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木七七還是很生氣，“說我是你夫人？搞笑呢，我會和妖怪在一起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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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無本來很高興，但是聽到木七七的話，心還是隱約刺了一下，“秦衣也是妖怪。這孩子也是妖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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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隻是半妖，而且我幫他換骨成功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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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妖還不如我正兒八經的妖怪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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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妖怎麽不如你這妖怪了？”木七七瞬間不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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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裏如了？不能修煉，沒有靈力，妖毒入體，半人半妖，不人不鬼的。不是你吊著他的命，他早死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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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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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掌聲，兩人氣氛到達冰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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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冷冷地望著夏天無，此時周圍的風都是靜的，不敢亂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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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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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無望著木七七，是啊！他怎麽那麽天真，以為木七七會改變，她隻愛秦衣啊！還是那個暴躁任性，一心隻愛秦衣的木七七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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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也有雲逸一樣的臉，是不是她也會愛上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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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愛他什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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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無撕心裂肺地喊出來！現在的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想和秦衣比一比，他哪裏不如秦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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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一定要有原因嗎？”木七七反問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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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會說我是因為秦衣的臉才愛他，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木七七什麽不清楚，但是我清楚，我到底愛的是誰？這個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你了。因為你和他們都一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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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獨自一人在前走著，走著走著，哭了起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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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這樣覺得？一個兩個，秦衣也是這樣覺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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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蹲在地上，哭著，“他說，他隻是雲逸的替代品，他說，我因為他那張臉才愛上他的。我怎麽說他都不信，你們也不信。我真的真的後來是愛上的是他，不是別人！為什麽不信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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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我不可以愛上相同臉的人？因為這，我的愛就是假的嗎？我對秦衣，都是假的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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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雲逸嗎？為什麽你們都是拿秦衣和雲逸做對比，雲逸死了，他死了，我都知道的事，為什麽你們一而再，再而三作比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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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死了，雲逸回來了呢？那是不是就變成愛雲逸了？”夏天無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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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總是逼我，秦衣死了，雲逸回來？回哪？回到我身邊嗎？為什麽你們總是做這些可笑的假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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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說完，夏天無就變成雲逸，你也可以認為是秦衣，出現在木七七麵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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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也是這樣，你會愛我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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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呆滯抬著頭，望著夏天無，這一模一樣的臉，她恍惚了，她迷茫了，她一直堅定的信念，動搖了，在夏天無變身為雲逸，或秦衣的時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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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七笑著，那笑容裏，無限的苦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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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衣恨我是對的，我的愛太複雜了。太廉價了，都是建立在那張臉上的。這樣說，你們滿意了。都滿意了，我也滿意了，都滿意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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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的愛，太複雜，隻要別人稍稍逼問，她就原形畢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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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她低下頭，眼淚滴落，可這次，她卻沒有哭出聲，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