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錄製之中
作者:宇宙小飛豬      更新:2020-11-06 16:56      字數:3261
  看著她抱歉的樣子,導演組眾人頓時覺得像被人強行按頭吃屎了。

  上台之前,千叮嚀萬交代要快點,你轉頭就忘,長篇大論之後,還塑造了苦情人設,玩呢?

  因為蔡莉占用太多時間,關卿隻能極快速地介紹了兩句,就進入下個環節傳聲筒。

  這個環節,每組出五人,輪到哪隊,哪隊的人就站在隔間裏。第一個隊員可以看到題目,然後用肢體把題目表演出來,整個過程不能說話。第二個隊員可根據前一個隊員的表演猜測題目,如果猜不出,也可以直接照搬前麵的表演傳給下一個隊員。一個接著一個傳,最後一個隊員負責猜。

  題目都是臨時出的,而且兩邊還都有遊戲黑洞,每個隊員都有自己的理解,還會根據理解,改編動作,傳到最後,早就變得不成樣子,整個過程笑料百出。

  傳聲筒進行了兩個回合,每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主題是職場鬥爭,那麽就少不了背後捅刀的背叛者,這個人藏在所有嘉賓之中,嘉賓每贏得一局遊戲,節目組就會給他們兩個盒子,其中有一個裏麵裝著背叛者的信息,選對了就能拿到。

  另一邊,如果背叛者在遊戲過程中,完成了他的任務,也可以選擇清除其中一個盒子裏的東西。如果背叛者兩次都沒有完成任務,那麽第二次拿出的盒子裏,兩個盒子都會裝有關於他身份的物品,那麽背叛者就危險了。

  傳聲筒遊戲結束,是公布結果的時候了。

  兩隊誰勝誰負,在遊戲中一目了然,關卿所在的隊伍以一字之差險勝。令人關心的是背叛者是否獲得勝利。

  節目組導演很令人抓狂,每每提到最後的結果,總是要停頓很久,要說不說,勾得聽眾難受。

  “背叛者……”導演喝了口水,緩慢地放下,杯子放在桌子上時悄無聲息,“獲勝,且獲勝者已經消除了一個盒子裏的東西。”

  康哥繞著舞台中央的桌子轉,略嫌棄道:“也就是說,要麽這兩個盒子,有一個裏麵有東西,要麽兩個都沒有。我們有很大的可能,辛辛苦苦玩遊戲,最後麵對的是兩個空盒子,然後我們一堆人還圍在這兒自以為冷靜、邏輯清晰地討論要選哪個。”

  “導演們說不定就在旁邊憋著笑看我們的笑話呢!”李姐很會玩,說著就跑到舞台邊,彎著腰挨個兒將導演、攝影等審視了遍,確認過眼神,都是不正經的人。

  李姐皺眉回到舞台中央:“不行,看不出來,笑點太低,我還沒看呢,就笑得手都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麽特殊功能,看我一眼就跟吃了笑藥似的。”

  嘉賓和觀眾都笑成一團,幾人笑著打趣,康哥和李姐將嘉賓都cue了一遍,氣氛非常融洽。

  說到關卿,李姐將人狠狠地誇了一遍,關卿臉色羞紅,那麽多觀眾和鏡頭前,差點把持不住,想要縮到人身後,太羞澀了!

  “關卿可不止人見人愛。”蔡莉突然出聲。

  眾人眉心一跳,節目進行了三分之一,雖然蔡莉沒有直接說和關卿不和,但是她全程有意無意地截住關卿的話,搶走關卿不少鏡頭,顯然沒安好心。

  “性子好,自然人見人愛,若是一點兒優點都沒有,當然不討喜。”李姐暗暗警告。

  關卿無論年齡還是資曆,對上蔡莉都必須退讓,哪怕吃了虧,也隻能啞巴吃黃連,否則就會被人指摘。娛樂圈就是這麽個地,別管你有理沒理,被人逮著個有爭論的點就能往死裏黑。

  李姐要資曆有資曆,年齡也比蔡莉虛長幾歲,想要在蔡莉麵前護住一個晚輩,還是可以的。

  但蔡莉不給她麵子,直言:“在今天之前,我和關卿有過兩次交集,兩次我都敗在了關卿手下,嗬嗬,真是後浪推前浪啊,不得不令人佩服!”

  話一出,聽的人怎麽都覺得怪怪的,聽著可不像誇人的話。

  有人想深了些,聯想到開場時蔡莉的長篇大論,職場女性的艱難,其中講得最多的就是好的項目難得,就算努力爭取還是很容易被別人搶了去的事,再看看她現在說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啊。

  台上有一瞬間的寂靜。

  “蔡姐說的是《絕望》的試鏡和《莎麗》雜誌封麵競爭那兩次麽?”關卿拿著話筒,柔和溫順地看著蔡莉,眼裏沒有絲毫怒意,看起來乖乖巧巧的。

  蔡莉眼皮一跳,沒料到關卿竟然敢直接點破,她短促地慌亂,但想到兩邊都沒有她犯錯的證據,口說無憑的事,她死不認賬就是了,沒必要當場失態,便笑吟吟道:“是啊,《莎麗》就不說了,但對於《絕望》我可是耿耿於懷,我科班出身,從小演戲,輸給一個新人,額,我不是在針對你,就算換了別人,我也都難服。”

  把話題集中到《絕望》上,是蔡莉來之前就決定好了的,哪怕關卿不主動提及,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不怕導演拿出試鏡的視頻,相反,她非常希望導演將視頻公開,她就不信,她精心準備的表演還比不過關卿投機取巧的小手段。

  到時候她請水軍將網上的話題一引,關卿這次想不坐實傍金主搶資源的罪名都難。

  似乎能看到關卿被千夫所指,蔡莉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

  “你對於《絕望》的理解是什麽?”關卿目光清明,毫不畏懼。

  如果蔡莉是一個月前問關卿,關卿還會不自信,其實不止蔡莉對試鏡在意,就是關卿也念念不忘,以前總覺得過於幸運,德不配位。

  但是隨著拍攝的進行,關卿每

  天研究劇本和人設,空閑時向謝導和其他前輩們請教,對這部電影及角色都有了很深的理解。也漸漸能夠看出,為什麽自己能在那麽厲害的演員之中被選中。

  蔡莉很自信:“悲劇之下的掙紮。”

  “不,是平衡!”關卿斬釘截鐵地反駁。

  掙紮不過是一種表現形式,更深層次的內涵是平衡,所有人都在找平衡,自己與內心、與世界、與周圍人的平衡。

  可惜一切都處於失衡的狀態,他們顛簸在其中,隻看到眼前的恐懼、絕望、撕扯等等,就像一個人過獨木橋,你越怕抖得越厲害,他們因此被負麵情緒逐漸淹沒。

  在劇終,他們在最後一場激烈地爭鬥之後,終於有了一絲的平靜,也許那就是平衡的開端。

  白露這個角色作為一個恬靜溫柔、知性優雅的畫家,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內心的安寧,這是基於自己與內在、外在的一切達成平衡之後才能做到的。末日中,她有情緒激烈的時候,有聲嘶力竭的時候,但是她內心向往的永遠是大海般的容納百川,再崩潰,也絕對不會像蔡莉演的那樣狂躁。

  蔡莉輸的不是下三濫的手段被發現,不是後台沒有關卿強,而是對劇本的理解太淺了。

  電影還在拍攝階段,關卿簽了保密合同,不便再說更多。

  蔡莉不服,想要爭論,李姐強勢插話:“都說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兩位對電影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沒有對錯之分,隻看哪個的理解,對上了導演的眼。不過,看你們的想法截然相反,我都想去電影院看看,也許我能看出第三種意思來。”

  李姐是真心喜歡關卿,順勢幫她的劇做了波廣告。康哥帶著兩個資曆淺的常駐嘉賓插科打諢,全員笑笑鬧鬧著,節目很快就進行到最後一個遊戲,畫畫猜歌名。

  每隊各派四人上場,兩人坐一桌,四張桌子並排擺著。

  兩隊輪流派一個人上去根據歌名畫畫,哪一隊的隊員最先猜出,就能加一分,一場比賽是十局,總共三場,總得分多的一方獲勝。

  關卿有幸被安排和林國安老師坐一桌,她坐得很靠邊,將大部分的位置讓給林國安,手指緊張地扭著。

  林國安見狀,看看空位,再瞅瞅自己的身材,皺眉問:“我那麽胖?”

  “噗嗤!”康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您老身寬體胖!”

  “您不胖,是桌子太小,承受不住您的龍氣。”關卿含笑,林國安說那話時語氣慈祥,表情誇張,想來是怕她緊張,才逗她的。

  “嗯。”林國安讚同地點點頭,身子像魚擺尾巴似地扭了幾下,頗為認真道“好了,我收起來了,你可以坐過來點。”

  這般風趣幽默的舉動逗得周圍人大笑不已,關卿

  憋著笑,聽話地坐過去一些,不過還是把大部分的位置讓給林國安。

  第一個上去畫畫的就是林國安。

  他轉著白板筆,左手背在身後,昂首挺胸,在白板前踱步,活像一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清貴的畫家。

  屏幕上出現幾個字,林國安看了後,更是衝著隊員比了個讚,似乎勝利在望。

  他特別自信地在白板上畫了四樣東西,一個點,一輪彎月,一個燈泡,一個箭頭。

  點、彎月和燈泡並列,箭頭在燈泡之下,指著燈泡。

  所有人左看右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胡亂猜了幾個名字,都不挨邊。

  李姐弱弱地質疑:“這是,一個歌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