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遭遇刺殺
作者:生當長歡      更新:2020-09-09 07:53      字數:6534
  若是赤吟說吃,她便掉轉馬頭往那邊去。

  寇樂掀了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道:“是五婆婆餛鈍鋪,小姐要過去吃一碗嗎?”

  雖然剛才在吞雲樓吃了不少點心,赤吟此時還真的餓的不行,便道:“過去吃一碗再回家吧!”

  掬月聽了,便一拍馬屁股,揮著它轉進旁邊巷子。

  這是一條縱深的巷子,高高的牆垣,隻盡頭出口處有一座房屋也就是王婆婆餛鈍鋪。

  馬蹄子踩在瀝水上,還有滴滴答答的回聲。

  才拐進去沒幾步,掬月就覺得不對。

  她小時候同她爹也就是赤重武的隨從學了武,隻不過因為根骨不加,沒辦法修煉內力,隻會些招式。

  後來又為了救赤吟,撞壞了腦子,所以腦子顯得有些反應遲敏,說話經常是無法正常表達的。

  隻是,她的耳力卻特別厲害。

  她聽出這巷子的風都有些不對頭,於是,她四下警惕著,。

  突然,她聽到了高牆那邊樹枝輕微折斷的聲音,她臉色一變,一揚馬鞭,想讓馬兒快些跑,衝出這裏。

  隻是,馬兒才剛跑出兩步,就被一個黑影淩空一刀揮下來砍掉了腦袋。

  馬身跌在地上,牽扯著車廂也跟著翻倒在地。

  掬月摔在地上,濺了一身的水,她搞快扯掉礙事的蓑衣,回身護在倒在地上的車廂前。

  車廂翻了個個兒,赤吟和寇樂卡在裏麵都是頭朝下的。

  寇樂不由敲了敲車壁,“掬月,快救小姐出去!”

  但此時的掬月卻充耳不聞,在她看來,躲在車廂裏還安全些。

  因為周圍有十幾二十個黑衣人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手中那泛著銀光的刀劍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她緩緩摸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用嘴咬掉劍柄。

  對麵的黑衣人們大概是沒把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放在眼裏,隻上來一人,揮著劍朝掬月刺來。

  他想著是一劍便能將人給殺死的,但不曾想掬月卻身子一翻,躲過了他這劍,還矮身撲向了他後方,一刀便朝他後背刺來。

  黑衣人忙回身,用劍挑落了掬月手中的匕首,並快速朝她刺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車廂裏聽到動靜的赤吟和寇樂好容易從車廂內爬出來,就見著這一幕,寇樂忙朝那黑衣人撲過去,使勁拽住了他那劍的手。

  見赤吟出現,站在原地的黑衣人們對視一眼,都揮劍湧了過來。

  幾乎是剛看清外麵的的狀況,迎麵就見這麽多黑衣人衝了過來,赤吟靠在車廂上,覺得情況很是不妙。

  偏生前日裏聽說程將軍和程滬青一行已經到了永州,程將軍卻生了大病,她想著這一世她和褚雲勳沒怎麽來往,亦沒讓他發現什麽破綻,應該是安全的,便讓程吏青和程又青兩姐妹趕去永州接他們回來了。

  沒曾想,他們是安全的,她卻不安全了。

  她一向出門隻帶程吏青或程又青隱身保護,這下兩人都不在,遇上這麽多人來刺殺,她身邊竟隻有掬月和寇樂兩人。

  那邊,從劍口下逃脫的掬月見赤吟有些危險,忙朝這邊跑過來,攔在赤吟麵前。

  “小姐走!”她吼出一句,便衝入了湧上來的黑衣人中。

  赤吟自然不可能丟下寇樂和掬月在這裏送死,這兩人從小陪著她長大,上一世也因著她還未嫁人就慘死,這一世,她自然不能眼看著他們又在她眼前死去。

  她不經意間,看到那黑衣人露出的眼角有顆紅色的印痣,這是出自暗魑的暗衛!

  她想了想,轉身用力朝巷子那端跑去。

  見赤吟走了,掬月一心想的都是拖住這些人,給小姐爭取時間。

  那邊被先前那黑衣人給甩開的寇樂緩緩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的馬鞭,就衝上來一通亂舞。

  “你們這些壞蛋!我鞭死你們!”

  壞蛋沒有打到,反而一鞭子將身邊正揮了撿回來的匕首纏著一個黑衣人的掬月給卷住了。

  那黑衣人看了寇樂一眼,抬手輕輕鬆鬆就將掬月給打飛了出去。

  鞭子的那頭握在寇樂手裏,這衝力連著將寇樂也給帶了過去。

  掬月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想著自己今日和寇樂怕是要死了。

  但那些黑衣人卻沒有向他們走來,反而轉身朝赤吟跑走的方向追上去了。

  她想爬起來去追,卻猛地又吐出一口血來,暈了過去。

  赤吟跑出去兩條巷子,見身後黑衣人還未追來,她不由後悔,自己是不是想錯了?這些人不是衝著她來的嗎?難道也要將掬月和寇樂殺了才算完事?

  她如今已經和暗魑正式合作,那鬱堂主還親自帶她去了暗魑訓練暗衛死士的大本營。

  而且,還告訴她,暗衛和死士的區別,隻有死士出任務才是斬盡殺絕,一個不留的!

  難道這些暗衛的主人給他們的命令就是連著她的丫鬟一起殺,這般狠絕嗎?

  她停住腳,轉身又往回跑,剛跑出幾步,就見那群人已經追了上來。

  她快速掃視了他們所有人手中的劍,都是幹淨的,沒有血跡,她鬆了一口氣。

  看著他們,她也無所謂生死了,“你們是誰派來的?”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

  回應她的就是那些明晃晃的刀劍都朝她揮了過來。

  如果他們態度好的,讓她做個明白鬼,老天若是再讓她重生一回,她還能知道是誰要殺她,好去報仇。

  但這些人不講,她便也不能如此死了做個糊塗鬼。

  她此時有些後悔自己身子底子不行,沒辦法習武,見最前麵的那柄劍就快刺到胸口,她腦子裏回憶起玄衣衛訓練時練的招式,側身一躲,並快速探手捏住了那人的手腕,往後用力一折。

  那人吃痛,抬腳就給了赤吟一腳,將她踢飛出去好遠。

  跌在地上,赤吟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裂了一般。

  意識便開始渙散,驀然間,見一白衣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她身前,與那些黑衣人纏打在了一起。

  身法矯健,氣度翩翩。

  她的心蹦蹦跳跳的像是要炸開了一般,趴在地上,泥水糊了她滿臉,模糊中,她隱約看見那白衣身影緩緩朝她走來,黑發飛揚,猶如天神下凡。

  安陵傅。

  ——

  天光開始放亮,天際飄著幾浮若隱若現的朝霞,

  那樣子,看起來,今日應是一個晴空萬裏的好天氣。

  隻不過時辰還早,看不太明顯。

  街上的路經過後半夜已經被風吹幹了,到底都飄著下過雨過後的清新感。

  隻可惜城南浦西路這一帶的上空,卻揚著濃濃的血腥氣。

  隻觀那條路上,滿滿的都是人,有京都府衙的人,有刑部的人,還有聞風而動的禦史台,更有今日上朝路上被堵在這裏的眾朝臣們。

  貼牆放著的,一共有二十具屍體,滿身血汙。

  而在他們搬動屍體前,這些屍體都是躺滿了大街的,整條街上都是血跡,幸好被風給晾幹了,不然看著更是滲人。

  刑部侍郎鍾大人親在此,趙府尹不敢越距,聽了下麵人勘察現場後報來的結果,立馬上稟鍾大人。

  “鍾大人,陳家巷那邊的小巷子裏,一輛馬車翻倒在地,一匹馬被砍掉了頭,死狀極慘,而現場雖有打鬥的痕跡,不過並不激烈。”

  他說著,一揮手,便有衙役抬上來兩個人。

  “這是從那邊發現的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受了重傷,已經讓大夫診治了,兩人都還沒有醒過來。”

  朝臣中間的赤重武一見這兩人就驚住了,他大步衝上來,拽著鍾大人問:“這是哪裏來的命案?還有人呢?可曾找到?!”

  冷不丁被人抓住衣領,鍾大人剛要發怒,但見對方是輔國公,立馬就消了氣,這位輔國公,年輕的時候脾氣就是如此,還以為這麽多年過去,改了呢,不曾想,還是這樣。

  “輔國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還在查呢!”

  他無奈道。

  見本是好好的站在自個身邊的赤重武一下子就彈了出去,還使勁拽著人家鍾大人,席禮弘搖搖頭,忙上前來,拉過他,“這是做什麽呢!”

  說罷,他扭頭往衙役抬著的人看去,不由臉色一變。

  “吟兒呢?她昨晚沒有回家嗎?”他不確定的問赤重武。

  赤重武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他和夫人一直以為吟兒昨晚歇在宮中呢,畢竟這樣的事以前也常發生過,她有時進了宮,陪席皇後說話,或陪皇上下棋,若時辰晚了,都是直接在承福殿裏休息的。

  隻是,他沒想到,吟兒昨晚竟不是在宮裏嗎?早知道,他該派人去宮裏問問的。

  早知道,他也不該讓她每天出府來。

  席禮弘一聽,不由氣急,他一甩衣袖,“你們這做爹娘的!連女兒一晚沒回家都不擔心的嘛!”

  一旁開始還聽得雲裏霧裏的鍾大人,一聽這句就驚悚了。

  他顫顫悠悠的指著一旁的寇樂和掬月,抖著嗓子道:“你們說,這是…凝閬郡主的丫鬟?”

  “快,吩咐戍衛軍,全程找尋凝閬郡主!”席禮弘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吩咐一旁的人道。

  鍾大人也不用他回答了,身子一軟,差點要倒下去。

  凝閬郡主竟然在他刑部所在的地界裏遭到了刺殺,還生死不明?

  完了,完了。

  一旁的趙府尹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作為京都這個地界的父母官,這麽多年不曾遇到大案,這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宗大案,他帶著人來時還在想若是破案了說不定他能升官了呢

  。

  可是,沒想到,這好不容易等來的大案,竟是凝閬郡主被刺殺?

  他也覺得要完了,這若是凝閬郡主沒有找回來,或者是已經……

  那他的烏紗帽不保不說,性命也堪憂啊!

  天終於大亮,天邊的朝霞紅的似火,而一輪旭日也在緩緩的上升,預示著一天的好天氣來臨。

  春日裏,大雨過後,必是豔陽天,此話不假。

  本該是上朝日,但上朝的朝臣的在去皇宮的路上碰著了一起命案,擋住了去路,因此還耽誤了上朝的時間。

  等到德琮帝前往勤政殿時,殿內一個大臣都沒有,他不由疑惑,是他最近太嚴肅,他的臣子相約集體罷朝了嘛?

  他也就疑惑了一會兒,便有報來稱,眾位朝臣在來的路上碰著了一起大命案。

  而案發現場發現二十具死狀極慘的屍體,且還發現了兩個昏迷的丫鬟,而這丫鬟,卻是凝閬郡主的丫鬟。

  德琮帝當即也顧不得大臣們沒來上朝的事情了。

  一連下了好幾道聖令,先是命京都府尹和守防京師的戍衛軍全城找尋凝閬郡主,接著又斥罵了刑部最高長官鍾大人,人在你的地界上出了事,你這個刑部侍郎是幹什麽吃的?連同刑部隸屬的尚書省一把手,也就是尚書令兼丞相的席禮弘也給訓了。

  這人罵過以後,他又給刑部和大理寺下了同一道聖令,讓他們徹查此事幕後元凶。

  他倒想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在天子腳下,竟敢行刺凝閬郡主!

  在盛京城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被刺殺的又是凝閬郡主,自然是捂都捂不住的,不過短短一個早上的時間,已經全城皆知了。

  這若是是有不知道的,這人必定是啞巴,是聾子,是瞎子。

  那些看熱鬧的趕去浦西路和陳家巷看時,地上的血跡都已經被清洗了,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而刑部侍郎鍾大人和大理寺卿劉大人一接到聖令,連飯都顧不上吃,當即就匯聚在一起,開始對這些從案發現場帶回來的屍體驗屍,對武器搜查源頭。

  等到掬月和寇樂醒了,又開始詢問人證。

  他們忙了整整一天,找尋人的京都衙役及戍衛軍們也忙活了一天。

  而這一天裏,外麵的好些人家也都翻了了天。

  先不說輔國公府裏愁雲密布,赤老太爺再次出了寧心齋,又訓罵了赤重武一頓,還將赤重武在眾目睽睽之下趕出了府,命他找到女兒才許回來。

  整個席府也是憂心忡忡的,席老太傅和席老夫人一聽赤吟又出了事,當即便讓席禮弘也帶著人出去跟著席禮詹一起找人,還囑咐人找到之後就帶回席府,絕不能讓赤吟再回輔國公府,時隔上次掉落懸崖還沒過去多久呢!這次竟又遇上了刺殺,那夫妻倆是如何照顧的孩子?!讓他們怎麽能放心呢!

  而同處城南的驛館裏,

  玉瓏一聽赤吟被人刺殺,生死不明,還來不及高興呢,就見鍾相國和敏將軍兩人興衝衝的進了她的院子。

  鍾相國連禮也顧不得行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玉瓏,道:“殿下,是不是你做的?”

  玉瓏瞪眼,沒想到這兩人衝進她的院子,就為了問這事。

  她哼了哼,“是我做的又怎麽樣?”

  鍾相國一聽,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殿下,你真是糊塗啊!這若是被他們查出來,咱們隻怕都回不了國了,說不定還會因此挑起大詔的怒火,使得他們發兵攻打我國呢!”

  他們這次來,帶著他們大齊最尊貴的唯一的公主前來,意欲聯姻,為的是什麽?

  想到那在國門在虎視眈眈的望著大齊的大洲國,鍾相國重重的歎了口氣。

  如今之計,若是被大詔查出此事,隻能推出玉瓏,棄車保帥了。

  “殿下,昨日裏你和我要人,我就沒有同意,那二十個刺客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敏邡道。

  這般說起,鍾相國不由疑惑,“殿下,你是如何派了人出去的?”

  玉瓏瞪了瞪了他,還說呢,昨日一聽她要人是為了殺赤吟,鍾相國就命人將她給看管起來了。

  她倒是想過雇人去刺殺,她也得有機會出去啊。

  想到此,她沒好氣道:“人不是我派的,我上哪兒去找那麽多人去殺她?”

  一聽不是她做的,鍾相國放下了心,卻依舊不許玉瓏離開這院子。

  玉瓏不服,便抗議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等回去,本公主一定派王父治你們的罪!”

  鍾相國充耳不聞。

  那處於輔國公府和席府中間段位置的閩禧侯府,德琮帝一放話說免了今日的早朝,不用再去宮裏了,閩禧侯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

  那時候,閩禧侯夫人正在用早膳,乍一見到一臉陰沉的走進來的閩禧侯,她嚇了一跳,道:“今日怎麽下朝這般快?”

  閩禧侯在她對麵坐下,看著她,道:“外麵都傳遍了的刺殺案,夫人聽聞了嗎?”

  閩禧侯夫人聞言,心裏一咯噔。

  “現場發現了二十具黑衣屍體,以及凝閬郡主的兩個丫鬟,而凝閬郡主生死不明,聖上發怒,命刑部和大理寺徹查此事。”不等她說話,閩禧侯接著道。

  說罷,他頓了頓,忽而輕飄飄問:“夫人,不知我前些日子撥給你的二十個暗衛在哪裏?你可用完了?該還給我了吧?”

  他說到二十個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一連三問,閩禧侯夫人心下不由一慌。

  她眼神微閃,道:“那二十個暗衛,我派了他們去咱們在穀城的鋪子查賬呢!我懷疑那處的管事貪汙了每年的盈利。”

  “哦?”閩禧侯挑眉,接著便不滿道:“我花錢買來的暗衛你借去就為了去查賬?這事派誰去不行?”

  “我這不是怕刁奴欺主,不肯配合嘛,所以便想著派會武功的去,讓他們不敢亂來。”閩禧侯夫人扯了扯嘴角,道。

  話落,隻見閩禧侯沉下臉來,重重的拍響了桌子。

  “一派胡言!”

  他喝斥道:“這些暗衛在我身邊這麽多年,難道我還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子嗎?!那城南發生的命案,二十具屍體,分明就是我的暗衛,你還想狡辯!”

  成親這麽多年來,她從未見過閩禧侯發過這麽大的怒。

  閩禧侯夫人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閩禧侯重重的籲出一口氣,他說道:“你為什麽派人去殺赤吟?難道就因為她說是淑兒推她下崖,你便要先下手為強,殺她滅口?你瞧瞧,我好好的女兒如今都被你教成什麽樣子了?”

  “這人妾身也已經派出去了,侯爺能耐,有本事就把妾身這個幕後元凶交出去啊?!”閩禧侯夫人道?。

  閩禧侯見她這般態度,是篤定了他不可能將人交出去,不但如此,還會想盡辦法將此事黑衣掩住。

  他就不該將人撥給她!不但讓他損失了這麽多暗衛,還得讓他去收拾殘局!

  他瞪了瞪閩禧侯夫人,道:“那大理寺的牢房還容不下你!去佛堂麵壁思過吧!”

  說罷,起身大步離開了。

  徒留得閩禧侯夫人怔愣不已,十幾年夫妻,他竟叫她去佛堂麵壁思過?如此不留情麵?

  不過想到那派出去的二十個暗衛竟都死了,一個不剩,且現場還留了昏迷的赤吟的兩個丫鬟,閩禧侯夫人心裏不由疑惑。

  她派人去殺赤吟,也沒想過要痛下殺手,隻是為了試探出,那赤吟身後是不是有一股不知名勢力,如今,她的人都死了,那赤吟也不知所蹤。

  那到底,她身後究竟有沒有人,挑斷芙蓉腳筋的又是不是她?玉秀一事又是不是她?

  若是有,她不可能不知所蹤,還丟下掬月和寇樂在現場。

  若是沒有,她又哪裏去了?殺死二十個暗衛的又是誰?

  挑斷芙蓉腳筋來震懾他們的又是誰?

  這一連串的疑問弄的閩禧侯很是頭疼,她想了想,還是起身往佛堂去了。

  有丈夫在,她不擔心此事會查到閩禧侯府頭上,會查到她頭上來。

  ——

  城西的源升客棧,生意一如既往的差,今日住店的客人隻有一個人,這客人還是上次來過的。

  回頭客啊。

  掌櫃的和小二為此,很是熱情,一大早,一聽客人要熱水,小二就立馬燒了熱水給人送上樓去。

  隻是,到了門口,敲了門,裏麵的公子卻叫他將水放在門口就是。

  小二心裏雖然疑惑,卻也照做了。

  放下水之後,他剛要下樓,又聽裏麵公子說要一碗粥,他連忙應了,下樓去熬粥去了。

  待他一走,門就打開了,一身白衣的安陵傅走出來,彎身將地上的水桶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