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荒長生也被玄少凡問得一楞，轉頭看向玄少凡死盯著的那幅壁畫。他覺得，玄少凡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壁畫的緣故。

  壁畫描有色彩，其上所有的人，物，事都可以清晰分辨。甚至於壁畫中已經描繪出了意境，看後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奇怪，為什麽要用壁畫記錄下來？用玉簡不是更加簡單嗎？”荒長生提出了疑問，不過並沒有等來玄少凡的回答。

  玄少凡仍然盯著那幅壁畫，仿佛一不留神，這壁畫就會跑掉一樣。

  荒長生看過這幅壁畫，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但玄少凡的樣子並不像作假，很不是在嚇唬誰。但荒長生還是沒看出什麽來，至少現在沒有。

  玄少凡轉頭看了荒長生一眼，用手指指出壁畫上的一個角落。那裏，站著一個白衣青年的背影。

  “呃……這個人站在那裏，有什麽問題？”荒長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幅壁畫上簡述的，似乎是一群人正在歡呼，似乎在慶祝什麽。但那個白衣青年正在離開，似乎不願參與其他人的慶祝和歡呼中去。

  這是很平常的一幅圖，並沒有什麽值得荒長生覺得驚訝的事。隻好疑惑的轉頭看著玄少凡。

  “少凡，這圖沒什麽毛病啊。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玄少凡看了荒長生一眼，繼續盯著壁畫。沉重的道出了這幅圖的詭異之處。

  “你看白衣青年的裝束，是不是和玉棺內的那件戰衣一摸一樣。還有，這白衣青年的裝束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

  荒長生一楞，再看過去，發現的確有差別。青年身披白色戰衣，明顯是近代的裝束。在棺中出現時，他們明顯還沒發現過來。

  “這裏的壁畫，幾乎有一半中都出現過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荒長生被玄少凡一說，也看出了不同之處。趕緊將殿內的壁畫都粗略看了一遍。

  壁畫的詳情大致是這樣的，太古末年。戰亂起，烽煙燃。無數的新生勢力紛紛崛起，也有數之不盡的舊勢力倒下。

  但這時，正值荒族至尊荒滅出世，戰亂不久就在這位號稱毀滅至尊的威勢下平靜了下來。

  然而，這不是終結，僅僅隻是開始。

  不久後，荒滅至尊和其道侶翻臉。似乎荒滅至尊發現了什麽秘密之事，即將離開九洲。

  也不知是何原因，仙靈大聖不許丈夫離開，甚至甘願以死相逼。不過，荒滅至尊依然離去。

  荒滅至尊離去後，失去了他的震懾，萬族中戰亂再起。

  無法，仙靈大聖不願看到眾生凋零，更不願看到生靈塗炭。荒滅至尊不在，她一個大聖決定將親自鎮壓動亂。

  然而，九洲何其大？也隻有至尊才有能力鎮壓，她雖是大聖，但奈何獨力難支。戰火蔓延至整個九洲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當她鎮壓了一處動亂後，另一處的動亂又起。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掌控大勢。

  那麽，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仙靈大聖月族天女月仙，要強行證道，成就至尊位！

  成為至尊，遠非想象中那麽簡單。欲成至尊，必先證道。也就是說，想要成就至尊位，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將自己的道，踏出最後一步。從而身化道，道化己。這就是至尊，身立大道絕巔。

  不過，踏出那最後一步，談何容易？古來至今，總共才出過多少至尊？一隻手數得過來。

  不過，為了蒼生，她別無選擇。於是，她離開戰場，回到月族。將月族族人盡數帶入仙靈界。從此，封死仙靈界。不達至尊，永不出界。

  可是，就在她進入仙靈界後不久，早於荒滅至尊成道的女帝出世。白衣絕世，三指平動亂，成就不世威名。

  就憑借那三指平動亂，就比荒滅至尊的威名更盛。女帝之名，當之無愧。已經和人皇齊名，太古悠悠，無一敵手。

  不過，仙靈界卻再也沒有開啟。

  壁畫上說明了仙靈界的事，說是仙靈大聖封鎖仙靈界後。以世界石再開一界，就是玄少凡和荒長生現在所在的世界。

  但是，開界後才發現，原來荒滅至尊在臨走前，就已經將世界石化作空間法器。其內，放置了荒族至寶萬道石，和九聖法之一。

  然而，為了成道，仙靈大聖別無它法。於是，就將萬道石引下天劫，利用天劫之力煉化整塊萬道石。

  原本的萬道石會更大，但荒滅至尊成道後，將萬道石截斷一部分，用以煉製成道聖兵。也就是傳說中的至尊聖兵——戮仙戟。

  荒滅本想將它作為荒族代代相傳的至寶，本應送回荒族。但可惜最終還是沒回到荒族。

  最終，仙靈大聖借用天劫之力煉出萬道石城。借用萬道之力，借用聖兵材料的特性，強行證道。

  不過，她還是失敗了。

  雖然仙靈大聖失敗了，不過她證道時，擾亂了大道法則。仙靈界內，被大道法則蔓延。

  然而，這並非是一道或者兩道的大道法則，而是萬道。

  至尊證道，沒有人可以參與。而且，每個人所走的道不一樣，道念也就不同。然而，仙靈大聖證道已經擾亂了諸天法則，無數的大道法則衝擊著月族人的道心。

  月族人本就崇尚和平，不喜殺戮。但是，被大道法則衝擊過的月族人入魔以後呢？

  大道法則平定後，月族人的黑暗歲月來臨。

  許多月族人死在了大道法則的衝擊下，不過更多的，是被大道法則衝破道心從而入魔的月族人。

  至此，月族人在仙靈界掀開了同族大戰。

  看到這裏，荒長生和玄少凡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仙靈界被戰火夷為平地，更是四處布滿了各類法則之力。

  “成道……至尊證道，真的那麽恐怖嗎？如果不成功，不但自己萬劫不複，甚至會影響其他人。連月族這種和平種族也無法避免，甚至出現了窩裏鬥。”

  荒長生感慨，月族之秘終於是解開了一部分。但這個真相，實在是無法接受。

  即使是麵對自己的滅族仇人，月族也可以一笑帶過。喜愛和平的月族人，真正的滅族之禍居然是自己人殺了自己人。

  “別想了，這是證道失敗後大道反噬的後果。這不是她們的錯，錯就錯在，月族生存在一個戰亂的年代。你試著看下去，後麵的事，更詭異。”玄少凡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荒長生身邊，不再死盯著那幅壁畫。

  後來的事，的確很詭異。甚至有些恐怖，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支配這一切，主導這一切。

  仙靈界的月族被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原本的月族人，還有一部分，是入魔後的月族人。

  入魔後的月族人實力似乎比之前更強，時常壓著正常的月族人打。本著同族，又不願看到戰爭的月族人，從一開始並沒有反攻。隻是全力守護仙靈古城。

  然而，後來她們發現她們錯了。入魔後的月族人，已經不是之前的月族人。雖然擁有她們的記憶和模樣，但她們的手段殘忍，暴戾自私。已經徹底的入魔。

  同時，仙靈大聖也被萬道反噬，至今都沒有出現。就在月族人幾乎隕落了七七八八後，一個身披白色戰衣的青年出現了。

  他自仙靈界的內界出現，正是仙靈大聖用世界石創造出的那個世界。

  青年帶領剩下的月族人進入了仙靈界內界，並封鎖內界。

  然而，青年被月族人當做了是仙靈大聖和荒滅至尊的孩子。畢竟仙靈界的戰爭開始後，已逾百年，時間上正好重合。

  而且，內界隻有仙靈大聖一人在裏麵。大道道則擾亂後，連仙靈界都受到了衝擊。更何況是大道暴動的源頭，內界？

  然而，青年並沒有否認。青年取出八塊石碑，和幾塊仙料。用來擺設一個恐怖的禁陣，將仙靈大聖強行封印在內。

  同時，一個人離開內界，從外界帶回了數之不盡的月族人的遺體。並且和剩下的月族人將她們葬在了內界。

  不過，禁陣最終無法封印住仙靈大聖。仙靈大聖才是被大道反噬最嚴重的人。而且，她也是這仙靈界內的至強者。

  最後，大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仙靈大聖，也墜入了魔道。

  無法，青年取出一塊高達千丈的石碑，迎戰入魔的仙靈大聖。

  可惜，他們那種級別的戰鬥太過恐怖。他們打到了仙靈界，轟破了界壁，進入了無盡虛空中戰鬥。

  仙靈大聖的碧落珠，號稱上窮碧落下黃泉。又有九聖法之一，天解聖法在身。加上本身為大聖的修為，幾乎隻有至尊才能鎮壓她了。

  然而，青年的法器，那塊千丈石碑也不知道是何來曆。竟然憑借著石碑擋住了仙靈大聖。而且，這青年的實力絕對不會超過聖人境。

  最後，一直處於下風的白衣青年將剩下的八塊石碑喚出，九塊石碑連成一個陣法，竟然將仙靈大聖一舉製住。

  不過，青年也受了重傷，麵臨著垂死的境地。就在某一天，青年消失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隻留下與仙靈大聖一戰時，月族人給他換下的戰衣，和九塊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