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
韋什 更新:2020-09-10 03:28 字數:2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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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家,柏爾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戚奧沉默地坐在飯桌旁,像往常那樣看柏爾盛飯,將碗筷擱在他麵前。
豆角炒肉,清蒸魚,涼拌黃瓜。
戚奧剛想夾菜,就被柏爾一雙筷子橫過來敲了手背:“洗手了麽,就動筷子。”
戚奧詫異地看了柏爾一眼,隻好起身到廚房,打開龍頭。
他把那些“罪證”清理得一幹二淨。他沒道理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還能這麽平靜,好像這件事再平常不過,根本不足為奇。
戚奧忽然覺得他和柏爾的關係有些扭曲。
他願意付出一切和這個人坦誠相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柏爾並不愛他,卻還不厭其煩地扮演著父親的角色,對“解決問題”隻字不提,讓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一團亂麻就那樣淩亂地被丟棄在地上,全不理睬。
是因為那句話嗎。
因為覺得陪著不成熟的孩子做了無比荒謬的事,所以就真的可以從此撇清關係,真的隻剩一個“父子”虛名?
這就是他解決問題的方式?
戚奧原本就無比沉重的心此刻更如死灰。他寧願柏爾打他、罵他,也不想感受這種如墮煙海的無力。
回到座位上,柏爾摘下了圍裙,正要開飯。
戚奧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道:“還有不到三個月,我就18了。到時候我會自己搬出去。”
柏爾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但他隻是視線下移,不溫不火地回:“有什麽話,吃完飯再說。”
一頓飯吃得無比壓抑,等柏爾收拾好餐桌,他便如約來到戚奧的房間,準備“說些什麽”。
戚奧靠在床頭心不在焉地看著書,聽見腳步聲也不抬眼看,明顯是有情緒了。
而且他們都心知肚明,戚奧今天的“小情緒”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是給自己留好了唯一的退路,帶著“談判”無果就徹底失望的決絕。
柏爾靠在門框上,很快開了口。
“談話時,看著對方是基本禮貌。”
戚奧終於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倔強地看向柏爾:“你現在就想跟我談這個?”
印象裏,柏爾麵對戚奧時主要有兩種表情:前期溫柔,後期冷漠。
而這時,戚奧從他臉上讀到了一種全然不同的,透露出危險信息的……玩味。
柏爾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一步一步地向戚奧走來。很快他在戚奧身前站定,慢慢抽出了對方手中的書。
柏爾將右腿塞進男孩兩腿之間的空隙,半跪在床沿,就著對方半躺的姿勢,俯下身與他貼麵相對。
“我現在想談的,是這個。”
柏爾在戚奧的呼吸開始急促之時強硬地吻了上去。
不同於戚奧的生疏,由柏爾引導的這場親吻顯得暢快誘人,充滿了隱//秘的歡//愉。
柏爾捧著戚奧的臉,後者則像被男人搡至牆角一般無所遁形,他的舌頭和牙齒,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不再受自己控製,柏爾強勢地帶著節奏,而戚奧則如學步的幼崽,跟著他的步伐一進一退,纏縈共舞。
唇舌膠著,氣息交融。
趁著兩人衣領內的熱度都在急速攀升,柏爾的右手伸向了戚奧的下//半//身,手指靈活地解開皮帶,拉開褲//鏈,探了進去。
“嗯……”
戚奧的一聲呻//吟被柏爾吞入口中,他緊緊抓著身//下還散發著清新洗滌劑味道的床單,像是找到了新的依賴那般,試圖將自己沉溺在這場詭秘的性//愛之中,任由這個男人擺布。
內//褲漸漸露出濡濕的形狀,柏爾善解人意地將這薄薄的布料一使勁往下褪,拿柔軟肌膚去逗弄那因撩撥而顯得躁動不安的玩物。
盡管前夜已經見識過,柏爾仍暗暗驚歎於戚奧的尺寸。
胯//下臥著這麽條惡龍,日子大概也不太好過吧。
柏爾一邊親吻著戚奧,一邊體貼地打算為他“排憂解難”。於是他有規律地□□著那年輕的巨龍,熟練的手法惹得戚奧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哈啊……嗯……”
柏爾終於放開了戚奧的嘴唇,使他得以不受拘束地通過呻//吟來排解快感帶來的的副產品——痟癢難耐。
讓戚奧釋放顯然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柏爾弄了一會兒便停下手,轉而向男孩上衣衣擺下難掩的春光進犯。
“等等。”戚奧突然臉頰潮紅地攔住對方不安分的手:“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
柏爾看著他處於迷離邊緣的眼神,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發,輕笑出聲:“不僅清楚,而且急不可耐。”
像被注入了一劑情//藥,戚奧眼中霎時精光一閃。柏爾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再一睜眼已被戚奧壓在身//下。
“你不是說不欠我什麽了嗎?”戚奧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焦急地等待答案。
“是啊,我們扯平了。”柏爾慢條斯理地抬起胳膊,搭在戚奧的後頸上。“所以無論做什麽,都不需要再有後顧之憂了。”
戚奧的眸子暗了暗,最後一遍向他確認:“我們還是父子。”
“但不是親的。”柏爾故意微微動起來,蹭著戚奧的下//體:“而且爸爸現在想要了。”
理智徹底瓦解。
戚奧撕扯著柏爾的衣服,啃咬著他的肌膚。他毫不猶豫地挺//身//進//入,瘋狂地抽//插起來。
兩方欲//火//焚//身,如熾烈星子,轟然碰撞,勾起天雷地火。
沒人計算這場性//事持續了多久,等到兩人筋疲力盡,柏爾終於掏出煙盒,抽上了一口煙。
“要嗎?”柏爾拍拍戚奧從背後環住他的手臂,問。
“嗯。”戚奧吻了吻他的肩頭,接過來。
柏爾轉過身體,兩人對著煙//屁//股幫戚奧點著了煙。
至此,戚奧仍覺得不可思議。像八年前被柏爾帶回家的那一刻,原先的世界被顛覆絕不是什麽小事,他總怕是在夢裏,更怕夢醒。
“為什麽?”他坐起來,不可避免地問。
“什麽為什麽?”
“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戚奧操完了人,此刻卻羞得說不出話。
果然還是個孩子,柏爾暗自哂笑。“以為我根本就不喜歡男人?更不敢相信我會和你做這種事?”
戚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點點頭。
“我確實不喜歡男人。”柏爾吸了口煙。
戚奧咽了口吐沫,轉過頭去看他。
“但是你小子除外。”柏爾將口中的煙氣緩緩吐出,營造出一種煙霧繚繞的景象。
戚奧察覺到柏爾說這話時微微的不自在,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這句話本身。
他能理解這個男人兩年來自我掙紮的痛苦,更感激他沒有繼續逃避下去,而是選擇開誠布公,勇敢地擁抱了他。
戚奧開心極了,一顆心髒平穩落地,淚水也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柏爾嘲笑他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哭包似的。戚奧便撚滅了半截煙,一邊笑一邊哭,重新躺回床上,試圖把鼻涕眼淚悉數蹭在柏爾身上,還好被後者及時推開。
“去,沒力氣跟你鬧。”柏爾仿佛經曆過試煉後獲得了新生,他不再隻是溫柔的或冷漠的,現在的他是強大到足以支撐他們之間這份特殊愛情的男人。他為自己卸下重擔,披上鎧甲,他還給內心輕鬆與自由,同時肩負起一份更重要的責任。
“對不起……”戚奧急忙道歉:“是不是我剛才太久了……”
柏爾難得地紅了臉,送給戚奧一個白眼:“滾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戚奧看破他的心思,不禁犯起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毛病:“好的爸爸。”然後一個不容拒絕的擁抱將柏爾圈在懷裏,笑得像隻偷了腥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