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番外 羽國之主
作者:淩祁風      更新:2020-10-31 14:56      字數:6961
  ※摸魚摸出的垃圾番外

  ※與正文無關,if雁王試圖拆c結果之一

  ※前小刀後全糖高甜,萬聖節就不虐了吧~

  ※時間線是一切結束之後

  ※俏如來x上官雲鵌(雲仔)

  ※ooc預警,角色卡:【sr·大叔俏如來】,已經被歲月(作者)摧殘成厚臉皮無恥腹黑的老男人。

  ※以下正文

  曆經幾度波折,九界總算恢複到一定水平的和平。雖然江湖多風波,各大勢力間的利益摩擦算計從來不會少,但至少像是大範圍洗腦傳教、千年魔皇複生侵略人族、長生不死妄圖統治世界等等的大陰謀大事件大戰爭不再出現,也讓九界人民有了安穩的生活。

  當然對於勞碌命的钜子而言,為了維持這不容易的平靜,撫平各處蠢蠢欲動的暗流,九界巡回的使命仍是怎麽也不可能放下的。

  「俏如來大哥,拜別了鱗王,下一站要去哪裏?」冥醫弟子……不,是成名已久的杏林君一邊收拾著瓶瓶罐罐,一邊向同伴詢問,又忍不住數落道「不是我說,但是俏如來大哥你中的毒需要時間靜養才能排出,好歹留在海境有硯大哥幫忙,不能總靠織命金刀推遲毒素蔓延啊!」

  同屬古嶽派和冥醫一脈的傳人,杏林君以一手好劍法和好針術聞名,眾人皆知杏林君妙手回春,雖然好脾氣但對任性的病人十分強硬,是墨家钜子堅不可摧的第一道防線。

  然而總是對更加固執的同伴沒轍,因為後者總有更好的理由。

  「修儒,硯仔也知道這件事,他給的這條情報需要盡速確認,而且隻能由我親自去。」

  杏林君望著俏如來一如往常堅決的眼神,第三百二十六次妥協地歎了一口氣「在哪裏?」

  「羽國。」

  修儒瞪大了眼。

  ──「我們立刻啟程!」

  *

  數十年來,隻有羽國是杏林君聽俏如來親口承認最不需擔心的地界,不論外界對羽國的覬覦,最後也總能風平浪靜的渡過,連偶爾濺起水花都難。羽國的人民都知曉,宛如曾經的聖君再世,隻要當代鎮守羽國的雁王在,他們就能無憂無慮的擁有自己的生活。

  ──天命王者,天下歸心。

  這樣強勢的王者坐在高位上,幾步台階將地位劃出天塹的距離,一襲紅黑長袍讓本就冷凝的氣勢更加深沉,絲毫不遜於當年的元邪皇。

  冷冷的金眸垂下,對人心浮動一覽無遺,彷佛所有陰暗秘密都在注視下被翻出攤開審閱,沒有任何臣民有勇氣在這樣的目光下生出異心,也對能掌握並平衡一切的雁王心悅臣服,敬之若神。

  「雁王陛下,久疏問候,俏……」

  冷硬的打斷無異議的寒暄,雁王高高在上地道「墨家來此有何求?」

  一旁的臣屬習以為常,他們的皇非以寬容聞名,平常對不拘手段的墨家更沒什麽好感,即便是大名鼎鼎的俏如來也一樣。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杏林君麵上不顯,但飄忽在殿上和殿下兩人的目光仍顯示了內心的不安。

  不慌亂、不急躁、不發怒,俏如來平靜地抬首直視「求釋、求謀、求婚。」

  ──???

  修儒猛然轉向他的俏如來大哥,滿臉的問號彷佛要溢出來了。

  等一下,他是不是聽錯關鍵詞了?

  「嗬──我知道你要的是前幾日膽敢溜進王宮的竊賊,但它身上的秘密事關重大,背後牽涉眾多,可不是你一番空口白話就能帶走的。」

  雁王冷笑了一聲,換了個角度斜倚在皇座靠背,素手搭在身前,寬大的黑紅衣襬隨之滑落,似乎一點都沒注意到台階下幾位重臣的麵麵相覷,讓他們開始以為是自己聽岔了,悄悄地鬆一口氣。

  唯有貼身護衛鴉玖默默握緊了劍鞘,壓抑殺氣。

  雁王看似無動於衷的反應,讓俏如來幾不可察地微微笑「陛下仍是搶料先機,洞若觀火。那麽,俏如來將會帶誠意再次前來拜訪。」

  「三天,孤王三天後要處決那賊。」雁王毫不寬容,紅唇輕啟便限定了時間,無論想要做什麽,俏如來隻有在三天內有機會。

  明白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俏如來向雁王點頭致意,便拍了拍修儒的肩膀,幹脆利落地帶他退出了冷肅的大殿,背對身後深沉冷寂的視線。

  ──「……咳、咳咳咳、咳咳!」

  一離開雁王的可視範圍,俏如來便壓抑不住地咳嗽出聲,臉色蒼白唇色犯青,明顯是舊傷發作了。

  隻是傷勢而已,不是心痛……不能辜負為他做下的選擇。

  一旁的修儒隻能再次出手幫忙緩解,扶著俏如來跟著宮女到客房休息。

  明明仍是虛弱,但俏如來麵上的笑意已經充分到足以讓修儒發現了,後者發現钜子到了羽國後似乎比平時更活潑的不隻一星半點。

  「俏如來大哥……」在隻剩兩人的房間內,修儒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心翼翼地對剛剛的發言旁敲側擊「這樣戲耍雲姊姊是不是不太好?」

  「陛下要是生氣就糟糕了!」

  沉穩仁心的杏林君在這兩人麵前永遠還是當年的修儒,也始終堅持著不變的稱呼,即使俏如來不再隻是俏如來,即使雲仔也不再是金雷村的藥師……

  ──而是端坐殿上的雁王陛下。

  當年事發時他不在羽國,還在專注地跟隨旻月師叔修行劍法,直到過了好久,事情都塵埃落定後才從旻月師叔那裏得知,雲姊姊不會再回到金雷村,俏如來大哥身邊也不會再出現那抹褐色的身影了。

  那時候的師叔隻淡淡地說策天鳳的兩個弟子終於分出了結果,然而這最後一局……卻沒有真正的贏家。

  具體的發生的事情師叔沒告訴他,也許是過程太混亂有太多隱密她也不得而知,連本能置身事外的雲姊姊和慕容府都被牽扯了進去。而最終,可怕的雁王消失了,修儒卻再也看不到當年和他一同沉浸在醫學研究中不亦樂乎的藥師,隻剩下嚴厲英明的君主屹立在冰冷的皇座之上,居高臨下地投下穿透人心的目光。修儒始終對這位羽國之主抱著一份憂愁,不切實際地希望還能回到最初。

  ……但剛剛的俏如來大哥也太過放飛自我了吧?

  「什麽戲耍?修儒,你的俏如來大哥一向都很真誠啊──」俏如來笑咪咪道,臉色漸漸在修儒的照顧下恢複紅潤,他本來就隻是需要時間調養,不是什麽大事,是修儒太緊張了「哈,不用擔心,就算要留下來刷碗,陛下也不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修儒表情一言難盡。

  ……雲姊姊不會,但鴉玖大哥明顯很想拔劍砍人了啊!

  *

  無論如何,至少修儒在羽國不用擔心他們的性命安危,就算雁王看起來再不盡人情,修儒還是覺得還是他認識的雲姊姊,隻是表情變少了而已。

  也隻有將俏如來交給她,修儒才放心一定能把人調理回健康的狀態。他跟著俏如來見識不少醫術卓絕的大夫,但最信任也最有能力的藥師仍是隻有一個,也是最不會暗手傷害俏如來的一位。

  尤其他對俏如來的耍賴不愛惜身體總是束手無策。

  人人皆知修儒對不愛惜自己的病人不假辭色,誰還記得那位教會他按著病人的腦袋接受治療的藥師?

  所以修儒很放心的將不聽醫囑的俏如來單獨拋在房間,自己出門逛羽國當地特色市集了,打算帶些特產送給朋友。

  嗯,他一向很識相的,像當年師叔和別大哥對視時他都乖乖地自行練劍絕不打擾。

  離開的杏林君表情明顯的讓俏如來不禁笑了出來,讓翻窗進來的人挑了挑眉「什麽事情笑得這麽高興?」

  「妳來了。」

  俏如來專注地看著來人,手指輕輕觸碰她的眼角,不再有溫和的笑意,但至少不像大殿上疏冷地令他難過。

  他怎麽會不知道掌握權利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他還是讓雲仔獨自前行,獨自麵對殘破的局麵,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這麽多年,她做得很好……一直都太好了。

  壓下直覺想閃避的敏感,上官雲鵌任他動作「鴉玖在外麵守著,不會有人知道。」

  太久了,久到他們都不習慣被靠近,隻能粉飾太平,假裝仍是一樣親昵無間。

  當年上官鴻信用了整個羽國和俏如來對局,他們簡直舉步維艱,處處殺機。不僅如此,台麵上的重要權貴同一時間全陷入瘋魔,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被拖入深淵,所有繼承人不是不堪大任,就是陰毒不堪,在上官鴻信的手裏求生求死地被玩弄,隻剩混血又鮮為人知的她是唯一的選擇。她可以逃,但若沒有人挺身而出,那死傷的人數足以使這一大國頃刻覆滅。那時俏如來被拖住,被迫背負禍亂羽國的罪名,而她卻單獨見到了早已陷入偏執的生父最後一麵,這才知道,這不隻是給俏如來的局,也是給她的。

  上官鴻信逼她隻能在俏如來的命或墮落的自由中擇一。

  可是就算她破開局麵救回俏如來,那樣民不聊生的慘況已經深入心中,人心一片荒蕪,比瘟疫還令人棘手,她怎麽可能毫無負擔的一走了之?

  最後,他們雖然略勝一籌,但同心石卻雙雙碎裂,她也斬斷了和俏如來的羈絆,綁上了羽國的皇座,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鎮壓了動亂,走上稱孤道寡的那條路。

  她一直不理解上官鴻信的用意,就算被推上了權力寶座,還是無法參透小鴻為什麽做下這個決定,是惡意還是最後的善念,俏如來也始終不願意說出他們最後的對話。然而被塞了治理國家的記憶禮包,趕鴨子上架的她隻能拿著這份教科書開工,在數年間慢慢將瀕臨崩潰的國家折騰地重回安定,乃至如今遊刃有餘的締造一個輝煌帝國。沒有時間去探尋動機,也漸漸變得不重要了。

  沒人知道上官鴻信去哪了,九算以為是放下了對墨家對俏如來的執念,唯有俏如來和雲仔知道,他輸了不在乎的性命,換來數十年羽國的安穩,和俏如來的痛徹心扉。

  ──最終,上官鴻信還是讓最後的親人成為了英雄,是他劇本中唯一活下來的英雄,代價是變得麵目全非。

  在熬過這些年後,不同於雲仔臉上慣常的溫和笑意,上官雲鵌習慣了給人壓迫的威勢,眼底的醫者仁心也被殺伐果斷取代,放鬆的時候寥寥無幾,連鴉玖都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笑了。

  隻有每當俏如來巡回到羽國時,她才有機會避開所有耳目,得到一點奢侈的喘息時間,哪怕是鏡花水月。所以就算鴉玖再不悅,也心甘情願地護住他的陛下一點小秘密。

  上官鴻信對他們唯一失算的,就是以為時間會消磨一切,以為钜子和雁王的距離足夠遙遠得能切斷信任,以為新任雁王會在峰頂上和他一樣再死第二次。

  然而,隻要一個眼神,濃烈的情感就會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燙入心間。隻要觸碰到對方的指尖,擁抱的**就變得不可抑製,心跳的節奏被喚醒,足以忽視所有時間和距離,安心歸鄉。

  上官雲鵌蹭了蹭俏如來的手指,略僵硬地勾了勾唇角,調侃道「既然到了我的地盤上,你想叫救命也沒用了。右相出使道境未回,可沒能力來救他的钜子~」

  「哦──那陛下想對俏如來做什麽呢?」俏如來從善如流道。

  「夜、襲!」上官雲鵌惡狠狠道,手上成爪如雷電般迅速扣住俏如來腕脈,卸去他任何反擊的可能。

  俏如來閃避不及,隻能心虛地漂移了視線,不去承受對麵青黑的臉色。

  他們都變了不少,但唯獨對彼此無條件的信任從未變質。

  「就知道你又不聽修儒的話,把身體搞得破破爛爛!已經上了年紀,就別再肆意糟蹋了,很快你就會嚐到苦頭。」上官雲鵌不滿道,但燃香喂藥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心裏也很快擬好了藥方「修儒把任務交給我了,九界目前也沒有非你不可的大事,你必須至少在宮裏待一個月,減少心神損耗。」

  俏如來有上百總手段逃脫醫生的責問,但上官雲鵌也有自己的辦法。

  「可是……某位不近人情的雁王陛下隻給俏如來三天。」心機地趁被親手喂藥的時候輕吻一下,吞下千金難換的藥丸,俏如來滿臉無辜「善良可愛的雲仔可有什麽好方法改變陛下的禦令?」

  「哼,不近人情的王不願意接受這樣敷衍的討好。」上官雲鵌撇開頭,冷冷道「钜子可以選擇放棄,反正人死了也是一樣。」

  這副別扭的可愛模樣讓俏如來心都融化了。

  隻有他知道,他的雲仔才不像羽國之外傳言的那樣冷酷狠戾,卻越來越傲嬌了。

  而且還是一樣容易對他心軟。

  「真不行?俏如來隻需要見他一麵。」俏如來俯身靠近,這次擁抱沒有被拒絕,便得寸進尺地附在耳邊誘哄,氣息纏上小巧的耳垂,耳墜跟著晃動「若是能放出當誘餌,也能助陛下釣出潛伏的暗流。」

  「誒不行,鴉玖捉到人也是很費力的,我要對我的臣民負責啊~」上官雲鵌一本正經道,似乎對美人計無動於衷。

  「陛下要用什麽條件才肯答應呢?」俏如來同樣懇切,右手卻早已順著纖細的腰線往裏探去,手指還特意在隱密的地方勾了勾「不如,俏如來以身代償?」

  「唔、!」上官雲鵌臉上的嫣紅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掩蓋不住,想阻止卻被抓住了不安分的手指,放到嘴邊舔弄,麻癢的觸感瞬間衝到心底「別、等等……你什麽時候學壞了!?」

  俏如來到底跟誰學的手段!?還她當初能被推倒的軟萌俏啊!

  「陛下尚未回複俏如來,莫非已聞新人笑?」語氣極為委屈,卻貪得無厭地在纖長的指尖留下道道齒印,才揭曉了謎底「遠在海境都聽到了風聲。」

  開玩笑,這還需要跟其他人學?趁其無備還是當初被親自示範的,自然要好好舉一反三~

  「才沒有!俏如來你、…嗯…」話都說不完整,上官雲鵌整個軟倒在心黑的钜子身上,好不容易才被放過得到一點喘息空間「哈…哈哈……你故意的!就為了一條招賢納妃的假消息,你怎麽不說慕容劍尊上個月才來過──唔!」

  說錯話的唇被狠狠地堵上,帶有懲罰意味的啃咬,和被激起不服輸的賭氣相互角力,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滴落,滑入衣領之下。

  「男人是激不起挑釁的生物啊。」良久才放開女王的俏如來溫雅地摩娑柔嫩的臉頰,低頭鼻尖蹭過她的,氣息相融分不出彼此。

  「這樣的無恥絕對不是前輩教的。」她撇撇嘴,兩手卻誠實地開始解除對方身上的衣物,露出漂亮的線條「瘦了。」

  餘毒未清就跑來她麵前晃,當她堂堂一國皇者是他專屬藥師嗎!?

  ……就是吃準了她會心軟,放過之前累積的小本本。

  「雲仔……」狡猾地抓準時機示弱,幾近歎息的呢喃在耳邊響起,睫毛顫動下掩去了金眸的波動,隨即討好地輕啄緩蹭。

  「雲仔,我想妳了……

  對不起……」

  聲音最後幾不可聞。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兩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上官雲鵌出手推倒了人,翻身跨坐在他腰部上,低頭時黑發如瀑布般垂下,撩過平坦結實的肌肉,也襯著上方肌膚更加潔白如玉,遇雪尤清。

  俏如來眸色漸深。

  「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僅此而已。」

  威嚴的皇者麵容染上了**的色彩,總是溫和示人的钜子也露出深沉放肆的一麵,是肩負重任的兩人難得的放縱時間。這樣的夜晚縱然隻得躲在無人知曉之處,甚至誰也不能知道什麽時候會戛然而止,刀劍相向也並非不可能。

  但他們總是明白彼此的。

  那就夠了。

  ------------------------(隻想吃刀的以下可以忽略,高甜預警)-----------------------

  **過後,趴伏在胸膛上的上官雲鵌饜足閑適地撥弄枕頭邊的流蘇,耳邊就聽到「血之禁印的傳承問題已經解決了。」

  一頓,上官雲鵌緩緩抬頭盯著身下帶笑的臉龐。

  「在殿上,我說的皆發自肺腑。雲仔,情報確認和引蛇出洞隻是附帶,我主要目的是妳。」

  嗯,表情懇切程度打十分。

  但誰信誰傻逼。

  上官雲鵌瞇起眼,扯住一縷白發用力「是陛下。」

  「雲仔。」俏如來彷佛沒感覺到脅迫之意,但棉被下環住女子的雙手看似鬆散實則不容任何逃脫的空隙,輕聲道「羽國還缺一個太子對吧?」

  「是陛下。」上官雲鵌對日益厚實的臉皮和險惡的用心黑線「半魔族就算了,再混人族的血脈那些大臣會瘋掉的。」

  俏如來頓時微微一笑,黑氣蔓延「妳還想找誰?」

  「別鬧。」輕輕一巴掌壓散俏如來的裝腔作勢,上官雲鵌無奈道「太子早有人選,還不到公布的時候……啊!」

  猛然抽回手,眼前無辜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有道溫熱滑過沒有防備的掌心,留下濕溽的痕跡。

  「你夠了……」都這麽多年過去,時光磨平了少年銳氣,繁重的國事更壓碎了所有妄念,她早就不奢求還能有什麽更好的結果,這樣偶爾見麵,還有一整個屬於她的國家有什麽不好?

  改變不一定會更好,就算墨家的傳承不再沉重血腥又如何,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已不隻是俏如來的責任,還有追隨她的整個羽國。可以說,現在她的羽國比俏如來更重要,她能為俏如來而死,但不能為俏如來拋棄她的子民。

  俏如來當然明白,所以他從繼承人的角度下手,被師兄橫插一筆就是數十年的分離,他已經受夠了。

  雲仔不敢主動的,他來。

  「不夠,漫長的想念比中毒更讓人難受,唯一的解藥卻遠在天邊。既然雲仔親口允諾了俏如來一個月的時間,嗯──」俏如來專注地凝視著近在咫尺金眸,想了想還是不能逼太緊「妳和修儒決心讓我靜養,連九算都支了開。不能接觸墨家之事,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妳的羽國如何?」

  嗯?上官雲鵌疑惑了下,幹脆同意「一言為定。」

  這樣的提議,是約會邀請?

  不管他是在暗中籌劃什麽或想搞事,以後都好解決,至少這次是混過去了吧。好歹能讓他自願留下來調養尚未祛毒幹淨的身體。

  「雲仔,我是認真的。」就在上官雲鵌以為僥幸時,俏如來突然又神來一筆,語氣鄭重地敲入心門,要她好好考慮。

  ……聞言,上官雲鵌簡直想直接拿頭撞他一下,因為「嘴上說得這麽正經,你下麵也給我正經一下啊!」

  「駁回。」俏如來低笑,利落地翻身倒轉了位置,將人困在身體圈出的狹小空間內,世界頓時隻剩下彼此「夜色漫漫,再來一次吧~」

  *

  「不成器的弟子正在接受試煉,改日帶他來拜見師母,順便見見新君登基如何?」

  「……」誰是師母?還自說自話的安排換帝的時候了?

  「到時候,嫁給我好不好?」

  「……」

  「雲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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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雲鵌:好吧,她是傻逼。

  ?

  钜子之徒、羽國太子(抗議):我是你們丟包去談情說愛的工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