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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端      更新:2020-10-09 20:07      字數: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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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一切,獨自唱著自欺欺人的獨角戲。首*發~

  說到這裏時,白諭再也抑製不住,露出痛苦之態,臉色都在發白,說話也變得緩慢:“……我和她說好了,再等兩天,就兩天,我能準備好一切,帶她離開。”

  可是白諭忘記了,他是愛上葉湄了,但葉湄和痛恨所有人一樣痛恨著他。

  “那天早上,她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時間地點,讓我去接她。”

  白諭說幾個字就停一下,仿佛心髒和舌尖都有著重壓,被什麽阻礙著,不願意再回憶敘說這一切。

  “我剛到地方,看到有很多人圍在一座大樓附近……”

  葉湄特地叫他過去,當著他的麵,從幾十層的高樓上跳了下來。

  鮮烈又決絕的恨意,明明白白的,宣泄在他眼前。

  這簡直是此後每夜的噩夢,就連被薛景山侵犯時也沒那麽痛苦。白諭當場崩潰,眼睜睜看著葉湄從高樓上一躍而下,摔到地上滿地鮮血。

  這場景就像刻在了他心底,成了一段錄像帶,反反複複的在他心裏循環播放著,磨損每一寸心上的血肉,狠狠地折磨著他。

  能在深淵中活下來的人,都有一個信念支撐,有的人向往光明,有的人是在骨子裏深埋痛與恨。

  葉南期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他知道,葉湄看著溫柔可親,實際上好強又倔強,她能忍那麽久,全因掛念著弟弟妹妹和母親,在白諭的保證下,她知道他們不會有事,於是幹脆利落地離開。

  兩人對坐,久久無言,沒有人說話。

  直到手機微微一震,葉南期才回過神,發現是沈度的短信。他超過十分鍾沒有發過去了。

  沈度這人……讓他好好休息睡一覺,偏還抱著手機時刻注意著他的回複。他隻好回了條信息,讓沈度滾回去好好睡覺,

  注意力被稍稍分散,白諭瞥了眼門邊的張酩,已經收斂好了情緒,道:“沈度待你挺認真。”

  葉南期含著刺,回道:“畢竟他潔身自好,沒諸位那麽多毛病。”

  白諭又抿了口苦澀的咖啡,並不反駁。

  葉南期看著他:“你約我出來,除了說這些,還有什麽?幫我給姐姐報仇?”

  白諭一頓:“隻是,告訴你一些事。”嘴有點難以張開,但他還是繼續道,“有些事,至少現在我還不能做。”

  方行遠什麽都不做,因為他就是懦弱的罪人之一;陳玟不僅幫了忙,還告訴了他許晝的去處;許晝流離失所多年,拚死保護著葉湄最後的東西,給了他證據,並答應了隨時可以來幫忙。

  偏隻有口口聲聲說著愛著葉湄、恨著那些人的白諭直言不能出手。

  葉南期是不想問的,可是他覺得諷刺,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麽?”

  白諭闔了闔眼:“牽一發而動全身。”

  葉南期諷道:“我還以為你恨著你那位爹,看來白少肚量很大,是我小人之心。”

  “他和那兩個哥哥怎麽樣都無所謂。”白諭珍惜地喝完了那杯咖啡,擦了擦唇角,“我隻關心我爺爺。”

  白老爺子和兒子關係不好,才遠居他處。他一手把白諭帶大,十幾年的養育愛護,不是輕描淡寫就可化無的。白家要是因為這件事出了問題,就算老爺子不受牽連,也不會好受。

  白諭自認冷血,但他不是沒良心。

  “你要阻攔我?”葉南期皺起眉,話音落下,卻見白諭勾了下唇角。

  “你們皺眉時很像。”說完這句,他將杯子一推,“老爺子現在躺在醫院裏,掛念著白家。他並非老眼昏花,早發現了些門道,日日囑咐我照看好父兄,阻止我動手。”

  至少,他要等老爺子安心地咽氣了,才會下手。

  葉南期盯著那個白色的咖啡杯,不知道問什麽,說什麽。麵前這是半個仇人,半個同病相憐的罪人,他是攜著劇烈的恨意的,在恨意之外,卻又夾裹著一絲奇異的、微妙的心情。

  仿佛是憐憫。

  他不覺得白諭可憐,但這種微妙的心情一時難以剔除。

  這絲情緒徹底敗壞了葉南期的所有心情,他站起身,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件事,最後問了一句:“那些花,是不是你……”

  白諭打斷他的話,道:“剛認識時,她二十歲。”

  他想送葉湄二十捧花,帶上二十句情詩,算是示愛,算是補償。

  可惜當年二十捧花還沒有送完,葉湄就走了。

  後來葉南期走進視線,他將葉南期當成葉湄,補上最後幾束。

  意料之中的,這對姐弟都對他們避之不及又恨之入骨,將花扔得遠遠的。

  葉南期沒再說話,走出門時精神恍惚。他和張酩慢慢下樓,往停車場走,覺得自己有點渾渾噩噩。

  他隻好走一步就理一下思緒,直走到停車場時,一抬頭,竟然看到了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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