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對峙
作者:暮雪朝歌      更新:2021-06-27 22:15      字數:4351
  話音剛落,有獄卒走來。

  ??苗晴畫勾著唇,冷冷開口:“抽,狠狠的抽!”

  ??說完,還朝一旁的座位坐下,頗有好好觀賞的意思。

  ??邵樂成沒有絲毫畏懼,隻不屑的開口:“本王身為王爺,太後要打,以何罪名?”

  ??“將你打死在牢中,他人的眼中,不過是牢獄中死了一個尋常囚犯,又有誰,知道你是誰?”

  ??有人上前,架住了邵樂成,邵樂成目光嘲諷的看著苗晴畫。

  ??“從前的賢良不過是裝給父皇看的吧?太後,你的演技真是不錯。”

  ??苗晴畫沒再開口,任由邵樂成怒罵,她覺得,很快邵樂成就罵不動了。

  ??與此同時,景玉宸阻止好了大臣們出門,準備處理處理,城外百姓們的事情了。

  ??正騎馬離開,有侍衛匆匆而來,將景玉宸攔下。

  ??“攝政王,牢房那邊,太後親自讓人動了刑。”

  ??景玉宸眉頭皺著,隻好轉了方向,駕馬而去。

  ??此時的牢獄中,血腥味已經蔓延開去,被綁在架子上的邵樂成陷入了昏迷,有人一盆涼水澆下,邵樂成瞬間清醒了過來。

  ??血摻雜著水,順流而下,流了滿地。

  ??而他的傷口也在火辣辣的疼,水中有鹽......

  ??他咬牙直視前方,苗晴畫可真是夠歹毒的。

  ??“既然,查看段勾瓊,成為不了,你妥協的籌碼,那......哀家若是購盡京城藥材,並禁止私下交易,段勾瓊無藥可用,會不會死?”

  ??“你......”邵樂成雙眼猩紅的看著苗晴畫,恨不得衝上前去,將苗晴畫活活掐死。

  ??“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不想讓她好好活著,哀家,又何必留她性命?”得意的笑著,苗晴畫站了起來:“哀家乏了,也看膩了,留他一口氣,慢慢折磨。”

  ??說完,轉身欲走,誰知迎麵看見大步流星而來的景玉宸。

  ??她的腳步頓住,神色有些僵硬,沒人前來稟報,還不知曉,景玉宸究竟是聽去了多少。

  ??苗晴畫沉著一張臉,景玉宸神率先開口:“太後,這是在濫用死刑?”

  ??“攝政王這是什麽話,這人是夜闖金禾房間的賊人,哀家為金禾來審問此人,有何不妥?”

  ??“那太後不如睜大眼睛瞧瞧,這人是誰!”

  ??景玉宸目光銳利,邪魅的臉龐,神色很是冰冷,那一身的寒氣,直逼而來,形成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心生畏懼。

  ??但苗晴畫卻是攥著拳,不讓自己害怕分毫,無比驕傲的揚起下巴:“哀家隻需要知曉,他入夜擅闖,被當場擒獲就夠了。”

  ??“至於身份,就算是皇子,就算是王爺,可他是個賊,理應關押,受審!”

  ??景玉宸朝前邁著步伐,往苗晴畫逼近。

  ??他聲音磁性,卻透著無盡冷意:“所以,太後不惜,與蒼烈起了矛盾,也要為毫發無損的金禾,鞭笞毒打此人?”

  ??苗晴畫心中不悅,臉上也沒有一絲溫和,隻聽她冷冷的反駁:“攝政王,難道按照你的意思,哀家應當放過此人,還是應當在牢中,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哀家是太後!你不過是個王爺!在哀家麵前,指手畫腳,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裏!”

  ??這一聲怒吼,帶著回音,響徹在牢房中。

  ??邵樂成聽出是景玉宸來了,他掙紮了起來:“這個老巫婆,想嚴刑逼供,讓我誣陷你與圖梵勾結!還請攝政王明察!”

  ??景玉宸狹長的眼,透著危險,“太後,你如何解釋?”

  ??苗晴畫修長的眉一蹙,心中惱火:“哀家令人打他,不過是他冥頑不靈,不知悔改,不存在任何嚴刑逼供,誣陷於你的事情!”

  ??說著,苗晴畫便要邁步離開,景玉宸卻是伸手阻擋了一下。

  ??“太後,既然有誤會,不將誤會解除,你就走了,豈不是,給人詬病的機會?”

  ??之後景玉宸緩步走上前,目光落到牢房中去。

  ??待看見,被捆綁著的邵樂成時,眸光一滯:“鬆綁!”

  ??獄卒遲疑的站在原地。

  ??苗晴畫轉過身去,“哀家看誰敢!”

  ??此時牢門還是敞著的,景玉宸皺著眉,朝牢房中,邁步走去,停在邵樂成的身前,親自動手。

  ??苗晴畫氣惱怒怒吼:“攝政王!”

  ??但景玉宸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將繩索解開後,接住邵樂成朝下栽倒的身子。

  ??邵樂成虛弱的笑了笑:“你若晚來了,就怕我扛不住了!”

  ??景玉宸絲毫不嫌棄,滿身是血的邵樂成,在一旁安撫道:“我若活著,就不會讓你死。”

  ??之後他攙扶著邵樂成,朝外一步步的走去。

  ??苗晴畫臉色僵硬著,十分難堪,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景玉宸,恨不得在景玉宸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但景玉宸卻是絲毫不在意,隻冷漠的開口:“太後這般喜歡對人用刑,真應當讓文武百官欣賞欣賞,不然,可惜了你的傑作!”

  ??苗晴畫深吸一口氣:“此人,是在金禾房中抓住的賊人,攝政王,你若袒護他,等同承認,是你指使的他,夜闖金禾的房間!”

  ??“若這是你想要的口供,好,本王現在就承認,是本王指使,如何?”

  ??景玉宸身子頎長偉岸,站在苗晴畫的身前,自有一種強大的氣場。

  ??苗晴畫固然有太後身份,可此刻,景玉宸好似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威懾力,隻冷漠的收回視線,當著她的麵,攙扶著邵樂成朝外走去。

  ??還不忘邊走邊開腔:“明日早朝,太後不如將苗家人齊齊叫上,本王,也好,質問一聲,苗家是如何教出的女兒,竟這般毒打,先帝子嗣。”

  ??攙扶著,邵樂成出了牢房,邵樂成也昏迷了過去,景玉宸將人直接背起。

  ??一旁有獄卒上前:“王爺,不如讓卑職來吧。”

  ??但景玉宸隻是吩咐道:“尋輛馬車來。”

  ??將邵樂成放在了馬車上,景玉宸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竟也發了高熱。

  ??回到王府,將邵樂成安置在床榻上,邵樂成一遍遍的喊著:“勾瓊......勾瓊......”

  ??“別喊了,先憂心憂心自己,一路回了京城,是否有染上瘟疫吧。”

  ??翌日,早朝。

  ??景玉宸身穿官服,早早到了朝堂上。

  ??而苗家的人更早。

  ??看見景玉宸時,笑著開口:“攝政王,不是你下令,叫我們不要擅自出府,怎麽,這麽快,就改了主意?覺得沒有我們這些人,你是不是處理不來,朝中事務?”

  ??景玉宸神色冷漠,“今日所議之事,事關重大,諸位還是嚴肅些比較好!”

  ??見景玉宸一個年輕小輩,竟是這般,故作老成,幾人麵露不屑,哼了一聲,別開視線。

  ??之後,苗晴畫帶著小皇帝到了。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都起身吧,今日攝政王,隻喚了苗家中人來,不知道攝政王,這是要宣布苗家什麽重大事件呢?”

  ??景玉宸目不斜視,神色冰冷,淡淡開口:“昨日,微臣將樂成帶回了王府,尋了大夫,大夫診脈得出結論,傷口處,沾染大量白鹽。”

  ??“而鞭痕,嚴重的,深可見骨,太後,他究竟是犯了,怎樣十惡不赦的大罪,才要承受這等刑法?”

  ??景玉宸質問的聲音,十分嚴厲,在場苗家人聽去,皆是詫異。

  ??隨即朝苗晴畫看去,苗晴畫神色凝重,蹙眉道:“攝政王,哀家可真是冤枉,哀家隻是吩咐,對他用刑,從未想過,會傷他這麽重。”

  ??“至於傷口中的鹽,也隻是哀家,令人將他潑醒,這是獄卒會錯了意,與哀家何幹?將人傷的這般嚴重,斬了此人,即可!”

  ??一旁的苗家人,立即開腔:“對,膽敢下這麽重的手,應當斬了這獄卒!”

  ??不過輕鬆的三言兩語,便將責任推開的一幹二淨。

  ??景玉宸勾了勾唇:“好,就算是獄卒會錯意,那麽太後又下令禁止藥材私下交易,還大量購買藥鋪藥材,禁止外賣給他人,這又是何意?”

  ??苗晴畫哼了一聲:“攝政王先前不在,並不了解京城內外所發生的事情,這藥材,逐漸稀缺,藥鋪大肆抬高了價格,百姓用之不起,不少人,慘死家中。”

  ??“所以哀家,要為百姓著想,藥材盡數入了朝廷,可由朝廷分配,下發給百姓,防止百姓,買不起藥,也防止了藥鋪抬高價錢,哀家所為,全為百姓著想。”

  ??“那太後可想過,你這般折騰,耽擱的時間內,不少百姓已經因為用不到藥,病死了!”

  ??“可哀家不這樣做,依舊會有人因為買不起藥,而病死!”

  ??這句話是苗晴畫怒吼出聲的,景玉宸不過是臣,卻在句句逼迫她,令她十分不爽。

  ??景玉宸攥著拳,又問:“那微臣可以直接認為,太後有解決城中肆意蔓延病症的正確方子?不然你如何下發藥材?”

  ??苗晴畫眉頭擰了起來,她不過是,不想讓景玉宸的人,得到藥材醫病而已。

  ??目前為止,太醫們依舊束手無策,她又豈會擁有良方?

  ??“太醫院自有分寸,這等小事,哪裏需要哀家操心,攝政王,你問了哀家這麽多問題,該哀家問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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