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葉燁，模特經紀人，手裏有很多模特資源”，

  吳異給許哲推送了一張電子名片，道：“相比於夜場裏的公主和美容店的客戶，他手裏的模特資源其實更有價值；模特這種職業算是半個娛樂圈吧，一方麵見識了圈子裏的光鮮亮麗，看見了那些功成名就的人高高在上，名利雙收，自己卻隻能拿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表麵上看起來過得還不錯，但實際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很多人的真實情況都是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明天的出路在哪裏”，

  “她們也是最豁得出去的，很多人為了上位什麽都肯做，陪酒，陪睡都不算什麽；整容對她們來說也是剛需，畢竟想要找個能包養她們的金主爸爸，身材和臉麵是必須要有的；葉燁和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當初他選擇幹這一行很多人都笑話他，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去做模特經紀人怪模怪樣的，誰知道他路子卻野的很，手裏掌握了模特資源後一麵給她們找商演，一麵又去高等培訓班往老板的圈子裏擠，他認識那些老板不為別的，隻是想給他們介紹二奶。你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其實挺枯燥的，工作很忙，壓力也很大，家庭美滿的還好，家裏那位如果是個黃臉婆這錢就掙得沒什麽滋味了，很多老板其實都想在外麵包養一個，但他們沒什麽渠道；葉燁有渠道，他手裏的小模特們想要錢，想要上位，他認識的老板們手裏有錢，想找個年輕漂亮溫柔體貼的情人，兩者一拍即合，葉燁就做了拉皮條的雞頭，這些年裏騙了不少女人，也賺了不少錢，現在娶了個很愛他的老婆，還給他生了個可愛的女兒，妥妥的人生贏家了”，

  “原來是個雞頭”，

  許哲看了看這位葉燁的朋友圈，裏麵發的大多是家庭生活照，他的妻子是一個看起來溫柔恬靜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他的女兒約莫三四歲了，乖巧可愛；如果隻看他發的內容，對他的印象應該會不錯。不過聽了吳異的介紹後許哲對他卻沒有什麽好感。

  吳異對許哲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他手腕靈活，但從來都不喜歡下九流的東西，因而笑道：“下九流的東西總要有人去做的，這個雞頭他不做，自然有人會代替他去做，那種介於黑白之間，沒有好名聲但卻有好收益的事業從不缺趨之若鶩者；歸根結底，世道就是這樣，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他頭的事也就我和一些業內人知道，其他人誰知道？在妻子女兒和親戚朋友眼裏，他可是有本事的成功人士，即使哪一天東窗事發也不會有人在乎的，成功的光環足以掩蓋以前的劣跡斑斑”，

  許哲點了點頭，道：“他都結婚生子了，還做這一行嗎？”，

  “做啊”，吳異道：“穩賺錢的生意，幹嘛不做？他手裏握著的老板資源和模特資源都很多，這些資源在手，公司想找人替換他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在公司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明麵上給他的職位是商務總監”，

  許哲道：“能約出來嗎？”，

  “我和他聯係不多，但老同學了，約出來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時間估計要看他的安排”，

  “好，時間隨他定，我什麽時候都可以，約他出來見個麵，喝喝茶，玩一玩”，

  是來錢的生意，吳異自然積極跑動，他的確是個長袖善舞的人，雖然與老同學有好幾年沒有聯係了，但沒過幾天就把人給約出來了。

  許哲也沒有一個人赴宴，而是帶著張豪一起；公司事務繁多，開新業務後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少不得需要人幫一把手，潘藝既要管理團隊又要負責部分渠道，趙靈要衝業績，自己的團隊也還在完善中，陳興旺、江五旗現在不可能升到這個層麵上來，能用也就隻有一個張豪了。

  “許哥，你說的這個葉燁很牛逼啊，拉個皮條都能拉成人生贏家，也是沒誰了”，

  和許哲需要合作，但內心實有幾分不屑的態度不同，在張豪看來這個叫葉燁的是個牛人。

  許哲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三教九流裏經常出一些怪才，鬼才。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正道，不足為奇”，

  張豪笑道：“現在這年頭誰管它是正道還是歪門邪道？能掙錢不就行了”，

  許哲道：“所謂正道，指的不是正義之道，而是從長遠看來有利可圖，切實可行，並且風險較小的道路；有些事情來錢快，但帶來的負麵影響同樣很大，這個代價付出的是否值得有待商榷”，

  “可這種正道要麽找不到，要麽就是找到了也被別人走了一遍又一遍，我們根本走不了，大多數人哪有那麽多時間找什麽正道？不都能做哪行就做哪行咯”，

  許哲對此不置可否，道：“這就是考研一個人眼光和耐力的地方了”，

  張豪開著車，和許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過了一會兒，突然道：“許哥，葉燁那裏的模特你見過嗎？長得漂亮不漂亮？”，

  “我連人都沒見過，怎麽會見過他手下的模特？”，

  “照片總該見過吧”，

  “沒有”，

  張豪不禁搖頭道：“許哥，你有的時候就跟古代的苦行僧一樣，酒也不沾，色也不沾，一天到晚就埋頭工作。你哪天有空我帶你去看看車展吧，說不定見了就心動了，豪車美人，嘖嘖，哪個男人不愛？我以前去過市區體育場的一家車站，那次請的清一色都是韓國車模，腿這麽長、腰這麽細、胸這麽大，雖然有點整容臉吧，但肯定符合咱們東方人的審美，還有一個業內頂級車模，一米七八的個子，很誇張的大長腿，叫樸樸什麽來著，名字我給忘了”，

  他邊說邊比劃，許哲道：“開車，看路”，

  他忙將手按在方向盤上，道：“葉燁那裏的模特，不指望她們像韓國車模一樣的，總歸也不會差，你說包養一個要多少錢”，

  “不知道，不了解，有興趣的話待會你直接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