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排檔。

  洪辰第一個到，點了六個炒菜，六瓶啤酒，催促炒菜的夫婦速度！

  幾盤小吃，一塊蛋糕，根本不夠填肚子的。

  啤酒先擺上了桌，洪辰拿過一瓶挑開蓋子，直接對口灌下去小半瓶，又倒上一杯。

  路邊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刹停，鍾靈芸下車款款走了過來，洪辰瞧見後，痞氣地對了個口哨，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側目。

  鍾靈芸習慣了被注視，臉色清清冷冷，來到洪辰身側坐下，這才淺淺一笑。

  洪辰給她也倒了一杯啤酒：“我還以為一哥會和一塊過來。”

  鍾靈芸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中馬，...呃。”一嗓子吆喝傳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從一輛奔馳上跳下來，邁著大步而來，驀然發現與洪辰同桌的美女，不由愣了愣。

  胖子除了徐樂還會是誰？

  “這是我兄弟，徐樂，叫他胖子就行，這是...我的閨蜜，鍾靈芸，鍾小姐。”

  洪辰給兩人介紹了下，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徐樂坐下後，目光在洪辰與鍾靈芸之間打轉，眼中透出一股狐疑之色。

  洪辰一眼就看出他想什麽，主動給徐樂倒酒，笑眯眯地道：“胖子，別YY了，老子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這是一種天賦，就算你現在事業有成，人模狗樣，也是羨慕不來的，好了，你最後一個到，罰酒一瓶。”

  徐樂翻了個白眼，又隱晦地看了看鍾靈芸，發現後者麵無表情，不知是沒聽懂洪辰話中之意，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很快，炒菜一盤盤上來了，洪辰也不招呼，拿起筷子自顧大快朵頤，徐樂晚飯吃得很飽，隻象征性地吃了幾筷子，鍾靈芸索性連筷子也沒拿，就看著洪辰吃。

  洪辰光顧吃，沒功夫說話，徐樂和鍾靈芸也不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

  洪辰悶頭吃喝了一陣，差不多八分飽，打了個響隔，這才起了話題：“胖子，之前電話裏跟你說的事，你有考慮過嗎？”

  徐樂皺眉一皺，摸了摸口袋，發現沒煙了，洪辰看了鍾靈芸一眼，做了個抽煙的手勢，後者會意地掏出一包特質煙遞過來，洪辰給徐樂，鍾靈芸各發了一根，自己也點起一根，煙盒沒還回去，就丟在自己麵前。

  徐樂看在眼裏，心中有些起疑，這兩人到底什麽關係，與其說是洪辰在外頭養情人，不如說，洪辰是被包養...

  徐樂點上火，抽了一口，濃烈的煙草味衝入胸腔，他不適地一陣咳嗽，愁著臉道：“這什麽煙，那麽嗆。”

  洪辰痞氣道：“胖子，你可知就這麽抽一口，多少金？”

  “什麽多少金？”

  “這煙是高等藥材作為煙葉，一根十萬塊，你這一口便抽掉了一盎司黃金。”

  徐樂嚇了一跳：“真的，假的？”

  “廢話。”洪辰拿手點點桌麵，又催問道：“問你話呢，考慮得怎麽樣？”

  徐樂歎氣道：“唉，我也同你說句實話，我對娛樂圈也沒什麽好印象，但梓琳從初三開始學習聲樂，堅持了十多年，大學也是聲樂係...”

  洪辰聽懂了意思，打斷道：“也就說當個歌手是她的夢想，你不忍心打破。”

  說著，話鋒一轉：“那麽問題來了，你和她玩的是真感情，又想支持她的夢想，可她追逐夢想的圈子又是魚龍混雜，你準備怎麽辦？難道就碰運氣，祈禱她自身能夠出淤泥不染，還要避過一個個可能的陷阱。”

  徐樂沉眉不語，這對他來說是個現實而又沉重的話題，他不是沒有擔憂，隻是憑他現在的能力，似乎無法為曹梓琳保駕護航。

  隔行如隔山，鴻程集團在演藝娛樂圈沒有影響力，此外，鴻程集團的薪酬比其他公司要高，同時，內部管理也更加嚴苛，有著一個專門的紀檢部門，這個部門隻對總裁高天雄匯報。

  鴻程集團成立至今不過半年多，已經有兩個部門總監，一個副總裁因為貪汙受賄，假公濟私，濫用私權落馬，落馬的後果，可不是被辭退那麽簡單，還要進一步追究的...

  總之，不管是集團總部，還是省城分部，中管以上，人人都是比較規矩，這樣一來，就變成了高收入，但權力被大幅限製。

  “等她第一首單曲出了再說吧。”

  徐樂的鴕鳥態度，洪辰並不意外，也沒有責怪的心思，他也是從地麵一步步往山上走，在弱小的時候，很多危機是不可控的，不想放棄，就要去承擔風險。

  洪辰沉吟了一下，道：“胖子，你現在除了在經濟上給她一些幫助，更多的你幫不了她，而你現在雖然是鴻程集團分公司常務副，名義上的二把手，但隨著分公司資產擴張，你除了收入提高之外，權力並不沒有變大，社會地位，身份也沒有拔高，對不對？”

  徐樂一愣，眼中閃過異色：“你怎麽知道？”

  “別忘了，你進鴻程集團，還是走的我的路子。”洪辰笑了笑，點了一句話後，又把話題拉回來：“今天我給你透個小秘密，鴻程集團分公司內部，實際權力來說，你連十把手都排不上，有些部門名義上歸你分管，部門一把手卻是向總裁直接匯報，比如保安部，比如戰略發展部，比如風控部，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徐樂眸光微閃，搖頭。

  “並非是架空你，而是因為一些部門的核心職能，牽扯的不是日常運營管理，你一個普通人根本管不了。”

  洪辰一語道破，眼神深邃：“你不是董事會成員的情況下，想要真正進入公司核心管理層，你本身需要發生質變。”

  一頓聲，指指徐樂：“你要成為一個武者才行。”

  徐樂微微動容，旋即又自嘲一笑，氣餒道：“中馬，你這是逗我嗎？我以前不太懂，現在對武者多少有些了解，我這年齡太晚了吧，已經處在武者黃金期的中後段，而且武道修煉很費錢的，據說，隨便一株藥材就幾萬，幾十萬，一塊靈石要上百萬，我那點收入哪能負擔得起...”

  “啪！”話沒說完，一個煙盒飛到了他的麵前，徐樂低頭看看，再抬頭看洪辰：“什麽意思？”

  洪辰又從兜裏掏出一包沒啟封的特質煙，沿著桌麵推過去：“曹梓琳要在娛樂圈發展，作為男朋友你要罩住她，就必須手中有權，能動用更多的社會資源，我也想過了，與其阻止，不如助力，等下找個安靜的房間，我替你打通幾條經脈，教你一些基本的武道修煉方法，這兩包煙，你每天抽三根，等煙沒了，我再供你其他修煉資源，半月內勁，一月一品，然後一月一段，爭取半年內入二品，當然，你這種隻是血氣武者，單純的境界，實際戰力就別多想了。”

  一旁，鍾靈芸聽著眼波微動，忽然冒出一句：“半年就能入二品？”

  洪辰瞥了她一眼：“不信，要不賭一賭，若是胖子半年入二品，這半年的修煉資源由你供給？”

  鍾靈芸被噎了一下，撇撇嘴，低哼了聲，才不上當。

  徐樂看了看兩人，眼中疑惑更盛，卻也沒多問，兩包煙拿手裏掂了掂：“中馬，既然你這麽說，我可就當真了，不跟你客氣了。”

  “你什麽時候客氣過。”洪辰眼中透出鄙夷，又補充道：“不過有個條件，從明天開始，半個月時間，你讓曹梓琳請假回家，哪怕是出單曲，也給我延後，別問為什麽，你要是這點小事都沒法說服她，那你們就分手吧。”

  徐樂看洪辰表情嚴肅，很明顯不是隨口一說，便沒有討價還價，點頭答應下來。

  從夜排檔離開，三人一人一車，十分鍾後，駛入一家四星酒店地下車庫。

  洪辰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把鍾靈芸單獨留在廳裏，和徐樂一塊進了房間。

  兩個多小時，直到過了午夜零點，洪辰才從房裏出來，皺著臉，捏著脖子，一副腰酸腿疼的樣子。 “要不要給你捏捏肩？”正在看午夜劇場的鍾靈芸，很有眼色地問道。

  洪辰一屁股坐沙發裏，大點其頭，拿起茶幾上鍾靈芸的水杯，灌了兩口。

  鍾靈芸繞到背後，雙手落在洪辰肩頭，由輕而重地捏了起來。

  “半年入二品，不是不可以，但資源消耗巨大，嗯，三個億打底，血氣武者，空有境界，實戰的話，就我而言可以越一大境，也就是我一品初段時，可以戰勝二品初段的血氣武者。”

  洪辰身子，隨著鍾靈芸手上動作微微晃動，嘴裏猶如自言自語：“胖子是我的少有的幾個死黨之一，我有肉吃，總不能隻讓他喝湯，我剛才給他開了幾條經脈，他第一次打坐修煉，估計要到明早八點結束，今晚索性就住這裏了。”

  鍾靈芸明白意思，低聲道：“家族很少培養血氣武者，除非了個別商業天賦極高的核心成員。”

  洪辰讚同地嗯了聲，沒再提這茬，問道：“六省靈石礦競標，隻剩下一個月了，你鍾家有定論了嗎？”

  鍾靈芸道：“目前合作聯手的就兩個家族，其中一個你也熟悉，曹家，江家這邊還在接觸，沒有最後定論。”

  洪辰唔一聲：“六省靈石礦競標，至少有條靈石礦，現在你鍾家有一個名額，江家也有一個名額，合作聯手的話，完全可以爭取兩條靈石礦，我知道這當中誰住誰次是最大的一層顧慮，我倒有個建議，不如由第三方鴻程集團為主。”

  鍾靈芸手掌動作一滯，洪辰笑了笑：“我和鴻程集團關係匪淺，這你也是知道，給你透個秘密，鴻程集團有一個全麵提升計劃，眼下還有一個月，準備撤資五十至百億，收購一大批資源，讓武者整體實力來個大提升，一月時間，二品武者至少提升一境乃至兩境，三品武者提升一境，名額不低於六人，不超過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