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冤家路窄
作者:煙寶兒      更新:2020-10-19 11:47      字數:2208
  最可氣的,就是林老頭,白白跟他耗了半個月,想想都覺得虧的慌。

  謝如韻沿著護城河,邊走邊罵,順便再看看河邊的宅子,哦…………還有路上閑逛的男人。

  傅寧溪這幾日就要參加秋闈,很緊張,也看不下去書了,便出來走走。

  芍藥緊緊的跟著,她還是原先的那副打扮,還是梳著丫鬟髻。

  好像一切都沒改變,可是從她走路的姿勢,以及時不時投向傅寧溪的目光中,還是能隱約的瞧出端倪。

  謝如韻是過來人,隻一眼就看出這倆人有事。

  書生跟丫鬟的事兒,肯定是睡過了唄!

  傅寧溪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也就是那晚自己因為心煩喝多了,不小心將她當成盛輕嵐,跟她滾到了一起。

  母親因為老家有事,匆匆走了,所以才沒人管他。

  次日早上醒來,他也很懊悔,覺得對不住盛輕嵐。

  芍藥卻光著身子,貼到他懷裏,柔聲說著沒什麽。

  他是老爺,房裏多個通房丫頭,能叫什麽事?

  在芍藥的安慰下,傅寧溪漸漸打消了心中的愧疚。

  睡了第一次,就能睡第二次。

  借口總是很容易找。

  比如夜裏太熱,做丫鬟的要給少爺扇扇了。

  當然是扇著扇著就滾到了一起。

  再比如少爺看書太累,奴婢給您捏捏肩,等等等等。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可時間一長,芍藥喜歡,傅寧溪卻覺得很煩。

  這丫頭某些行為舉止,已經偏離丫鬟的本職了,管的有點多,有點寬。

  “你別跟著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傅寧溪終於忍不住趕人。

  芍藥搓著手帕,滿眼愛意的看著他,“少爺想去哪兒靜靜,奴婢都陪著,這傍晚的,又是河邊,蚊蟲多,少爺肯定受不住,這是奴婢連夜做的荷包,少爺掛在身上,蚊蟲就不敢靠近。”

  傅寧溪沒有接,他又不傻,芍藥每天在家裏就是梳妝打扮,那個脂粉,一天得擦八遍,那個衣裳,一天得換三套,頭發也得梳好幾遍,晚上又非得跟他擠在一起,哪裏有時間繡荷包。

  所以這個荷包,要麽是她買的,要麽是盛輕嵐送來的,卻被芍藥昧下。

  “我不要,你拿走吧!”

  “公子,這是奴婢送給您的,不是盛家小姐給的,您怎麽能不收,您若是不收,豈不是辜負了奴婢的一番心意,公子,我幫您戴上。”芍藥說完便跪下了,跪在他身前,非得給他係在腰上。

  傅寧溪被她的動作嚇到,下意識揮手打掉,“你別再這樣,既然我是少爺,你就該聽我的話,而不是總跟著我,弄的我都沒心情讀書了。”

  芍藥跪著抬頭,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公子,您要是中了榜,是不是就不要奴婢了?”

  傅寧溪遲疑著沒有回答,他既不想撒謊,也不想說實話。

  因為他的確是那麽想的,這丫頭就是買來的,等他中了榜,有了官身,再離京任職,就把這丫頭遠遠的丟開,不然以後的日子也太可怕了。

  謝如韻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真丟我們女人的臉,你麵前這個男人,分明是想甩了你,我若是你,就牢牢的把他攥在手裏,再不放開,否則你就等著再被賣掉吧!”

  她完全是多管閑事,這倆人都不是善於偽裝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偏又互相都不戳破,她看的著急嘛!

  “你是誰?”芍藥站起來,擋住傅寧溪,警惕又防備的瞪著她。

  對於任何試圖接近傅寧溪的女人,她都像這樣,跟防賊似的防著。

  傅寧溪個子高,即便她擋住了,依然能看見謝如韻那張風騷的臉。

  不過他對於這樣的女人,並不感興趣。

  謝如韻一手掐腰,找了河邊的一塊石頭坐著,“我就是個過路的,你們這兒哪裏有空宅子租一間給我,或者,哪家需要婢女,我可以伺候人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故意捏著嗓子,帶著幾分勾引的意味。

  “沒有!什麽都沒有,你快走吧!”芍藥像防狼似的防著她。

  謝如韻哼了聲,“你憑什麽趕我走?這條河岸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得著嗎?”

  芍藥被懟的無話可說了。

  而傅寧溪看著被製住的芍藥,忽然腦子一熱,做了一個讓他後悔終身的決定。

  “姑娘若是沒有棲身之所,不如就到我家暫住幾日。”

  “那就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謝如韻得意極了,瞧她多厲害,不過說了幾句話,就得到一個免費的住處。

  哼!離了聶劍英,她隻會過的更好,絕對不會差。

  至於林老爺,早被她拋到腦後。

  那個弱不禁風的老頭,酸掉了牙。

  有錢還好,至少能掩蓋某些缺陷。

  可他又沒錢,隻能伸手找兩個女兒要,關鍵還要不到,丟人死了。

  “公子,不可以!”芍藥急了。

  “哎?你憑什麽說不可以,你又不是主子,別忘了,你就是個丫鬟罷了,哼!”謝如韻趾高氣昂的從她麵前走過去。

  芍藥腦子一熱,趕緊追著傅寧溪,想把謝如韻關在門外。

  可惜,遲了一步。

  傅寧溪自顧自的走了,根本不管她們。

  芍藥把門堵著,不讓她進來,謝如韻就硬擠,齜牙咧嘴的推門。

  這還隻是開始,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先前在鄒家,那是沒法子,她一個人哪裏幹得過那麽多的奴仆。

  可是這傅家就不一樣了,就一個小丫鬟,還有一個幹雜事的老仆,聽說老夫人不在,而那位傅相公,還得備考。

  於是乎,兩人從一見麵就開始掐架,從白天掐到晚上。

  從打嘴仗,演變到互掐互撕頭發。

  芍藥就想把她趕走,可是主子不發話,她隻能自己動手。

  謝如韻很想把她擠走,自個兒霸占著傅家前院。

  瞧瞧這小院子多好,有吃有喝,還不用幹活。

  閑暇時候,還能到河邊坐著勾搭男人,簡直沒有比這更美妙的活了。

  剛開始還避諱著傅寧溪,怕吵著他。

  演變到後來,傅寧溪被她們吵的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