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先吃大餐

  炮樓周圍沒有了動靜，陳飛揚早就把槍瞄上了城牆之上。一個嫌自己命長的鬼子就被他一槍爆頭了。

  “隊長，你太神了。”齊大壯看的真是太過癮了。

  又過了十分鍾，不管是炮樓外麵，還是城牆上麵，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今天晚上沒戲了，鬼子被打怕了，打滑了，我們回去嗎？”陳飛揚歎了一口氣，很不高興的說。

  “----”齊大壯很無語，你陳飛揚一個人都打死五六個鬼子了，還是這麽的不高興，不知足呀。他想到自己今天連個鬼子毛都沒打到，還被重機槍的子彈打傷了胳膊，想著肚子裏就憋滿了氣。

  黑暗之中的兩個黑暗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之中。

  在回雲窩村的一路之上，陳飛揚都在思考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吉祥鎮裏的小鬼子，被滅了一小批，又來了一大批，而山神廟遊擊隊的力量又不能把吉祥鎮怎麽樣。

  吉祥鎮隻是一盤小菜，古城才是大餐。

  先吃小菜，還是先吃大餐。

  回到雲窩村裏的時候，老萬他們都站在村口等著他們兩個，直到看到他們兩個安全歸來，才一幫人高高興興地回了村。

  姚妹兒見到了陳飛揚安然無恙，微笑著，卻沒有說一句話。當著這麽多人，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山神廟遊擊隊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齊大壯的家裏，屋裏肯定坐不下，就全擠到了院子裏，打開了五六個手電筒，這才把院子給照亮。

  齊大壯把他和陳飛揚殺回去的情況簡單地說了說，眾人聽了，眼睛睜的老大，乖乖，陳飛揚一個人把炮樓裏的重機槍打成了啞巴，愣是把整個吉祥鎮的小鬼子打成了縮頭烏龜，眾人的眼睛都有些發直。

  而陳飛揚卻表現的很不高興，責怪自己帶去的100發子彈沒有打完，很是不甘心的樣子。

  “太牛逼了！”在眾人的心裏都冒出來了這四個字。

  眾人熱鬧了一陣子，都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起來訓練射擊，這是隊員們每天的必修課。他們也在想著，能在黑夜之中，一槍爆掉城牆上的鬼子的頭，那種感覺才真叫爽呀。

  眾人走了之後，老太太一把就把齊大壯拉進裏屋，察看他胳膊上的傷勢，心疼的不得了。

  “娘，你別擔心，打仗哪有不負傷的。”齊大壯安慰著老娘。

  老太太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可是，她的眼圈還是紅了，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卻沒有流出來。

  老太太還是很堅強的。

  第二天一大早，姚妹兒向陳飛揚辭行，陳飛揚雖然心裏不舍，但是，卻沒有讓她留下來的正當理由，也隻好親自把她送出了雲窩村。

  姚妹兒轉過身去離開的時候，臉色緋紅，一臉的微笑，頭也不敢回地走掉了。

  陳飛揚看著遠去的姚妹兒那苗條的背影，心裏好像一下子少了些什麽，空空的。

  “你還是個娃，就想那種事情了？”老萬的聲音在陳飛揚的身後響起。

  “老萬，開啥玩笑呢？我想啥了？”陳飛揚咧嘴一笑，厚著臉皮說。

  “你就別瞞我了，這種事情，傻子都能看出來，我看姚妹兒對你也挺上心的，但是，部隊的紀律你是知道的，你的級別太低，還不能搞這種事情。你就先憋著吧。”老萬很不客氣地打擊著陳飛揚說。

  “嘿嘿。”陳飛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萬，咱說點兒吉祥鎮的事兒，這些事兒都不算個事兒。”陳飛揚笑著說。

  “是啊。經過昨天晚上我們這麽一鬧，吉祥鎮的鬼子就徹底地被我們給打怕了，打滑了，再去偷襲，也得不到多大的戰果，是個難題呀。”老萬也搖著頭說。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回到雲窩村裏，陳飛揚再次召開山神廟遊擊隊全體戰士大會，會址還在齊大壯的家裏麵，陳飛揚看著席地而坐坐在院子裏三十多個弟兄，說：“弟兄們，對於攻打吉祥鎮有什麽想法，都說出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十多個臭皮匠，難道還頂不了一個諸葛亮嗎？”

  “哈哈哈---”

  眾人大笑起來。

  “我說兩句。”眾人笑吧，齊大壯站了起來，說。

  齊大壯坐在最後麵，眾人的腦袋都轉過去，眼睛盯著他看，他的胳膊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是昨天晚上光榮負傷的，戰士們都知道。

  “昨天晚上我也去了吉祥鎮，陳隊長原來想是炸掉鬼子還沒有壘好的炮樓。剛開始一切還都挺順利，鬼子的重機槍一響，火力太猛，我的胳膊也被打傷。壓根就靠近不了炮樓。就是在陳隊長接連不斷地打死鬼子的重機槍手的情況下，我們強行靠近炮樓的話，傷亡也避免不了的。陳隊長不想讓我們損失太大，現在我們的人很少，損失不起，也就下令我們撤兵退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因為是黑夜，鬼子摸不清我們有多少人，鬼子是不敢追擊我們的，我們這才安全撤了回來。要是白天，我們肯定不能這麽幹。我想，要是想毀掉鬼子的炮樓。隻有在夜裏，用炮轟，就一定能把鬼子的炮樓給毀掉。我說完了。”齊大壯說完，笑著坐了下來。

  齊大壯說的很有道理，眾人聽了，都點頭認可。就連陳飛揚也微笑著看著齊大壯，他覺得齊大壯是個很會動腦子的戰士。就從昨天他把那箱扛回來，就跟別的戰士不一樣。

  “大壯兄弟說的很對，我們現在兵力有限，在夜裏，用炮轟掉炮樓就行。可是，我們手裏隻有一個擲彈筒，倒是不少，但是威力太小，對炮樓形成不了毀滅性的打擊。我們手裏沒有炮，很是遺憾呀。”陳飛揚說著，看了看老萬。

  “那我們就想別的法子，總不能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老萬笑著說，“我們遊擊隊要的就是機動靈活，手槍長槍再加上個擲彈筒就夠了，要是後麵再拖上個炮，會嚴重影響我們行軍的速度。關於炮的事兒，我看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就是說了也白說，我們連個炮筒子也沒有，還說個毛線呀？”

  眾人又一陣哄笑。

  就像陳飛揚剛開始想像的一樣，這個會開了一個小時，結果還是無病而終，並沒有想到什麽好的法子。遊擊隊員們接茬兒練習射擊，這一點是雷打不動，隻有把槍法練好了，才有可能在戰鬥中更多的殺鬼子。

  吃飯，練槍，睡覺，這樣平靜的日子一連過了三天，在第四天頭上，在外麵放哨的暗樁發現了一個陌生人，立馬把此人拿下，抓進了雲窩村。

  經過審訊，他說他是來找王富貴的，他叫李長生，是王富貴的妻弟，就是王富貴的小舅子。

  老萬先去問了王富貴，王富貴說他的確有個叫李長生的小舅子。王富貴的老婆孩子都在他的老家王家屯子，並沒有住在吉祥鎮裏。他的小舅子李長生能找到雲窩村裏來，他感到是相當的奇怪。他把自己的想法也告訴了老萬。老萬也覺得蹊蹺，這裏肯定有事兒，就趕緊著把這事兒告訴了隊長陳飛揚。

  李長生見到王富貴，就哭著說：“咱爸死了，讓你回家主事。”

  王富貴聽了，臉上也是相當的難過的樣子。

  老人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陳飛揚就安排著王富貴跟著李長生離開了雲窩村。不過，並沒有讓王富貴把三八大蓋帶走，這是紀律。王富貴也沒說什麽，把槍交給了老萬。

  他們兩個人剛走，陳飛揚就把齊大壯叫了過來，在他的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齊大壯點頭稱是，掂著三八大蓋就尾隨兩個人而去。

  “隊長，你懷疑王富貴有問題？”老萬問半飛揚。

  “是啊，鬼子幾乎把整個山西都占領了，形勢對我們八路軍相當的不利，投靠鬼子當漢奸的人越來越多，我們不得不防呀。如果王富貴的這個小舅子真的是個漢奸的話，我們的雲窩村也不保險呀。”陳飛揚歎了口氣，世道戰亂，人心隨時都可能變化。陳飛揚此時感到了很無力。

  “來雲窩村這一路上險地重重，就是鬼子來了，我們打他幾個埋伏，也能把他們消滅個八九不離十的，這一點我是很有信心的。”

  “是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陳飛揚說道。

  “---”老萬很無語地看著陳飛揚，這個大孩子說出的話來太少年老成了，他越來越看不清陳飛揚了。

  老太太對於陳飛揚派齊大壯外出執行任務是相當的高興，這說明自己的兒子有能力，會辦事兒，隊長看得起他。以後在遊擊隊會混的更好。在她的心裏，鬼子就像是兔子的尾巴是長不了的。中國這麽大，人這麽多，會被小鬼子占領一輩子，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的。

  有一點老太太不是太明白，像陳飛揚這麽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就有著如此大的本領，成為山神廟遊擊隊的隊長，帶領著三十來號人跟小鬼子打仗，真是太彪悍了。

  第二天一大早，齊大壯沒有回來，姚妹兒卻再次來到了雲窩村，一臉的愁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