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撓撓臉。

  恰逢此時，林雅欣也進來了，拿著開好的單子，放在王小小麵前。

  “單子開好了！”

  王小小看都沒看，隻接把單子放進了包裏。

  程陽滿意一笑，然後搖搖脖子道：“第一點，你心髒不好！”

  “錯了吧，你才心髒不好！庸醫，退錢！”王小小大笑道。

  程陽哼了一聲：“你急什麽？我還沒說完呢，你是不是經常偏左側躺睡覺，晚上還經常睡不好，感覺心髒空蕩蕩地難受？”

  王小小一怔，慢慢閉上了嘴。

  “說，是不是？”程陽追問道。

  王小小點點頭，然後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怎麽知道？”

  “別管我怎麽知道，你隻需要明白我知道就行，別的，不需要你懂！”

  王小小坐了下來，眉間帶著些許不忿。

  “你的心髒不好，成因還有很多種，仔細說來，第一，你先天遺留的心髒虧虛問題，你母親應該生你的時候不足月，第二，後天也有成因，熬夜，油膩，經常超負荷運動！”

  王小小仔細回憶，似乎都和自己平時的行為對應上了。

  她慢慢收起了輕視。

  進而緊張地問道：“那我該怎麽治？”

  “等等，別急，病症還沒說完呢！”程陽揮揮手，“剛才這是說了五點，五百萬沒了啊！接下來，說說你的腎髒，這個腎髒可就不得了了！”

  然後，他掰掰手指：“哎呀，光一個腎就是兩千萬啊！”

  “古醫講，腎分陰虛陽虛，你是雙虛！一百萬！”

  “體現症狀，驟然發力容易扭腰，月事不穩......”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他長出了一口氣，“當然，這些隻是症狀，不過，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上，一百萬。”

  “接著，就該說成因了，第一，先天遺留的腎髒虧虛問題，你母親應該是生你的時候沒有足月，第二，就是講後天成因，這個可就多了，熬夜、油膩、辛辣、飲酒.......這些一共價值一千八百萬。”

  王小小恨恨地看著程陽，你說就說唄，為什麽還要在後麵加上錢數，是在向我炫耀嗎！

  然而，程陽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輕咳一聲道：“我得讓你知道，錢都花在哪了，所以，沒過一個，我得說出來啊，不說出來我怕你不知道，再說我騙你！”

  “行行行，趕緊接著說！”王小小黑著臉，說了一聲。

  程陽長出了一口氣：“好，那就接著說你的脾髒，你的脾髒虛啊！表現症狀，每天失眠，憂思過度！成因，一，先天遺留的脾髒虧虛問題......”

  他還沒有完全說完，王小小就直接接過去：“你母親應該是生你的時候沒有足月，是吧！你跟我講相聲呢！”

  程陽輕哼一聲：“我倒不是講相聲的，我隻是告訴你成因，而且，這可都是你花了錢的，我得對得起你啊！接著說，後天原因，熬夜，操心，精神壓力大.......這些一共一千萬！”

  王小小的臉色越來越黑。

  她總感覺自己是被騙了，但是程陽又似乎說的沒一點都很準確，這可讓他很是不開心啊！

  如果就是這樣簡單，那自己這些錢豈不是白花了，每一個髒腑都虛，而且都先說一句先天帶的，偏偏就這一句反複說，還反複收錢，天下有沒有這麽霸道的事情了！

  她握了握拳頭。

  程陽抬抬手：“不要在我麵前展示武力，你知道我的情況！”

  說完，他又長出了一口氣：“我跟你說的這些，即便是重複收費，也是有道理的，你看啊，我每次給你看一個髒器，這就好比一次給你掛一個門診。”

  “你總不能拿著外科的號，去排內科的隊，然後再去腫瘤科手術，上骨科縫針吧！”

  王小小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程陽把她身上能說的地方，基本都說了一個遍，大到心肝脾胃腎，小到頭發指甲蓋，幾乎全都涵蓋上了。

  她臉色十分黑。

  直到程陽說完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似乎被戲耍了，從頭到尾他就沒說過一個真正的毛病，無非都是一些先天或者後天沒有注意形成的虛證而已。

  “別告訴我這就完事了？”王小小咬著牙說道。

  程陽點點頭：“的確完事了，不過，鑒於王老和萬良的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怎麽調理。”

  “每天多吃點青菜，魚三兩、肉三兩，豆腐半斤，另外少喝酒精及碳酸類飲料。”

  “程陽！”王小小一生氣，直接站了起來。

  程陽嘿嘿一笑：“另外我還發現，你腦袋似乎不是特別好使，你有空可以好好看看！冤大頭啊，花了九千萬買這點東西！”

  王小小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但她又自知實力上比不過程陽，想來想去隻能暫時做作罷。

  林雅欣見狀，趕緊走了過來，說道：“要不把這些錢還給她吧，本來今天也沒給她敲出來什麽病。”

  “不行！”

  “不用！”

  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聲音。

  “王小小，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招惹我，你偏偏不聽，不過也沒關係，隻要你有錢給我送，我隨便你折騰！”程陽哼了一聲說道。

  王小小偏過頭去：“哼，你說不要就不要，我偏不，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徹底臣服，不要以為你就可以！”

  程陽的聲音愈發有些輕蔑：“我為什麽要讓你臣服，咱麽各走各的路不好嗎？”

  “不好！”王小小轉過身去，向著門外走著：“咱們兩個之間，必然有一個先臣服，不是你，就是我！”

  “喂，你控製欲也太強了吧！”程陽叫了一聲，不過王小小卻也懶得回頭再看。

  見她走了以後，程陽的臉色也一直沒有好轉過來。

  “特麽的，這叫什麽事啊！”他低聲哼哼道：“不過好在她沒白耽誤我這麽長時間！九千萬，值得這一個多小時了！”

  林雅欣有些擔憂地走了過來：“咱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畢竟她爺爺是王老，萬一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