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陳摶的疑惑
作者:鶴亥磊      更新:2020-10-22 01:46      字數:6601
  魏忠賢不知道太子為啥突然轉性了,突然開始對大街上的美女感興趣了。

  主子莫非是早熟了?

  大街之上,隻要是出現了美女,郭宗訓必然是要衝過去‘調戲’一番的。

  在魏忠賢看來這就是調戲,連人家大姑娘的小手都拉了,還很親熱的問人家叫什麽名字,會不會功夫啊……

  什麽功夫,水磨工夫嗎?

  我的太子爺哦,您老人家今年還不到七歲啊,現在想這些是不是早了點兒?

  “唉……美女的小手倒是拉了不少了,這令牌咋還沒有消失呢?或許這些小姐姐們的姿色還不夠漂亮吧。”

  郭宗訓一邊歎著氣,一邊繼續往美女身邊衝,反正六歲的娃娃,人家也不會跟他太過計較。

  倒是有幾個大姑娘,沒有對郭宗訓怎麽感興趣,卻對魏忠賢這個大老爺暗送秋波呢。

  “主子,您就不能收斂一些嗎,再這樣下去,奴才怕是要被人搶親了。”

  魏忠賢難得當一回大老爺,難得又有漂亮的大姑娘衝他送秋波塞香囊了,這心裏呀……後悔啊,老爺我的鳥啊,不該切了呀。

  “少廢話,以後魏伴伴你掌管錦衣衛了,少不得要住在宮外的,孤到時允許你三妻四妾就是了,收了幾個香囊了?”

  “回主子的話,收了五個了,姿色都是中上,都還是青春少艾呢。”

  “繼續,魏伴伴你個子高,發現哪裏有美女了,就告訴孤。”

  “好嘞,讓本老爺看看哈,左前方的酒樓二樓靠窗戶,坐了一個戴麵紗的,剛才一陣微風吹來,掀開了麵紗的一角,哎呀……是個男的。”

  既然太子要玩兒,魏忠賢索性也就由著去了,能重操舊業調戲婦女,魏忠賢現在越來越懷念自己的那隻大鳥了。

  陳摶舉著布幡一直跟在二人身後,心裏非常憋屈,群演沒找好,想在太子麵前裝逼沒裝成,唉……好演員真的太少了啊。

  郭宗訓橫衝直撞的調戲了一條街的美女,也覺得沒啥意思了,隻能拉拉小手多沒勁,真想趕緊長大。

  那個啥,當了皇帝是不是想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女人是吧?

  那啥,還有啊,當了皇帝,一次想多睡幾個女人,好像也不會有人彈劾的吧?

  “魏伴伴,你可曾聽說開封城有什麽刺客組織,什麽血影樓、紅繡鞋之類的?”

  “沒聽說過,主子您說的這些可真有意思呢,這些是怕是話本子裏寫出來的吧。”

  郭宗訓心說了,古龍大大了解一下,寫殺手刺客,無人可出其右啊。

  溜達了半天,郭宗訓回頭一看,陳摶這個老牛鼻子居然還跟著呢。

  不找美女了,既然是前方高能,係統才特意給了一個頂級刺客四娘姐姐,那孤就去會會這個道門大佬吧。

  “魏伴伴,去,把那個算命的叫過來,孤要找他問話。”

  “那啥,主子,不找美女了?奴才看見那邊還有好幾個呢,水嫩水嫩的,讓人垂涎欲滴呢。”

  “魏伴伴,你剛才給孤找了十五個美女,都是徐娘她姐姐級別的,到現在你已經欠了孤十五腳飛踹了,想再多攢點,你就去找美女。”

  “好吧,奴才這就去把那個糟老頭子叫過來。”

  魏忠賢徑直的走向陳摶,招呼了一聲:

  “算命的,跟本大老爺來,有話問你。”

  郭宗訓就在當街站著,目光炯炯的盯著陳摶,這個老牛鼻子,一臉的雲淡風輕,裝給誰看呢?

  當然是裝給郭宗訓看的,可是陳摶怎麽就覺得,這個突然橫空出世的神童太子,好像對他並不是很感興趣呢。

  “算命的,你會變魔術嗎,嗯,說魔術你聽不懂,就是變戲法,你會變戲法嗎,嘴裏噴火,黃紙夜哭之類的……”

  陳摶愣了一下,變戲法?這不是道爺我年輕的時候給人做法事經常用到的招數嗎?

  這些可都是我道門從不輕易外傳之密,若是讓世人都知道了,我們還上哪裏去騙人去。

  “這位貴人,些許的雕蟲小技,老夫早就不用了,老夫夜觀天象……”

  郭宗訓可沒工夫聽陳摶在這裏瞎比比,直接打斷了他。

  “你也別夜觀天象了,說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麽事情?”

  陳特又愣了一下,難道他已經猜到道爺我此番特意下山而來的目的了?

  “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想要知道你的命數嗎?貴人請隨老夫來……”

  陳摶繼續努力保持著裝逼狀態,很瀟灑的轉身離開,十分燒包的頭也不回的走到了大街的盡頭。

  “貴人,你能一直跟著老夫,這就說明……你娘的,怎麽是你們……”

  跟在陳摶身後的,是剛才的幾個群演,一直想著跟著這個白胡子老頭還能再混個盒飯啥的。

  陳摶往這幾個人身後望去,哪裏還有郭宗訓和魏忠賢的身影。

  唉……裝逼又失敗了。

  郭宗訓和魏忠賢兩個,是眼看著陳摶轉身飄然而去。

  “走吧,我們繼續逛街,繼續找美女。”

  郭宗訓很篤定,這老牛鼻子肯定是再來找自己的。

  “主子,那老牛鼻子又來了。”

  果然,又調戲了幾個美女之後,陳摶再次出現了,仍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這位貴人,為何不跟老夫來?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數嗎?”

  郭宗訓一想,看來必須跟著這個老牛鼻子走了,不然的話,高能不出現,四娘姐姐也不會出現啊。

  “看在你這牛鼻子如此有耐心的份上,我就跟你走一趟,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你要對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如果玩不起,最好別玩兒。”

  陳摶心裏一驚,大周太子這話說的怎麽有些殺氣騰騰的,玩不起?道爺我什麽時候玩不起了。

  “貴人說笑了,老夫不過是想給你指一條明路,何來玩不起一說呢,還是跟老夫來吧。”

  “走吧,前麵帶路。”

  這回陳摶不敢托大了,收起了算命的布幡,手中的細竹竿也扔了,在前麵走的也不快。

  “這還有點像個道士的樣子了,陳摶,孤問你,你真的會點化金銀之術嗎?”

  陳摶笑了,這話大周當今的皇帝就問過他,卻反而被他曉以大義給教育了一番呢。

  “既然貴人你都自稱孤了,那貧道也就承認了,貧道正是扶搖子白雲先生陳摶。”

  “孤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說吧,你到底會不會點化金銀之術?”

  “太子殿下,你既然身為一國太子,心中想的應當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怎麽能夠流連這些黃白方術的事情呢?”

  “陳摶,你是不是歲數大了,耳背了,孤問你到底會不會點化金銀,你跟孤說什麽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哦,孤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懂什麽點化金銀之術吧,哈哈,也是個大騙子啊。”

  陳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太子殿下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太子殿下,這點化金銀之術自然是有的,隻不過在道門這是屬於不傳之秘,太子殿下您還是更應該關心天道正義啊。”

  郭宗訓抬腳照著陳摶的屁股上就是一腳,我讓你再裝,踹不死你。

  “太子殿下,怎麽,說不過貧道,就想動武嗎?”

  “非也非也,孤是看見一個道貌岸然之人惺惺作態,實在是覺得很惡心啊。”

  “太子殿下,貧道……”

  郭宗訓又是一腳踹過去,喝道:

  “老實帶路,老雜毛,再敢胡言亂語,孤手裏的刀也是會殺人的。”

  陳摶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走在前麵的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狠戾。

  魏忠賢一直想提醒郭宗訓,隻有他們兩個,跟著這不懷好意的老牛鼻子,可別有什麽不測啊。

  可是郭宗訓始終緊跟在陳摶的身後,根本不給魏忠賢低聲說話的機會。

  “太子殿下,到了,請進,對了,這位公公就請留在外麵吧。”

  陳摶帶著郭宗訓和魏忠賢來到了一座車馬店旁邊的二層木質小樓跟前,看樣子,這座小木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魏忠賢剛把眼睛瞪起來擋在了郭宗訓身前,郭宗訓就發話了:

  “魏伴伴,你留在這裏吧,孤相信你會隨機應變的。”

  魏忠賢還想說話,郭宗訓卻一把推開他,還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話之後,施施然跟著陳摶走進了木質小樓裏。

  要說郭宗訓為啥敢這麽大膽,那是因為……他手裏刻著呂四娘名字的令牌,已經消失了。

  這就意味著,孤的四娘姐姐已經出現,就在孤的身邊呢。

  這回倒是沒有先看到人,刺客嘛,能輕易讓你看見了,那豈不是個失敗的刺客。

  魏忠賢站在門外,直勾勾的盯著郭宗訓的背影消失在門內,然後,大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

  “主子說的,相信我能夠隨機應變,問題是,我現在該怎麽隨機應變呢?”

  郭宗訓跟著陳摶走進了木樓,一股灰塵之氣撲麵而來。

  “陳摶,攤牌吧,你特意把孤騙到這裏來,究竟想要幹什麽?”

  陳摶一臉的莫測高深,伸手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卻並沒有引著郭宗訓上樓,而是指向了一層的一個房間。

  “這裏也是我道門在開封的一處居所,很久沒人用了,不過太子殿下不用擔心,明年的這個時候,這裏一定會門庭若市的。”

  陳摶這明顯是在打機鋒,話裏有話。

  郭宗訓冷笑了一下,明年這個時候,趙匡胤陳橋兵變,奪了我柴家江山,大宋朝就建立了,原來你道門想要扶保的是趙匡胤那廝啊。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孤的身邊還有四娘姐姐呢。

  郭宗訓點點頭,說道:

  “這裏不錯,旁邊就是車馬店,距離開封西門也不遠,一旦犯事兒了,在封城之前,想要逃跑,完全是有可能的。”

  陳摶眼中精光閃爍,心裏暗暗稱奇,莫不是老夫看錯了,大周的氣數真的出現拐點了?

  走進屋裏,這裏很明顯的還是收拾過的,地上鋪著席子,還放了兩個蒲團。

  正好走累了,郭宗訓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個蒲團之上。

  “牛鼻子,趕緊攤牌,別耽誤孤的正事兒。”

  陳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坐在了蒲團之上。

  “好吧,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心急,那老夫就直言相告了,這太子之位,原本不該是你的,這大周的天下,氣數就要盡了,郭宗訓你還是不要想著逆天改命了。”

  陳摶這句話說出來,可是把郭宗訓嚇了一跳。

  不是吧,這老牛鼻子還真是個半仙?

  大周氣數將盡他都算出來了?

  他也算出來我是個穿越者了?

  陳摶看著瞠目結舌的郭宗訓,又笑道:

  “或許,老夫應該叫你柴宗訓才是,大周是郭家的江山,原本也不是你們柴家父子的。”

  郭宗訓瞪著眼睛看著陳摶,伸手撓了撓頭,說道:

  “老牛鼻子,你說的這些話,孤怎麽聽不懂呢,來吧,給孤說個清楚,然後孤再看看該如何處置你敢直呼孤名諱的大不敬之罪。”

  陳摶甩了一下拂塵,說道:

  “無量天尊,對於得位不正之人,老夫這裏,根本不存在什麽敬與不敬一說,柴宗訓,你的出現是個異數,為了匡護天道,說不得老夫要做一次小人了。”

  雖然陳摶還是沒說他為什麽能夠算出大周氣數已盡,雖然陳摶並沒有點出郭宗訓是個異數的真實原因。

  但是,郭宗訓已經肯定了一件事情。

  這老雜毛有些道行,隻可惜他想要扶保的是趙匡胤,而不是他郭宗訓。

  父皇可是叮囑過的,既然我們父子承襲的是太祖傳下來的基業,那就必須姓郭,萬不可更改。

  郭宗訓四下打量了一下,算了一下位置,這間房子的牆外,就是車馬店。

  “說吧,老牛鼻子,你是跟遼國聯合了,還是跟南唐聯合了?又或者是你想把這盆髒水潑在誰身上呢?”

  陳摶歎了一口氣說道:

  “柴宗訓你突然開竅,遇事能如此冷靜,而且分析的幾乎是不差毫厘,這是老夫始料不及的,老夫甚至是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這麽做。”

  還好,這老牛鼻子並沒有發現我是個穿越者,隻是對我這具身體突然變成神童有些疑惑。

  郭宗訓站起身,陳摶也急忙起身,用拂塵壓住了郭宗訓的肩膀。

  “貧道勸你一句,門外的那個太監,此刻已經被人引開了,而且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是個死人了,即便是他能逃脫,一個時辰之內,救兵也是趕不過來的。”

  郭宗訓很輕蔑的看著陳摶,估計佛門也是幹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惱了父皇,父皇這才下令滅佛的吧。

  郭榮滅佛不假,對於道門,自從陳摶忽悠他一通之後,郭榮也不再關注,隻不過還留著顏麵罷了。

  “老牛鼻子,你怎麽比孤還要緊張,孤不過是起來伸個懶腰,你不用擔心,孤之所以敢來,就是很好奇你到底會做什麽,說吧,你是打算在這裏動手呢,還是換個地方?”

  陳摶搖搖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算他現在想改變主意也來不及了。

  “柴宗訓,你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膽色,著實令老夫佩服,可惜呀,我道門的昌盛之運,你們柴家父子誰都給不了。”

  郭宗訓明白了,趙匡胤建立了大宋之後,無論是對佛門還是道門,甚至是對儒家,那都是相當的尊重。

  有宋一朝,儒釋道三門獲得了空前的發展。

  隻可惜,這三門最終也沒能夠幫著老趙家保住大宋的所謂萬年基業,他們扶保的不是家國天下,而是他們自己宗門的曆久不衰。

  據說,元朝有個叫做忽必烈的皇帝,他的諡號,聖德神功文武皇帝,就是孔家獻上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郭宗訓也懶得多問了,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陳摶。

  陳摶伸手拍了兩下巴掌,果然,從房間牆壁的夾層之內,走出來四個蒙麵的壯漢。

  “此人,老夫就交給你們了,回去轉告你們主子,記住你們對我道門的承諾。”

  陳摶料想中,柴宗訓痛哭流涕,渾身顫抖,苦苦哀求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郭宗訓也微笑著看著陳摶,趁四名大漢過來捆綁他之前,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四娘姐姐,你若是看到了的話,這就是孤給你下達的第一個必殺令。

  然後,郭宗訓就被人捆成了粽子一樣,還被人用一條絹帕堵住了嘴。

  “道長請放心,我家主子必定不會食言的,告辭。”

  幾個人架著郭宗訓就從窗戶翻出,窗外,居然直接就是車馬店的後院。

  陳摶臉色陰沉的看著窗戶,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唇亡齒寒的道理,老夫還是懂得的,儒家獨大,地位無法撼動,佛道之爭,也在於一個平衡,柴榮滅佛,若是讓他知道了,當年之事,我們道門也在其中,這中原大地,佛道俱滅,這可不是老夫願意看到的。”

  陳摶脫下了道袍,扔掉拂塵,又恢複了一個白發老叟的模樣。

  “也該回山去見老夫的師父麻衣尊者了,他老人家就是怪罪我也來不及了吧。”

  就在陳摶準備通過密道離開小樓之時,他忽然感覺眼前閃過一道亮光。

  然後,他就覺得喉頭一陣刺痛,難道是話說的太多了,喉嚨不舒服了?

  唉……老了,不該親自跑這一趟的,回山之後,是該好好的調養調養了。

  陳摶搖了搖頭,覺得忽然有些喘不上氣來,猛的嗆了一口,居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踉蹌了一下之後,陳摶伸手摸著脖子,好像沒有受傷啊,為什麽會突然吐血呢?

  陳摶極力的想要呼吸,越急卻越是大口的噴血,不能呼吸,也說不出話來。

  使勁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陳摶終於感覺到了,就在他的喉頭,已經被人用利器刺了一個洞。

  這創口非常細小,且刺中他的利器上也沒有血槽,但卻直接擊碎了他的喉骨,造成的創口是向內的。

  “誰……誰……”

  陳摶捂著脖子,嘴裏一邊噴血,一邊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喊。

  沒有人出現,隻有地上扔著的一件道袍和一柄拂塵。

  陳摶倒在了地上,漸漸的萎頓,隨著鮮血不斷從他口中噴出,他的雙眼也逐漸失去了色彩。

  “難道老夫真的錯了?想要逆天改命的不是柴宗訓,而是老夫?”

  這是盤旋在陳摶腦中的最後一個問題,可惜的是,問題的答案,他再也看不見了。

  就在木樓對麵的另一座木樓裏,一位身穿麻衣的老道站在二樓的窗戶旁,歎了一口氣問道:

  “那個太監,你們沒殺吧?”

  “回道祖的話,小道們根本就沒能圍住他,是他自己逃脫的。”

  麻衣道者點點頭,說道:

  “過去幾個人,看看陳摶是不是還活著,如果已經死了,那就把屍體帶出來,弄回華山去,到張超穀去尋一處山洞,把屍體放進去,散布消息出去,就說扶搖子白雲先生已經化形於蓮花峰張超穀中了,此間事,無論結果如何,都跟我們道門沒有任何關係。”

  “弟子謹遵道祖法令。”

  “你們啊,早聽貧道的就好了,非要跟著陳摶,道門昌盛,道門昌盛,這回我道門隻怕是要跟佛門一樣,從中原絕跡了。”

  陳摶的屍體很快被抬了出來,雙眼大睜,一臉的困惑表情。

  麻衣道者伸手一拂,合上了陳摶的雙眼,說道:

  “屍體還有些溫度,給他擦洗幹淨了,弄成病人的樣子,我們立刻出城。”

  麻衣道者迅速的換了一身百姓裝扮,帶著十幾名弟子,將陳摶的屍體塞進了一輛馬車,匆匆趕往開封城西門。

  出了西門,麻衣道者騎在馬匹之上,回頭又看了一眼開封城,嘴裏喃喃說道:

  “大周的氣運,昌盛啊……”

  然後,向西絕塵而去。

  就在麻衣道者剛離開不久,另一輛馬車也來到了開封城西門,守門的軍卒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麽問題,也就放行了。

  魏忠賢跑回了皇宮,回到了太子東宮,小心髒噗通噗通直跳。

  就在剛才,太子殿下剛走進那座木樓,魏忠賢的耳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很柔美的少女的聲音:

  “魏公公,速速回宮,穩住東宮,太子這邊,交給四娘了,魏公公放心,有四娘在,太子必然是無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