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殷蒙不說話
作者:不吃飯的團子      更新:2020-10-26 18:42      字數:3409
  “難怪了他能讓你留著這個人的書,我還說他幾時果然大方成如此了,我是喊你聲駱扶雪,眼圈便成如此了。”

  駱扶雪嘴角抽抽“別怪我身上,你那是自找的,誰讓你笑他。”

  “也是,擺布都是我自己嘴賤,駱扶雪,這個……”他點了點書上的名字,“你的確不記得了?”

  駱扶雪不耐性“你愛說不說。”

  “你情夫。”徐莫庭懶懶甩出三個字,看到駱扶雪瞠目結舌的神誌,他打了個哈欠“你還差點和人私奔了。”

  駱扶雪嘴巴張的更大。

  看模樣她好似是真的忘掉了。

  “提刑司的劉先生初次晤麵,你感覺他對你態度如何?”

  “似有成見。”

  “自然了,因為你的幹係,他最得力的助手被派遣去了江南,他能給您好表情看嗎?”

  駱扶雪咋舌“我,我怎麽都不記得?”

  “可能是被殷蒙迷昏了想法,沒良心的把前相好的給忘了吧,這種事兒觸目皆是,那些戀慕他的女人,有了他眼睛裏還能放得下誰。”

  駱扶雪唾道“放你個狗屁。”

  徐莫庭嘴邊的瓜子差點連皮吞了下去,半晌才道“駱扶雪你可真是,火爆啊,我覺得可能我那些部下調查來的東西不其實,你不是獨孤皓月的相好的了。”

  “你還調查我?”

  徐莫庭一臉漫不經心“否則怎麽能在你們成親那日,送殷蒙一個大禮呢,你的不潔,和你的寢陋,全部會讓他猶如吃了一隻死蒼蠅。看到殷蒙惡心,我便怡悅了。”

  駱扶雪嘴角抽抽“果然失常,因此,你便調查出我和獨孤皓月有私情來惡心殷蒙?”

  “其時部下是這麽報的,看到你自己,我覺得不會了。”

  “為什麽?”

  “因為你肯定是看不上獨孤皓月的。”徐莫庭這句話講的很憑良心。

  駱扶雪卻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認不是獨孤皓月看不上我?”

  “何必妄自菲薄呢,駱扶雪,獨孤皓月和你在一起是想高攀你背後的力氣,這小子是個功利心深重的人,如何因為本身前提有限,又沒有什麽踏實的人脈幹係,要上漲很難,因此病急亂投醫,便看上了你,我部下的人調查到的是,你被他三言兩句勾通上了,後來被顏將軍曉得了此事,把提刑司一眾人罵的狗血淋頭,又用了點人脈幹係調走了獨孤皓月,獨孤皓月憤怨難平,覺得偷雞不可能蝕把米,不肯意理睬你,你悲傷難過,天天抱著他幾本破書,籌劃著離家出走跟隨他去江南,後來皇上賜婚了,你走不明晰,再之後的事兒,你該不是也忘掉了吧?”

  再之後的事兒,駱扶雪都記得啊,事實上前前後後所有事兒駱扶雪都記得,可唯一獨孤皓月這段,忘了幹潔淨淨。

  因此,那幾本書,並不是上一任駱扶雪和她有配合愛好,隻是那是個花癡,深深的迷戀著寫書的人,連帶著這些書都成了法寶?

  難怪這些書每一頁雖說翻的都有些舊了,可一個字的條記,摘錄都沒有。

  駱扶雪沒有關於獨孤皓月的印,想來和獨孤皓月的私情曉得的人也不多,連小悅似乎都不清楚,隻以為獨孤皓月是她偶像。

  小悅說過她過去愛往提刑司跑,她爹曉得了,氣的不清之類的。

  看來便是這件事了,難怪便往提刑司跑幾趟,便能把一個不管女兒死活,連女兒和仆眾牲口住一道也並不介意的老爹氣成那般。

  到底她怎麽都是顏家大小姐,怎麽能和獨孤皓月那種小仵作鬼混在一起,掉了顏家身份的呢!

  有些不開朗的事兒,至此豁然開朗。

  駱扶雪站起朝著徐莫庭放開手“如此一說,我的確是看不上這個人的,一碼歸一碼,他寫的書不錯,還給我吧。”

  “說的也是,這人如果去掉那些壞心理,的確是個人才。”

  他遞書過來,駱扶雪接的時候他倏地又抽了回來“我倏地想到個疑問。”

  “你疑問怎麽這麽多?”

  “一個人要把另一個忘掉的如此潔淨,除非受到了重創,因此說,你未必未曾稀飯過獨孤皓月,也許是求而不得,因此受了刺激。”

  “嗬嗬。”

  “我猜猜看,獨孤皓月這人呢,雖說心理不好,能力橫溢,特別是和你一般樂趣愛好相同,我曉得你現在在提刑司辦事,對遺體啊破案啊頗為有興致,你們趣味相投,你被蒙蔽雙眼,看不透他對你的醉翁之意,而後……”

  “而後什麽?”

  駱扶雪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徐莫庭含糊笑道“而後將軍這麽生氣,卻又沒有直接革了獨孤皓月的職,必不會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而是獨孤皓月拿捏了你什麽痛處,這個痛處會影響到顏府,叫顏府尷尬,他才隻能選定了調任獨孤皓月,獨孤皓月去了江南,地位可沒有降,或是八品官。”

  “嗬嗬,而後呢?”駱扶雪淡笑著看他。

  “你該不是,和他睡過了吧。”

  駱扶雪早早猜到了他想說什麽,因此早早也瞄上了桌子上他嗑的那一捧瓜子皮。

  險些是他話音剛落的一茬,她便掬起了整把瓜子皮,給他來了開端蓋臉的“仙女散花”。

  “啊啊啊啊,駱扶雪,啊啊,好髒,你瘋了,你瘋了,啊!”

  看著他跳腳的解開衣服抖漏進去的瓜子皮,駱扶雪好不酣暢自滿。

  拿起那盤瓜子,呸呸又吐了幾口唾沫,給他來個二度“仙女散花”。

  此次,瓜子上沾的是駱扶雪的口水了。

  徐莫庭的尖啼聲,險些響徹全部秦王府的上空。

  駱扶雪拿著書自滿的往外走,背後傳來徐莫庭歇斯底裏的唾罵“駱扶雪,你這個死娘們,我祝你早晚有一天被殷蒙甩了。”

  便這水平,他的罵人功力,遠遠不夠啊,該把小悅借他幾天,漲漲罵人的本事。

  裕豐院,駱扶雪一回來便樂不可能支。

  殷蒙正在擬名單,聽到笑聲抬開始,那半邊眼睛雖說還鐵青著,卻也不影響他半分俊氣,長的好看便算臉上多些奇奇怪怪的印跡,也是一道風物。

  “笑什麽?”

  “徐莫庭有潔癖你曉得嗎?”

  “曉得少少。”

  “他惹我了,我潑了他一身瓜子皮,他自己嗑的,還覺得不爽,又潑了他一盆瓜子,整盆我都吐了口水。”

  殷蒙一怔,逐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頗為寵溺。

  “本太祖早想這麽做了,隻是覺得女兒氣。”

  “我是女人,我可不怕什麽幼稚女兒氣的,下次再惹我,我吐他一臉口水。”

  “嗬嗬,他怎麽惹了你?”

  駱扶雪晃了晃手裏的書“呶,便是這。”

  “便拿走你一本書,你如此介意?”

  他倏地停下筆。

  駱扶雪把書隨意往邊上一丟,素日裏她對這書是愛護的很,今日的態度倒是很慢待“書是其次,書延伸出的段子的惹了我。”

  “說說。”

  駱扶雪扭過身子半趴在椅子背上,一雙眼睛晶亮的看著殷蒙“獨孤皓月和我有過私情你曉得嗎?”

  殷蒙落筆的手抖了一顆墨汁,應的冷“徐莫庭和你說這個了?怎麽,讓你念起舊友了?”

  “老實說,我把獨孤皓月忘了個潔淨,徐莫庭非說我是感情受了重創,還說我爹昔時隻是調走獨孤皓月而不是革了他的地位,是因為獨孤皓月和我睡過了,他拿捏住了這個痛處威逼我爹,我爹怕家醜外揚便沒有重懲他。”

  她邊說著邊玩手指頭,像是說他人的一件風趣事,說完抬頭眼睛又晶亮的看著殷蒙“你信嗎?”

  “他如果是碰過你,早死了。”

  駱扶雪一怔,旋便清楚“看來你之前雖說不稀飯我,倒的確介意被我戴綠帽子,徐莫庭在你我成親前幾日,派人去調查我的私人感情,而後送了你作為禮品惡心你,你怕我不潔淨,肯定立馬著手去調查過了吧?”

  殷蒙不說話。

  駱扶雪覺得應該是,因而笑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對那獨孤皓月,竟是無半分印了,也許這個人,我是真的還挺稀飯的,否則他的書,我也不會翻到爛,徐莫庭說他居心不良,和我在一起隻是想高攀我,高攀,嗬嗬,我有什麽好高攀的,現在要是能找到獨孤皓月,我倒是想親口問問昔時是怎麽回事。”

  殷蒙的筆,又抖了一下,落下粘稠一團墨汁。

  駱扶雪站站起,閑來無事以為他在練字,才察覺他寫了一張名單,上頭有人打了圈圈有人打了叉叉,另有兩個人名字後濃墨塗抹的滴了兩團墨水。

  “這是什麽?”

  “會來賀年的,和不會來賀年的。”

  “那這兩個人呢?”

  他不知如何回複,隻囫圇道“不一定來不一定不來的。”

  “哦,這是我哥吧,顏榮。”其中一滴墨汁,便好掛在了榮字上,“為啥我哥前麵畫了個圈圈,背麵滴了個墨汁,真相來或是不來,或是不一定來不一定不來啊?”

  殷蒙無從回複,她可能真是太閑了,他將手裏的筆塞進她手中“不要管那兩滴墨汁,把打圈的人名全部謄抄一遍,抄完本太祖報告你都是些什麽人,家裏又有什麽人,你到時候好應對。”

  “我抄啊,我打小念書識字都是我乳娘教的,字是識得,可寫的羊毫字沒眼看,我怕你笑我。”

  他倏地內心微微一疼,上前從背麵握住了她的手“今日起,本太祖教你寫字。”

  駱扶雪被握著的拳頭微微發燙,身子卻下意識的以後靠了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