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風水輪流轉
作者:青北沽      更新:2020-03-13 19:08      字數:2534
  “齊睿啊,事情處理好了嗎?”躺在病床上的馬東錫虛弱的問著齊睿。

  “嗯,處理好了,哥的那些手下也毫發無損的帶回來了。”齊睿點頭道。

  馬東錫長舒了一口氣:“我的那些成員就是容易衝動,解決了就好,不過齊睿你真的長大了,不再是總喜歡跟在我身後的那個小鬼了。”

  齊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哥,你先好好休息,不過襲擊的人到底是不是水原派的那些人?”對於虎派和水原派的恩怨,齊睿也適當了解了一些。

  馬東錫搖搖頭:“不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不過我敢肯定那不是水原派的人,他隻有冰涼涼毫無感情的眼眸和極度狠辣的手段,所有的動作完全就是要將你置於死地,我們這些組織通常都會留手。”

  “那會不會是那個許善東請來的殺手?”

  “許善東那人雖然也算歹毒,但是不會用這種手段,而且後果他承受不住,我的虎派可不是一盤散沙和一群土雞瓦狗。”馬東錫明顯有些瞧不起自己那多年的老對手。

  “地方廳那些人有過來嘛?”馬東錫問道。

  “來了一個叫做鄭泰錫的專員,好像跟哥你認識。”

  ……

  地方廳的刑偵部

  鄭泰錫正和手下分析著馬東錫遇襲案件。

  “我在馬東錫的座駕後麵找到了車輛被追尾的痕跡,和之前的案件一樣,白色的車漆,作案的手法也極具相同,都是在沒有監控探頭的地方作案。”鄭泰錫對著手下人分析道。

  “那麽也就可以確定這是連環凶殺案?”一個手下人問道。

  鄭泰錫搖搖頭:“無法判斷,沒有找到嫌疑車輛和作案工具。”

  “不過這個馬東錫運氣真是好啊,竟然活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嘖嘖稱奇。

  鄭泰錫補充道:“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很有可能他知道凶手的模樣。”

  “所有我們要找他合作?”底下人有些明白了鄭泰錫的意思。

  ……

  三天後

  已經可以下床稍微走路的馬東錫回到了自己家中修養,而他的身邊則站著心腹崔明哲。

  “大哥,你是說你知道凶手長什麽樣子?”

  馬東錫點點頭,遞給了崔明哲一張人臉的素描畫像:“這是大致的長相,讓手下人去找吧,西八,還有這張紙的背後是凶手的車牌號,第一次在醫院裏躺那麽久,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有些犯惡心。”

  崔明哲點點頭,就在離開的時候突然對馬東錫說了一句:“許善東最近有點不安分。”

  馬東錫不在意的揮揮手示意崔明哲先離開,這些事情他心裏都有數。

  虎派這邊最近很是低調,城南的市民驚奇的發現大街上那些虎派的成員都不見了,但是更多的還是出現了水原派的成員身影。

  現在的許善東可以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一開始的他還準備因為地盤的原因跟馬東錫再鬥一鬥,後麵因為馬東錫受傷入院,整個虎派一瞬間跌到了低穀,也就讓他水原派有了可乘之機。

  本來許善東都認了自己的某些地盤都得被氣勢滔天的虎派占領,但是這件事情的發生讓他不僅自己的地盤沒有丟反而占據了虎派的一些地盤。

  為了慶祝自己的勝利,許善東今天晚上特意包下了一個餐廳和自己的小弟們開懷暢飲,觥籌交錯的樣子跟死氣沉沉的虎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已深,爛醉如泥的許善東在心腹的攙扶下坐進了自己的車內,由一個喝的不怎麽多的小弟開車送他回去。

  許善東醉醺醺的躺在後座上,窗外已經開始飄起了小雨,雨點打在車窗玻璃上讓許善東有些莫名的心煩,不過已經醉的不成人形的他還是強忍著心裏的不順沉沉睡去。

  “嘭。”一聲脆響,這是車輛被追尾的聲音,已經睡熟過去的許善東被車後的撞擊撞的滾落下後座椅。

  開車的小弟連忙下車,打開後座門扶起許善東連聲說著對不起,同時心裏也是一團火,這是他第一次給許善東開車,本想著開的這麽平穩興許還能收到許善東的讚賞,然而那個追尾的司機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追他尾的是一輛白車,開車小弟將許善東扶起之後便關上了車內準備找白車司機的麻煩,這種事情必須得自己處理好。

  白車上下來一個滿是歉意笑容的身著雨衣的男人,光線有些昏暗,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

  開車小弟有些納悶這是什麽奇怪的人,還穿著雨衣開車,不過嘴上卻惡狠狠的說道:“呀,不長眼嗎?你知道車裏坐著的是什麽人嘛?”

  雨衣男連聲說道:“抱歉抱歉!下雨天開車視線不怎麽好,沒有看到你的車。”

  雨衣男的態度很是誠懇,後座上坐著的許善東稍微清醒了一點,搖下車窗對著小弟道:“揍他一頓就行,不要浪費時間。”

  小弟恭敬的應道,隨後惡狠狠的對著雨衣男揮出拳頭,畫麵裏不是他所期待的雨衣男被一拳打倒在地求饒的景象,而是雨衣男瞬間躲避了他這一拳,同時手裏多出了一把被白色布料纏著刀柄的刺刀,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噗嗤的刺刀入肉的聲就傳來。

  雨衣男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而開車小弟低頭看著插入自己腹部的刺刀,一瞬間的劇痛通過神經傳進了大腦,連呼吸都開始緊促起來,如鯁在喉的說不出一句話。

  雨衣男沒有留手,拔出刺刀繼續連捅了十幾下,開車小弟瞳孔裏的色彩逐漸消失,最後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車裏的許善東皺著眉等著自己的小弟處理完事情,但是許久不見小弟上車,許善東不免有些擔憂自己的小弟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天黑加雨夜,從車內往外看去的視線極為不好,許善東搖下窗,探出頭想讓小弟見好就收。

  不過視線裏躺在白車旁邊的小弟讓他心神一緊,雨水衝刷著地麵,但是殷紅的鮮血還是可以清晰可見,雨衣男就站立在倒地小弟的身旁,持著刀興奮的看著從車裏探出腦袋的許善東。

  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雨衣男,許善東瞬間將醉意散去,用著極快的速度打開後車門想要坐到主駕駛開車逃離。

  雨衣男哪肯給許善東輕易逃跑的機會,快步追上許善東朝著他的背部就是猛然一刺。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估計已經倒地不起了,不過許善東在組織沉浸多年,這種刺傷他經曆過一兩次,而且現在的許善東知道自己醉酒後是沒有力氣和這個人搏鬥的,隻能咬牙忍著背部的劇痛坐到駕駛室猛踩油門逃離這裏。

  沒有來得及關的車門一瞬間帶倒雨衣男,眼見著許善東逃離而去,倒地的雨衣男雙眼有著無盡的憤怒。

  見雨衣男沒有開車追上來,許善東長舒了一口氣,但是背部的傷口已經開始血流不止了,臉色都開始蒼白起來。

  許善東艱難的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心腹權武善,報出了自己的位置,將車急停在路邊後,許善東終於扛不住失血過多的眩暈,沉沉的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