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羌等人，麵對態度堅決的張大偉，一個個氣的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樣。

  走或者留下來，不論怎麽選擇，都很難受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無處訴。

  辭職被批準以後，他們就不再是醫院的員工。

  真等醫院的保安趕過來，丟人隻會丟的更大。

  盡管有部分人還想僵持一會，想著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但在一些人開始離開以後，馬上有更多人跟著離開，剩下的人，也隻好跟著離開。

  石玉羌等人一走，不少排隊等著申請辭職的普通護士、醫生，也選擇了離開。

  要不要辭職，還得再考慮一下。

  真辭職了，得考慮一下現實，辭職以後該怎麽辦？

  家裏辛辛苦苦供自己讀了這麽多年書，當初自己找工作，家裏也是操心不少，要是讓家裏知道自己辭職，家裏人指不定比自己還會著急。

  他們的想法各不同，但眼下，他們是不打算辭職了，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準備辭職了。

  留下來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還有一百來人的樣子。

  張大偉權衡了一下，為了計劃裁員的第二步，能更加殘酷一點，真正做到大浪淘沙，讓一些一直做著鹹魚的人，更加有緊迫感，馬上做出了選擇。

  “各位，我還有別的事要忙，馬上得離開一會。”

  “也許以後，我們就不再是同事，沒機會再見麵，在你們還沒有辭職之前，我想說幾句心裏話。”

  “醫院的改革，需要很多人離開，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醫院能更好，大家工作環境也更好。”

  “像周雯涵、盧朝一樣努力工作的人，以後加薪的機會絕對不會少，升職的機會，比起不努力工作的人，隻會多。”

  “在我眼裏，沒學曆，沒關係，但沒有好的工作態度，這不行！”

  “如果你們渴望拿到更高的薪水，更快升職，留下來，努力工作，機會屬於你們。”

  “如果你們隻想做南郭先生，對不起，我們醫院不再適合你們，至少，我在這醫院一天，我們醫院就不會適合你們。”

  “那辭職，對你們將是最合適的選擇。”張大偉緩緩一番話，交待人事部的員工，繼續加班給辭職者辦理離職，離開了人事部。

  排隊離職的員工，有些不淡定了。

  “真的假的啊？留下來有機會升職加薪？”

  “他不是已經把話給說的很明白了嗎？要不再留下來幹兩個月試試？”

  “馬上要過年了，我留下來看看，如果沒機會，等過完年以後辭職！”

  “對，我也留下來看看，他說不歡迎南郭先生，我現在要是辭職，在別人眼裏，不就成了混日子的南郭先生嗎？”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是覺得沒辦法混日子，繼續當南郭先生才離職，我以後還怎麽找工作啊？”

  “還真是這樣，就算是要辭職，眼下也不能夠辭職，至少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人事部員工沒想到的是，張大偉一走，外麵排隊辦辭職的人，竟然也跟著走了個精光。

  這效果，倒是張大偉想要的。

  第一期裁員一千人，已經超出了一百多號人。

  在還沒有將醫生和護士的水平、能力提升上來之前，第二期裁員，得比預計時間延後一些才行。

  超出預期，能多留下一些人，算是好事。

  ……

  石玉羌等人從醫院出來，因為心裏對張大偉都是極其不滿，很快便又達成了一致。

  聯合起來，集體攻擊張大偉。

  將事情鬧大，鬧的越大越好。

  他們有理由相信，張大偉的後台再強，在輿論的力量麵前，也不敢再繼續支持張大偉任意胡來。

  人多力量大，這話倒是沒有一點毛病。

  他們這些人，好歹也都是高學曆，高職位，算是很多人眼裏的精英。

  各自出力之後，他們將張大偉的底細，很快給摸了個大概。

  最近爭議十分厲害的院士人選之一，這是一個絕佳的攻擊點啊。

  石玉羌等人齊齊發力，輿論對張大偉，瞬間變得是極其不利。

  處於輿論漩渦的張大偉，可以說是站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下去。

  “無德無能，一手遮天，張大偉仗著之前的成就，強行占據醫院人事權，辭退醫院上千人！”

  “三甲公立醫院，將因為張大偉毀於一旦，沒了人的醫院，隻剩空殼子，這是要幹什麽？”

  “任人唯親，給普通護士升職加薪，排擠高學曆、海歸精英，這其中沒有黑幕，誰敢相信？”

  “石玉羌專家實名控訴，張大偉強行叫停研發項目，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百名專家聯名控訴，張大偉德不配位，這樣的人成為院士提名人選，何以服眾？”

  眾多聲音，瞬間在網絡上，形成了一條條熱搜。

  張大偉此刻，正在醫院召開會議。

  會議的主持者，在周天奇的提議下，正是他。

  “多科室合並，以後要求，不論是外科醫生，還是內科醫生，對於掛號的病人，都要有診治的能力。”

  “這要求，我們醫生的醫術，必須有一個極大層次的提升。”張大偉緩緩道。

  這一點，他小時候來醫院看病，算是深有體會。

  鼻子經常出血，這是該掛耳鼻喉科，還是該掛內科、外科，又或者是兒科？

  掛號的護士推薦，也是不敢完全肯定。

  結果去了兒科，又說該去耳鼻喉科，鼻子出血不是簡單的問題，去了耳鼻喉科，又被告知應該去內科，引起鼻子出血的原因是多方麵的，應該做更全麵的檢查。

  去了內科之後，又被告知應該去外科，這鼻子出血，就是一個小問題，外科才是專業。

  不少病人，如果不是經常跑醫院，對於進醫院的感覺，就跟走迷宮一樣。

  這背後的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不同的科室，劃分了不同的責任，這導致科室裏的醫生，慢慢隻會看科室負責的項目，亦或者是超出科室的項目，因為不敢負責，能看也不願意接收。

  “大家對此，有什麽意見嗎？”張大偉沒給參與會議的眾人太多時間去考慮，說完改革方案之一，馬上便發問。

  畢竟改革，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不願意接受的大變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