司家人，作為護族人，我們別無選擇，我們的命運在千年以前已經確定了，無法改變。”說道這裏的時候，司南慢慢的閉上眼睛。

  呂程看著父親，父親的話纏繞在她的耳邊，卻如同一把刀插入在她的心上。如果坐上那個位置，就要成為那樣的人，她寧願不要那個位置。可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她還有選擇嗎。父親把她帶到這裏，帶著她見到那些人。這些事曾經老姐都沒有得到的待遇，這一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自己就是父親選定的那個人，而自己需要就是等待幾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後，父親離開了這個世界，自己就會接替父親成為那樣的人。

  “不管未來會如何，我都會堅持我自己，我絕對不會拿身邊的人作為任何事情交換的條件，任何事都不行！”呂程沉聲說道，每一個字都是她此時內心所想的。現在不會改變，以後她也不會改變。

  司南慢慢的睜開眼睛，緩緩道：“嗯，但願你能夠一直堅持你想要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是司程，作為司家的繼承人，你是司程，還有，未來十年，你不能夠離開這個院子，十年之後，你要是達到後期之境，那麽你就可以離開這裏，否則等你時候達到後期之境，能夠推開斷龍石，在出來吧。”

  司程愣了一下，咬牙道：“為什麽，我就算是在外麵也可以達到這一切，十年，這是我最好的十年，我不接受！”

  司南看著女兒，緩緩道：“你是我的女兒，是司家未來的家主，天罰城未來的主人，沒有匹配的實力，是不行的，我希望你這十年，能夠成為你姐一樣的人。”

  司程頓時心裏有一股氣，道：“既然如此，你應該選擇我姐，而不是我，如果你當初不去那邊，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而且我知道，我姐會比我做得更加好！”

  “你說的沒有錯，如果沒有那件事，你姐的確是最合適的接班人，但我不能夠看著我另外一個女兒就這樣死掉。”麵對女兒的憤怒，司南卻越發平靜下來。那時候他的確是猶豫了，自己的大女兒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人選還是能力，以及其他方麵，按部就班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無動於衷，一切雖然會很簡單。自己隻需要看著自己另外一個女兒親眼死在自己麵前即可，最後自己暴怒，然而開始報複。

  可最後他還是沒有忍住，放棄了隻好的繼承人，換來就是兩個女兒都能夠活下去。

  司程看著父親的話，她突然發現她那一肚子的話好像不知道如何說出來。父親如此輕描淡寫，但是他已經洞悉一切。選擇去與不去的結果都可以預料到，或許這樣的選擇才是最為痛苦的。為了救一個女兒，犧牲另外一個女兒的一生。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點一點怨恨上自己，這個選擇才是最為痛苦的。

  司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父親做錯了嗎，她能說嗎。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父親也不會如此。如果父親不選擇救她，那麽也不會有後麵的一切。

  太多的如果都是從她這裏開始的，父親與老姐之間的那些幽怨，一切都是應她而且。

  司程看著父親平靜的臉色，她無法理解父親當時到底有多無奈，道：“父親，其實你可以跟老姐說清楚一切，我相信老姐會理解的。”

  司南搖搖頭，道：“不用了，現在司家的接班人是你，她已經不合適也不可能了，好了，這件事不用說了，這十年，你就留在這裏好好休息，良叔和雅女陪著你，作為我司南的女兒，我希望你十年之後能夠離開這裏，不要辜負我的希望，明白嗎？”

  “父親，在外麵我也會努力的，不需要留在這裏。”司程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一定要讓自己留在這裏。在這裏和在外麵有什麽不同，那不成把自己留在這裏，自己就能夠定下心來，好好的修煉嗎。

  “這個不一樣，你會知道的。”

  司程看著父親模樣，心中不禁對這個棲月別墅好奇起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不同，居然讓父親如此堅持。難道這裏能夠比天罰城的石洞還要好嗎，那可是天罰城隻有城主才能夠去的地方。在那個地方修煉，到底能夠帶來什麽好處，她可是深有體會。

  “父親，昨天那些人就是另外四家護族人？”司程說出心中另外一個疑惑。昨天發生的一切，知道現在她依舊曆曆在目。特別是那個小女孩把糕點砸向父親那一刻，她真的擔心父親會憤怒直接把那個小女孩給拍飛了。然而，父親當時態度和舉動，讓她心中格外震驚。父親的無動於衷，是讓她最為震驚的。

  司南點點頭，道：“嗯，青道人是地壇的鎮壇者，負責鎮守國運，白道人是朝日壇的鎮壇者，負責鎮守氣運，先農壇是灰道人，負責鎮守人運，我們是夕月壇，負責鎮守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