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心中有劍
作者:
思夢語 更新:2021-03-16 05:01 字數:2294
?看似很長的時間流逝,其實很短暫。
?王衍從聽見到答應隻用了一秒鍾的事情。
?“沒有劍能行嗎?”蕭卿隻問出了這個問題,他也隻關心這個問題。
?一個劍客沒有劍能夠使出劍招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王衍再次點頭。
?蕭卿拍著王衍的肩膀笑罵道:“好你這個小子,藏私不小啊,再過兩年你就要超過師叔了。”
?王衍靦腆地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師門的長輩誇讚,心中很開心。
?“其實不用兩年,一年就行。”王衍鬆開了為蕭卿輸送真元的手臂。
?那些真元更親和王衍,就將他的修為瞬間推到升仙後境。
?蕭卿那邊的修為真在慢慢回落,不過要跌到升仙後境還需要一點的時間。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他腰間的真龍族玉佩一道寒光沒入他的體內,王衍頓時進入到無欲無空的狀態之中,腦海出現了一道劍法。
?正是因為這道劍法過多地依賴於真龍族玉佩,他才敢無劍使招。
?蕭卿手中的上邪劍顫抖了一下。
?突然,王衍的背後出現了上邪劍的虛影。
?十柄,百柄,千柄,萬柄。
?借著萬劍歸一的劍勢,王衍又使出了萬物劍。
?剛才被真元裹挾而來的雜物,此刻都變成了‘劍’。
?沉浮在空中。
?五個族長的四麵八方都被‘劍’給包圍住,無處躲藏,看著這些密不透風的劍,就讓人頭皮發麻。
?五個族長見勢不對,用一層一層的牢籠將自己包裹住。
?五行牢籠既可控敵又能防禦。
?在木牢的最裏麵,金猛西又布起了一道金籠,來防禦接下來的攻擊。
?看到如此繁多的‘劍’,蕭卿心中欣慰,“王衍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王衍將手臂又搭在了蕭卿身上,為他鞏固修為。
?“人都說水滴石穿,再牢固的防禦也敵不過水滴的日夜滴落。你這防禦也同樣如此。”
?“此劍招,我命名為劍雨。”
?蕭卿將上邪劍聚過頭頂,身邊萬劍皆聽上邪劍的號令,這是王衍將自己的權力交托給上邪劍。
?“風聚來,自有雨落。”
?“那就下一場雨吧。”
?蕭卿一劍揮下。
?數萬道‘劍’,如密集的雨滴一般,朝著五行牢籠落下去。
?每一道劍都會對牢籠的表麵造成傷害,沒等到牢籠的自我修複,第二道劍接踵而至。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這些劍雨就已經滲進了牢籠的第三層。
?再過一秒,這些劍雨已經穿過了木牢到達了最裏麵的金牢。
?可是金牢在密集的劍雨麵前也沒有抵禦多長時間,便化為了粉碎。
?無法顧及其他,金猛西隻能自保,開啟金剛不壞之身,任憑那些一部分的劍雨落在他的身上。
?其他的四人可就不好受了。
?匆忙祭出的防禦就和紙一樣不堪一擊。
?無數道劍雨透體而過,帶起了一片片血雨。
?就連皮糙肉厚的土族長土俞坡身上也是鮮血淋漓,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更別說其他三人,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看著滿目瘡痍的牢籠,王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才蕭卿的劍招太強大,如流星墜地一般,連水族首府都被生生打下去了數寸,首府的建築一片狼藉,一些尚未來得及逃跑的水族人都被壓在了這些廢墟之下。
?等了幾分鍾之後,看見牢籠中沒有了任何動靜,王衍放開手想要一探究竟,他走到牢籠之前,那些還殘留著劍氣的破口,無法愈合,劍氣生生不息不停的破壞著破口的凝聚。
?觸目驚心的血液從牢籠的最底層破口冉冉流出,已經染紅了一片,可以看出處在牢籠裏麵的五個人是受了怎樣的重傷,血液幾乎都要流淨。
?“師叔,我們去找蕭奇吧!這裏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了,你也趕緊收拾收拾立刻返回大晟,這裏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各族知曉,越早走越好。留住一位人族的第二劍道高手,他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王衍將身體轉過,背對著牢籠,沒有看見裏麵出現的微小動靜。
?王衍的身體完美地遮擋住了蕭卿的視線,他也沒有看見。
?蕭卿不舍的將上邪劍扔給王衍,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使用上邪劍,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上邪劍本是莊主的佩劍,都是在莊主繼任大典上,才由上一任莊主交給下一任莊主,旁人根本觸碰不得。”
?“你卻是個意外,當年師父本就無意將上邪劍傳給師姐,故而將你封作了師姐的抱劍徒弟,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那時候就已經成了上邪劍的主人。”
?“當年你與上邪劍一同消失,我們奮力的找尋,其一是你,其二就是上邪劍了,我們北劍山莊自建立以來到最後的北劍盟之主的位置,從未有上邪劍遺落在外的先例,自然是要盡力找回。”
?“如果你一直生活在北劍山莊我也就沒有這次使用上邪劍的機會,在這裏我這個做師叔的要謝謝你,讓我體驗了一把做莊主的感覺,果然很舒坦。”
?王衍將劍歸入鞘中說道:“師叔說的哪裏話,我本來就無意當這個莊主,你說北劍盟這麽大,哪裏是我這個一個晚輩能夠執掌的,那些前輩對我也不會服氣,這個位置讓給師叔您坐,也是使得的。”
?蕭卿像是想到了什麽,麵露驚懼的表情,“可不能,這樣師父會打死我的,你這個師祖揍起人來可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徒弟,上了就是狠手啊,在她的眼裏隻要不將你打死就行。”
?王衍感受到背後發涼,再想起之前師祖那冷漠的表情,有些後怕,當時他怎麽敢去駁師祖的麵子,簡直是不要命了。
?“確實如此啊!”王衍低眉看了一眼蕭卿笑道:“師叔這個教訓子侄的手法就是傳承於師祖手上吧。”
?蕭卿幹咳兩聲,臉色窘迫地說道:“咳咳,我隻不過是學了一點皮毛罷了,師侄有機會可以領略一下你師祖的風采。”
?“還是別了,安穩的生活不好嗎?”像是達成了什麽共識,叔侄二人都很欣慰地相互擊掌。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像是什麽東西破裂開來,一隻金手抵住了王衍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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