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智能一號同樣做出了認真的回答，但答案並不讓人欣喜，相反非常沉重。

  “基因改變不僅僅隻存在於等級提高這一類型上，既然是改變，那必然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向——有的人會變得更加優秀，而有的人卻從原本得級別上掉下來，這是非常容易想到的兩個改變方向，我認為你應該能夠猜到的，沒想到……”

  智能一號隨時做好從各方麵打擊南鏡智商的準備。

  “我不介意等你說完說完再來打擊我。”

  南鏡趕緊拉了回來，否則智能一號能扯到外星係。

  他覺得，總有一天麵對智能一號的嘲諷臉他會習以為常。

  “咳咳。”

  智能一號埋怨著宿主險些將自己帶壞，清了清嗓子，嚴肅給它的宿主講解：“而且，用大量科學數據的支持可以得出結論，那就是基因逆轉具有高度的危險性，在銀河帝國已知的那些改變者裏，成功的有百分之一，倒退者有百分之九。”

  那加在一起一共才百分之十？

  南鏡頓了一下，說：“那麽，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呢？”

  “死亡。”

  對於智能一號來說，那些生死都隻不過是一堆數據罷了，它沒有任何悲天憫人的情緒在裏麵。

  它雖然能夠擁有人類設定給它的性格，卻終究還沒能輕易擁有不曾設置過的特殊感情。

  智能一號鎮定地說：“死亡率極高，而且百分之九十的死亡者中，並不含有因為基因等級倒退而自殺的人數。”

  也就是說，真正死亡的人遠遠大於百分之九十。

  對於這個更為殘酷的答案，南鏡沉默了，他並不後悔了解到這些東西，卻不得不為那些進行後天變異的人們捏了把汗，甚至唏噓不已。

  他原本以為後天變異基因是一種莫大的機緣，現在看來也許是厄運的開始也說不定。

  “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隻有意誌力非常堅定、意識源精神力甚至古武等級都已經達到特定數值的時候，變異才能走向成功。”

  智能一號用不太應景的稚嫩娃娃音說道：“有很多人的變異是不受控製的，他們也許心甘情願也許是被逼無奈而觸動變異條件，但他們能做的，隻有接受。”

  如果基因變異的條件被人為故意觸發，那就自動轉入人造變異基因行列，成為死亡率更高的類型。

  這一點智能一號並沒有告訴南鏡，它認為它的宿主還不需要接觸帝國極致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