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芳菲推著購物車走在袁敏揚的後麵。

  袁敏揚不時的詢問薑芳菲的意見。

  “你覺得這個碗怎麽樣？和我的杯子是不是很相配？”

  薑芳菲看了一眼價格，她內心覺得，這個碗除了價格和那個杯子特別配之外，好像再沒有其他的地方能讓別人覺得它們是一套。

  “還可以，主要是你覺得好就好。”

  反正又不是她花錢，花的也不是她的錢。

  袁敏揚拿著碗看了一會，然後放到購物車裏，“嗯，那就買一個吧！”

  薑芳菲不置可否。

  接下來買的好些東西，袁敏揚詢問薑芳菲的意見，薑芳菲都是用這樣的話擋回去。

  袁敏揚有一些買了，有些沒買。

  在結完賬的時候，薑芳菲的心裏再平靜，也止不住的顫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反正花錢的又不是她。

  薑芳菲將兩大袋東西從購物車裏提出來。袋子的沉重讓她的肩膀也跟著沉了一下。

  袁敏揚從她的手裏拿過一袋比較沉的東西，“我覺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薑芳菲提起嘴角做了一個愉悅的動作，“沒有啊！我很高興啊！”

  薑芳菲此時正對著直達電梯的大門，那張臉上勉強的笑意讓她自己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薑芳菲便索性放下嘴角。

  袁敏揚笑了笑，“你需要真誠的笑，你看你你那虛假的笑意是不是連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縱然薑芳菲在心裏告訴過自己許多次了，要平靜的麵對生活，更要平靜的麵對眼前的這個人。

  但是聽他這樣一說，薑芳菲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和憋屈。

  電梯門打開，薑芳菲提著東西跨進電梯，安靜無聲的電梯廂又種說不出的悶，薑芳菲鼓弄了一下超市的購物袋，塑料袋子發出細碎的聲音。薑芳菲的話就仿佛帶上了伴奏，“你要是覺得受不了，不看就好。我自己覺得挺好的，所謂的正式而禮貌的笑不正是這樣的嗎？”

  袁敏揚不說話了，薑芳菲提著袋子放到袁敏揚的車的後備箱裏。

  薑芳菲也為了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車的後座。

  “我先送你回家。”袁敏揚問了一句。

  “恩。”薑芳菲應了一聲，將雨霏店的地址報給了他。

  她現在特別的想見雨霏和唐笑舒，將今天發生的一切跟她們說。

  車子停在了離雨霏的店還有十幾米的一個飯店前。、

  薑芳菲從車上下來，大步的往雨霏的店裏走去。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和雨霏唐笑舒分享自己的心情。

  雨霏唐笑舒都在店裏，隻是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的樣子，飛燕也難得的沒有學習，也沒有做事，而是站在一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芳菲放下包包，坐到雨霏和唐笑舒的中間，“怎麽了？”

  看雨霏和唐笑舒的樣子，是她們對什麽事產生了分歧。

  這還是薑芳菲第一次見雨霏和唐笑舒臉色都很難看的樣子。

  雨霏沒有說話，唐笑舒忍不住叫道，“芳菲，你來了，我正好有件好事要跟你說呢！有公司要和我簽約了，說是要把我打造成最有名氣的主播。”

  “真的！”薑芳菲笑道，“那真是恭喜你了，笑舒。不過，是哪家公司，靠譜嗎？”

  唐笑舒的臉色有些別扭的樣子，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才慢慢說道，“是，柳飄絮的公司。”

  薑芳菲點了點頭，神情也明顯不像剛才那樣興奮。

  “芳菲，雖然是簽下了柳飄絮的公司，但是這公司也沒規定隻能簽一個人啊！你說是吧！”

  薑芳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臉色慢慢的凝重了下來，過了半晌，她才慢慢說道，“笑舒，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總覺得，柳飄絮的公司在柳飄絮出了這樣的事就馬上提出要和你簽約，我覺得這樣有點太，不厚道了。”

  唐笑舒聽到薑芳菲這樣說，癟了癟嘴巴。

  “可是，人家公司也要養活那麽多人，也是要營業的啊！”唐笑舒反駁道。

  “這話是不錯的，但是，我還是覺得柳飄絮的公司在這個時候整這出，不厚道，不人道。”

  薑芳菲的堅持讓唐笑舒更惱火，臉色一黑，幾乎就要哭出來。

  薑芳菲拍了拍她的肩膀，攬住了她的肩膀。

  “怎麽了？這是？”

  薑芳菲詢問的目光落到了雨霏的臉上。

  站在一旁的飛燕忍不住說道，“怎麽了！事情沒說全唄，有人以偏概全唄！”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飛燕輕哼了一聲，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事是這樣的，你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小真就打電話過給雨霏，說是有事有和雨霏商量。說了幾句，就換成了一個叫朱總的人來和雨霏說，你別拿眼睛看我，雨霏開著擴音，我們都聽到的。”飛燕最後的那句話明顯是對唐笑舒說的。

  唐笑舒的肩膀抽動了一下，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那個朱總倒是十分坦誠，開門見山就說，他是柳飄絮的老板，他看了雨霏和唐笑舒的直播，覺得她們很有潛力，想簽下她們。”飛燕特地在“她們”這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話說到這裏，薑芳菲大概也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一定是雨霏和唐笑舒對當不當主播這個問題產生了分歧。

  “那個朱總到底是什麽意思。”

  薑芳菲不好說雨霏，也不好說唐笑舒，隻想將事情了解的更為透徹一些。

  “那個朱總，還真是頭豬似的，牛皮吹的是響叮當，說不出一個月就要把她們打造成國內最致命的主播，可是雨霏問簽約之後的分成和底薪是多少，他就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想騙人嗎？”

  飛燕說到這裏，又看了一眼唐笑舒。

  “不是這樣的，朱總也並不是沒有誠意，他隻是說先對我和雨霏考量一下，我們沒有名氣，自然也不好對他提什麽要求。”

  “不是這樣的嗎？那雨霏問他，準備讓你們做什麽方麵的直播他是怎麽回答的？護膚和美妝！那不是柳飄絮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