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幕陽給喬幼琳發來訊息。

  上次街拍吃飯以後，兩人就加了聯係方式，隻不過從沒單獨聯係過。

  原來程幕陽說那次街拍的視頻經過傳播，收效很好，想請她周末來一趟，再拍一組，問她方不方便。

  對方知道自己平時要上班，要拍照也隻能等周末，說這次的照片他們準備投放地鐵。他有信心會火。

  喬幼琳想了想，騰遠的人說明天要加班，隻能改在公司會麵，既然這樣，王明那邊這麽忙，那就索性下次約好了。

  喬幼琳傳給程幕陽：【可以，我明天有時間。還在市中心嗎？】

  程幕陽：【不是，改在杭大。出一期不一樣的風格。】

  喬幼琳：【行。那明天見。】

  周六下午，遲言在辦公室寫代碼。

  讓他感覺奇怪的是，群裏除了個別成員有工作聯係，居然沒一點水花。

  看來這些家夥真的是在拚命趕工。

  他有些欣慰。

  但王明的信息也一點沒發。

  他走出辦公室溜達了一圈，會議室裏空蕩蕩地沒人，看下手表已經兩點半了。

  往研發區域瞄了一眼，王明還靜靜坐在座位上，不停碼著代碼。

  遲言回身回去辦公室。

  隔了半小時又出來一趟。

  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已經四點了。

  群裏有人發消息：【老大是不是有什麽事？怎麽老跑來監工。大家趕緊碼。】

  群友：【抓緊時間幹。別偷懶被抓了。】

  遲言撇了撇嘴。

  到了晚飯，他跟著下麵人後麵，看大家都在食堂打飯，有幾個跑外麵去吃了，王明也是。

  前麵的同事轉頭看了他一眼：“老大，你去外麵吃？”

  遲言笑了笑，“偶爾換換口味。”

  “那跟我們一起？”

  他見王明站在一邊，不確定他是不是一起，“你們想去哪吃？”

  幾個人報了地方，遲言麵向王明，挑了挑眉，“你呢？”

  “我自然跟大夥一起啊。”

  遲言笑了，“行，今天我請客，就去對麵麵館。”

  前麵人小聲開玩笑，“早知道老大請客，我就不報麵館了，該去旁邊的菜館。”

  遲言笑著，“菜館就菜館。”

  幾個人嘖了一聲，“老大今天不對勁，看上去心情不錯。”

  “有可能看我們加班辛苦，老大還是很有人性的。”

  “當然除了逼我們加班以外”

  杭大校園向日葵特別大，很多情侶都來這裏拍照，甚至包括新人結婚的婚紗照。

  今天喬幼琳穿的是另一係列的女裝，很陽光青春，難怪程幕陽會選在這裏了。

  化妝師給她畫的妝容也不濃，將她原本的美貌完全展露，更透了幾分純真稚嫩。

  “這係列主要是針對學生的。”程幕陽給她解釋了當初設計的靈感。

  “哦，這係列沒有情侶裝了吧？”

  程幕陽輕笑，“沒有情侶裝，不過需要模特有青春懵懂的感覺，隻要和男模特牽手相視而笑就可以了。沒上次那麽難。”

  喬幼琳輕撫胸口，“還好不用像上次那麽拍，不然我怕又不知道要重拍幾次了。”

  “知道你戀愛經驗不足，還是這個係列適合你。”

  喬幼琳臉漲紅，這話說得

  她緩了緩，接著說道：“以前不是藍心宜專拍的嗎？我記得雲朵不少街拍女裝，模特都是她。”

  程幕陽詫異，“你認識她？”

  喬幼琳搖搖頭，“不能算認識，大學時見過幾次，她很專業。”

  程幕陽點點頭，“她確實專業，這幾年也幫我拍了不少。不過這個學生係列，你更適合。”

  見喬幼琳不說話，低頭擺弄自己衣服，程幕陽心下好笑，這姑娘怕又要臉紅了。

  他上次回去特地找到了喬幼琳的視頻賬號，裏頭視頻中明明豪雲萬丈，無厘頭搞怪，怎麽現實中這麽容易害羞。要不是真接觸了真人，他是死都不會相信視頻裏和現實中的同一個人。

  程幕陽嚴瑾認真地指導兩個模特互動。

  喬幼琳看他臉上的表情，想他應該很滿意，也放下心來。

  程幕陽抬頭望著她笑，“拍的很不錯，我發現你很有天賦哎。”

  “那是，我又不是第一次拍，之前幫嘉嘉客串過好幾次。”

  “不如，我請你幫雲朵拍吧，價錢不會低於市麵價。”

  喬幼琳有些錯愕，雖然之前是幫別人拍過幾次，可正兒八經幫服裝品牌做專職模特，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我隻有周末有時間。”喬幼琳有些抱歉，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但老媽要求了，隻能先滿足她了。

  “沒關係，周末拍也行，而且你不是也直播賣貨嗎？也可以做雲朵的直播。”

  喬幼琳有些驚呆，畢竟雲朵現在已經在業內有些名氣，他們專場請的主播在主播界有些地位的，都是帶貨一哥一姐。

  喬幼琳想了一會，點點頭，“要是你不怕我搞砸，我就幫你直播。”

  程幕陽笑了，“我還怕你搞砸嗎？雲朵又不傻，也沒這麽脆弱。”

  喬幼琳抓頭，綻開笑容。

  攝影師把這一幕也抓拍下來，“我看你倆也挺適合拍這個係列的。”

  程幕陽看著攝影師笑道，“我倆這個係列怕是叫師生戀了吧？”

  說完走過去看了鏡頭，倒有幾分那個意思。

  他抬頭看了眼喬幼琳，招呼她過來看看。

  喬幼琳上前看屏幕裏麵兩人，程幕陽低頭朝她笑，自己傻乎乎地抓著頭朝他笑得一臉明媚，傻氣單純還有絲堅定。陽光下的向日葵在兩人身邊搖曳，還有蝴蝶停留在上麵。確實美好啊！

  喬幼琳嘟囔：“哪像師生戀啊，明明看上去是學長學妹嘛。”

  她將照片傳到朋友圈。很快又被王明扒去了群裏。

  王明：【沒想到喬妹什麽風格都能駕馭。】

  得，這麽快從美人變喬妹了。

  遲言撇撇嘴，但還是手賤地點開了大圖，一張張放大，仔細觀看。

  跟四年前一樣，笑容像春風，青春逼人，不過那時候比現在稚嫩更多，跟個高中生似的。

  現在看上去還有點大學生的樣。

  他劃了一張又一張，直到最後那張她和程幕陽的照片。

  前麵的照片也有她和男模特相視而笑，但那種感覺和現在這張照片給人的感覺不同。

  前麵是商業化的擺拍，他能感覺出來，現在這張，裏頭的女生那種笑容，隻有四年前的他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