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睡個好覺      更新:2020-09-18 17:58      字數:4706
  “kufufufufu——”

  “紮克的話,可是會給我們室長造成困擾呢——”

  慵懶的輕笑,伴隨著男人舒緩的語調,落進人耳朵裏,令人感到幾分酥麻。穿著軍綠色校服的年輕男人從電梯裏出來,紅藍雙色異瞳彎著些許愉悅的笑意,看向中也:“是新來的實習生?kufufufu——手牽得很緊啊,室長。”

  “說起來,小實習生的發色和彭格列的十代目,還真有些相似。kufufufu——移情作用嗎?小~室~長~”

  泉梔牽著中也的手,笑容甜美可愛:“綱吉先生那麽可愛,我怎麽可能移情嘛!倒是老師你,都這麽多年了,既沒有奪取到十代目的身體,好像也並沒有獲取綱吉先生的喜愛呢~”

  “還真是垃圾啊~老師——”

  紮克嗤笑,靠著自動售貨機,涼涼道:“雖然小矮子從來不說人話,但這次意外說了點好聽的。”

  “kufufufu——”六道骸露出愉悅的笑容,三叉戟隨著霧氣彌漫逐漸在他手上顯形:“這張嘴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話啊,泉梔。”

  一張嘴就在別人雷區蹦迪,還是一路火花帶閃電,把dj打碟的聲音開到最大的那種。

  泉梔裝模作樣看了眼牆壁掛鍾,道:“快五點了呢,我要先帶實習生去附近熟悉環境,然後好早點下班——嘛,老師年紀都這麽大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扭過頭來,嘴角彎起,露出甜甜的酒窩:“畢竟比起紮克的話,還是老師經常拋棄家族成員跑來管理局接活,讓我比較困擾啊。”

  “嗬。”紮克撇了撇嘴,撿起那罐可樂走進電梯。

  六道骸挑眉看向泉梔——泉梔自然不會等他回答,拉著中也大搖大擺的走出管理局——六道骸捂著自己的小半張臉,低低的笑了:“有點意思啊,那個和彭格列十代目發色相同的小鬼。”

  走出管理局大門,泉梔環顧左右,確定六道骸沒有一起出來之後,才鬆開了中也的手。她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掌,嘟囔:“果然一開始就不應該遇到新酒小姐的,太耗費運氣了!”

  她堅定地認為是因為一開始遇見新酒,花費了過多的運氣,後麵才會遇上紮克和六道骸。紮克就算了,雖然很麻煩,但他畢竟是管理局二室正

  式登記過的管理員;盡管紮克嘴上不怎麽客氣,但行動上對她這個室長還是挺客氣禮貌的。

  相比之下,曾經教導過泉梔幻術的六道骸才是最讓泉梔討厭的存在。倒不是說六道骸這個人不好,隻是她和六道骸天生八字不合,同類相斥——六道骸也不是很喜歡她就是了。如果不是沢田綱吉當初再三請求,這兩個人絕對連這段塑料師徒情都不會有。

  這種兩相生厭的情緒在兩人精準踩雷的‘語言天賦’加強下,已經發展到了不管泉梔或者六道骸做什麽,在對方眼裏都諷刺力ax。更何況泉梔在幻術上的天賦,遠不及她劍道天賦的萬分之一,所以在學習的過程,沒少被六道骸拿來給自己的其他弟子當反麵教材。

  揉了一會手腕,泉梔沒聽見中也的聲音,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中也?”

  中也掩飾性的扭過頭去,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綱吉先生是誰?”

  他當然很在意——這個稱呼一看就屬於某個男人。而且還是泉梔剛剛親口承認,很喜歡的男人。

  泉梔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長得好看,不管怎麽笑都燦爛漂亮;中也感覺自己心底的秘密都仿佛被這個笑容給掀了出來,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問:“你笑什麽?!”

  “不——沒什麽——”泉梔挽住中也胳膊,笑得半邊身子歪在他身上:“中也呀,你是吃醋了嗎?”

  “嫉妒我喜歡綱吉先生?”

  中也惱怒,把胳膊從少女懷中抽出來:“我才沒有!”

  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才不會承認!

  泉梔笑得厲害;一方麵是因為中也別扭吃醋的樣子很可愛,又一方麵是又想起了沢田綱吉。那位彭格列的十代目雖然總是溫柔的微笑,但笑著的時候也經常皺著眉頭,讓人感到沉穩可靠的同時,又忍不住同情那位強大的首領。

  她扯了扯中也的衣角,好聲好氣的和他解釋:“中也和綱吉先生不一樣的啦!綱吉先生對我來說,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輩。”

  “所以我才很喜歡他。”

  “但是中也嘛——”刻意拉長了尾音,泉梔看見少年麵上擺著不在乎的表情,實際上卻努力伸長耳朵的模樣,不禁笑得更厲

  害:“中也嘛,中也是我家的小朋友嘛!肯定不一樣的啦~”

  這可是她背著家裏親愛的,養的漂亮小孩!和沢田綱吉那樣的大前輩肯定有本質上的區別嘛!

  中也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他抿了抿唇,試圖擺出冷硬的模樣:“我已經不是小朋友了!我”

  旁邊的草叢裏突然冒出一顆橡白色的腦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頭發上的草葉,單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鏡:“哇哦!小泉梔,談戀愛被我抓到了!!”

  泉梔氣定神閑的走過去,一拳把青年打回了草叢裏。看著被青年倒下的身體所揚起來的幾片樹葉,中也愣了愣:“他是誰?”

  “我哥哥的同事,”解釋了一句之後,泉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嘻嘻的拔開草叢,居高臨下的看著童磨:“敢去告狀的話,我就告訴蝴蝶姐姐,你偷偷去要她妹妹的le。”

  童磨:“小泉梔,我們難道不是共患難的好朋友嗎?”

  “嗬,”泉梔扣住中也的手舉高,漂亮的臉上滿是得意:“我有新朋友了,誰和你是好朋友?”

  童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小泉梔好過分啊!”

  泉梔懶得理他,也沒有鬆開中也的手,就著兩人牽手的姿勢,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中也的衛衣口袋裏。中也耳尖掠過一抹飛紅,放低聲音嘟囔:“喂,泉梔——你這家夥”

  泉梔仰起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嗎?”

  四目相對,他的小小姐有一雙比陽光更明亮的金色眼瞳。片刻之後,中也單手捂著漲紅的臉,把頭扭了過去:“不,沒什麽。”

  不過是牽手而已——中也在心裏告誡自己:泉梔的個人習慣,她哪次和自己出門不牽手的?不能想太多。

  “好吧,業餘助興到此結束。”童磨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同時扶了扶自己造型誇張的墨鏡,道:“黑死牟前輩讓我來接你下班。嗯作為半個長輩,我還是要意思意思問一下,這個小孩兒是誰?”

  剛剛說泉梔談戀愛,不過是童磨的一個玩笑。他可不認為泉梔會如此輕易的談戀愛,而且這個小孩看起來也不是泉梔的理想型。

  童磨記得泉梔之前和他說過理想型——大概是炭治郎或者蝴蝶香奈惠這樣的

  長男和長姐一樣的類型。哦,黑死牟前輩除外;美人是不是長男都不重要,好看就完事兒了。

  泉梔打了個哈欠,懶散的介紹道:“中原中也,公司的實習生,我上司讓我多照顧他一下,帶他熟悉環境。”

  “接我下班就不用了,我要帶著中也逛一逛附近,沒那麽快回去。”

  童磨挑眉:“中原中也?”

  他明顯也想到了某個出名的詩人。

  泉梔點頭:“是啊,就是你想的那個中原中也——話說你老板好點了嗎?”

  她覺得自己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是需要關懷一下無慘的;畢竟無慘是被緣一嚇進了醫院,而緣一又是她明麵上的哥哥。

  聽泉梔提起這茬,童磨立刻就來精神了。他興衝衝的拿出手機,道:“我在現場!我還錄視頻了,老板叫得特別大聲!”

  “真的嗎?”泉梔高興的湊過去,兩人頭低著頭開始看視頻。

  因為牽著手的緣故,中也不得已也被拽了過去。他看著津津有味的泉梔和童磨,感到有點懷疑人生:等等!我剛剛是聽見你叫老板了吧?

  為什麽你們老板都被人嚇進醫院了,你還能這麽高興啊?!

  童磨以抬頭就對上中也懷疑人生的表情,他熱情的越過泉梔,把胳膊搭在中也肩膀上:“喲!湊近了看,我發現小朋友你長得還真不錯。”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鬼舞辻娛樂公司?剛好我們公司的累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一直找不到搭檔,你們可以一起出道。累是獨生子女,做夢都想要個兄弟姐妹,你要是加入的話他肯定會高興死。”

  中也:“”

  “喂喂喂!”一把薅開童磨的手,泉梔不高興道:“都說了這是我公司的實習生,你挖什麽牆角呢?!”

  手臂被人拉開了,童磨還有點遺憾。他收起手機,嘟囔:“你不懂——隻要鋤頭揮得勤,就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嗬,”泉梔冷笑,道:“聽說你去年追求琴葉小姐,被她的兒子豬突猛進撞飛了。”

  童磨露出憂愁的表情:“這是謠言。我隻是覺得琴葉小姐溫柔可愛,喜歡和她聊天而已。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兒子對我敵意特別大。”

  泉梔繼續補刀:“聽說你上上個月

  追求新酒小姐,被她的丈夫追了八條街。”

  “這是天大的誤會!”童磨連忙為自己澄清:“我隻是覺得新酒小姐溫柔可愛,順手送給她一束花。誰知道新酒小姐隻看了我一眼,就開始哭。剛好她先生路過,非要說我欺負他的妻子——我冤死了!”

  泉梔微笑:“聽說你上個月追求醫學係的忍學姐,被她的姐姐揍了一頓。”

  童磨弱弱的補充:“我隻是覺得小忍很可愛,想請她吃飯而已我甚至還沒有要她的le!”

  “這不是重點,”泉梔跳起來拍了拍童磨的肩膀,溫柔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再誘拐我的實習生,我會給你添第四個聽說。”

  “聽說你這個月誘拐泉梔小姐的實習生,被泉梔小姐打進醫院和無慘老板做鄰居了。”

  童磨:“嚶,你好凶。”

  哼了一聲,泉梔捏捏少年纖細的指尖,扭過頭叮囑他:“總之,不管這個家夥邀請你幹什麽,一概拒絕就好了。”

  “不管是被他邀請回鬼舞辻娛樂公司,還是極樂教,都夠嗆的。”

  中也一愣:“極樂教?”

  為什麽會有這種一聽就好像邪教的名字?

  童磨連忙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道:“那是以前!再說了,我已經不做教主好多年了。”

  中也:“教主?!”

  這還真是個邪教?!

  看出小孩的瞳孔地震,童磨有點無奈。他雖然也有點惡趣味,但是對於男孩子就沒有那麽強的興趣了,隨口解釋道:“我家以前是傳教的,我是教主。不過後來山村裏強製義務教育,我上學的時候被老板發掘帶出道,極樂教也就解散了。”

  當然,這是濃縮簡單版。更詳細的事情童磨並不打算解釋,畢竟他和中也不熟。

  “既然你不需要送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有一支廣告要錄,還不知道能不能吃上晚飯。”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童磨歎了口氣。他從自己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包巧克力塞給泉梔,道:“黑死牟前輩讓我給你帶的。”

  巧克力是泉梔喜歡的口味,她隻看了一眼就收進口袋裏,朝童磨揮了揮手:“行行行,回見。”

  兩撥人分道揚鑣,泉梔打了個哈欠,半邊身子又沒骨頭似的靠在中也肩膀上

  ,慢悠悠的解釋道:“童磨是我哥哥的同事,也是我們這個世界非常出名的一位偶像。所以他來接我的時候,都要戴著很大的墨鏡,以防被人認出來。”

  “我剛開始念書的時候,我哥正好當紅,而我的監護人因為天生目盲,所以沒辦法擔任接送的工作。那時候童磨剛剛開始做練習生,還不火嘛,閑得慌,就經常來接送我。”

  中也暗暗記下,心裏給那個奇怪的極樂教教主貼上‘輕浮並且沒有競爭力的接送者’標簽。

  泉梔繼續介紹道:“剛剛在管理局裏那個笑起來好像中二病晚期的鳳梨頭,是意大利黑手黨彭格列家族的霧之守護者。我的幻術就是他教的,所以我管他叫老師——他不算管理局的管理員,隻是管理局的外援人員,偶爾接受委托過來幫忙而已。”

  “不過他隸屬的外援分類剛好是二室,是我負責的地方,所以他也會叫我室長。當然,我們就隨便叫叫,實際上關係一般。”

  泉梔想了想,又補充道:“紮克也是我同事,二室的管理員。他家裏養著一個精神狀態不太好的親人,所以工作還算上心。你別看他吼起來那麽凶,實際上他算是比較正常的了。”

  畢竟紮克也就是吼得比較大聲,身上繃帶纏得比較多——富久田保津還往自己腦子上開了個洞呢。相比之下,紮克確實算管理局裏比較正常的那波人了。

  “還有幾個同事不在,有機會再帶你見見。”說著,泉梔又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唔五點了。好咧!讓我打個卡然後下班晚飯你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