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危情
作者:
暮雲歸去 更新:2020-09-06 17:19 字數:2152
第四百一十八章 危情
我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萬一出了問題……
後果我不敢想象,現在的我在心裏默默祈禱納蘭怡會平安,看到她慘白的臉,我心裏一陣痛,即使護士拿著手帕捂著她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還是從傷口不斷流出。
我能感覺到救護車在以高速行駛,從前感歎時光飛逝的我現在卻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久,來到了醫院,我先下了車,幾個醫生從門口小跑過來,將納蘭怡抬了下來後快步走了進去。
我跟在後麵,也幫不上忙,知道納蘭怡被推進了手術室,我無力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也溫暖不了我的心。
嫂子人那麽好,上天也一定會幫她度過難關的,我相信她會沒事,對,一定會沒事的,我自我安慰的想著。
一位護士從手術室裏出來,我趕忙上前詢問,“要做多久的手術?”
護士摘下口罩,露出不太好看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或許會做上兩個小時的手術吧,你不用太擔心,我們這裏的醫院的主刀醫生都是一流的。”
我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些,“好的…謝謝你和醫生們。”我點了點頭,又坐在了凳子上。
我拿出手機,企圖通過玩遊戲來轉移注意力和消遣時間,可我做不到不去注意屏幕上的時間,我的眼睛會時不時看幾眼,時間過得可真慢,這倍受煎熬的兩個小時,我該如何度過?
感覺到有人朝我走進,腳步聲越來越大,低頭時看見一雙皮鞋和一雙平底鞋,順著鞋子網上看,我卻看到了那兩張麵孔……是周冰玉和哥哥!
沒想到哥哥居然會出現在這裏,我無法壓抑內心的氣憤,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便說道,“哥,沒想到你居然回來,我還以為你會跟這個女人膩歪個一天呢,怎麽,現在是良心發現,過來看看你即將失去的妻子了嗎?”
蕭長清沒有說話,她一旁的周冰玉倒是開口了,“納蘭怡她沒事吧?”
她的聲音挺著十分溫柔,偏偏我聽著不太喜歡,身子看上去風一吹就倒,柔柔弱弱的,我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還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擔心吧,嗬嗬。”
“你怎麽說話呢?”我哥朝我吼道,他的臉色顯露出絲絲氣憤,劍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接著,納蘭怡就被推著出來,她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頭部被包紮起來,臉上帶著個呼吸口罩,看上去虛弱極了。
“她現在沒事了吧?”我急忙問道。
醫生卻露出了笑容,那樣的笑,重新讓我體會到了溫暖,他欣喜的說,“手術非常成功,病人現在隻需要在醫院住上幾個星期,等腦部的傷口痊愈後就可以出院了!”
我笑了笑,果然,好人都很幸運。
“謝謝你們了。”我連連鞠躬道謝。
納蘭怡看到了我哥跟周冰玉,眼裏是我讀不懂的情緒,這一幕在她看來或許很受刺激,她的心肯定很痛。
我聽見我哥細小的聲音,“沒事就好了。”他的臉上也有了鬆動,不像剛才那麽嚴肅。
我想,這是不是表明,他心裏還是有嫂子的不是嗎?
雖然納蘭怡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令我擔心的另一個問題又到來了。
周冰玉如果是私生女,那也就是我哥的妹妹,他們搞在一起,就是亂、倫啊,而現下我還不能確定周冰玉真實身份。
我的頭腦想被轟炸了一般,現在整個人都幾經崩潰,為什麽這陣子發生了這麽一連串的事情呢?
納蘭怡被推進了病房裏,我們幾個人也走了進去,醫生囑咐道,“病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們千萬不能吵鬧。”
這是我們都知道的,我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納蘭怡,她靜靜的躺在了病床上,眼角竟然有淚水滑落,我或許知道她為什麽哭,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我替她擦去淚水。
她依舊那麽美,即使毫無生氣,也很耐看,似乎是要感謝我,我勸她好好休息,不要激動。
我感歎上天的不公,讓她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也隻是一個弱女子,不過我明了,上天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不是,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之說。
看了看我哥和周冰玉,我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張嘴,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責備的話也沒有用了。
我走出病房,輕輕關上了門,不一會周冰玉也出來了,隻留下我哥跟周冰玉在裏麵,我看到我哥坐在她的旁邊,一動也不動,似乎一句話也沒有說。
“蕭葉苒,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談談。”周冰玉說道,她似乎是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坐下來,對上她的目光,此刻她卻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那股柔弱的氣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勢感。
我狐疑的看著她,暗自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繼而問道,“什麽事?”
周冰玉勾起了一抹笑,我感覺有那麽點深不可測,她緩緩說道,“隻要你把蕭氏的位置讓出來,我就放過你們一家人。”
難道她做了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要威脅我,然後逼我交出蕭氏?
“憑什麽?”我繼續問道。
周冰玉並沒有我相象中的那麽簡單,反倒讓我覺得她一直在偽裝,現在摘下了麵具和我講話而已,這女人,還真是深不可測。
“沒有憑什麽也沒有為什麽,你答不答應?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隻要你一答應,我立馬放過蕭長清,不再與他糾纏,還你們家一個清淨,不然像現在這個樣子,你也有目共睹,蕭家不得安寧你也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她輕描淡寫的說著,用下巴對著我,姿態十分高傲。
我在心裏想,這到底可不可行,麵前的女人城府極深,她的真實想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