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性的虛偽
作者:南懷      更新:2020-09-30 19:48      字數: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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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鷹九龍,風雨交加,寒風卷黃沙。

  一身勁裝的楚歌躲在暗處看著遮天蔽日的隊伍。楚歌沒想到讓陸晴將吳皓與吳山賢的屍體處理了,她卻將禍水東引至九龍寨。

  吳家攻打九龍寨可能會兩敗俱傷,但是從此九龍寨也就不存在了,自己控製九龍寨的打算也就落空了。

  九龍寨雖然是易守難攻,但若不計損失地車輪戰,日夜攻打,實力差距太大,九龍寨是絕對守不住的。

  “楚歌少爺。一道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

  楚歌一驚,舉目望向四周,但並沒有發現什麽。

  “我在這裏。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同時一道黑影從樹上輕聲落下。看清那人模樣,竟是那日被楚歌與陸晴二人打得屁股尿流的九龍寨沈老三。

  楚歌微微抬起頭來淡定地說道:“你來了。對於沈老三的到來以及行為他竟然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屬下前日衝突了少爺,還請少爺責罰。說著沈老三單膝跪地抱拳擲地有聲地說道。

  楚歌快步走向前去扶起了沈老三,緊緊握住他的手說道:“沈叔,我們大概有八年沒有見麵了吧,我還清晰的記得小的時候你教我練劍,說起來您也算我半個師傅,所以我們之間不用這樣。沒想到潛伏在九龍寨的暗衛成員就是您啊!

  “嗯,八年了,今日終於又見到了小姐的後人了,八年前我作為暗衛的一員被楚家派來神鷹堡,說是以防大涼皇室對楚家出手,為楚家留一條後路,其實你爹還不是怕我一直暗查小姐的死因。沈老三眉眼間堆滿了漠然,似乎對楚家充滿了不滿。

  楚歌拍了怕沈老三的手說道:“沈叔,暫時讓它過去吧,隻要我們有了實力,該還的他們遲早要還。見沈老三平靜了一些楚歌繼續說道:“眼下正好利用吳家把九龍寨中不和諧的身因給除了。

  “隻是,這吳家的聲勢有些出乎意料的大呀。沈老三皺著眉頭說道。

  “還是先打探一下情況吧!楚歌說道。

  楚歌、沈老三一行幾人來到了神鷹堡城內的廣場,隻見一群人圍在廣場之上,還有一人在大聲的誦讀著檄文:“九龍寨眾賊,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鴆殺同道,刻剝百姓。矯托天命,偽作符書,欺惑眾庶,震怒上帝。反戾飾文,以為祥瑞。戲弄神祇,歌頌禍殃。陽天之竹,不足以書其惡。天下昭然,所共聞見。今略舉大端,以喻使民。

  蓋天為父,地為母,禍福之應,各以事降。九龍寨知之,而冥昧觸冒,不顧大忌,詭亂天術,援引史傳。昔日霸王毀壞諡法,以一二數欲至萬世,而莽下三萬六千歲之曆,言身當盡此度。循亡者之軌,推無窮之數。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分裂郡國,斷截地絡。郡有高物,賣買不得。規錮山澤,奪民本業。造起九廟,窮極土作。發塚河東,攻劫丘壟。此其逆地之大罪也……

  其大義也就是在說九龍寨經常攔路打劫,致使商路不通,九龍寨的罪惡說都說不完,我們要劫富濟貧,隻要攻下九龍寨,我們就有大把大把的金幣,我等就能過太平日子了,郡裏的那些高門大族有的資源我們就有可能享受到了。

  “是啊,這九龍寨早該被滅了。

  “要是老子是部族首領的話像九龍寨這樣的貨色早就滅了十個八個了,奈何人力有時窮呀,不過有吳家的號召,我定充當馬前卒,為掃平九龍寨出一份力。

  “李兄說的好,像此等大義怎麽可以少了我等。

  “哈哈,我老漢也能再為神鷹堡發揮一把餘熱了。

  不論年齡多大,以武為尊的世界總是不會缺乏熱血之輩的,眾人聽著檄文,聯想自己的經曆和聽說的傳聞深有感觸。

  “看來這檄文還是很能蠱惑人心的嘛!楚歌聽著人群中的議論聲說道。

  “吳家倒是好手段。沈老三也是深有同感。

  “哎,不對勁!楚歌眉頭一皺說道。

  沈老三聞言轉過身來問道:“怎麽了?

  楚歌擰著眉頭說道:“你說吳家主事人是不是一個蠢人?他若是一個蠢人的話,懷疑上九龍寨的話應該早就帶兵打上去了。他若不蠢的話,應該能想到殺吳皓二人的不會是九龍寨之人呀!

  “這麽說來吳家應該是意識到了殺吳皓和吳山賢的並不是九龍寨的人,你看那檄文的是說九龍寨是多麽的富有,都是不義之財,我們要劫富濟貧。這明顯就是眼紅九龍寨的財富,還說得那麽好聽。再說這世道這麽亂,這路上打劫的難道都是九龍寨的不成。沈老三又在為九龍寨鳴不平了。

  “若是沒有吳家的庇護,像九龍寨這樣的勢力不一定能安穩的存在這麽久吧!楚歌嘲笑道。

  沈老三回應道:“對呀,那吳家與我們九龍寨可是一直都是緊密合作的呀。而去下麵這些人應該都是知道情況的,那為什麽還這麽慷慨激昂的。

  楚歌麵露嘲諷之色,說道:“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唄,打下九龍寨,錢財眾人有份,足以讓這些人賣命了。

  楚歌卻是不管這些人是怎麽想的,而是在思考吳皓、吳山賢的死會不會查到他的身上,怎麽消除這個潛在威脅,又怎麽能從這件事上獲得利益。

  “諸位武道同仁,都請暫且安靜一下追尋著聲音,眾人都向前方看去。

  此刻隻見一個精廋老頭捋著山羊胡大義凜然地說道:“我吳家深感九龍寨勢力之邪惡,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神鷹堡武道的健康發展了,由於九龍寨多少人亡命天涯,多少人妻離子散呀……

  我深知諸位都對九龍寨深惡痛絕,隻是苦於無人牽頭,無法形成可以對抗九龍寨的組織。今日我吳家站了出來,帶領有誌之士殺向九龍寨,隻為還我神鷹堡一片安寧。還希望各位鼎力相助呀。

  楚歌緩緩說道:“走吧,想來他們近期就會攻打九龍寨。

  沈老三看著這場麵有些憂愁,邊走邊說:“這吳家本來就勢大,現在又裹挾這一群江湖無賴,以九龍寨的實力如何能抵擋的住。

  楚歌雙眉微微上揚,自信地說道:“一盤散沙而已,隻要重創吳家的幾個領頭人,其餘的不堪一擊。

  沈老三滿臉嚴肅地回應道:“這吳家家主吳山德是戰將境高階武者,比我的境界還要強上一點,我對上他沒什麽問題,可是吳家還有幾個門客也是戰將境的武者呢,雙拳難敵四手呀。

  “沈叔,這個你放心,我們的對手雖然強大,但也並非沒有辦法對付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我不信他們就能鐵板一塊。相信我,最後的勝利會屬於我們的。楚歌信心十足地說道,但不知是真的成竹在胸還是安慰沈老三。

  沈老三眼珠一轉說道:“吳家內部吳東賀這個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九龍寨與吳家合作數年沈老三自然清楚吳家的情況。

  接著沈老三又疑問道:“可是我們要怎麽利用吳家的矛盾呢?雖然吳東賀對吳家家主怨念已深,但在吳家家主的強壓之下,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啊。

  “我們就給他一個不得不反的理由。你附耳過來,楚歌又是神秘一笑。

  沈老三奸詐地笑道:“嘿嘿,少爺高明。這樣一來吳東賀想不反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